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放心

“妈，您放心，这盒是主任送的，东西是四姐和湘茹姐买的，我没花钱！”“这样才对，以后得多存点，结婚生子后，花销就大了……”“妈，您别乱说！”小彩环羞得脸颊泛红，拉住建平的手，“哥，你跟我来，我有好玩的东西给你看！”
  “这两个孩子！”老太太笑着摇头，然后转向老四，拿出藏在身后的荆条，“老四，你长本事了啊，上班半个月就把厂里的领导惹火了？”“哼，他要是敢惹我，我非修理他不可！我才不惯城里的那些坏习惯！”彩音姐撇嘴，不屑地说道。
  “你呀你呀，走到哪儿都闯祸，这次不是建平，你早就被抓起来了……”老太太举起荆条，准备教训一番，吓得彩音姐  而逃，一溜烟没了踪影！“你给我回来！”老太太气得满脸通红，大声喊道。
  “回去肯定又要挨打，我才不傻呢！”彩音姐爬到大榆树上，对着母亲扮鬼脸，挑衅她。“这是什么动物啊？”屋内，建平和彩环蹲在地上，看着篮子里不停蠕动的小毛球，好奇地问。
  “太爷爷也不知道，不过看起来像是小猫咪吧！”彩环托着下巴，说，“我前两天上山采蘑菇，在狐仙庙附近捡到的。”
  “这么小，能养活吗？”建平问。
  “我买了奶粉，妈说我不务正业乱花钱……我只是想救活这个小可怜。”彩环委屈地向建平倾诉，建平看看周围没人，悄悄搂住她的纤腰，她羞涩地脸红，轻轻推了他一下。
  “建平哥，你想我了吗？”“想了，梦里都在想你。”“我才不信，四姐说你天天跟领导们斗智斗勇，很开心，哪有空想我……”“白天我跟他们斗，晚上不是都在想你吗？”“我白天工作，晚上也想着你……”
  小丫头把头靠在孙建平肩上，轻声吐露：“建平哥，我真希望快点过年……”“过年就可以嫁给我了吧？”“哎呀，讨厌，我说的是过年的事，你又……哼，不理你了……”“哎呀，讨厌……”
  两人正沉浸在甜蜜中，忽然身后传来一个酸溜溜的声音，彩环回头一看，正是四姐。“四姐，你  我们说话，你坏蛋……”“好妹妹，别生气嘛，我也想学学怎么谈恋爱，年后给妈带回一个。你要体谅姐姐的苦心啊！”
  刚才四姐还是没能逃脱一顿荆条炖肉的责罚，被母亲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但她早已习惯这样的待遇，拍了拍屁股，什么事也没有，又跑回屋里逗弄妹妹和妹夫。
  "嘿，你哪儿捡的？这小家伙可是凶得很，快拿到后山丢掉！"四姐一眼认出纸盒里的小家伙，正是以凶猛着称的豹猫幼崽，刚要伸手去抓，却被彩环拦住："别动！这是我捡到的！"
  "五妹，听话，这豹猫虽然现在小，长大后可不得了，专爱祸害咱家的鸡鸭鱼，连大黄狗都不放在眼里。得赶快处理掉，不然妈养的那些小鸡小鸭就惨了！"彩环认真地说。
  "等我结婚了，我就把它带到城里去，这样就不会祸害咱家的家禽了！"小女孩坚持道。四姐眨眨眼，笑着说："哎呀，这种东西要是进了咱们四合院……好吧，只要你开心就好！"
  "建平哥，我们去河边钓鱼吧！上游水库放水，肯定能钓到大鱼……"情哥哥的到来让彩环的笑容更灿烂，她开始觉得姐妹们有点碍眼，只想和建平哥独处一会儿。
  月色如水，四合院沉浸在寂静中，只有墙头上传来两个脑袋，一胖一瘦，都被黑布遮住了面容，只露出一双眼睛。
  "就是这里没错吧？"
  两人悄无声息地落在四合院的围墙上，跳下后，他们查看四周，确认无人后，才从口袋里掏出手电筒，在许大茂家门前四处照射。
  "孙建平说的就是这里，应该没错。"曹主任踩了踩地面，感觉到了一处土质松软，眼睛一亮："李主任，就是这里！"
  "太好了！"曹主任蹲下，戴上手套，轻轻刮去表层浮土，露出一个约三尺深的小洞。他正欲继续挖掘，却被焦急的李主任阻止。李主任摘下手套，用力一戳！噗！
  土坑里鼓起一个小包，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随之散出。李主任皱眉，把手从土里抽出，对着手电筒照去……那是什么？
  黄色的、黏稠的，还沾手……呕！
  站在后面的曹主任差点要吐了！
  "他奶奶的！"李主任凑近鼻子闻了闻，终于辨认出那是什么，气得他用力甩了甩手。站在后面偷笑的曹主任没躲开，蓝色工作服上沾满了黄色污渍！"老李，你……"
  曹主任在愤怒中竟敢骂起了领导！
  未曾料到，李主任在摆脱掉手上的“隐患”之后，竟仍坚持不懈地向下摸索！曹主任，正用手套擦拭手上的污渍，目睹此情此景，感动得泪如雨下！这就是领导的风范，看他那股坚韧不拔的精神！
