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勾||引,勾||引,还是他妈的勾||引
清晨, 伦敦并不怎么明媚的阳光洒进亚历山大-麦昆家的客厅,这是一天中最清新的时刻。埃德蒙多和麦昆都不是作息很规律的人群,但今天他们却意外地同时起了个大早,两人在餐桌旁打着哈欠闲聊。没一会儿, 麦昆到厨房去给两人跑了英式早茶, 还带了些曲奇饼, 埃德蒙多打开了电视, 气氛和谐美好的不像话。
很快, 詹森也从房间走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剧本, 很自然地来到埃德蒙多的沙发上躺下来枕在对方的大腿上继续打瞌睡。埃德蒙多对这样亲密的举动没什么反应,倒是麦昆为此翻了个白眼。好不容易等到莱昂纳多跟着剧组离开伦敦,没想到只是少了个让他不爽的人而已, 事情根本没有得到改善。
那些人只是打着电影的旗号来找埃德蒙多调||情, 麦昆已经目睹了很多个即将在电影中客串的角色把埃德蒙多压在桌子上啃他的嘴唇, 大导演看上去十分受用, 偶尔在麦昆提到的时候还会装作不知情。最可气的是,偏偏他们还能在调||情的空档中完成工作, 麦昆后悔邀请埃德蒙多住进自己家里了。
气恼不已的设计师狠狠咬着曲奇饼,手上不断切换电视台试图找到个不那么黏糊糊的节目,而就在这时, 突发新闻的报道占据了2/3的电视台,麦昆一愣, 下意识将音量放大,这也引来埃德蒙多的关注。
【——今日早7点, 泰铢兑美元汇率跌破40:1, 跳水幅度超过60, 据报道,昨日晚间金融巨鳄索罗斯接受采访,放话要让英镑狙|击|战重演——】
听着新闻的内容麦昆露出厌恶的表情,作为金融巨鳄做空英镑的亲历者,他仍对那段时间几乎触底是的崩盘耿耿于怀。“索罗斯这个婊||子又开始了,”他恨恨地说,“就没人能管管他,该死的侵略者。”
埃德蒙多耸了耸肩说:“做法让人不齿,但用货币汇率来搞钱这事完全合法,英国政府都无法对他做些什么,国际金融组织也没理由对他仲裁。即使是找到了不合规的理由起诉他,索罗斯和他背后的投资者也仅仅是损失了一小部分钱,甚至有可能赶不上他们赚到的百分之一。”
没人能阻止亚洲金融危机,即使不是索罗斯出头,还会是另外的巨鳄顶上来,资本的力量足以让一个好人变坏。
麦昆撇了撇嘴,随后颇有些探寻意味地看向埃德蒙多,他问道:“我记得你在亚洲也有投资,你也是那些资本中的一员吗?”
“当然不。”埃德蒙多想都没想的回答,他抚摸着詹森的头发抿了口茶,将剧本从对方手中抽出来翻看,随后正色道:“去年我的金融顾问向我要过许可,我没给。靠着金融危机发财实在是太无耻,我做不出来那种事。”
麦昆看了他几秒钟,没再多问。突发新闻时间不长,很快就过去了,两人的话题也回归年底的秀场和即将开拍的电影。
与此同时在洛杉矶,弗朗刚刚结束了一部电影的拍摄,他的合伙人路西给他带来了好消息:就在不久前被索罗斯做空的市场上他们用弄来的400w赚到了8000w。只不过与弗朗设想的不同,这些钱完全合法,只需要周转一番就能来到弗朗的账户。
“这的确算得上是个好消息,但和我想要不是一回事,比起钱,我更想要埃德蒙多。”弗朗坐在沙发上抱着手臂冷笑道,“我以为你要开始操作了,但结果并没有,你收网收到了什么?”
