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意外的赚钱方式
初六一大早,贺云就带着转学手续和档案袋就跟着静平去中学报道。今天小夏和丽霞由三姨父和三姨分开带着去报道,一切顺利贺云被分在高二(3)班和静平一个班。1979年高中还是两年学制,初中也是两年,小学六年。实行的是六二二的教学体制。
因为这是高中下学期,学校以复习为主,贺云他们班级有44人,有有选择住校的,有选择走读的,贺云当然选择走读,他家里还有一群学员。
高中是早上六点开始晨读,下午三点就放学了,不是如今下午五点放学,所以贺云放学后就赶紧往家走,当然了贺云是骑着自行车带着静平。贺云高二(三)班还有好多个是贺云的高考培训班的学员,有前两年没考上的复读生,还有新生。
1979年高考还是实行预选制,当然针对的是在校学生,对于返乡的知青,复原的军人不在此列。头一天上课老师就告知在期中考试的时候只会选择40%学生参加报考高考,其他没有机会参加。
当然这对贺云来说不算事,但是对于班级其他学生来说,这是第一个门槛。过不去,连参加高考的机会都没有。
贺云也是放完学带着静平回到家,北京二中距离前门大街小酒馆不远,骑着自行车也就15分钟到家,贺云看有的学生家里条件不错的是买的班车月票,一个月6块钱。
因为贺云规定是下午4点到晚上8点免费补习,这样就造成了,很多来参加补习的学员晚饭没有吃。还是三姨父给贺云在贺云办学点给带来了几个炉子,一个煮粥煮豆浆,一个蒸馒头窝窝。两个烧热水。其他的或者煮点茶叶蛋之类的,菜就是小酒馆咸菜。
因为下午4点和晚上8点和小酒馆营业有冲突,要不然贺云就让一直在小酒馆补棵了,贺云也感觉,等以后有钱了就买了大的院子当学校。不然这么多人在这里太憋屈,当然跟着学习学员对于学习环境恶劣点都比较能适应,毕竟贺云这种免费补课方式是公益性行为,虽然大家都知道如果能考上大学要给贺云100块,这是很多钱,但是一个学校能考上几个大学生就不错了,他们这些人能有一个考上就比较有水平了,所以贺云说的收费基本上可以忽略。反而旁大家都感觉这是贺云贺老师对大家一种鞭策。
贺云在他院子里办学,他三姨父已经在他院子里给搭了塑料纸搭了一个棚,基本上把整个院子覆盖,主要是为了挡风,毕竟冬天还是太冷了。
第一天在补习班里来了355人,实在是院子里装不下这么多人,贺云就分成5个班,一个班七十一人,院子里能装下一半,贺云就要求一天轮一半,1班,2班,3班一三五。4班,5班,6班,二四六。这就造成一半在院子里一半在门口马路上。贺云就把他的小黑板放在大门口,这样院里和院外的都能听到和看到。
也许是人多的原因,大家挤在一起,但是没有感觉多冷。等到了六点左右。大家基本都饿了。就有人自觉的到贺云设立培训点饭堂买点稀饭,和馒头,在来一份咸菜,就是一顿。
第一天贺云饭店就卖了不少钱。馒头五分钱一个,窝窝头三分钱一个,淡豆浆三分,咸豆浆四分,甜豆浆五分,粥五分钱,咸菜2分一碟。一分钱一热水瓶。
第一天贺云就卖了馒头100个,窝窝360个,淡豆浆200碗,咸豆浆30碗,甜豆浆25碗。热水100碗,咸菜150碟。
也幸亏街道给委派会计比较认真,把账务记录的轻轻楚楚。这也是第一次贺云在培训点办的个小食堂了。但是吃饭的人还真不少百十口子。贺云在当天授课结束后,她那个当居委会主任的三姨就来找她了,因为之前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返想知青来学习。就也没有考虑到要准备食堂问题,现在问题出来了,所以三姨刘代表居委会把旁边一处公家房屋免费作为这个培训点食堂使用。公家也不占贺云的便宜,让贺云入股用高考培训班这个半公益机构进行入股。贺云占百分之10股息,不需要贺云掏一分钱。所以贺云高考培训班就多了一个公私合营的食堂。
有了这个食堂,况且吃饭的学员还真不少,食堂就要多出几个工作岗位。一个厨师,一个营业员,一个后勤采购员。还有一个会计。
本来街道是直接付给会计工资的现在好了,直接就高考培训班,自给自足了。
贺云哥三姨谈妥。当天晚上贺云还有三姨就看到会计徐阿姨过来汇报账务。
贺云看到
馒头100个,单价五分钱。共进账5元。
窝窝360个,单价3分钱,共进账10.8元
淡豆浆200碗,单价3分钱,共进账6元。
咸豆浆30碗,单价4分钱,共进账1.2元。
甜豆浆25碗。单价5分钱,共进账1.25元