  李主任万万没想到，下面并非预想中的宝藏，而是……更令人恶心的一泡！许大茂，你这个畜生！是不是你的肚皮太撑了？一泡还不够，底下还藏着一泡！“主任……”

  老曹看见李主任的手已经快探到腋窝，半个身体趴在地上，在那片黄黑的地道里反复探寻。他正欲出言关心，突然发现地道口露出一团黄色物体……
  呕！
  老曹终于无法忍耐，呕吐起来。“妈的，总算找到你了！”
  李主任紧握着金条，激动得泪水盈眶！他连忙擦拭金条，塞进了贴身口袋，正要招呼老曹撤退，突然四周亮起无数手电筒的光芒！“抓贼啊，抓贼啊！”
  许大茂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四合院，邻居们闻声纷纷起床，操起铁锹和其他工具，一窝蜂地涌向后院！
  “小子，胆敢来我们院偷东西，今天非给你来个万朵桃花开，让你明白花开的原因。”傻柱见时机成熟，一把握住李主任，尽管他的脸还蒙着黑布，仅露出眼睛，还未等他开口，便被傻柱两记电光炮狠狠击中！
  “别打别打，是我……”曹主任吓得双腿发软，急忙高举双手。但刘光福和光天兄弟不容他分说，每人一腿，将他踹倒在地，捂着脑袋惨叫！
  “姐妹们，给我往死里打！”秦淮茹是个好战分子，招呼着大妈和二妈一拥而上！
  十分钟过后，李主任和曹主任满身伤痕地倒在地上，气息奄奄。傻柱上前，揭开他们脸上的黑布，想要确认这大胆的小偷究竟是谁，竟敢闯入四合院。
  明亮的手电筒下，清晰地映出了两位领导的脸庞……
  “我的妈呀！”秦淮茹惊叫一声，转身飞奔！
  众人顿时四散而逃，只留下两位挨了狠揍的领导躺在地上，疼痛让他们哼哼唧唧。
  “都是你这家伙想偷东西……”许大茂踮起小脚，用力踩了李主任的屁股，一边还咒骂。“大茂，快跑，那是李主任！”
  秦京茹吓得声音都变了调。许大茂揉揉眼睛，看清眼前景象后，惊叫一声冲进屋内，紧闭门窗，心跳如鼓。
  “他们还在吗？”
  十一分钟之后，许大茂察觉外面安静下来，小心翼翼地坐直身体，手指搭在玻璃窗沿，偷偷向外窥探！“许大茂！！！”突然，一张涨红又显得愤怒的脸庞映入眼帘，正是主任李先生那张经历过无数踢打、气得变形的脸！……恳请投花以示支持……
  “哎呀妈呀，有鬼啊！”刺耳的尖叫在四合院的上空回荡，吓得一群乌鸦呱呱乱叫！主任李先生把自己沉浸在大澡盆中，反复冲洗了十几遍，但身上的气味依旧挥之不去。不过……
  他紧握着那块来之不易的金砖，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孙建平的情报没错，许大茂这家伙果然把黄金埋在了自己的院子里！该死的，他还放了两次  ，还好老子捂住了鼻子，终于把它弄了出来！许大茂，我忍你好久了，这次咱们的恩怨该有个了结了！
  还有那个呆柱子……  ，足足踢了我二十多脚，其中两脚还踹到了脸上，这笔账我非报不可！接连几天，四合院里鸦雀无声，无论夜里发生什么动静，再也没有人敢出门捉贼。谁知道碰上的究竟是贼还是半夜来“体察民情”的领导？许大茂内心惶恐，手足无措，心神不宁。
  他本想找他的首席智囊孙建平商议对策，可惜这家伙回乡探望岳母去了，这让许大茂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转了十几圈，这可如何是好！
  主任必定会对我下手！好，李先生，你若是要找麻烦，那就来吧，咱们就鱼死网破！许大茂忽然想起当初孙建平提到的那个主意：拍下些照片，揪住主任的把柄，往后处理问题就容易多了！
  就这么办！砰的一声，主任办公室的门被粗暴推开，许大茂昂首挺胸走进去，一把拉过椅子坐在主任对面。“老李，我听说你一直在派人调查我？”
  “许大茂同志，你的态度是怎么回事？”主任见此情景，明白许大茂是要摊牌，立刻摆出一副官架子，正色道。
  “别跟我这套虚的，咱们之间明人不做暗事，你想要的不就是娄建中的那些金银财宝吗？告诉你，你猜对了，都在我手中！”主任微微一笑，孙建平的情报是真的！好小子，没有骗我！
  “大茂，我们毕竟交往多年，你知道那些金银珠宝都是人民辛苦积累的，我找它们是为了上缴，为国家建设贡献力量。我猜你今天是来献宝的，真是太好了，我代表广大的劳动者向你的义举表示感谢！”
  "我举个鬼啊!"  许大茂刚进门时还喝了一口酒，借着酒精的力量，那份对李主任的恐惧暂时抛诸脑后，竟然大胆地对着领导爆了粗口！
  李主任的脸瞬间变得铁青！