“别着急,想让你个大活人在世界上消失是需要花费大量金钱的,首先你需要一栋新房子,还是一栋带有隐蔽地窖的房子,没有这笔钱等你得到了埃德蒙多要把他藏在哪儿?你的卧室吗?”路西坐在弗朗对面的沙发上很矜持地讽刺道,“还是说你打算从今天开始挖?挖上个3、4年再行动,我得告诉你,等到那时候你就没机会了。”
弗朗对路西的态度很不满,但为了继续合作他什么也没说。“我会去搞定房子相关的事,这个你不用操心。”弗朗说,“你的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显而易见,香港。”
弗朗皱皱眉,“我记得你说过索罗斯和他的基金在香港会失败,为什么还要选那里。”他问。
“哦,男孩,结果不代表一切。而且这次的目标可不是合法的汇率战,我们要的是股市,这里面能做的文章远比那边多。为了完成这个,我需要你的帮助。”路西看似真诚地说,“你得从埃德蒙多那里给我套个密码出来,不然我无法做出他与此有关的确凿证据。”
弗朗冷哼了一声,他不喜欢路西,但这不妨碍他承认对方的能力水平。“什么时候要?”他问。
“越快越好。”路西回答,“我有消息说菲尼克斯和里维斯近期要去伦敦,他们肯定会和埃德蒙多见面,你找个机会和他们一起去演,这样就显得没那么刻意。”
弗朗微微点头。
空气被沉默占领,他们都知道这预示着谈话到了尽头。路西从沙发上起身,他矜贵地整理了衣摆,随后递给弗朗一个手机。
“到了伦敦遇到问题都可以打我电话,我会提供解决方法。”说着路西向大门走去,临走前他对弗朗露出一个恶魔的微笑,“我会帮你得到他的,合作愉快。”
……
一晃两个月过去,新电影的场景布置即将完工,埃德蒙多也在伦敦心安理得地待了两个月,同时,他还利用这段时间摆平了所有对他又爱又恨的人,甚至包括最开始在电话里扬言要给他一拳的经纪人安德森。
詹森这段时间一直跟埃德蒙多在一起,他进步神速,至少在对这个角色来说已经达到了最好的程度。埃德蒙多还抽空去参加了麦昆的季节时装秀,去看了基利安的舞台剧,还去拜访了小汤姆-希德勒斯顿,他现在可算得上是伊顿公学的优秀学生。
总体来说,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所以我对你来说是可有可无的?没有我你也可以很快乐,你不需要我。”莱昂纳多很受伤地说,“我还以为你会想我,都都,告诉我你很想我,不然我没办法应对接下来的宣传,我是说真的。”
通过电话线传进埃德蒙多耳朵里的声音有些失真,但这并不妨碍他在脑子里勾勒出对方说话时可怜兮兮的样子,埃德蒙多没忍住笑出了声。
莱昂纳多惊呆了,他本以为自己能得到安慰(虚情假意的安慰也是安慰),但他得到了什么?他得到了嘲笑!
“你还笑我!怎么,我很想你这件事在你看来很好笑吗!”他假装凶狠地说,“你完了,现在就算你说上十几遍你想我了都不管用,我的心就和石头那样坚硬!你最好想办法让我开心,不然宣传会很有可能被搞砸,你投资的电影要损失一大笔钱,你不心疼我难道还不心疼钱吗?”
埃德蒙多忍了又忍,总算是没在电话前大笑出声。
他现在宣布莱昂纳多正式升级成为最喜欢的情人,这个小太阳是他的开心果,就连放狠话都那么可爱。除了刚开始的时候不太听他的话,且占有欲稍微有些强以外莱昂纳多没有缺点,他们根本吵不起来。
不像某人,总能因为什么特别小的问题就和他嚷嚷。
“抱歉,里奥,别生我气了,我不笑你,你是最重要的,和你比钱算什么。”埃德蒙多柔声说,“损失就损失吧,如果你能开心,再搞砸几个宣传会也没有关系。”
莱昂纳多在电话那边哼哼唧唧了好半天才开口。“你听听你说的这话,你觉得它能让我开心吗?”
埃德蒙多轻笑道:“我不知道,你觉得能吗?”
“嘿!是我在问你,你别把问题抛回给我。”莱昂纳多轻哼了一声,随后有些自暴自弃意味地说道:“好吧!好吧!你赢了,我现在很开心,开心得不得了!”
“可是宝贝,你听上去并不怎么开心。”埃德蒙多勾起嘴角愉悦地说,“这样,告诉我你们接下来要去哪个城市,我看看我能不能做点什么给你个惊喜。”
“用不着接下来,现在你就可以安排。”莱昂纳多气哼哼地说,“我们马上到里约,未来的3天在这里会有活动,我想去你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看一看,但没一个同意的,就连当地的负责人都不允许,我想你是不是——”
听到这里埃德蒙多少有地严肃了起来,这是唯一他不能答应的。
“听我说,里奥,我曾经住过的地方很危险,你不要靠近那里,贫民窟不是闹着玩的。”他严肃地说,“在那里就连不到你腰那么高的孩子手里都有枪,你会被谋杀的!”
