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招手

她朝豹猫招手，小虎子听话地走到她身边，一双棕色的玻璃珠般的眼睛紧盯着孙建平，仿佛只要他有丝毫危险，这猛兽就会立即扑上去，挠得他满脸通红。
  “这小猫都长这么大了！”孙建平伸手想去摸摸，但豹猫低吼一声，他连忙缩回手。“虎子，别闹。这是建平哥，我的伴侣……以后不准对他凶！”
  提到“对象”二字，小姑娘俏脸微红，瞪了孙建平一眼，“都不记得来看我，还算什么对象啊！哼！”豹猫眨眨眼，喵喵叫了两声，舒服地躺在邵彩环怀里伸了个懒腰，似乎在和孙建平争夺宠爱。
  “你要是公猫，早把你骟了！”孙建平露出一丝嫉妒。“走吧，我们回家。”
  老太太见到女婿格外开心，亲自去鸡窝抓来一只肥鸡，一刀下去，结束了小鸡的生命。“这些都是合作社从天津港进的海鲜，不值多少钱，我想娘没尝过，所以带了一些……”
  看着满篮的鱼虾蟹，邵彩环不断推辞，“你每次都如此破费，娘心里很过意不去。再这么挥霍，下次就不让你来了！”
  “这是我们晚辈的一点心意。等彩环婚后管家，恐怕我就没机会孝敬娘了！”“烦死了！”邵彩环娇羞一笑，大家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孙家的大姐、二姐以及三姐夫妇、岳母和孙建平小夫妻围坐一桌，欢声笑语，品味着难得的海鲜盛宴。席间，孙建平讲述起四合院的琐事，众人听后皆摇头，一致指责贾张氏太过苛刻，儿子已亡，仍  儿媳守寡在家服侍她，实在不近人情！
  仿佛还在旧时代的封建观念里啊！
  "那位老太太出了名的蛮横，只要她活着，你淮茹姐的日子就不会好过!"邵彩环放下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现在明白母亲为何要试探你了吧，毕竟你是我心头的宝贝，若能嫁得好人家我自然放心，但碰上贾张氏那样的恶婆，你的日子不知要多艰难！"
  孙建平解释道：“我父母都在山东老家，彩环你不用担心养老问题。”邵彩环脸颊微红，辩解道：“话虽如此，我还是应该在老人面前尽孝...”
  “哎呀，害羞什么呢！”三姐笑着轻轻拍了拍妹妹的手臂，“还没嫁出去，就想着赶紧孝敬公婆吗？”“就是嘛，急什么，是不是觉得羡慕啊？”姐妹俩打趣道。
  “好了，别闹了，冬月将至，婚礼近在眼前，趁农闲时，我明天找几位妯娌赶紧缝制新婚被褥，还得宰头猪，不然客人来了吃什么？”孙建平的母亲接着说道。
  “娘，宴会的事...”
  “建平，我知道你孝顺，想帮忙，但女儿出嫁关乎我们邵家颜面，还是让我们自家人来操持吧！”老太太做事果断，迅速安排妥当婚礼事宜，并分派给大哥和二哥任务，务必要让五妹的婚礼圆满。
  饭后，孙建平带着邵彩环前往二叔家找秦淮茹。小当和槐花正坐在门口分享炒黄豆，看到孙建平，槐花兴奋地奔过来叫道：“叔叔！”孙建平与她们打过招呼，便向秦淮茹传达三位大爷的命令，请她回家。
  在秦老二家的炕头上，孙建平说明来意，秦淮茹却坚决拒绝：“我不回去！”孙建平表示会告知他们，正欲离开，秦淮茹连忙留住他：“建平，先坐下，我想问你件事，这些天老太太去哪儿混饭吃？”孙建平讲述了四合院的现状，秦淮茹沉思良久。
  “好吧，建平，我跟你一起回去，如果婆婆再阻挠我们的婚事，这次我定要让她见识一下！”孙建平对秦淮茹的决心感到意外，点头道：“那我们这就回去吧！”“建平哥...”秦淮茹呼唤着，透出一股坚定。
  邵彩环依依不舍，本打算跟随孙建平和秦淮茹一同离去，想要借此机会排解心中的相思之情。然而，老夫人态度坚决，考虑到婚礼只剩两个月，不宜过于接近以免引起闲言碎语……一切情感暂且深藏心底，等待婚后的时光！
  无奈之下，邵彩环含泪目送两人登车离去，那辆自行车则留在家中供她暂时使用。
