第48章 第48章
她将头埋在齐钰胸膛,“殿下,我再也没有祖父了。”
“孤知道,但是你知道的,国公大人不希望你这样,他对你寄予厚望,他想要你振作。”
“我不要振作,我只要祖父回来。都是我没用,我为什么谁都救不了。”
前世要宋谨知救她,今生两个人都想救,最终只救下一个人。
看着宋予安如此自责,齐钰更是心痛,恨不得吻去她脸上的泪。
“别哭了,嗓子都要哭坏了。你已经救了靖安,国公大人并不怪你。”
齐钰紧紧搂着宋予安,生怕她再像之前那般哭得声嘶力竭。
察觉到宋予安整个人哭得有些脱力,齐钰将她抱在腿上坐着,用指腹亲亲擦去她脸上的泪珠。
一连多日的赶路,寒风凛冽,刮得她脸上都粗糙许多。
“好了,都是当世子的人了,哪里还能这般哭,说出去不是叫人笑话。”
定国公棺椁回京那日,为了悼念定国公为国捐躯,惠帝下旨追封他为忠勇公,丧葬按照一等公侯的规格操办。封宋景同为定国公,宋予安为世子。还有一系列的丰厚赏赐。
“反正又、没有人看到。”
宋予安说话还带着抽噎,眼睛鼻子都红红的,看得齐钰心头一软,只想立刻把她拐去东宫好生疼爱,再也不叫她受这般苦。
这个年过的,整个定国公府都不是滋味儿,上上下下都沉浸在老国公去世的悲痛之中。
三房一家回京奔丧,最终是得了令得以调回京城,刚过完年夫妻二人就回去收拾东西,孩子就暂时留在定国公府。
三房虽说是庶出,但是姨娘是老夫人带的滕妾,一直恪守本分,自幼也是记在老夫人名下由她亲自教导,因此和大房二房感情深厚,实则并无嫡庶之分。
老夫人看着所有的子孙都承欢膝下,终究是脸上恢复了一些笑容。年纪大了,夫君走了,心思就全系在子孙身上了。
开了春宋玉昆就要成亲了,他早前就定了亲,老夫人做主让他趁着热孝将婚事办了,若是不办便要等上三年,他能等得,人家姑娘等不得。
有了这件事情冲冲喜,定国公府总归是走出了阴霾,宋玉昆是他们这一辈里第一个成亲的,成了亲开枝散叶就要提上日程,这是天大的喜事,只是有时候老夫人也会念叨老头子没福气,看不到子孙成家立业。
府中有了生气,宋予安却忙得焦头烂额,新年之前平王和勤王奉旨回京同惠帝一同过年,如今二人还未返回封地。
此前吏部一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们二人,但是目前的证据也无法确定到底谁才是幕后主使。
白学真早在宋予安禀告之时就已经将此事汇报给了惠帝,他是忠实的保皇党,即便他欣赏太子,也不会在他还是储君的时候站在他这一边。
惠帝接到此事的汇报可以说是勃然大怒,他的国土之上居然有人胆敢谋害朝廷命官之后冒名顶替,这可比卖官鬻爵更加猖狂。
当时恰逢年关,惠帝招二王进京共度新年,过完了年却迟迟不提让他们回封地的话。
惠帝召见了齐钰,将他痛骂了一通,砚台砸在脚下,虽未砸到人,却也甩了一身的墨迹,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日太子回宫的狼狈。
惠帝将此事交给了太子来办,本身吏部就是派给他的,如今出了那么大的纰漏自然要有他查出真相。
随着最新的消息传来,所有的证据竟是都指向了勤王,勤王是贵妃之子,但是以齐钰对他的了解,他并非有这般的胆量和计谋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勤王最好写诗作画、寄情山水,你叫他苦心经营干出冒名顶替这种大事,实在是不太可能。
然而也不是没有可能勤王寄情山水的表象只是幌子,实则内里也是苦心经营。
只是证据一水地指向一个人时事件便开始有些反常,齐钰派出了两队人马,一队假装被证据牵住顺着继续调查,另一队却在定、岐二州重新开始调查。
就在忙碌之中宋玉昆成亲的日子到了,虽说定国公府现在是乔氏掌家,宋玉昆也只是隔房的孩子,乔氏仍旧是为了他的婚事操了不少心,规格上也尽量往高的来。
一场婚事也办得热热闹闹,宋予安站在人群中看着她大哥牵着新娘子拜堂,激动地手掌都拍红了。
“这么激动做什么。”齐钰站在她身旁看她如此激动实在是不能理解。
“大哥的婚事给定国公府带来了生机,下次定国公府再办喜事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宋予安一时有些多愁善感,沛沛的婚事悬而未决,她的身份又注定是个秘密,府里其他的孩子年纪还小还未谈婚论嫁,可能许久都不会有这样的喜事了。
“过不了多久你就到成亲的年纪了。”
齐钰自然是恨不得立刻就将他娶回东宫,然而她的身份该怎么解决,他其实并未想好,如今提起此事也不过是想试探试探她的反应。
听到齐钰的话,宋予安的脸色果然开始不太自然。
“哈、哈、我要为祖父守孝,再说了我还未及冠谈及婚事还有些太早了。”
“孤倒是再过两月便及冠了,你想好送孤什么礼物了吗?”
