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忽悠，接着忽悠
鼬走在回家的路上，不由想起赤司的话。
其实，他很少和人说这么多。
在外人看来，他一向是理智、善于思考的天才，甚至有人说他7岁就能以火影的角度思考问题，正因如此，身处同龄人中显得格外成熟和孤独。
他也真以为自己长大了，跟父亲谈论村子的决策，跟止水哥畅想未来。
唯有赤司，把他当孩子看。
还是那种蠢孩子。
真不知道该生气还是高兴，鼬无奈地摇头，两只猫耳晃动，绒毛飘摆。
回到家，鼬的心情豁然开朗。
母亲正抱着弟弟在庭院散步，不时哭哭啼啼的佐助看见鼬，瞬间止住了闹腾，咯咯笑了起来。
一片温馨的景象。
“鼬，看来佐助更喜欢你呢。”宇智波美琴打趣道。
“我来抱一会儿。”
“你的猫耳朵在家就摘掉罢，赤司君只是开个玩笑，你也太认真了。”
“不行，这是我的承诺。”鼬逗弄着佐助，温柔地笑起来。
这孩子长大以后，一定会很优秀吧？
看着佐助，仿佛看到了赤司眼中的自己。
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鼬犹豫半晌还是开口道：“妈，家里还有没有适合我的忍术？”
“怎么，那两个已经学会了？”
“还、还没有，只是……”
“你有别的用途吧。”美琴细心地察觉了鼬的难言之隐。
“是。”鼬低下了头。
美琴没有多问，伸手摸了摸鼬的脑袋：“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妈妈不管怎样都会支持你。这样吧，我给你一个幻术的卷轴，不要告诉你爸爸，他会不高兴的，就当做我们之间的秘密。”
说罢，她冲着鼬眨了眨眼睛。
“嗯，我知道了。”鼬乖巧地点点头，似乎佐助也感受到他的喜悦，白糯糯的脸上流着鼻涕，咧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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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赤司刚走出族地，就被鼬跟屁虫一样地盯上了。
“喂，麻烦你别跟着我，不是说了么，我要修炼。”
“赤司哥，我只是想看看你是怎么修炼的，顺便探讨一下新的术。”鼬连忙补充，“幻术，我昨天刚拿到的。”
“这不是幻术的问题，你、你……你确定是新的？”
赤司还是心动了。
毕竟鼬能拿到的术，质量都不会差，族长的儿子，资源当然比普通人丰富，这么肥的羊不薅一波羊毛，怎么说得过去。
鼬眼看有门，站得笔直：“我保证。”
“那好吧，只此一次。”
赤司为了避免被他缠上，把话先说在前面，鼬倒也没有提出异议。
一次就一次，他一定要满足好奇心。
或者说，他想更多地了解面前的这个人。
来到忍校后山。
赤司没有管鼬，兀自修炼影分身之术。谁知无意中掀起了鼬心底的波澜：原来赤司哥已经会影分身了呀，亏我还想跟他一起研习，真是迟钝。
一番自我攻略，鼬干脆开始了旁观。
从忍术到体术，再到忍具投掷术，赤司秉承着【忍体幻贤力速精印】全面发展的观念，一样也不落下。
四面八方都挂着靶子，有许多被苦无、手里剑扎动的痕迹。
几乎每一道扎痕都在靶心。
宇智波在手里剑术方面独具天赋，即便是当年带土也能做到十投七中以上，还包括各种花式的投掷方法。
赤司正常状态下，几乎能做到十投九中。
一旦开启写轮眼，便绝无失手。
“开始了。”
低吟一声，赤司伸手掏向腰间的忍具袋，满满一把手里剑朝着侧前方的上空抛起，紧跟着下意识地握住苦无。
