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比试

　　
“姜姐姐，你记起来自己是哪派弟子啦？”秦筝筝惊喜地说道。
“嗯……”姜真声音很轻地回答道。
其实不是她想起来自己是哪派的弟子，而是范朝奉认出了她的身份，从她那一堆系统说是中品灵石，但永安行两次检测为假的灵石里认了出来，再通过姜真的门派服饰和信物确认了一遍。
……
“灵石，是蕴含天地灵气的晶体，在以前是用来帮助修士修炼的道具，极其重要。现在用于一些法宝器具阵法的运转，也是必备之品。”范朝奉把木牌信物还给姜真后道，“灵石结成不易，开采更是如此，都需修士前去开采，常人难以敲动灵矿、灵脉。灵石纯净度越高，开采时间也越长，一块极品灵石要十天半月才能得到。并且灵石根据它们所在的地区有不同的特性，甚至还有灵兽妖物守护。九界之中，灵矿各异，九州之中，也是如此。”
说完这几句，范朝奉拿起那颗“假灵石”道：“因灵石在修行中作用巨大，且开采困难，故一向有作假的灵石流出。现在我们鉴别作假的灵石有两种方法，想来客人是见识过了。”
“嗯，没错，这位伙计和那位黄管事都用来不同的方法鉴别这灵石，得出的结论均是此为作假之物。”姜真点头道。
她可以看到老者手中灵石覆着一层灰蒙蒙的外壳，在紫柰效力的加持下，她更看到了里面流转的光芒，比之前见过的真灵石都纯净。
果然，应该要把这层灰蒙蒙的外壳打磨掉？但灵石也确实没听说过要打磨。
“但世界广阔，我们未知的东西有太多。这两种方法鉴别的灵石不过是尘世凡界里灵矿、灵脉产的灵石，但这些灵石不是灵矿、灵脉所产。”范朝奉说着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刀来。
刀身如水，范朝奉以与他那布满皱纹的老手极不相符的灵巧动作握住这一束凉水，绕着手掌上的灵石流淌了一遍。
“这……”芙蕖不禁开口。
“哈哈，来，再把它投入水晶盆看看。”
小齐把水晶盆拿出来，范朝奉把手中的灵石往盆中一扔。
“咚！”
灵石入水，澄净的水中多了一点碧，这抹碧迅速扩散开来，把整个水晶盆染成绿波春水。
捧着水晶盆的小齐惊讶地道：“就一颗中品灵石，竟然把整个水晶盆都染上了颜色！”
范朝奉笑眯眯地说：“那可不是，灵剑门弟子所带的灵石都是品阶之最。哎呀，这么多年了，老田还是喜欢这样折腾弟子，也不看看多少年有几个弟子。”
“灵剑门，是剑修门派吗？”芙蕖疑惑地问道，刚说完随即抱歉地对姜真一笑道：“我平日都在库房里与各类藏品打交道，极少出门，见识浅薄，未能认出您来历。”
姜真摇了摇头，表明自己并未对芙蕖的话介怀于心。她更多的是在想范朝奉提到的灵剑门，这是一个熟悉的名字，但应该不是《混元九界》中出现过的游戏门派，是别的游戏里的吗？姜真边翻阅自己的记忆，边听范朝奉说出灵剑门的来历。
“灵剑门上下确实以剑修为主，现在的掌门陈五福就是剑修，可剑术不太高明，远不如副掌门曹不用，按修行门派确立掌门的规则来说，应该还是曹不用当掌门。可他有一个方面比曹不用厉害，所以原本是灵剑门掌门的曹不用退位让给了陈五福。”范朝奉又坐下来，喝了口水，开始娓娓道来。
“什么方面？炼器？制药？”小齐也忍不住开口猜道。
“赚钱。”
灵剑门……陈五福……曹不用……赚钱……这……这不是！
姜真知道了，知道灵剑门为什么这么熟悉了！
在十多年前的云外工作室里，为了丰富《混元九界》的剧情，季芸和傅风向当时工作室内的所用成员征集主线之外的门派、妖兽、路人设定。
还是实习生的姜真也参与其中，写出了大大小小的十多条想法，灵剑门就是其一。最终姜真的点子被采纳了五六条，原本这五六中是有灵剑门的，甚至连当时的美术实习生也给灵剑门画了门派服饰，可后来由于游戏上线时间提前，大家工作任务一下子变重了，灵剑门也就搁置在一旁。
难怪说这身衣服怎么那么合我眼缘，原来是老张画的，还是年轻的时候有灵气啊，当上美术总监后水平就忽高忽低了。姜真看了看衣摆上的鹤纹，扬起了嘴角。
灵剑门，“剑”的意思确实是因为该门派弟子大多是剑修，所以取了“剑”字。但“灵”的意思，并不是因为该门派的剑法灵巧灵动，而是因为该门派建在一座灵山上——一座灵石砌成的山上。
“灵石砌成的山？这怎么可能！灵石不应该产在灵矿或灵脉里吗？”芙蕖和小齐的表情一模一样，不敢置信，“并且叫做灵石山，那得多大了。”
范朝奉从堆在地上的麻布袋里又取出一颗灵石道：“尘世凡界的灵石大多产在灵矿或灵脉里，万妖山海界中的灵石却是灵树一类的植物结出来的果实。九界之中，灵石最少的地方是五境魔界，最多的地方自然是三清神界。”
“范朝奉，你……你莫非想说，这灵剑门所在的灵石山是神界之物？”
“哟，小齐脑子不错啊。没错灵剑门所在的灵石山就是神界之物，是大约三百年前从神界掉落至尘世凡界的东西。”范朝奉夸赞小齐道。
什么？灵石山是神界之物？当初自己的设定里可没有这一条。
姜真听了范朝奉说的话后，又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所记得的灵剑门设定。当初自己是设定灵剑门建在一座灵石山上，所以门内弟子不愁花销，服饰法宝武器都是顶尖的。
姜真写出这样的设定也是因为她那个时候可以称得上是穷困，云外工作室也是精打细算每一分钱，力求资源利用最大化，大家勒紧裤腰带，把所有一切都投入《混元九界》中。
她当时就渴望中个彩票，变得有钱，然后可以大方花钱做游戏，所以就出现了一个建在灵石山上，且掌门极其会赚钱的剑修门派。
范朝奉说的话都可以和姜真设定的灵剑门对上，唯独这个灵石山。姜真设定的就是一座天然生成的灵石山，被人偶然发现，哪是什么神界掉落至凡界的……
三百年前……神界……神霄玉台！
姜真想起刚登录游戏时见到的神界景色，灵石山不会是天帝后花园的哪座假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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