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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廿二片叶子


这不怪人家两夫妻太惊讶,实在是这件事太突然了。

        重叶颤巍巍学习走路的时候,重西泽就规划好了儿子的未来。

        在重西泽的计划里,宝贝儿子二十五岁恋爱,三十岁以后才会结婚,三十五岁或者四十岁的时候生孩子,六十岁退休!

        四十岁以前的绒绒有家里的长辈们宠爱,四十岁以后的绒绒被妻子孩子宠爱!

        重西泽的幻想里,他的孩子就是要沐浴在爱的海洋里,就算是被宠坏了没关系,重家家大业大,经得起造!

        叶明媚第一次知道重西泽的计划时,整个一大写的无语,结婚那么多年,第一次知道自己和老公的三观如此的不契合!

        当叶明媚知道老公的对儿媳妇的要求是要宠爱儿子又要有事业心的时候,忍不住问老公这是要找个儿媳妇还是要找个免费的执行官?

        当时的重西泽特别理直气壮的告诉叶明媚,他们俩夫妻只有绒绒一个孩子,未来所有的东西都是绒绒的,他们家绒绒身体不好,可不就得让绒绒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那最后能指望的上的不就只有一个儿媳妇了吗?

        重西泽不是没动过生二胎的念头,只不过他怕……

        怕生了二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二宝是身上忽略了绒绒,然后会像父母一样不知不觉的把心偏向另一个更看重的孩子,还自诩公平,绒绒那么乖巧肯定不会在他面前闹,但背地里肯定会默默的难过……

        也怕二宝生下来之后他能分出来的爱少之又少,然后毫无理由的偏心绒绒,让二宝过着有亲爹跟死了没两样的隔应日子……

        重西泽不是天生的父爱泛滥,他唯有的耐心都给了他的绒绒,所以,无论是那种情况他都不愿意赌。与其孩子们长大之后相互埋怨相互仇恨,还不如一开始就掐断二宝出生可能!

        这也就导致了重西泽原本对重叶过剩的保护欲上升到了偏执的地步!

        现在距离重西泽原定的重绒绒的结婚时间整整提早了八年,这对重西泽来说不亚于在他面前弄哭了他儿子!

        虽然顾家一团糟,但是顾晋安这个人叶明媚还是很认可的。

        不过……

        “晋安,这件事太突然了,这是你和绒绒商量好的,还是绒绒自己提起的。”叶明媚想质问的本是这件事是不是顾晋安自己提起的,话到嘴边了发现这样问不好,有改了问题。

        顾晋安选择实话实话:“是刚刚和绒绒聊天的时候偶然提及的。不过……”

        年纪轻轻的顾总并不认为现在是个和重叶结婚的好时机,虽然他想和重叶结婚想的快要发疯了,但也很清楚现在他和重家的差距。虽说重叶不在乎这些,但顾晋安自己不能不在乎!

        没道理重家夫妻娇养了二十多年的小王子因为认识了顾晋安顾晋安谈恋爱了,就要去过不太平的日子,这对小王子来说太不公平了!

        “我知道绒绒这么说只是一时冲动,同时我自己也不认为现在的我有资格一个和绒绒结为伴侣,但是,我想请求重叔叔和叶阿姨,能给我一个陪伴绒绒的机会……”

        重西泽当即就炸了,邪肆冷冷峻的脸上充盈着讽刺的笑容。

        嘴角上挑的弧度,眼底的轻蔑,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对顾晋安这番说辞的拒绝,换都没说一句,嘲讽效果简直拉满!

        被叶明媚狠狠掐了一下,也没有丝毫的收敛,要不是上一次放狗咬人之后绒绒一连几天都没跟他说话,今天说不定还得放狗咬人!

        虽然叶明媚自己也是二十三四岁结的婚,但是轮到自己的孩子了,就总想把人多留几年!

        好在这件事被大家都决定把两个孩子要结婚的事说当成是一时兴起、随口说说,叶明媚和重西泽也没打算再继续往下问……

        一顿晚饭吃的食不知味。

        晚饭后,顾晋安一分钟都没能多呆,甚至连上去跟重叶告别都没有,就被重西泽亲自从重家大宅里送出来了。

        虽然能被重家主亲自送出门很荣幸,但新上任的顾总还是觉得这种荣幸少来几次比较好看着面前被关上的大门,顾晋安苦笑一声。

        顾晋安自己心里清楚,他被赶出来的原因不是重家看不起他,而是他想把重家的小王子带离这里。

        不过还好,这次没有被放狗咬,也算是进步吧!

