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一只野兽12
曲白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种话是哪种话。
直到商阙提醒，“结婚。”
曲白恍然大悟，“为了气顾清而已。”
商阙很严肃，“这不是儿戏。”
这话从商阙嘴里说出来真是怪怪的，但是曲白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人，他满口答应下来，“好啊，以后不说了。”
商阙这才又笑了一声问，“今天还来公司吗？”
“不来了，今天商淮聿又不在家，我不用看到他。”
“这么不喜欢他？”商阙问。
“还行。”曲白说，“没有不喜欢，我怕他喜欢我。”
这话听着自恋又自大，但是商阙琢磨了一会儿说，“要不然让他搬出去。”
。
这两天天气不太好，反反复复的下雨。
曲白的黑客技术已经小有成就，论坛上鱼白还是随时会进来指点他一下，而且还有个系统可以当做金手指用用。
曲白从电脑上移开视线之后盯着外面的大雨看了一会儿，心情逐渐恶劣起来。
“宿主，您又不开心了吗？”系统问。
曲白淡淡的开口，“我杀那个背叛者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天气。”
系统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点难过，它陷入这种奇怪的感觉中不过仅仅一瞬间就抽离了，毕竟系统应该是没有情绪的。
而且宿主愿意告诉它，这是不是代表，宿主在信任它了。
“宿主杀了背叛者也不开心吗？”
“十六年来，唯一被我信任的背叛者。”曲白垂下眼帘来冷笑，“他自己说的会当我的狗。”
“宿主喜欢他吗？”系统沉默了半晌才问。
“我不会喜欢一个背叛者。”曲白神色淡漠下来，“你今天废话很多，向神秘人打听我的消息吗？他不是应该什么都知道吗？”
“不是。”系统顿了顿说，“它们都叫他执笔者。”
他很明显就是神秘人。
曲白一愣，然后迅速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他笑吟吟，“系统，你在向我投诚吗？”
“我一直是站在宿主这边的。”系统说。
曲白不置可否，但是他却把执笔者三个字牢牢记住。
他打开网页，输入执笔者三个字，很快页面上就弹出来很多信息和链接，但是曲白只堪堪一扫电脑就自动关机了。
哇哦？曲白饶有趣味的想着，前几天在商阙办公室也发生了这种情况呢。
他看到笔者论坛的时候。
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啊。
他不能触碰的机制。
“系统，电脑能修吗？”曲白问。
“可以的宿主。”系统答应了一声，没多久曲白就听见系统说，“宿主，好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曲白先后输入了笔者，作者等词，果不其然都是立刻就被屏蔽了。
曲白轻啧一声，做得这样明显，究竟是怕他知道还是生怕他不知道啊？
“系统，你被他所管控吗？”曲白问。
“不，我比其他系统更为独立，他无法直接管控于我。”
“为什么？”曲白问。
“不知道。”系统回答，“我有意识不久就与宿主绑定了，但是我有感觉，执笔者无法掌控我，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有意识不久？”曲白抓住关键词，“在此之前你没有服务过其他宿主？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自我意识的。”
“是宿主所在世界里的天道被送走的时候。”
曲白暗忖，系统有点奇怪，它不知道天道是被自己杀的，但是它知道天道被送走了。
送走了？这件事本身也很诡异，天道之外还有谁？执笔者？
那么天道被送去了哪里？
跳出天道背叛者的身份，曲白第一次审视这个问题，既然他被送到了小世界做任务，那么天道有没有可能也被送到了小世界做任务才能复活之类的？
“宿主，你在想什么？”系统问。
“我在想。”曲白睫毛颤了颤，笑容微妙，“如果我把这些小世界毁掉了，执笔者会不会生气。”
系统愣了愣，低声说，“宿主想做的，我会支持你。”
曲白因为这句话有些恍惚，他记得曾经沈栕说得最多的话就是，主人想做的，我都会帮你达成。
“即便宿主把这些世界毁掉了，我也会帮宿主掩盖痕迹让执笔者在短时间内无法发现。”系统说，“宿主，你还用做驯服任务吗？”