莱昂纳多将信将疑,“我知道那里面很乱,但我也听说你在里面很受尊敬,就像教父里的‘唐’那样。”他说,“所以我想,我作为你的情人到你的故居去,他们应该不会对我做什么。”
埃德蒙多继续严肃又强硬地说:“不,情况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确实如你所说我很受人尊敬,但我并不在那里,没人在乎你口中的关系,他们会毫不留情地开||枪||射||杀你。即使我在你身边,情况也不会好很多,这就是我很少回去的原因,我不想吃枪|子,也不想你们任何一个受伤,听明白了吗?”
“——okay,我明白了。”
听到对方肯定答复的埃德蒙多松了一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我懂你想看看我曾经生活环境的心情,但里约的贫民窟有它自己的一套生存法则,对里面居住的人很友好,但对外来者——我保证会让你看到的,好吗?”他安抚道,“下次我带你进去,这样安全系数至少会翻倍。”
“这可是你说的。”莱昂纳多说,“我要用笔把它记下来!你不许赖账!”
“我从来都不赖账,你大可以放心。”
埃德蒙多看了眼手表,指针快要指向12的方向,差5分钟到11点,而瑞凡和基努的航班将在11点40分抵达伦敦机场。
“嘿,里奥,我得走了,有点项目上的事要去做。”他毫无心理负担的撒谎道,“注意安全,记得远离贫民窟——你们什么时候回美国?”
“不出意外的话这周末回去,等下周你就能见到我了。”莱昂纳多说,“你也注意安全,下周见,爱你。”
埃德蒙多用第二个无伤大雅的谎话结束了这次通话。
“回头见,我也爱你。”
……
基努和瑞凡的航班延误了十几分钟,快到12点的时候他们才终于走了出来,让埃德蒙多意外的是,弗朗也在。
“我马上要发行新歌了,公司安排我来宣传,基本上相当于一次公费旅游。”弗朗给了埃德蒙多一个拥抱和一个吻颊礼,“等我到机场的时候刚好碰到他们,就一起过来了,你不会介意的,对吗?”
埃德蒙多当然不介意,他们愉快地聊起天来。两个黑头发的都很热情,反倒是瑞凡表现冷淡,从他出现在埃德蒙多视线范围开始到他们上了车,两人没有一句完整的交流,就连打招呼用的都是最简单的拟声词。
和1993年底那次的状况一模一样,两个内心倔强的家伙谁也不搭理谁,就这么冷||战到底。不过这次他们没有彻底把对方移出自己的圈子,并且很默契的谁也没再提那天关于笑气的事,小心地维持着表面上的稳定。
基努有意帮助他们解开心结,但碍于弗朗在旁不断阻碍(他抢走了埃德蒙多的全部注意),直到他们抵达酒店也没得到任何进展。
说实话,弗朗给人的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阴沉执拗又固执地想要拴住埃德蒙多,现在的他只用几个挑||逗的玩笑和不达眼底的笑就能轻松把埃德蒙多勾走。
比如现在,埃德蒙多靠在酒店前台帮他们办理入住手续,弗朗就可以跟在他旁边和他聊得火热,仿佛中间再也插不进去第三个人那样。
基努怎么也想不明白,拥有绝对优势的自己和瑞凡是怎么被那几个人接二连三超过的。
“这就是典型的埃德蒙多,新鲜感永远大于一切。”
瑞凡说着刷卡走进房间,甚至没给那边在门口就亲热起来的埃德蒙多和弗朗一个眼神,他平静地把自己摔到床上,然后面无表情地看向基努。“(看到他们亲热)很不好受,我懂,但除此之外你什么也做不了,不要想着改变他,到头来受伤的只会是你自己。”瑞凡说,也不知道他是在告诫好友还是在说服自己。
基努深深地拧紧了眉毛,虽然平时他才是那个比较稳健的温和派,但在这事上他持相反态度。“在来之前我们说好的,瑞凡,你承诺了会和都都谈一谈把话说开,怎么现在像个含羞草一样把自己锁起来了。”他谴责道,“你们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已经厌倦了你们总是吵架,我只想要我们像以前那样相处,这是个很难实现的要求吗?”
瑞凡轻飘飘给了他一个眼神。“你心里很清楚我们为什么不能回到从前的相处模式,因为那时候什么事都没被挑明,每个人单纯得像张白纸。”他没什么感情地解释道,“那时候我每天晚上想要他想得发疯,听着旁边他的声音痛苦到锤墙,别掩饰,我知道你也一样。”
基努的深呼吸卡在了吸气上,“这不一样!”他用力反驳道,“我们说的不是一码事,瑞凡,你不要岔开话题!”
