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8章
他话音刚落，宴席内就一片死寂。
季厄错愕的看着谢听裕，半晌问道：“你说…什么？”
谢听裕脸红的快要把他给蒸发，“砰”的一下跪到地上，就差给季厄磕两个响头。
“师父我错了，我我我……我们在……在在……，我刚刚念的只是书里一个姑娘说的话，没别的意思……”他语无伦次，自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
他低着头，不敢去看季厄的脸色，像个鹌鹑一样跪着。
“你起来罢。”
不知过了多久，头上才幽幽传来一句话，谢听裕呼了口气，扶着桌子站了起来。
季厄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无事，我这次出去至少半月，新年恐怕和你过不了了。想要什么？”
谢听裕听到“至少半月”和“过不了了”，无意识握紧储物戒，摇摇头道：“我没有什么想要的，师父多加珍重。”他要了也没什么用，估计那个时候就要开始无尽海剧情了。
“嗯，储物戒里还有一些碎银。”季厄深深望了谢听裕一眼，不再多说什么，消失的身影。
确认了人真的走了之后，所有世家子弟都丢了公子风度，笑的合不拢嘴。
“我觉得那句‘还是单送我一个人，还是别的姑娘们都有呢？’更好，保证谢兄享有卧床三日游。”
“李兄可真够损的，对了大皇子殿下，怎么今日有空来了？不去找你的姑娘了？”
季成厥：“是父皇让我来的，要给大家些玩意助助兴。”他对门口一吆喝：“进来吧。”
进来了两个壮汉，怀里去抱着一堆精致的盒子，一个个发到众人手上。
谢听裕结果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摆着一盒上品灵石，底下则是最近流行的话本，两颗千年灵芝，和一副字画。
字画令谢听裕吃了一惊，竟然是季秋来亲自写的，笔锋苍劲有力，还盖了玉玺，拿出去会让多少人艳羡。
他收起盒子，在心里称赞季秋来财大气粗，扭头一看，这些世家子弟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怎么了？”谢听裕被盯的有些发毛，忍不住问。
“没事！”季成厥笑着看着他，余光扫过众人，像是无意间一瞥，却让他们背后一凉。
“啊对，没事没事，我们继续，继续。哦对对对，我们还要多谢陛下。”
“对对对，多谢陛下。”
天黑了个彻底，夜色像阴霾一样迫近而来，浓重起来，仿佛黑暗随着夜色同时从各方面升起来，甚至从高处流下来。
几盏灯笼照亮水面，众人划着船，点头笑着离开了。
谢听裕回到府中已经深更半夜了，原来这个时候，总避免不了季厄的一番数落，如今却不在有人给自己留灯，不免内心有些淡淡的没落。
到底是过客，总归要回去的。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解散衣服躺在床上，问系统：［现在季厄黑化值是多少？］
［少了不少，现在是61。］
谢听裕：［我记得你很久以前就提过有一个叫“好感度”的东西。］
系统：［是有，但你不需要，季厄的好感度一直在最满，从来没掉过。］
一直……在最满。
谢听裕“嗯”了一声，不在说话。
——————
很快便过了半月，正值大年初一，街道上好不热闹，谢听裕一大早就被程一舟拉了出来。
“你干嘛？陛下又派你干什么？”
程一舟看着精神的很，系着红发带，穿着凤凰绣的蓝袍，：“是我自己要来玩的，宗门里没有年味，我就出来逛逛。”
“那还辛苦你，千里迢迢赶到京城。”
“不辛苦不辛苦。”程一舟哥俩好的搂着谢听裕：“本来季兄要跟我一起来，可到了新年，宫中事物繁多，他抽不开身。”
“季……季兄？你是说大皇子？”
程一舟勾了勾唇，道：“正是。”
谢听裕：你认识的人还挺多……
“走走走，听说京城的庙会比苍州的热闹不少，我都没有见过。”
谢听裕也想去求签，便答应了下来。
虽时辰还早，太阳将将露头，庙会上的人却不少，叫卖声不绝于耳，烟火气甚浓。
每年最火的，便是求签。
签分为“寿元签”、“财禄签”、“功名签”、“气运签”、“姻缘签”。这其中，“姻缘签”与“功名签”颇受欢迎。
谢听裕抽了好多年“寿元签”，摆明想让自己多活一会。
每个签都排长队，谢听裕想着自己单了那么久，什么时候从天而降一个对象让他别在孤寡。
虽然但是……谢听裕是有一点点弯，看钙片的时候才会有反应，不过找男的也不是不行，比如像季厄那种……
“谢听裕！”程一舟这一嗓子把他给拉了回来，他一巴掌拍到脸上，暗骂自己一声，拍到了“姻缘签”的队伍。
