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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毒解


萧磐早上一睁眼,就盼着杜春澜来,今天是他的生辰,阿兰说了要给他做长寿面吃的。

看见杜春澜提着食盒从门口进来时,他的眼睛刷的一下亮了,里面像是藏了两颗小太阳,明亮灼热得让人无法直视。

若非碍于现在正在炼丹炉里逼毒,他怕不要直接跳过去一把将人抱起来转圈圈了。

“阿兰,阿兰……”他一声声唤着她,神情是纯然的喜悦和快—活。

杜春澜被他唤的心头一阵发软,在自己还没察觉的时候眼睛里就已经漫出笑来。

她提着食盒走到他面前,打开,将一道道美味的小菜端出来,最后是一碗喷香的长寿面,上头卧着一颗荷包蛋,还撒了点点葱花,看起来简单却又赏心悦目。

萧磐张着嘴嗷嗷待哺。

杜春澜先舀了一勺面汤喂到他嘴边,结果萧磐还没来得及喝进嘴里,松枯就走了进来,“逼毒期间,不得进食,连汤也不能喝,否则,到时你内急出了这丹炉,就功亏一篑了。”

张着嘴的萧磐:“……”

你个臭老道,故意玩儿我呢!怎么不早说!

松枯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施施然道:“这些天我给你吃的都是辟谷丹,我以为你早就明白这一点了。”

我明白个屁!萧磐感觉这老道就是故意折腾他的。早不说晚不说,现在他都要吃进嘴里才来说,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不过,既然杜小友都已经做了,不吃就浪费了,不如就由贫道来代劳吧。”松枯将碗接过去,坐到案桌后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嗯,滋味清而美,却并不寡淡,贫道好久没吃到这么美味的面条了。没想到杜小友还有一手好厨艺,不错,不错。”

萧磐死死盯着他,眼中杀气四溢,如果眼神能化为刀子,松枯估计已经被他射成筛子了。偏松枯好像丝毫没察觉似的,吸着面条,就着小菜,兀自吃得喷香。

叫萧磐这个二十多天以来只靠味如嚼蜡的辟谷丹度日的人看了心头更是熊熊燃烧。恨不能跳出去将原本属于自己的长寿面抢过来,再胖揍那老道一顿。

可是他终究也只能想想而已,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忍!

“阿兰……”萧磐趁机向杜春澜卖了一波惨,眼神无尽哀怨地看着她。

杜春澜哆嗦了一下,抚了抚手臂上冒出来的一层鸡皮疙瘩,摸摸他的脸,“乖,等你好了你想吃多少我给你做多少,嗯?”

萧磐在她手心里蹭了蹭,黑亮的眸子水汪汪地看着她,跟旺财讨食撒娇时的模样如出一辙,杜春澜那个少女心泛滥的啊,恨不能将他抱进怀里好生安抚一番。

好在她还记得这里还有个松枯,勉强忍住了,将忘机和萧潜让她带给他的礼物拿出来。

忘机送的是他随身的一串檀木珠子,已经被他摩挲得油光锃亮,“他说这串檀木珠是他特意开光加持过的,戴在身上能够受到老祖的保佑。”

萧磐嘴角抽搐,“开光加持不是和尚玩的那一套吗?他一个道士,什么时候改换门庭了?”

杜春澜嗔了他一眼,“总是老人家的心意。”

“这把钥匙是萧爷爷让我交给你的,让你贴身收着,好好保存,莫要弄丢了。”

钥匙紫金色,奇形怪状的,不知道哪里的门需要用到这么一把钥匙。

不过既然爷爷这么说,萧磐也就郑重点了下头,“你帮我戴到脖子上。”

杜春澜给他戴上,退后一步看了看,别说,它作为钥匙奇形怪状,但若将其看做饰品的话,还挺独特。

“你的呢?”萧磐对她的礼物最为期待。

杜春澜拿出来一只香囊,香囊是她做的,当然,上面啥也没绣,她就只单纯将它缝起来罢了,就这还废了她不少功夫呢,只能说她实在不是拿针的那块料,不过因着是用流光锦做的,所以即使啥也没绣,它本身就已经足够漂亮了。

里头的香也是她配的,下面还缀着流苏,到时挂在身上,再好不过。

萧磐喜欢得不行,恨不能立刻将让她给自己挂在腰带上。光是想一想那情形,他心头就热了起来。

“阿兰,我很喜欢。”更喜欢给他做香囊的姑娘。

为了做这个香囊,杜春澜手指头上戳出来好几个针眼,现在得他一句喜欢,感觉一切都值了!