        悠长的目光放到重叶所在的房间,温柔而克制,语调轻柔的像小王子道别,哪怕他听不到:“明天见绒绒。”

        重西泽上去看看要不要把人叫醒,吃点东西再睡,重叶半梦半醒,还以为进来的人是自家男朋友,于是声音喊了一声:“顾晋安快来睡。”

        老父亲脸色一黑,刚才就应该先把顾晋安打一顿,竟然还留他吃晚饭,吃什么吃。

        …………

        一夜之间,重平暗处经营的不合法产业全部被叫停,而他自己还不知道。

        这是第一次,白樾主动叫他过去。

        重平表面上一派平静,心里却分外忐忑。

        不知道是不是背地里利用白樾的名头做的那些事被知道了……

        等到了地方,负责引路的人把他带到一个大厅里:“请在此稍后,白爷正在处理事情。”

        然后,人就走了,只留下重平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厅里等待。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重平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等待。

        也不敢坐下来,除了忐忑,只剩下对未知的焦虑和惶恐。

        时间过得很慢,可能是一个小时,也可能是十分钟,白樾终于在众人分簇拥下出现了。

        白衬衫、黑长裤,皮带勒出劲瘦的腰身,黑色及臀的长发扎起一个高马尾,除却眼角的细纹,一点也看不出这人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了……

        拿着一方白手帕,不断擦拭手上的血迹,宫随咱跟在他身后,恭敬且顺从。

        看见重平站在那里,白樾一边慢条斯理的擦拭手上的血,一边打量重平。

        这种打量的目光让重平很不好受,不像是看一个人,更像是在看一个物件,但重平不敢有丝毫不满。

        反倒是白樾先不高兴了,接过下属送上来的新手帕,大名鼎鼎的白爷一双多情的桃花眼里冷光如刀:“长的虽然像阿泽,但行事作风没有阿泽半点真传,真是糟践了这张脸。”

        重平骤然握紧落在身侧的手,这种因为长相而倍受侮辱的话,他在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没有那一次比今天更直白。

        有心辩驳长相不是自家能选择的,但是面对一个以杀起家的男人,他不敢。

        白樾不在意重平能给出什么反应,他今天叫人过来,只是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有什么胆色敢在背地里利用自己的名头干那些恶心人的事。

        一见面却大失所望。

        “说说看,你用我的名头都干了些什么?”白樾擦干净手指后,在暗色的大厅里唯一主位上坐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站在三米开外的人。

        重平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即使开始前已经有了这样的猜测,事到临头还是克制不住内心的慌乱。

        “我……”紧张到一个字也说不说来,下意识把目光放到自己还算熟悉的宫随身上。

        宫随冷到冻死人的视线,没有半分援助的意思。

        重平心底一慌,忍不住有些绝望,白樾这么说肯定是已经知道了那些事。

        “看宫随做什么,难不成你的那些事宫随还能替你说?”开玩笑的语气,却让宫随和重平浑身一抖。

        “我……借着白先生的名头……开了家赌场,堵的东西很多,还利用……”

        白樾的脸色一直未有变化,手臂放松的放下实木椅子的扶手上,食指一下一下的轻点着,看起来心情愉悦

        却不知,发现他动作的其他人,包括宫随在内,已经心惊肉跳了!

        白樾本身不是个有耐心的,见重平说话不利索,大手一挥:“带他去看看刚刚被我亲手处理点叛徒。”

        “是,白爷。”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家伙大踏步的压着人离去。

        站起身的白樾目光幽幽的落在宫随身上,年近三十、外人眼中冷漠强悍的宫先生下意识身体紧绷。

        “自己去领三十鞭这件事就过去了,如果再有下一次,进去的就是你自己。”

        宫随低头颔首,冷漠而恭敬,像是一个被训斥的小孩子:“是,我记住了父亲。”

        白樾的确很久不管事了,也有心把宫随推上去,但他对自己人的掌控力,远不是宫随可以比的。

        要不是白樾有言在先,底下的人说不定早就开始闹了。

        重平刚一看见被处决的人,就被忍不住跑到一旁吐了起来,那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了,只是一摊还在蠕动的肉……

        另外两人还贴心的为重平详细解说了过程,未了还告诉他:“白爷就是有点生气才亲自动手的,平时我们白爷可不屑做这种事,多累呀!”

        重平克制不是相相互打颤的牙齿小,也克制不住翻腾的胃囊,但他不得不克制,因为这两个人又把他强制性带去了大厅。

        “现在,有什么想说的吗?”白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重平恍惚间好像听到了来自地狱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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