  "还有两个月又十天，唉，时间怎么变得如此漫长！"邵彩环站在路边，目送远去的客车，手指轻轻计算着剩余的日子。
  “喵~”蹲在她肩上的虎子打了个哈欠，纵身一跃跳进草丛消失不见。秦淮茹带着孩子们刚进院子，傻柱已早早等候在门口，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你婆婆那边搞定没？”他接过秦淮茹手中的半袋面粉，略带调侃道：“你是不是把他们过年的口粮都搜刮回来了？听说龙湾村穷得叮当响，连耗子都舍不得离开，你居然带回半袋面粉！”
  “少啰嗦，说正事！”秦淮茹瞪了他一眼，若非最近母亲名声不佳，流言四起，她才不会急着嫁给他。傻柱尚不知自己无意间成为了寡妇们的保护伞，满心期待尽早步入婚姻。除了那次娄晓娥主动出击，他至今仍是童男之身！孙建平在一旁冷眼旁观，提醒傻柱：“傻小子，别太天真，你把贾张氏想得太简单了！”

  正当众人思绪纷飞之际，中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众人皆惊！小当慌忙跑来：“妈，傻叔出事了，奶奶她疯了！”疯了？
  贾张氏蓬头垢面，如同发狂般追逐着每一个人，吓得阎解成家的小女孩哇哇大哭。于莉赶忙抱起孩子，却没料到贾张氏竟扑上来，狠狠咬住她的手臂！
  “快闪开！”老大爷头上缠着绷带，如印度兵般从后院冲出来，催促大家快速撤离。“都远远躲开，这老太太疯了，没打狂犬疫苗的别靠近！”刘海中一边呼喊疏散，一边不忘借此机会咒骂贾张氏。
  贾张氏双目圆睁，乱发飞扬，口中念念有词：“我要请神仙来把你们这群妖怪抓走，抓走，都用鞭子抽！”说着，她拾起一块砖头，朝着刚刚踏入中院的阎埠贵扔去，怒骂道：“你这个小鬼，你这个老狐狸……”
  阎埠贵急忙躲避砖头，一脸茫然，心想：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什么都没说啊！
  老妇人弓着腰，翻着白眼，紧盯着刘海中，突然甩动了一下头发，放声大笑：“你这个胖小子，原来是八世肥猪转世，今天我要宰了你，炖肉吃！”
  看见老妇人向自己冲过来，刘海中惊叫一声，连忙逃进屋内，用力将门锁上！
  老大爷实在看不下去了，想要上前扮演和事佬，刚开口唤了一声“大姐”，贾张氏立刻转头，双眼直勾勾地瞪着他，接着
  砰的一声跪倒在地，放声大哭：“黄仙啊，求您为我主持公道，这院子的人都对我不满，想要置我于死地，您老睁开慧眼救我一命吧！”
  老大爷和整个院子的人都愣住了！
  只有孙建平洞察一切，这老妇人是害怕秦淮茹和傻柱不要她，所以在这里故作神灵来恐吓众人！好吧，那我就让你继续装！
  他朝秦淮茹使了个眼色：“淮茹姐，你们乡下去了哪里？”“槐花说想去河边，我们就带她去了桑干河边，怎么了，你……”
  孙建平猛拍了一下大腿：“淮茹姐，你也真是大胆，还记得桑干河对面有个狐仙庙吗？”“好像是……”
  “槐花这姑娘长得漂亮又机灵，肯定是庙里的狐仙奶奶看中她，让神灵附身在她身上，然后带她回咱们院里。你家老太太这些日子担惊受怕，饮食无度，导致精神不振，就被狐仙奶奶占据了！”
  “还有这样的事？”旁边的许大茂听得一脸困惑！
  “当然有！”孙建平瞪大眼睛，“我们山东那边这种事情多得很！”“建平，快想想怎么办，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秦淮茹焦急催促道。“有法子！”
  孙建平小声嘀咕了几句，秦淮茹眨巴着大眼睛：“真的能行吗？”
  “放心，这是我们山东老家常用的招数！”
  秦淮茹连忙招呼傻柱，傻柱疑惑地看着孙建平，孙建平笑道：“你们如果相信，就试试看，不相信就算我没说！”
  “试试！”
  傻柱咬了咬牙：“秦姐，你去把光福、光天和解成都叫过来，顺便从二大爷家借根绳子来用用！”许大茂翻了个白眼：“嘿，老太太居然还中邪了！”
  ...