“殿下放心吧,我届时肯定会送殿下一个称心如意的礼物。”
宋予安仰着笑脸搪塞过去,她总不能说她忘了这件事情吧,还好还有两个多月来得及来得及。
“那孤便等着你的礼物。”
酒席上宋予安和三房的宋元思作为弟弟给宋玉昆挡了不少酒,喝到最后宋予安连人都看不清了。
宋予安被乔氏派人给搀回了院子,刚到院门口便被齐钰截胡了。
“太子殿下,还是奴才送世子进去。”
“府中宾客众多,你们去忙吧,孤正好在世子这里躲躲酒。”
下人也想去前院沾沾喜事,加上他们确实也有事要帮忙,踌躇了一下便将宋予安交给了太子,反正太子和世子多年的情谊,太子还能将他们世子扔地上不成。
“此事不必同国公还有夫人说起,孤有些不胜酒力,想休息不希望旁人打扰。”
下人点点头表示知晓,从长风这里领了赏就笑眯眯地捧着一大锭银子回来前院。
“你也去喝酒吧,不必跟着孤。”
“是。”
虽说长风也不太懂太子的意思,但是既然太子叫他离开他也只能遵命。
说完齐钰就将宋予安打横抱起进了她的屋子,屋子里静悄悄的,下人们今日全被调去前院了,连云袖也不例外。
“来,喝,我先干为敬。”
喝醉酒的宋予安显然已经开始耍起了酒疯,吵吵着还要喝酒。
“予安,你醉了。”
“我没醉!”
宋予安挣扎着下地,歪歪扭扭地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
“怎么是水啊?来人给我倒酒。”
齐钰看着这个酒鬼,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他今日没有劝阻她喝酒虽是存了点小心思,但是他也没想到宋予安会喝成这样,整个一个醉鬼。
他看着宋予安将水壶中的水全部喝完了还提着壶一边抖一边念叨,“这就喝完了?来人,上酒。”
齐钰终于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意思,本来只是被这婚事刺激得心里不是滋味才默许宋予安喝些酒他好套套话,如今一不小心叫她喝多了,别说套话了,怕是人都认不清了。
他认命地走上前将宋予安抱起来,想着先将她哄睡了再好好醒醒酒,如今这醉醺醺的模样实在是。
谁知宋予安被他抱起来,竟是开始居高临下地使唤他。
“大胆,谁允许你抱着本世子的。”
“你去给我拿酒来,本世子就原谅你的大不敬。”
“快点,我还要喝。”
“谁不喝谁是孙子。”
“嗝~”
齐钰实在是受不了这个醉鬼的喋喋不休,凑上去便堵住了这双唇瓣。
终于清静了。
宋予安被一只手按着后颈吻得喘不过气来,拳头在他后背锤得砰砰响,但是那力道对齐钰来说也就和挠痒痒差不多。
好不容易齐钰意犹未尽地松开她,便见她委委屈屈地落下一颗泪来,手捂着唇控诉地看着他。
“怎么了?卿卿。”齐钰凑过去吻去那滴泪。
“你!你要捂死我!”
“还有,谁是卿卿?”
“自然是你,这里除了你还有旁人吗?”
“登徒子!来人啊!”
听到宋予安竟是开始叫人,齐钰情急之下又凑上去堵住了双唇。
宋予安眨巴着双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他,半晌了张了张嘴想说话,正好给了齐钰可乘之机,伸出舌头伸了进去。
眼睛瞪得更大了些,似乎在说,你做什么!
“闭眼。”倒是听话地把眼睛闭上了。
齐钰将她放在床榻上,俯身压了上去,自从上次撞破身份之后,齐钰私下翻了许多画册,可以说是掌握了丰富的书面知识,如今可算是找到机会实践一番。
怀里的小人儿此刻乖得出奇,软软地同他十指相扣,唇齿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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