“怎么不是?我问你,你真的更喜欢从前吗,基努?我的意思是——”瑞凡翻身坐起来,“举个例子,就在《我私人的爱达荷》杀青派对上,都都他喝掉了整瓶的白兰地,然后就酒精上头和姑娘们贴身热舞,还很好心地招呼他的姑娘们拉我们两个一起跳舞,在那么暧||昧的音乐和灯光下,无论有多少人在面前游走,你和我的眼睛都始终粘在埃德蒙多身上,而他,他正和热辣的舞娘接吻——可悲吗?”
基努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那个派对,那个夜晚,他看到埃德蒙多和舞娘调||情,他感到悲伤,而更悲伤的是,直到几年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难过,不是因为他嫉妒埃德蒙多,而是他想要拥有。
那确实不是段美好的回忆,但它和他们现在正在讨论的问题无关。
“不要再岔开话题了,瑞凡,我们说的是你和都都吵架的问题。你说你会和他谈谈的,现在就去,把他带回来,我要看着你们和好。”基努艰难地把主线拉了回来,“不然你为什么要来伦敦?仅仅只是为了和都都在我眼前冷战?”
瑞凡躺了回去,还顺便用胳膊盖住了眼睛。“……在我们说好的时候不知道弗朗也要来。”他嘟嘟囔囔地回答道,“我已经做好和莱昂纳多抗衡地准备了,但我不确定我能对付第二个,你也一样。”
所以他们现在又回到了原点:意志消沉的瑞凡根本不想主动争取。
瑞凡说:“我为什么要主动,那件事不是我的错,他的确在嗑笑气而且没有告诉任何人,我已经不打算追究了,他还在揪着反复重提——而且你知道的,我和都都总是会和好,只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基努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带着强大的气场抬头。
“有时候你就是需要人推一把,瑞凡,这次还是我来,下次——下次你必须自己上。”他说着活动了活动肩膀和手腕,“在这儿等着,那儿也不许去。”
“嘿!kiki,你上哪儿去?嘿——我跟你说话呢,回答我——真不敢相信你摔我的门!”
随着摔门声,基努离开了房间,瑞凡傻眼了。
让他更傻眼的还在后头,不到3分钟,基努又回来了,只不过他不是独自一人,在他的肩膀上还有个屁股,而那屁股连接着两条熟悉又修长的腿,它们正在不断挣扎着——见鬼的,那是个人,那是埃德蒙多!
基努就像个海盗那样把自己的宝藏扛了回来,他挺直腰杆仰着头走进房间,根本不理会埃德蒙多的惊叫,他头也不回地用脚后跟把门甩上,顺便上了锁,弗朗的咒骂和砸门声被隔绝在外面。瑞凡看呆了(当然不是看都都的屁股看呆了),以至于基努把埃德蒙多丢到了他床上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埃德蒙多领口大开,头发呈现半干状态,嘴唇比平时更艳更肿更水润,眼角飘红,带着埋怨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打转,完全是一副被打扰了好事的样子。
“——先生们,我能为你们做点什么?”他拖长了语调讽刺道,“关于为什么我在做到一半的时候被人绑架到这里来,我需要一个有力的理由来解释。kiki?”
基努整了整领子,示意埃德蒙多不要看他,看瑞凡。瑞凡见埃德蒙多的眼神来到自己身上,僵硬地摇摇头,像踢皮球那样把关注点投回到基努身上。埃德蒙多微微挑眉,没有看懂现在的状况。他翻了个白眼,起身想要离开,结果迎面基努把他推回床上,那边瑞凡也同时拉住了他的手腕。
“e on!究竟有什么事能不能快点解决,我还等着去和艾德做||爱做的事。”埃德蒙多抱着手臂,眼神愈发的不满,“如果是急事现在就说给我听,如果不急,那就等到明天我们去玩的时候再说,这样对大家都好。”
爱德华-弗朗的名字让气氛更加紧张了。
对大家都好?不,完全不是,典型的埃德蒙多行为。瑞凡在心里挖苦道,但很快他意识到这句话被他下意识念了出来,而且一字不差地传进了埃德蒙多的耳朵。基努瞪着他仿佛在控诉他有多不争气,而埃德蒙多也正危险地眯起眼睛看他。
“-典型的埃德蒙多行为-那是什么意思?”埃德蒙多质问道,“你在抱怨我不干正事只搅浑水吗,傻鸟?”