“你求姻缘？”程一舟有些惊讶：“你长得这么好看，哪个姑娘不喜欢？”
谢听裕微笑：“不好意思，今年弱冠之年，还是没有心悦之人，难不成你个比我大几十岁的人，有了妻子？”
程一舟：……
他从“气运签”闪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你说的没错，要不是我师兄管我太严，都快成我爹了，跟女修亲近一点都要用杀千刀的眼看着我，我估计早就成家立业。”
他鼓了鼓腮帮，：“肯定是他嫉妒我太好看，等这次新年回去，一定给他领个美人气死他。”
谢听裕“呵”了一声，道：“走吧，快排到了。”
谢听裕前面的人穿着白衣，手里握着剑，头发草草扎起，骨指分明的手捏过签子，递给看签的人。
“这……”看签的人是个小和尚，还有点婴儿肥的脸上第一次露出难色，犹豫不决的看和白衣人。
白衣人道：“但说无妨。”他声音好听，如清冽的水，小和尚点点头道：“您这签是下签，虽依旧可得命中人，但……但命中人与您是孽缘，交错不清。”
白衣人听罢，笑了两声，道：“多谢你了。”
谢听裕怪异的看了两眼白衣人，回过头抽了一签，递给小和尚。
“呃……”小和尚挠了挠头：“您的命中人是一个……”他后面的话没说完，翻着小册子，迟疑片刻说：“神经病？”
谢听裕：“……？？”
谢听裕也道了声谢，没有理会测出来的这个“神经病”，这种签多半不准，他也不放在心上。
没过多久，程一舟笑嘻嘻的出来：“那位小和尚说，我会遇到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人。”
谢听裕：“呵呵。”
“反正只要不是我师兄那样的，我都喜欢。”
二人四处逛了逛，程一舟突然提议道：“不如我们去吃馄饨如何？我听说这里有一家很火的店铺。”
他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人叫喊声：
“起火了！！”
“轰隆”一声，不远处的房子塌了下去，被大火焚烧，化为灰烬，火不停不休，快速的蔓延。
谢听裕急忙御剑过去扔了两张水符，又快速咬开手指，在半空中画了符咒，打了过去。
他低喝了一声：“封！”
火被巨大的冰块封住，似乎想要挣脱束缚，谢听裕眯了眯眼：“这不是普通的火。”
这种似乎还有些灵智的火，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蓦然想起，在《仙道第一仙尊》里，主角卉渊清似乎就有一种类似火的灵兽，形似火，威力却惊人。
不过这个应该不是，卉渊清早在两年前就应该渡劫飞升了的，按时间现算，他下凡要到一百年后。
那这是什么东西？
谢听裕又加固了封印，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低笑，有人打了个响指，轻声道：“痕壹，来。”
那团“火”像是听到了什么指令，化为了青烟，飘到了后面人的指尖。
痕壹……卉渊清灵兽的名字。
他瞳孔一缩，回首看去。
白衣人擒着意味不明的笑容，双目灼灼的看着他，：“就是你啊。”
系统突然发出机械警报：
［sss级别危险人物，即将控制宿主，申请系统：019。］
谢听裕神色一变，不复以往的温和，变得冷冰冰，道：“卉渊清，你找我做什么？”
卉渊清笑道：“只是想到仁童那么护着你，过来看看罢了，宁九。”
019道：“卉渊清，你已经飞升，仁童也完成了任务，何故如此纠缠？”
“为什么？”卉渊清又打了个响指，周围的景象变成了纯白世界：“因为好玩。”
“那十年怎么够？”卉渊清道：“我前几日远远观过赢靳国，如今国泰明安，仁童也和前十年不同，真让人……”
“做梦！”019怒道：“我好不容易洗清他跟你有关的记忆，而且就算你想靠近他，禁制也会拦下你。”
卉渊清“唔”了一声，笑道：“我还没说完，系统先生，你不要着急啊。”
“你现在接管的宿主，有很大几率魂飞魄散。”
019沉默不语。
“啧。”卉渊清道：“你不会也骗他说，可以回去吧。”
019看向他：“你有办法让他回去？”
“没有。”卉渊清：“但我能保证在他要魂飞魄散那一刻，找到一具新的身体。”
“作为条件，你把仁童的禁制打开。”
019握紧了拳，道：“你可以在他身边待着，但如果动手脚或是言语不当，莫怪我不客气。”
卉渊清笑道：“自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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