宇智波宗方说过，握刀的手一定要稳，这样速度和力量才能发挥到极致。
同理，苦无也是如此。
抬手的瞬间，写轮眼开启，每一枚手里剑发射的角度都清晰无比地映在眼中，他提步向前，迅疾地挥动苦无，击出连续的金属碰撞声。
舞蹈般的步伐在林中转开，火星四溅。
苦无将手里剑的轨迹改变，纷纷弹射向四面八方的标靶，速度极快。
咄咄咄咄——
机关枪似的声音环环相扣。
八枚手里剑，全部正中红心。
“完美！”鼬叫出声来。
赤司甚至没用什么力量，只是动作很精准，恰到好处地判断出了每一道轨迹的落点，同时眼观四路，做到了一次性命中八个标靶。
其他人见了，估计要直呼不可思议。
就连一般的特别上忍都做不到这个地步，鼬同样感到惊讶，虽然他自信也能做到，但从没想过尝试这种发射方式。
“接下来是二段转向。”
赤司捏着手里剑，目视前方。
测距、运算、调整心态，视线里似乎已经构筑了一条虚幻的线路，将手里剑与靶心连接起来。深深呼吸，手里剑朝自己的侧方飞出，与靶面完全不在一个方向。
几乎只差了不到一秒钟，紧接着一枚苦无掷出，速度更快，力度更大，与先前的手里剑在半空中激烈碰击，然后双双弹开，变换了轨迹！
咄——咄！
手里剑调转方向，扎中了左方的靶心，而后面扔出的苦无竟然也命中了另一边的靶心。
赤司满意地点点头。
优秀的反应神经、肌肉协调度和动态视力，缔造了无与伦比的技术。
虽然忍具投掷是最基本的技能，但很多时候，看似花里胡哨的忍术还比不上忍具来得有用。
火遁烧不死人，忍具可是能捅死人的。
大多数中忍、下忍的查克拉量顶多能释放一两个像样的忍术，更多时候依靠的仍旧是手里剑、苦无或者起爆符。
看多了高达对轰，很容易忽略这点。
成千上万的普通忍者才是忍界的真实写照。
即便以天才著称的旗木卡卡西，现在会的忍术也不多，雷切未必大成，赤司有信心与之一战。
至少打个五五开不成问题。
“不愧是赤司哥！”鼬发声赞叹。
“能得到你的夸奖还真不容易。”赤司笑了笑，“你也休息够了，幻术拿出来吧。”
鼬点点头，取出卷轴。
这回没有辜负期望，真的是幻术——禁裹迷城。
并非瞳术系幻术，只有C级难度，能将敌人困在意识迷城之中，短暂控制其行动。印法和查克拉流动都说明得很清晰，以宇智波鼬的天赋，根本不需要拿出来和人探讨。
他只是想接近我而已？
所以，合理怀疑他不仅是弟控，还是兄控！
宇智波一族果然多少都沾点……
赤司装作不知道，假模假式地讲解幻术，看着那对猫耳朵，忽然心头生出一个调教改造的奇怪想法。
“讲到这里，以你的天赋，这个幻术应该不成问题了。不过，我觉得你的体术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这点，父亲也说过。”
“我突然想到一个有助修炼体术的方法，说不定你能用上。”
赤司娓娓道来。
鼬眼睛一亮：“什么方法？”
“穿上凯前辈的那种训练服！”
“啊这……”
鼬被这个答案噎住。
想起迈特凯一身个性十足的打扮，他不由吞了口唾沫。
赤司还在介绍：“你难道没有发现，那是完美贴合身体的设计，运动起来没有任何阻碍，就连攻击的速度和力量也能有所提升。”
“真的吗？”
“知道第三次忍界大战中，凯的父亲，戴前辈的事迹吗？”
“略有所闻。”
“当时他就是穿着这身衣服，一举将忍刀七人众击溃，你再看凯前辈……”
赤司开启忽悠模式，说得鼬一愣一愣。
可听罢，鼬很快从故事中跳出，神色狐疑：“既然这样，我有个问题。”
“问。”
“你怎么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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