  让贾张氏喝米田共（一种传说中的驱邪方法，将米和田螺混在一起，被认为可以镇邪驱鬼）！
  “别走，留下来帮帮忙！”见傻柱要离开，他哼了一声，喊道。“好吧！”
  许大茂挽起袖子，心想一会儿要按住贾张氏，找个机会狠狠扇她两个耳光！这老太太真是太可恶了！
  绳子拿来后，四合院的人手也都到齐了，傻柱指挥大家拿着绳子，就像乡下抓猪一样，两边拉扯着，围着贾张氏绕圈子。
  贾张氏不小心绊倒，光福和光天迅速冲上去，一人抓住她的一只胳膊，牢牢按住她！
  “许大茂，你准备的东西呢？拿来！”“来了！”
  许大茂捏着鼻子，高举着一只碗，里面装着他老家孙建平那屡试不爽的神奇秘方——"金汁"，实则也就是俗称的大粪水。它有着独特而令人难以忍受的味道，让人只想呕吐！"这味道……"
  傻柱也捂住鼻子，许大茂瞥了眼挣扎在地上的贾张氏，询问道："是你动手还是我动手？"傻柱立刻回答："我来吧！"心想若是换了别人，老太太可能得喝三大碗。
  "老太太，好东西来了，喝了这药，病就会好。"傻柱捏着碗，捂着鼻子，像哄小孩一样走向贾张氏。一股刺鼻的臭气扑面而来，贾张氏顿时惊慌失措，连忙拒绝："傻柱，你想干什么？我没疯，快拿开！"傻柱笑称："你看，连疯子都不肯承认自己疯了！"
  即使傻柱再迟钝，也察觉到老太太是在装疯，但他岂会错过修理这位恶婆婆的好机会？旁人对此表示赞同，老太太的行为明显是胡闹。但问题在于，病必须得治，否则怎能痊愈！"放开我！"
  贾张氏慌乱挣扎，试图挣脱绳索，傻柱急忙让大家抓紧，生怕妖怪溜走。大家都默契地用力拉紧绳子。光福和光天兄弟更是按住老太太，让她无法动弹。

  傻柱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强行将满满一碗"金汁"灌进老太太口中，其他人纷纷扭头，难掩恶心。许大茂看着妻子，心中疑惑。终于，贾张氏忍无可忍，一大半"金汁"喷了傻柱一身，恶臭瞬间弥漫，所有人都捂住了鼻子。
  "哎呀呀，天哪，快来救救我们吧！"贾张氏连续呕吐了三天，终于能下床。傻柱一脸得意地走进来，贾张氏愤怒地拍打着床沿："你这混账，是不是故意的！"
  "我说过别治，治了肯定要骂我，你看，这不是应验了吗？"傻柱对秦淮茹笑得狡猾，提出："算了，咱们就当翻篇了。每个月秦淮茹不是给你三块钱养老吗，我也会每月给你三块钱，就像亲生女儿一样。这次，你应该理解了吧！"
  贾张氏看着桌上的三块钱，虽然心中不满，但想起"金汁"的味道，决定暂时妥协："好吧，就这么定了！"
  老妇人担心条件过高会让傻柱知难而退，更怕他们会  她接受不合理的要求，只好勉强同意。“行，既然您点头答应，这事就算定下来了！”傻柱惊喜不已。
  “叮，恭喜宿主，成功以一种令人作呕的方式狠狠教训了贾张氏这个老顽固，达成成就：恶有恶报，奖励储物空间翻倍......”
  孙建平心想：“什么叫恶心的方式？我那是特殊疗法，懂吗？”
  系统回应：“你别提了，哎呀……”
  他在柜台内翻阅着从破四旧运动遗留杂物中找到的《国富论》，这本书是那时候从一堆废品中拣来的。
  破四旧期间，大量的废弃物品被塞入供销社的仓库，钥匙由曹主任牢牢掌控，他挑选了几样自认为有价值的物品藏在办公室，期待某日能卖出大价钱，一夜暴富。
  前天，孙建平去仓库取东西时，也对堆积如山的“四旧”颇感兴趣。他悄悄抽出一本，闲暇时翻阅。
  曹主任撑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进来，向孙建平招手：“建平，进来一下！”孙建平放下手中的书，步入曹主任的办公室问道：“主任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事情可多了！”曹主任哼了一声，“你那边筹备得怎么样了？礼物准备好了吗？房子打扫干净没？接亲的人手安排好了吗？”
  孙建平一愣，曹主任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体贴下属了？这可不是他的一贯作风！
  之前他还与自己针锋相对，现在突然关心起我的婚事，转变未免太快，让我有些措手不及，需要缓一缓……
  “还有聘礼的事……”孙建平显得为难。曹主任不假思索地拉开抽屉，取出一叠崭新的十元大钞，数了十张递给他说：“先拿去筹备婚礼，别让邵家挑咱们的毛病。”
  这家伙！
  难道曹主任摔断腿后，深思熟虑后决定改邪归正，要做个好人？但这不符合他狭隘的心胸和算计的性格啊！
  “建平，我知道你足智多谋，我那女儿啊……”提到女儿，曹主任满脸忧虑。我曹达明，一向精明能干，怎么会有这样一个痴傻的女儿呢？难道是我的聪明才智夺走了她的智慧？