  许大茂从公文包里掏出厚厚一叠照片，重重拍在桌上，"你自己看清楚！"  李主任接过照片，逐张审视，越看越心惊！
  这家伙许大茂，居然私下搜集我的黑料，随时打算算计我！
  "大茂，你看这个……"  李主任的脸色逐渐缓和，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不确定照片是全部还是部分，也不敢保证许大茂没有备份，所以决定先安抚住他...

  "不看！"  许大茂傲慢地转过脸，"这些我已经看过无数遍了。李主任，今天我就想知道，为了那些金银珠宝，你是不是非置我于死地不可？"
  "大茂，你这是冤枉我了，我得到金子有什么用？我家没有孩子，我和妻子都是官员，收入也不少，生活上足够了。我纯粹是出于公心，想为国家做贡献。不过，这些年我们工作上合作默契，你是我的得力助手，我怎么可能会自断臂膀呢？"  李主任故作大方，把照片推回给他。
  "你喜欢珠宝就留着吧，以后我不再提起。咱们一起努力提升工厂生产，让运动声势浩大，让上面看到我们的成果，怎么样？"  "这才像我要听的！"
  许大茂深深呼出一口气，再次推还照片，"主任，你对我如此坦诚，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  照片、揭短的事，其实是孙建平怂恿我这么做的！"
  "我就知道这家伙不安分！"  李主任皱起眉头，拍拍许大茂的肩膀，"大茂，好好工作，别有太多压力。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你！"
  送走许大茂后，李主任抓起桌上的照片，狠狠撕成碎片！这家伙许大茂，居然耍手段！这次我不确定你是否还有后招，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们会决裂！
  至于孙建平出卖许大茂，李主任一边嘲笑孙建平眼光差，竟敢跟这种两面三刀的人打交道，一边又有些惋惜。孙建平心机深沉，真是难得的人才！
  管你是什么人才，挡在我发财路上的，都得付出代价！
  哎哟...
  李主任的脸又开始疼痛，一边揉着一边暗暗念叨："傻柱，你也给我等着！"  "没错，当然要给他们一点小小的教训！"
  在彩音四姐的追问下，孙建平终于透露了一个秘密：“除非许大茂垮台，否则环环的工作和户口问题我如何解决！”
  “这二者有关联吗？办户口不都是找李主任……”四姐一脸困惑。
  “对于你来说，我很难详细解释，因为这个局已牵扯到许多人，你们只需耐心等待结果。”他的话还未说完，肩膀已遭受两记粉拳。
  “那个许大茂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你要尽量与他保持距离哦，妹夫。”湘茹姐边摘鱼网上的鱼，边叮嘱。
  “放心吧，姐妹们，无论许大茂多聪明，也只是我手中的棋子而已！”孙建平自信满满地笑道，却被邵彩环调侃：“羞羞羞，建平哥又在吹牛！你的脸皮厚得像妈妈说的，连锥子都戳不透……”
  “你敢取笑我？看我不教训你……”“嘻嘻，来追我呀！”
  假期结束得迅速，三人乘坐供销社的大卡车离去时，小姑娘的眼泪如断线珍珠，带着梨花般的哀伤挥别。
  邵牵着女儿的手，深情地目送汽车远去。
  踏入四合院，孙建平察觉到异常：酷暑里，大家如同冬眠般躲在家中，犹如坐月子的妇女，只有耳聋的老太太坐在大柳树下期盼着她的干孙女归来。
  “奶奶，院子里的人怎么了？”湘茹姐扶着老太太走向后院询问。
  “闯祸了！”聋老太太露出缺牙的笑容，“前两天小偷进了院子，这些人冲动之下打了人，后来发现被打的是厂长，现在都怕被报复。”
  “妹夫，你这招真狠！”四姐暗暗佩服，无声地向他竖起大拇指。
  孙建平刚回家，一口水都没喝，一个身穿蓝工作服的年轻人便冲了进来：“孙建平同志，李主任让你立刻过去！”
  “这么快就来了！”四姐挽起袖子，坚定地说：“建平，我和你一起去，那个李主任若敢对你怎样，我就在他头上再开个洞！”
  “四姐，放心吧，没事的。”孙建平笑着安慰，然后推开门：“走吧，年轻人！”进门时，他顺手关上了门。此时，李主任正坐在窗前，背对孙建平。
  “小孙同志，你来了？自己找把椅子坐吧！”李主任声音沙哑而疲惫，显然这几天受了不少苦。
  孙建平好奇地凑上前，但李主任突然转身，他的面容让孙建平惊叫出声。李主任那原本帅气的脸庞如今青紫交错，像是市场新品种的紫色马铃薯，就连光洁的额头也无法幸免于难。
  "主任，您的脸色..."