本来吃面条吃得挺香的松枯,淬不及防被喂了一嘴又一嘴的狗粮,突然觉得原本好吃的面条都没滋没味起来。

然而更令他受到暴击的还在后头——

“阿兰,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好不好?”萧磐定定凝视着她,黑而深的眸子仿佛漩涡,要将她整个吸进去。

“好。”杜春澜受男色所惑,想也没想就答应,完了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忍不住捂脸。

她正了正色,“先说好啊,太过分的要求我是不会答应的。”

“不过分,一点也不过分。”萧磐嘟了嘟嘴,“你亲我一下就行。”

松枯就是一呛,忍不住捂住遭到暴击的心口,两个瓜娃子,到底有没有考虑过他一个单身两百多年的单身汉的感受?当着他的面就卿卿我我,真是太不道德了!

萧磐掠了他一眼,活该!叫你抢我的长寿面吃!噎不死你!

单身两百多年的老男人,活该被虐!

松枯再也待不下去了,起身离开。

杜春澜迎着萧磐灼灼的视线,倾身过去,在他唇上啵了一下,萧磐却不满足于此,追上去撬开她齿关,舌头在她嘴里一阵扫荡,末了狠吸一阵,犹觉意犹未尽。

杜春澜下到楼下,松枯瞥她一眼,目光不自觉在她异常鲜艳红润的唇上停留了一瞬,反应过来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指了指搁在矮桌上的汤碗,无声示意。

杜春澜干脆喝下药,静静感受着药力在体内肆虐的感受,说给松枯听。

经过二十多天的试药,她如今已经驾轻就熟,甚至因为各种稀奇古怪的药喝多了,体内还产生了一定的抗药性,已不像刚开始那样痛得死去活来,还能够一边面不改色地与松枯说话。

而在试药的同时,她习惯性地运转体内异能,这一次之后,竟然有所突破,进入三阶中期了。

从梅谷出来,杜春澜手中出现一颗稻种,催动异能,种子迅速发芽生长,转瞬就长成一株两尺来高的稻子,稻穗沉甸甸地弯垂下来,上面的稻谷颗颗饱满。

她扯了一颗下来,揉碎外面的稻壳,里头是一颗圆润晶莹的稻米,躺在她手心里,如同一颗细小的珍珠,还散发着属于稻谷的清香气息。

她将这种米取名为珍珠米,这是外界的稻种在空间里种植产生变异后的品种,不仅粒大饱满,吃起来也是格外香甜。

空间里已经积累了足足数只人高的大木桶的种子。

杜春澜将稻种分发下去,让杜铁牛和杜冬生两个率领那批雇回来的流民下地种植。

一辆马车来到杜家村,在村口停下来,魏景湛从车上下来,走了没两步,一群拇指粗的大黄蜂气势汹汹地飞到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曾经被蜂群追着咬的悲惨经历浮上心头,魏景湛心里阴影迅速扩大,身子一僵,想跑却发现自己腿软了!

今日我命休矣!魏景湛心中呜呼哀哉!

结果过了一会儿他发现蜂群只是挡在他前面,并没有攻击他的意图,他不禁长舒一口气。

他小心翼翼试着往旁边挪了挪,蜂群也跟着往边上飞,就是不准他进村。

嘿!真是奇了!

