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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睡吧,我守着你。


白昼纤长的手指划过简岚鸢的脸,平凡的小动作像是能生电,隧而惹火。

        □□一旦被点燃了,便烈火燎原。

        简岚鸢的柔情倾注在怀里的人身上,像是怎样都觉得不够,他的欲念让他想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但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能。

        他欣喜。

        此时此刻,终于确定了一件事,白昼心里有他,早就有,他是喜欢他的。

        堵在心口数年的一块巨石,被白昼的吻击得废碎。

        终于还是感性占了上风,随着渐而忘情的吻,白昼的呼吸越发散乱了。

        简岚鸢手臂用力,抱起白昼的腰身,把他安置在松软的背垫上。

        二人唇齿的纠缠片刻也没脱开。

        可白昼却因为简岚鸢突如其来的挪动,轻哼出声,直接撩拨在医生的心间儿上。他的吻游移向下,舌尖抚摸着怀里人白皙皮肤下跳动的脉搏,双唇在白昼颈间凸起的位置轻吮。他怀里人瞬间战栗起来,又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我……”白昼的喉结在简岚鸢的双唇间滚动了一下,声音略带着嘶哑,“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去哪儿了,我到哪里都找不到你……”

        白昼从来都有这样的本事,不经意间就能让简岚鸢心疼。是医生先穿进书里的。

        现实里,两年多的时间,即便不见面,也是日日联系,骤然与他失联,白昼该是多焦急。

        简岚鸢停了动作,在他耳边柔声道:“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说罢,半撑起身子看他——他眼神有些失焦,也不知在看哪里。

        这会儿,那抵死柔情的亲吻止住了,白昼依旧气喘得厉害,额头已经冒了一层薄汗,双颊也晕上大片不正常的潮红。

        一见惊心。

        简岚鸢恨不能扇自己几个耳光,大骂自己□□上头,险些惹出危险。他心脉的伤尚未痊愈,自己惹他这般心绪激荡,若是真出了事,都不知要去哪里后悔。

        深吸一口气,再去摸他的脉搏,果然已经悸动散乱。

        这不是让他用命回应自己吗!

        再不敢刺激他,抱他起身,让他好好躺下,才柔声在他耳边道:“睡吧,我守着你。”

        白昼此时神志因为药效,又混沌起来,眼皮如有千斤之重,却又勉力支撑着舍不得睡去。忽然心口一阵闷痛,他下意识去按住。

        简岚鸢惊骇不已,拉过他的手,按摩他手少阴心经,呢喃似的告诉他,自己不离开。片刻,白昼又睡着了。良久,激荡的脉络,才逐渐平和。

        窗外的雨忽而肆虐,忽而柔缓,却一夜都没停。

        简岚鸢也就这样,半倚在床上,守了白昼一夜。

        待到天色现出微白,白昼才再次醒过来,觉得自己的手被身边的人握着,他抬眼看,正是远宁王,倚在床头已经睡着了。

        烛火还没熄灭,辉映出王爷面庞如雕刻般的精致。

        白昼知道他这是守了自己一夜,便任由他拉着手,不想惊醒他,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他的头还沉闷,这般熟悉的光影让他恍惚。

        夜里好像也是这样朦胧光影里,他看见了简岚鸢,与自己悱恻缠绵……

        是梦吗?

        可是他在耳边的那些低语,分外清晰。

        此刻守在自己身边的,分明是远宁王……

        这是过分思念简医生,又魔怔了吗。

        他忽然心里冒出一个念想——如果这不是梦呢?

        他……

        白昼再一次抬眼看远宁王。

        他……到底是谁。

        穿书,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能发生在自己身上,为何就不能发生在简岚鸢身上了?

        虽然被同一个雷劈中两次,怎么想都觉得不大可能。

        白昼就这样躺着胡思乱想,拼命想要回溯过往种种,寻出蛛丝马迹。但事情真如白昼曾经暗地里吐槽的那样,长环蛇的毒对他心脉的损伤,让他宛如中了情花毒。

        想多了简岚鸢,便觉得心口憋闷无比,刚伸手抵在心口,想深吸一口气,便觉得右手腕间王爷手指的压力明显变重了。

        只一瞬间,远宁王便察觉出他脉息的变化,醒了神。

        四目相对,白昼不知是不是错觉,王爷看他的神色只在片刻之间就夹揉了好几种情绪,关切、心疼、爱怜和欲言又止,最终又都被目光的闪躲涵盖住了。

        恢复成他平时最常有的状态,问道:“难受了吗?”

        弯弯绕的绕指柔情遇到王爷的一本正经,瞬间都被堵回去了,白昼只得先顺着他的话,摇头道:“还好。”

        远宁王闭了眼睛,仔细诊过白昼双手腕脉,像是也放下心来,道:“天还没亮,再睡一会儿。”

        还睡?

        那不能……

        睡不着。

        白昼不甘心,半撑起身子道:“我……好像做了个梦。”

        刚才直到想得要犯病,也没分清昨夜的旖旎缱绻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若说那是梦……也太真实了。

        分不清,我快刀斩乱麻总可以了吧?