  "别提了!"主任李叹口气，从抽屉里取出一根金条，用力拍在桌上："你的情报果然奏效，这是我在许大茂家门阶下发现的。"
  孙建平微笑，你当然能找到，那东西本就是我埋下的。只是那两颗  ，您是如何处理的呢？
  "不过小孙，据许大茂的供词，是他提出要暗中拍照，收集我的证据，是这样吗?"李主任语气骤然转冷，孙建平却面不改色。许大茂出  ，这不是很正常吗？
  让他惊讶的是，许大茂到现在才出卖他，这确实不符合许大茂的一贯作风。
  "主任，别人怎么说那是他们的事，毕竟嘴巴长在他们那儿。我只想问您，是相信我，还是相信许大茂?"李主任目光如炬，凝视孙建平良久，又瞥了眼桌上的金条，最终微微颔首，长舒一口气："我自然相信你。"

  "承蒙主任的信任，我深感荣幸。许大茂诽谤我，我不怪他，毕竟我们多少有些亲戚关系，他无情，我不能无义。"
  "好样的，我果然没看错你!"主任舒展紧皱的脸庞，站起拍拍孙建平肩膀："许大茂小气、吝啬且卑鄙，你有什么好方法能让他倒台?"
  "主任，我刚才说了，他无情，我不能无义。如果您打算对付许大茂，抱歉，我当做没听见，也不会插手。"
  "好，这个时代，像你这般重情重义的人实属罕见。建平，你可以回去了，最近不用再跟踪许大茂，专心工作，你的机会终将来临!"
  离开办公室，孙建平暗自冷笑，许大茂真是愚蠢，现在底牌尽露，等待他的只有霉运！三天后，轧钢厂发布新命令：任命许大茂为委员会副主任，负责后勤、行政和宣传，直接向李主任汇报。
  许大茂非但没事，反而升官了！
  曹主任闻言慌张不已，我和许大茂同样是主任的心腹，为何他升迁，我却原地踏步？
  虽然供销社不属于轧钢厂，但李主任跟市供销社的王处长交好，一句话就能让我的职位晋升一级！许大茂高升了，成了副主任，位高权重！
  他位居众人之上，独领  ！
  这回轮到傻柱受惩了！
  消息一出，最先赶来祝贺的是刘海上校，这位昔日争宠失利，被贬回车间的老家伙，如今见四合院的希望有望升任副主任，这是四合院历史上的重大突破，他怎能不急切逢迎？
  如果许大茂真的因为高兴而随手任命我一个官职，那我岂不是又能满足一下做官的欲望？刘海中带着两瓶上好的竹叶青来祝贺，恰好许大茂不在家，秦京茹笑盈盈地收下了这份礼物。不仅仅是刘海中，厂里的人事科、宣传科、劳动科、工会等各部门的代表，络绎不绝地带着礼品前来道贺，使得门槛几乎要被踏破。
  秦京茹欣喜若狂，对送来的所有礼物都来者不拒！
  “还好我没嫁那个傻柱，不然这么多礼物从哪里收起！”秦淮茹看着堆积如山的各种礼物，心里满是欢喜。那个傻柱...呸！
  在国营小饭馆里，孙建平邀请许大茂共庆他的晋升。“建平，前些天李主任找你，没说什么吧？”许大茂担心李主任和孙建平串通，赶紧询问。
  “他只是叫我过去，问四姐的情绪怎么样，让我好好劝她别上诉，否则大家都会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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