“我想看看，这些主角背后，究竟是什么。”曲白平静道，“是如同我一样被所谓的天道选出来的傀儡，还是真正的人类。”
“我会帮助宿主的。”系统用机械音郑重地承诺到。
外面轰隆隆的雷声响起，管家敲了敲门，“曲少，该用午饭了。”
曲白关下电脑，往外走去。
他下了楼才发现商阙和商淮聿居然都在，曲白有些惊讶，“今天休息？”
“休息。”商阙开口，“你也太不关心你对象了吧。”
曲白微微一愣，然后飞快反应过来，这是商珏。
曲白那一瞬间的怔愣却没被商阙放过。
【商阙：他在怀疑你，平时我不会这样说话。】
商珏不理商阙，他就是要曲白把他和商阙分开，等到合适的时机他就要告诉曲白他是商珏，凭什么商阙能正大光明和曲白相处，他却只能伪装成商阙。
商阙对商珏的想法心知肚明，他不再说话，暗自把商珏出来的时候又缩短了些。
他们是独立的人格，但是同一个身体两副人格总是不正常的，不正常的人哪里配得上一个正常的曲白呢？所以……商阙想，他应该治疗一下，让商珏消失掉好了。
曲白坐到商阙对面，发现商淮聿特别沉默，他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多问。
商珏很热情，“小白，我给你夹菜，你想吃什么？”
曲白含笑，“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
被拒绝了，商珏哦了一声，又问，“需要水吗？”
曲白：“不用谢谢。”
又被拒绝了，商珏眼睛一亮，“我知道了，你在房间里太久了，肯定需要人给你按摩一下吧！”
曲白：“……”这人是装都不准备装一下了吗？
他有些无奈，“商阙，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商珏：“……”因为我不是商阙啊。
旁边的商淮聿发出一声怪笑。
曲白的目光移了过去，他有些奇怪，不是说商淮聿是兄控吗？
不过，如果是傀儡的话，像自己这样不按照原剧情走的也不是不可能。
商珏却不乐意了，“商淮聿，你笑什么？”
“我没笑啊。”商淮聿抬头，神色自若，“你看错了吧？”
商珏冷笑，“你要在这里待的不高兴你可以搬出去。”
“这话你已经和我说过了。”商淮聿扯了扯嘴角，表情有些怪异，“你精神分裂，记不清了吗？”
曲白看着这一对兄弟，觉得有趣，看起来好像是有仇一样啊？
商珏听见这话第一反应就是看向曲白，见曲白的表情毫无异样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他可不想现在让曲白知道他的问题。
但是商淮聿果然不能留在这里了。
“你什么时候搬出去？”商珏冷声问。
“很快。”商淮聿垂下眼帘。
“搬去哪？”商珏又问，“是二环南路那里还是天西花园？”
“不用。”商淮聿抬头，平静道，“我另外买了房。”
商珏一顿，他审视着商淮聿，第一次觉得他看不懂这个被收养的弟弟。
以前尚且还保持着兄友弟恭的场面，自从曲白来之后这一层就被撕碎了。
而商淮聿，商母是从来不会给他额外的零花钱的，虽然有着商家二少的名声，实则什么都没有。
商阙更不会管这些事情，商淮聿和他住在这所宅子里他们之间其实也不算多熟悉。商珏偶尔会关注一下商淮聿，但是商淮聿从来不会讲自己的事情，他只知道商淮聿学的计算机，不爱出门。
这样的人哪里来的钱买房？
很显然，商淮聿有自己的赚钱渠道，这个弟弟和表现出来的无害的模样完全不同。
商珏微微眯了眯眼笑了笑，“是吗？很不错，买哪的？”
“您关心的可真多。”商淮聿微微一笑。
“你是我养弟，关心一下是正常的。”商珏淡淡道。
商淮聿又冷笑，但是他看了一眼认真吃东西的曲白，还是鬼使神差地说了出来。
“柏林园。”
“很厉害啊。”商珏看起来很平静，“偷偷买房也不说一声。”
“没必要。”商淮聿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如果不是现在曲白来了的话，商淮聿根本不会告诉任何人他的住所在哪。
他心里有种某种期冀，尽管他知道，曲白不会主动踏入柏林园，更不会去找他。
商淮聿轻轻地吐了口气。
曲白完全不觉得是自己的原因，对面的商珏和商淮聿开始针锋相对，曲白却安然地吃起午饭来。
商家的厨师厨艺还是不错的，曲白想，即便是他一个不注重口腹之欲的人也会觉得不错。
上次在外面吃火锅的时候没有觉得好吃，或许是因为还不适合重口味，要不然下次再去试试别的好了。
反正隐隐接近真相，稍微让自己开心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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