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试探

　　
裁缝铺在一个偏僻的角落，偶尔有一两个人进去，每个人在里面呆的时间大概是半个时辰。
出来时，面色匆忙，似乎有急事要处理。
杜若忍不住问衙役：“你对这个店铺了解多少？”
“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在这做一件衣服最低也要十两银子。”
杜若倒吸一口凉气，十两银子折算成现代的人民币是七千块钱，七千块钱都够买一件奢侈品了。
她让衙役在外面等，自己进去看看。
屋子里只有两个伙计，一个再接待客人，另一个在前台对账。
看到她进来，前台的伙计愣了一下，礼貌的笑着道：“这位姑娘可有预约？”
“并无！”
“我们店铺只接待熟客，若姑娘没有预约，请恕我们恕不接待。”
“你们是要将财神爷往外赶吗？”
开门做生意，客人最为关键。
有人上门送银子，他们非但不笑脸相迎，还往外赶人，不合常理。
伙计脸上始终挂着得意的笑容，僵硬的笑容就好像从他脸上画上去的一般，不带任何感情：“我们并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最近生意颇多，怕耽误了姑娘的事情，这才要与你说清楚。”
“那我可以在你们这看看样衣吗？”杜若没有要走的意思，转而朝一旁的样衣走过去，“你们这的衣服我从未见过，不知是否有什么讲究？”
“我们这的衣服属于私人订制，每一件都有自己的编号。”伙计说这话的时候颇为自豪，“且我们这做的衣服其他地方都模仿不来。”
杜若越听越觉得像现代的高端奢侈品，一个款式只有一件，绝无重复。
“那你们这的客人，是否没一个你们都能清楚的记住？”
“这是自然！”
“那每一件款式你们是否都有样图？”
伙计警惕的看着她：“你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罢了。”杜若继续道：“我也想做一件衣服，不知如何才能预约上？”
“我说了，我们只做熟客的生意，外人嘛得排队，至于什么时候能排上，就要看我们手中的活什么时候能做完。”
“那你们这的衣服能出租吗？”杜若手摸着眼前的样衣，“我十分喜欢这件衣服。过几天我要去参加一个茶会，需要一件美丽的衣服震场子。”
“对不起，不能！”伙计不失礼貌的拒绝了她。
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言辞间多了几分不屑：“就算能租，只怕你也付不起这个价。”
杜若将身上仅有的五两银子掏出来：“你开个价，只要把这件衣服租给我，这笔钱就是给你的小费。”
伙计马上变了一副嘴脸：“姑娘这边请。”
他将杜若带到内室，屋子里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琳琅满目，颜色各异，每一件都有自己的特点。
“外面那件样衣是客人定的，明天客人要来取，你可以在这选一件。”
“我在你们这租了衣服，你们这会有记录吗？”
“当然会，如果你在我们店铺消费超过一百两银子，就能成为我们店铺会员。”
杜若撇撇嘴，扫视了一圈屋子里的衣服：“这些我都不喜欢，你还是把钱退给我吧，回头我再来。”
她走出内室，朝外面等候的衙役使了个眼色，衙役从外面冲进来。
伙计被这阵势吓了一跳，纷纷上去行礼：“不知官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我来调查一宗杀人案，你要好好配合。”衙役将孙秀才的画像拿出来在他们面前展开：“认不认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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