        结果,王爷只是微侧着头看他,没有分毫要接茬的意思。

        白昼的心思,王爷如何会不明白,但他昨日恣意之后,已经在心里写了万言检讨书,归根结底,他不敢赌,对于白昼的身体,丝毫的差池他都不能再容忍了。

        眼看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闭门羹放在面前,要是放在平时,白昼分分钟识趣闭嘴,该干嘛干嘛去。

        但今天他就是想较一回劲,也不管王爷到底接不接话,就继续道:“我又觉得那不是梦,你也并不是远宁王……”

        谁知,他话没说完,王爷便在他身边侧了身,直接上手把他按倒,接着轻柔的按上他的眉弓,截断他的话茬,道:“是梦,这是新药的副作用。”王爷手上的力道温柔,话也柔柔的,道,“你忧思过虑,是不是不想好了?”

        白昼还想说什么,远宁王双指直接划上他嘴唇,按住,幽幽的道:“阿景,你心里一直想念的那个人姓简吗,昨儿夜里你叨叨念念的全是他,我和他……长得很像?”

        这样一问,便是彻底向白昼否认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白昼神色里倒没现出多少失望,反而一丝犹疑一闪而过,终于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不知是王爷的指压过于安神,还是药效依旧没彻底消退,不大一会儿功夫,他又困了,而且白昼发现这种困劲儿一旦上来,便是片刻都再难支撑的。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白昼忽然在想,他若真是简岚鸢,这般言辞闪躲,会不会是因为担心自己的身体?还是……

        回想他对自己不着痕迹的保护,又会不会是担心隔墙有耳?暗道:行吧,咱们来日方长。

        再一觉睡醒,已经晌午了。

        窗外雨过天晴,竹影斑斓着阳光落进屋里,低垂的纱帐都格外温柔了。

        远宁王早就起身了,坐在窗边看书。

        他已经换回了王爷衣着该有的仪制,即便是不喜奢华繁复,也不能过于清平,便就是恰到好处的精致,笼在太阳的光辉里,远远看去,惊为天人。

        人有时是这样的,那些迷蒙虚幻的想法是见不得日光的,只有在朦胧晦暗的光景儿里才造作不息。

        白昼此时再仔细回想昨夜微茫的梦,那些惹人脸红的感觉还隐约刻印在身体的记忆里,可若说具体是如何的,他已经丝毫都想不起来了。

        下意识抚上自己的嘴唇……

        远宁王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动又只能不动声色的装作没看见,暗自期盼他身体大好的那一日早点到来。

        等到白昼窸窸窣窣的起身了,远宁王才大大方方的放下书,装作才发现他醒来的模样,道:“早。”

        白昼皱眉,说不上是哪儿,反正就是有点别扭。

        皇上起身,屋里立刻便热闹了,伺候更衣、梳洗的人进进出出,人一多,二人那点儿矫情的心思,也就无处矫情了。

        用过一顿晌午饭,小可儿在一边小声问:“陛下,回宫吗?”

        白昼想了想,笑道:“不回,让布戈来换你。”

        雨后的初夏,草植润露,初蕊含珠,像是初恋,一切都充满生机,又朦胧柔和。

        午后,陈星宁来了。

        白昼让他提早回来,确实算是体恤下属,念他月余不见夏司星,对姑娘的思念无处安放。

        除此之外,白昼的真实目的,其实是让陈星宁去看那文煦赶着皇上离开都城的这些日子,把圣意“揣度”得如何,文家的狐狸尾巴,又露出来多少。

        数日不见,陈星宁一副意气风发的模样,白昼不问也知道,他和夏司星这些日子相处得该是不错,难得他不在意姑娘的出身。白昼暗想,待到查清了文煦背后的脉络,该好好撮合他二人才是。

        至于文煦,白昼直言问陈星宁进展如何。

        陈星宁答道:“自上次他听懂了微臣的明示暗示,月余的光景事没少做,陛下若是得闲,不如亲自去瞧一瞧。”

        白昼应道:“也好。”

        当着远宁王的面儿,陈星宁的话说得并不确切,但对于白昼盯上了文家这事儿,远宁王也是大概知道的。

        听二人来言去语,就把他们隐晦掉的关键词猜了个八1九不离十,在一旁笑着搭话:“阿景要去的地方声色犬马,不利于你身体恢复,”白昼和陈星宁同时一愣,以为王爷是要拦着皇上,谁知王爷继续道,“要去也行,微臣得跟着陛下才行。”

        陈星宁默不吭声的看白昼,心道,王爷看得够紧的。只是这般直白,怕要摇惹皇上不高兴了。

        殊不知白昼其实巴不得远宁王跟着去,他们几人,在文煦面前演得便是白昼惦记夏司星,却又因顾忌诸多的戏码。

        皇上的作为必然会经由文煦传到文亦斌耳朵里。

        水搅和得浑浑噩噩,才好看文家的深浅。

        但也因此,文煦定然会用尽办法想把夏司星送到皇上的龙榻上去。

        只是,白昼又不是真的喜欢夏司星,他骨子里不是一个趁人之危能假戏真做的人,更何况,陈星宁对姑娘的深情,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于是,他与夏司星不会成,更不能成,最简单粗暴结局便是棒打鸳鸯,左右单飞。

        远宁王,无疑是白昼心目中棒子里的金刚狼牙棒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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