热水100碗,单价1分钱,共1元。
咸菜150碟。单价3分钱,共4.5元。
所以最后合作看到汇总共计29.75元,因为所有东西都是从小酒馆公办食堂带来的,所以今天都是都是公家的,贺云用培训机构作为股息能拿到10%,也就是29.75*10%=2.975元,相当于一天挣3块钱,一个月光是食堂这块就能挣90块。
一算完贺云就高兴起来,三姨同样替贺云高兴,毕竟这个培训班现在算是街道办公私合营正规单位了。所以贺云这个钱拿的很干净。
今天晚上贺云还看到春芬和素琴,以及丽霞和小夏,静天,,静萍都过来听讲了。贺云感觉估计是第一天开工,所以素琴和春芬都比较清闲,估计过段时间就忙了。
贺云第二天就和居委会签了公私合营小食堂的合同,他给他的高考培训班起了一个响亮名字叫做“新希望”教学机构。就是明确告诉来的学员就有希望。
贺云知道会计工资43.5二级工,食堂厨师是35.5一级工,营业员是学徒24块,采购员是35.5。所以贺云算了一下光是一个月工资228.5元,食堂一个月平均收入900块左右。去掉采购粮食费用,估计食堂财务掌上还有不少结余,还真是良性循环。
这些贺云也不管,反正他晚饭要是在这里吃饭也要掏钱的。基本上贺云就是馒头就稀饭,外带一碟咸菜。也就是0.12元,一个月也就花3.6元。因为原先想让素琴把他春芬姐,丽霞,小夏,以及他自己和素琴伙食费交给三姨,三姨根本就不要,还说这不是小孩子要管的事,有那个空就多学习。
贺云的新梦想高考培训班算是办的比较成功,连区里都有领导过来听课,听完以后很是重视,对于培训地点环境就是不大满意,最后一拍手就让人把贺云居住旁边公家三间房子打通当个教室,也算是区里对培训班的重视,因为这是好事,毕竟大多数返乡知青紧靠自己在家学习根本能考上大学一样很渺茫,现在贺云这个培训机构也算是应运而生,而且区里也在看看贺云的培训班能够在暑假高考中有多少在家待业知青考上大学,就是考上一个也算是贺云的功劳,毕竟现在能够考上大学可是万里挑一事,就是去年1978年全国一共670万考生,录取了40.2万人,录取率也就6%实在是太低了。但是你没有算现在是高考预选模式,只有40%学生有机会参加高考,还有60%没有机会。
区里重视,街道当然要重视,居委会同样重视。还贴心给三个教室通了电灯,但是电费要付一半,公家补一半,自己出一半。现在电费是4分钱一度。都是20w灯泡,一个月最起码43.2度,4分钱一度,一个月要1.728元,自己出一半也就是0.864元。贺云感觉还不贵。
贺云不知道的事,现在贺云办的培训班,已经被区里的领导放在会上讨论了。
大家讨论主体就是,贺云这种高考培训班是否适应现在环境。是否能够持续,是否有对社会有贡献意义,是否能够适合推广。
大家在会上给出意见是有进步意义,因为现在返乡知青,加上高中学子,最少全国有一千万适龄青年都需要帮助,因为现在学校都是施行基础教育,而且考试内容还有很多在课堂上学不来,这是针对在校的高中学生,而那些返乡知青就有好几百万,乡下还有一千多万知青,帮助知青学习文化知识刻不容缓。
所以在区里会议上决定在把贺云这种高考培训模式在取得一定成果后就在区里推行。
这些贺云是不知道的,就是知道也没有什么想法,毕竟他只有一个人,而且他这种模式贺云只相信他能比别人做的更好。因为他的眼界超越这个时代三十年。他知道别人不知道的事。
贺云就这么白天上课,晚上办辅导班,一直持续到高考。还有一件可喜的事,因为在校高中生如果想要参加高考必须通过预选。而参加贺云辅导班在到1979高考前已经突破400人的规模。而且在这400人中155名在校高中生全部通过预选。因为这区里还给贺云新梦想培训中心发了旌旗。毕竟贺云现在的新梦想是和公家公私合营的半公益组织。也隶属于区里教育系统管辖。
而贺云在到了五月份已经领到食堂10%股息一个月大概90块左右,现在已经存了420块,除去一个月3.6元伙食费,最后他自己存了400块。算是很能赚钱了。贺云未婚妻马瑞琴一个月27块工资,贺云都让她自己处理,没有钱找他要就行,不过贺云看素琴从来没有找他要过钱,反而还时不时给他买衣服吃的。这让贺云不时感慨还是他老婆心疼人!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就到了1978年7月7日高考这天。贺云在高考前三天就已经给他的所有学员鼓励加油,争取都能考个好成绩!