头一次见到蜂群拦路的,魏景湛心里的惊奇盖过了恐惧,摸着下巴仔细打量起这些蜂子来。

过不一会儿,蜂群忽然让开了,魏景湛试着往里走了走,蜂群没动,然而他身后的小厮要跟上去时,蜂群立刻飞过来拦住他们不让他们往里进。

“公子……”小厮哭兮兮。

魏景湛大手一挥,“既然蜂群拦着不让进,那你们就呆在这儿吧,公子我就先进去了。”

花木鲜秀,景色妍媚,满目翠色逼人,鲜花锦簇,魏景湛一路走一路看,目中满是惊奇,这还是他之前来过的那个杜家村吗?世外桃源也不外如是吧?

干净如洗的青石板路旁,随处可见奇花异草,地面上芳草如茵,桃李杏梅桑各色树木尽情伸展着枝条,叶子随风舒展,发出簌簌的轻快声响,像一只只绿色的蝶儿在枝头轻舞。

空气中浮动着草木的清新香气,嗅一口,整个人都要醉了。

杜春澜见了他就笑道:“你来得正好,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看我的菜园子。”

菜园占地颇广,几乎将大半个村子都囊括进去了,外边围着人高的荆棘,上面缠绕着蔷薇花,朵朵精神叶叶柔,白的似雪,红的灼人,散发着阵阵清香。

魏景湛随杜春澜走进去,霎时一片绿色的海洋迎面扑来,各色菜蔬生机勃勃地挺着腰杆,一列列整齐地立在地里,高低错落,郁郁葱葱,着实喜人。

杜春澜走到一个菜架前,随手摘下一根绿油油的黄瓜,卡擦一声,一掰两半,递给魏景湛一半,另一半直接送到嘴边咬下一口,脆生生凉津津,解渴又好吃!

“这是什么?”魏景湛也咬了一口。

“黄瓜。”

“唔,好吃!”一半黄瓜他三两口就干掉了,又跑过去一气摘了两三根,抱在怀里一口接一口地啃。

杜春澜无语,“你还当饭吃了?”

“嘿嘿,好吃嘛。这又是你从哪儿弄来的?”

“萧磐给我从京城里带回来的,不过京城里的黄瓜又矮又胖,味道也不咋地,所以没多少人吃这个,你现在吃到的黄瓜可是我辛苦培育出来的,鲜嫩多汁,最是消夏,大热天的吃上一口凉拌黄瓜,感觉从身到心都凉快下来了。”

魏景湛迅速嗅到了商机,“除了生吃、凉拌之外,是不是还有许多其他做法?”

“你说呢?”

“阿兰,你直说吧,黄瓜你打算开价多少?”

“你就知道我一定会把它卖给你?”

“那不然不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杜春澜也没否认,带着魏景湛继续在菜园子里逛了一圈,“不止黄瓜,其他的我也打算卖给你,你收不收?”

“那还用说?这些菜也不知道你咋种出来的,棵棵鲜嫩水灵,味道一定不错,我家就是开酒楼的,还会嫌弃菜多不成?”

“说不定是我们杜家村风水好吧。”

“我看也是,山清水秀,养出来的人男的俊女的美,风水肯定差不了!改明儿我也到这里来建一座宅子,有事儿没事儿来住两天,说不定能多活好几年呢。”

回去杜春澜就跟魏景湛商量着写下了契子,两人签字按了手印,只等到官府去报备一下,这契约就生效了。

正事儿完了,魏景湛也没走,赖着吃了半盘子糕点,喝了两盏茶水,问起来:“哎,怎么没见着阿桐啊?”

“他在屋里读书呢。”

“怎么回回我来他都在读书?当心读傻了,也要出来透透气嘛,我找他去。”

杜春澜也没拦着,到厨房里忙活去了。

魏景湛吃了顿心满意足的饭,还舍不得走,赖在客房睡了个午觉,醒来时,耳边是声声清灵悦耳的鸟叫,空气里花香氤氲,四下里一片安宁,在甜梦的余韵里,她感觉心下说不出的松快。

看过时间,发现才不过睡了两刻钟左右,然而她却感觉过去了好久,也是睡得沉的缘故,这大概是这段日子以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了。

蹭了蹭松软馨香的枕头,她懒懒地起身,披上外衣,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悠悠然走出房门。

院子里,丫丫和瑞瑞趴在草地上,屁股翘得老高,脑袋对着脑袋,不知在玩儿着什么,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

魏景湛伸了个懒腰,唉,这种悠闲自在的日子,当真快—活似神仙,她走过去,在两小孩儿边上蹲下来,“告诉哥哥,你们在玩儿什么呢?”