  “你女儿……”曹主任叹了口气，“别提了，徐老二刚才跟我说，他宁愿回家也不愿跟我女儿一起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浮躁！建平，我知道你脑子活络，帮我想想办法，只要能让咱家丫头嫁出去，我感激不尽！”
  嗯，看来曹主任还记得那句话！
  孙建平脸上浮现出狡黠的笑容，他关上房门，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曹主任面前，低声说道：“主任，你有没有察觉到，你家丫头最近一上班就昏昏欲睡？早上睡，中午也睡，好像怎么也醒不过来，你觉得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曹主任早就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原以为可能是女儿晚上休息不足，但他仔细一想，情况似乎有些不对劲，那丫头晚上睡得呼噜震天，窗户都能跟着共鸣，哪里像是睡眠质量差的样子？
  “你的女儿，可能怀孕了。”
  这正是系统提供给孙建平的信息。什么？
  曹主任闻言，忍不住猛地一拍大腿，却不小心撞到伤腿，疼得他咧嘴直叫，“你别开玩笑了，我女儿……我女儿还是个姑娘，她想怀孕？谁会和她……说点正经的！”
  “你这么不信，不如带她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是嗜睡症还是真的怀孕，再做针对性的处理，怎么样？”
  “我总觉得你在跟我开玩笑！”
  曹主任依旧笑着，但笑声中带着几分无奈，“真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能看出女人是否怀孕！我到现在还当这是个笑话呢！”
  孙建平撇撇嘴，等你们去医院确认了，就知道谁是笑话了！曹主任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曹主任沉思片刻，意识到女儿的异常确实需要就医，毕竟天天嗜睡实在不符合常理。他起身拿起拐杖，步履蹒跚地走出办公室，唤醒了趴在柜台前熟睡的女儿，一起前往医院。在医院里，医生看着眼前丰满的少女，不禁感慨，现在能在街上找到一个胖子还真不容易！这小姑娘简直可以送去动物园供人观赏。“最近月经来了吗？”

  经过一番询问和检查后，医生最终得出结论：曹二妮确实怀孕了，而且已经三个多月。曹主任听到结果，仿佛被二十八记闪电同时击中脑袋，一片茫然。“医生，你确定？我女儿可是清白之身，连男人都没碰过！”
  他紧紧握住医生的手，质疑道。医生不耐烦地哼了一声，“我从事这行三十年，还没出过诊断错误，你还是赶紧回家想想怎么办吧，未婚先孕，传出去可不太好听！”
  曹主任低垂着头，像是霜打过的茄子，萎靡不振。“说吧，孩子的父亲是谁？”
  坐在医院外的长椅上，曹主任双手揉着头发，满脸苦涩。“是……是……”  曹二妮原想嫁祸孙建平，但由于自己只是单纯胖，并不算愚蠢，孙建平那家伙诡计多端，如果硬栽在他身上，后果不堪设想……风险太大……算了，还是实话实说吧！“是黄老。”
  .
  "什么？老黄？杀猪的那家伙老黄？"曹主任一听这个名字，气得跳了起来，原地转了好几圈。就在刚才，他已经在脑海中将所有女儿可能接触过的男性都过了一遍，几乎确定孙建平和徐老二嫌疑最大。
  孙建平：我对你家女儿有意思？我会放弃天仙般的美女，去  你家女儿？
  这种话真是污蔑！
  然而，他做梦也没想到，竟是那个曾被他揍翻在地、踢进厕所的老黄！
  曹主任逐渐从愤怒中清醒，他突然意识到，这一切并非不可能。老黄一直图谋陷害他，  其他人反对他，被自己挫败后，心中定然愤恨不已……
  他也一直提防老黄暗中捣鬼，但老黄最近似乎安分了不少。原以为  已过，却未曾料到，这个狡猾的老黄竟偷偷地对他女儿出手，反过来动摇了他的根基！
  "该死！"曹主任气得直跺脚，"我要好好教训这家伙！你先回家，这件事别告诉你妈，记住了吗？"  "记住了..."看着满脸涨红的父亲，曹二妮明白这次闯下的祸事不小。
  ...
  :
  他不配做我家孩子的父亲！
  第三日，供销社门口张贴了一则由北京市供销总社签署的对黄绍祖的处理决定。老黄直接被解雇，还因涉嫌妇女的罪名被派出所拘捕，等待审判。这就是曹主任的反击，既狠又准，绝不留情！老黄不是想对我女儿耍手段吗？那我也不会手下留情，让他自食其果！
  别看我是个老朽，但我掌握的资源和关系网远超你们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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