瑞凡耸耸肩,做了个‘瞧啊’的动作。
“哇哦,你领会了我的意思,为你鼓掌,亲爱的都都,你可真棒。”瑞凡假惺惺地用手指碰了碰手掌做鼓掌状,“别总是叫我傻鸟,这才中午你就忍不住和那男孩滚到一起去,我看你才是最傻的那个。”
同时,瑞凡在心里悔恨地大喊试图让自己停下来,但显然,他失败了。埃德蒙多急着回去和弗朗做的举动让他抓狂,即使他不想承认这个,他颇为幼稚的反驳暴露了一切。
“等等,所以——这一切都是因为爱德华-弗朗?”埃德蒙多被气笑了,他歪着头看了看基努,随后转向瑞凡,“因为我冷落了你们所以才有了这一出,包括把我扛过来,还有现在诡异的气氛,是这样吗?”
呃,不是?基努心想,造成现在局面的原因很复杂,爱德华-弗朗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那个原因——或许该称他为导||火||索?
瑞凡发出一声响亮的鼻腔音用来表示自己的不屑。
而就是他的这个行为挽救了现在浆糊样的局面——因为在埃德蒙多看来这就是个简单的情感类问题,把一切都归结于他们(不单是瑞凡)愚蠢的吃醋行为就全都说得通了。基努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他迅速调整状态,在埃德蒙多看过去时把小情绪暴露给他。
好莱坞演员的事怎么能叫骗呢?
于是埃德蒙多的愤怒全部转化成了愉悦,他跪着靠近瑞凡,搂住他的脖子,然后亲吻他的嘴角。
紧接着埃德蒙多笑笑,顽皮地说:“我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抱歉。这都是我的错,我是个混蛋,从不管不顾跑来英国开始就全是我的错,please,please,please——原谅我吧。”
每当他压低声音,独属于葡萄牙语暧||昧的卷舌音就变得格外明显,随着他把每个单词拖长,他整个人都带上了那种无所谓的勾||人味道,世界上最没有心肝的人都无法拒绝他。瑞凡憋着不让自己心软,垂着睫毛不去看他。
见瑞凡无动于衷,埃德蒙多转头挂在了基努的脖子上。“他不肯原谅我,kiki,你呢?”他问,“你也不愿意原谅我吗,在我承认了所有的错误之后——你看看我,跟我说说话,求你了。”
基努自认为是意志力比较坚定的那类人,但埃德蒙多就在他眼前,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祈求,他没办法让自己置之不理。于是他低头准备吻他,瑞凡也扭头看过来,埃德蒙多嘴角勾起胜利者的微笑。
眼看房间里的空气越来越浓稠,房门被人用力敲响。
“别腻歪了埃德蒙多,我们得找地方去吃饭,精可不能让你填饱肚子!”麦昆的声音打断了正在进行的一切,他露||骨的说辞在整个走廊上回荡,“快点,我不想和你的情人们待在一起……okay!我知道了诺兰先生,你不是他的情人,我明白了!不管怎样,弗朗说你抛下了他,埃德蒙多,劳驾,我开始浑身都不舒服了——啧,他们不会把他做晕过去了吧,詹森,你和基利安去找酒店经理,埃德蒙多绝对晕过去了,我就说不能三个人一起,他不听。”
哦,看来不只是麦昆,所有人都集中在房间门口了。
埃德蒙多懊恼地咬了咬牙,他只是想换个口味和好久不见的朋友们来上一次,怎么那么困难。
“我没晕,alex,我们也没在做。”他放开了基努的脖子冲着门口大声说,“给我5分钟,我们很快就出去!”
……
很快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当地的餐厅,埃德蒙多没来得及预约,但很幸运,刚好有一个隔间被空了出来。每个人都点完餐后,桌子上的气氛诡异了起来。这是张长方形的餐桌,上面还铺着铂金色的敢当桌布,桌布很长,几乎触及地面,因此,埃德蒙多面临了他此生中最难做的决定之一。
在他面前坐着瑞凡,基努,弗朗,还有詹森,他到底该先逗弄哪一个?
黑格尔有句话说得很对:人类从历史中得到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无法从历史中得到任何教训。
埃德蒙多也是同样。
就在他边纠结边找话题和所有人闲聊的时候,有人的脚尖轻轻点在了埃德蒙多的膝盖上,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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