不用他们说,她已经看见了。

——斗蛐蛐。

第二天魏景湛就带人来将菜园子里的菜运走了,一手交钱一手拿货,杜春澜进账了一笔不小的银子,又雇了不少无家可归的流民来给自己种田开荒。

河对岸那一片地她全给种了珍珠米,至于开出来的荒地,她一律种上果树。

想到来年果树上果实累累、果香飘飘的场景,她就觉得开心。

松枯最后一次给萧磐针灸,完了道:“好了,你身上的已经解了,出来吧。”

真的到了这一刻,萧磐反而迟疑起来,深吸一口气,缓缓跨出丹炉。

太久没有接触到实地,他甫一踩上地面,就禁不住有些腿软,杜春澜忙扶住他,萧磐趁机将胳膊搭在她肩膀上,整个人都靠着她,面上还做出一副柔弱的样子来。

“阿兰,我腿软……”

杜春澜莫名有些想笑,知道他是故意的,但也没拆穿他,扶着他一步一步走下楼,在蒲团上坐下。

“喏,这些都是我早上起来给你做的,吃吧。”杜春澜推过来一只鼓鼓囊囊的包袱,打开来,里头都是装着各种吃食的油纸包。

有灌汤包、油炸小馒头、鸡蛋饼等等。

萧磐迫不及待一手抓起一个,左边咬一口,右边咬一口,吃得不亦乐乎,满心感动,将近一个月没尝到人间烟火的滋味儿,这一尝之下,差点好吃到泪奔。

“慢点儿,又没人跟你抢。”杜春澜拿帕子给他擦了擦嘴角沾到的油光。

话音刚落,一只玉雕般干净好看的手伸过来,拿走了一只灌汤包。

萧磐恨恨朝松枯丢了个眼刀子过去,将吃食一股脑揽过来拢在胸前,含糊不清道:“介些丢似窝的!”

松枯不理,该吃吃,该拿拿,萧磐完全拿他没办法,偏他动作还如此优雅从容,与他一比,护食的萧磐整个跟一孩子似的。

从梅谷出来,萧磐还有些怏怏,杜春澜好笑,“好啦,绷着个脸做什么?你体内的毒已经解了,不应该开心些吗?”

萧磐忽然伸手将她揽住,运起轻功在林间快速穿行,杜春澜初时惊了一下,反应过来抱住他脖子,感受着在空中飞行的新奇体验。

萧磐最后带她落在一株小岛般的硕大树冠上,两人躺在上面,漫看着静谧而又悠远的天空。

而此时,以成王赵准为首来赈灾的一行人已经来到武进县。

城门口,赵准扫了一圈,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他一路走来,每入一城,必定会在城外看见不少流民,然而这武进县却是一个都没有,不得不令人感到奇怪。

难道是武进县县令早就知道他要来,为了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所以提前将流民驱散开了?

“刘大人,这武进县县令是谁?”赵准问随行的户部侍郎刘瑾。

刘瑾略一思索,便道:“是王师中王大人,他乃是泰和二年的进士,这些年一直在地方上担任父母官,听闻他为官清正廉明,为老百姓做了不少实事。”

“哦?”

县衙里,王师中听闻属下来报,说是成王一行来了,忙起身迎了出去,“下官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罪。”

赵准虚扶了他一把,“王大人请起。听说你这些日子时刻都在为百姓操劳,连吃饭睡觉都顾不上,我又怎么会怪你呢?”

来的路上,他就跟那些百姓打听过,都说这位王大人是位一心为老百姓做事的好官,他自然不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怪罪他。

进了议事厅,各人分列而坐,赵准开门见山道:“我这次是来赈灾的,闲话少叙,王大人,你且将武进县的受灾情况跟我说一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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