贺云高考考试场地分在北京一中,和静平在一个考试学校,但他们两不在同一个考场,当天贺云的三姨和三姨夫,还有苏奶奶都来给他和静平送考。
高考考试为期三天。当经过三天考试,贺云出了考场,就松了一口气,因为他感觉考试还是有难度的,这是他替他的那群学员考虑的。希望他们那些学员都能取的好成绩。
贺云出了考场意外的发现自己是第一个出考场的。所以贺云一出学校大门,就被等在学校门口家长围观。都问考的怎么样。难不难之类的。贺云只能说考试难度不小。其实他自己倒没感觉。只要是他从出题角度思考,看来出题老师真是煞费苦心出卷了。
贺云一出学校门口。就看到苏奶奶和三姨,三姨父,至于贺云的大舅和舅妈他们都是教师,好像是被安排当监考去了,没办法来。
同样的三姨和苏奶奶问贺云发挥的怎么样。贺云微笑说到,正常发挥。其他就听天由命了!但是三姨还是注意到贺云眼角藏不住笑意,看来贺云这次高考稳了。三姨父也是认同的点点头。等了大概十多分钟,考生陆续出了考上,静平也出来了。
同样受到大家一致问询。静平就说我已经尽力了,至于考的怎么样就交给命运吧,不过听着旁边考生都在抱怨真难,这下考砸了之类的话,就知道一定是考试难度很难,向往前两次高考那可怜的录取率只有5%到6%就都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说到,既然考完了就放松放松。不过静平说她做的题目里有贺云曾经给大家讲过同类型的题,基本上她做过同类型的题他都有把握,但是没有遇见类型的题,他就没有把握了。
说完这句话贺云就放心了。知道如果静平真的把他讲的题目都钻研透彻,一定会有大学上的。
三姨听了静平的话也是松了一口气。慈祥的看了看贺云。觉得贺云还真是一个福星。
晚上回到家,三姨父给大家准备一场大餐。说庆祝静平和贺云高考结束希望他们有个好成绩。贺云之所以没有到他姥姥家,是因为他大舅和舅妈还没有监考回来。所以在送他姥姥回家,他就回到小酒馆,准备和大家一起吃饭。
贺云高考培训班准备放在高考考试成绩出来以后在根据情况开展。所以贺云难得有一口气歇歇,但是虽然培训班没有开始讲课,但是学员们都习惯来到新梦想教室自习,食堂照常供饭。虽然没有以前几百人,但是每天也维持在百八人左右。贺云感觉这些来自习的人大部分都是感觉自己这次没有发挥好,又比较烦在家父母老是问老的怎么样,来这里躲闲来了。
同样贺云也在等待录取通知书。因为现在是1979年,考试成绩不公开,只发录取通知书和成绩单。
贺云没有等到邮局寄给他录取通知书,反而收到老家邮寄给他的一封信,而且信是让他吃惊的是乔一成二姨魏淑芳寄给他的。
信中内容是,她姐姐魏淑芬是她爸爸贺卫国表姐。现在因为魏淑芬在前两年难产大出血去世,当时贺云父母也参加她姐葬礼,现在贺云的表姑家乔家,因为贺云表姑去世,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想要给乔家孩子找条活路,让贺家领养。就看贺云同不同意,同时也说到去年年底贺云父母出事,她也曾参加,又在前几个月去贺家在南京路老房子去找贺云时候知道贺云已经带着未婚妻去了北京发展。所以打听邻居知道贺云在北京具体地址。所以才寄的信,想让贺云亲自回南京详谈,如果不愿意领养就算了,她在联系苏州的沈家。不过如果能找亲戚领养最好,毕竟有血缘关系。实在找不到,就再找苏州沈家看看他们愿不愿领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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