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被迫埋在贺昶宥怀里的人,又听着那声熟悉的“卿卿”,顿住了几秒但很快回过神来,秦卿拼尽全力想要将身上的人推开。
贺昶宥感受到怀里的挣扎,还以为秦卿是被自己抱得太紧难受了,才松开一些刚要开口问,就没防备的被人一把推远。
两边都是对对方的举止一头雾水的人,他们相互打量着一个眼里满是爱,一个眼里只有不解。
“卿卿是我呀,我回来了。”贺昶宥说着这话眼里满是欣喜。
当那时贺昶宥一睁眼又回到行宫里,见着那一群太医他气急发了一场火,吐了一场血,吓得那一地的人都以为他又将性命不保,但发完火后的人又独自躺回床榻上一言不发的不知在想什么,太医们压根想不到他们废尽心力救回来的人,会一门心思的想着去死。
而后几日里贺昶宥什么刀伤剑伤的都往自己身上添,太医便时刻守在寝殿外,只等一声“陛下”的呼喊就往里冲,止血、包扎快到只需一盏茶的时间就能完成。
贺昶宥每每都是满怀希望的闭上眼,然后惆怅的睁开来瞧着那一群激动的太医们。既然纯物理的死法不成,他就想办法威胁了一个内宦偷偷整了点毒药来,瞧着没有秦卿的时间是那样的没有意思,什么蛇毒蝎毒的,他都毫不犹豫的下在自己饭菜里,要不就吨吨吨的直接对瓶饮下。
太医院日日手忙脚乱的找着解药,觉得陛下近来的举动就如同是在费心费神的考验太医院众人的医术,好在这里的人大多世代行医,对外人脉也多,这般的疑难杂症还真能找这到方法来治。
当同时饮下三种毒后,睁开眼再见着岑幸的那张大脸。贺昶宥差点直接如愿气死过去,他都要怀疑这群人当年在救秦卿时是不是偷懒没尽全力,不然怎么小小的一场冬寒就那样轻易的带走了他的卿卿。
这一段时间贺昶宥充分的尝到了求死无门,好在这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下手也不丝毫会心软。那千机之毒也能不皱眉的直接兑水用下。
从疼痛到昏迷,弥留之际贺昶宥听着那群人的哭声,闭眼没走马观花自己这一生,他大笑着期望着以此能再见着自己的小妻子。
不知这段时日过去他的卿卿过得如何,有没有想念自己,他可是日思夜想的一刻不忘。
一有意识贺昶宥拔腿就往毓德宫中跑,抱着人再嗅着秦卿那股独有的香味,他才觉得真正安心,一切的磨练苦楚都变得开朗起来,他便只求这结果。
而秦卿却是一脸防备的盯着人,不论这回贺昶宥再出什么计谋,她都不会再上当了。
贺昶宥只顾着再见的开心完全忽视了秦卿的冷漠,他还能握着人的手,温柔的问道:“怎么了,是我抱疼你了吗?都怪我下手没个轻重的。”
说着还上手给秦卿轻轻揉着肩。
但这一切落在秦卿这就成了无故轻薄,她气恼的拍落贺昶宥的手,气到都忘了规矩,而后就默默的挪动着离人远了一些。
“陛下且安心,臣自不会去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陛下不用来来回回的再三叮嘱。”秦卿看着人,说的那样坚定。
这句话可真让贺昶宥慌张,尤其是见着如今不再同自己笑了的妻子,就像是回到了那些不好的年岁中。
贺昶宥见着眼前的局面立马再心里破口大骂着二十岁的自己。这人日日都跟瞎了眼盲了心一般这样好的妻子也不知捧在手心里好好疼爱,非要一股脑的出家当和尚吗。一日日的不知是脑子被猪油蒙住了,还是本就没有脑子如同一个傻蛋似的不开窍。如今还要连带着祸害自己也被秦卿一道怨恨。
这蠢货也不知干了什么,明明自己给他开了个多好的头连仿照都不会活该得不到他们卿卿的爱。
贺昶宥真气上了头也骂上了头,全然不顾这番话也在变向着骂他本身。
只见人嘴角抽搐了一下,很快又恢复笑意,眉眼带着温情蜜意,他看着秦卿一点也不受对方冷脸的影响。像是一点也瞧不出自己不受人欢迎,就说着:“怎么会是妄想呢,我们卿卿自是要什么都是可以的。”
这话要放从前秦卿听了就别提有多高兴,就算是放在前几日也能让人改变了脸色对人。但如今秦卿只是捂上耳朵对贺昶宥摇头道:“你别这样喊我,也不要再耍什么花招了,我不会一再上当让你取乐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秦卿边说边用力把耳朵越捂越紧,这个人颤抖着向后退。
贺昶宥见人这样激烈的反应,瞬间心疼的只说着:“好好好,别捏着自己的耳朵,当心伤了自己,我不喊不喊了。”
说着话贺昶宥就伸手想要去拉开秦卿的手,但伸到一半就又垂下来叹着气,害怕自己的举动反而会刺激着让人反应更加激烈。
贺昶宥不知这段时日里这个混蛋如何欺负自己的妻子了,才会让那么乖的人变成今日模样,为了平复秦卿的心绪他不得已往后退了一点,但那目光盯着人依旧一刻不落下。
见人终于放下了手贺昶宥依旧朝人点头说着:“不怕不怕没事的,我不说了你别伤着自己了。”
秦卿见人真的走远了才安静下来,坐直了身体,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激烈情绪。可能是被对方故伎重演的那声卿卿刺激着了,一时没能收住。
秦卿也曾在那么多个日日夜夜里期盼过再听着贺昶宥的那一声轻唤。如今她不再妄想了,只希望这个人能放过自己,让她平安的在宫里白头就好,但这人又来这样搅乱自己的心。
一边站着的贺昶宥见人不动了,就慢慢靠近,一点点挪动到秦卿身旁,见人出声不知在想什么。贺昶宥拉起秦卿的手,在人惊愕的目光中带动秦卿的手一下一下打在自己身上。
秦卿惊住了,从没想过贺昶宥会有这样的举动。她僵直了手臂任由人牵住,任由人主导。
边打贺昶宥还边说道:“是我不好,让我们卿卿伤心了,打我出出气,别气伤了自己的身体让人心疼。”
那一下一下重重扬起,又轻轻落下。贺昶宥自不舍得拿秦卿的手打重,万一打疼了妻子的手就得不偿失了。
手牵着手腕那暖意又源源不断的传递着,而秦卿却觉得如被针扎,她立马抽回自己的手,漠然的看着贺昶宥不知这人今日怎么这么有空来逗弄自己,她自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反应着对方的举动,不会再落入贺昶宥的陷阱里。
见人看自己的眼神又锐利起来贺昶宥心里无奈,真想一股脑的全盘托出来取得妻子的信任,让人知晓自己与那个畜生有本质不同不能混为一谈。
但贺昶宥又怕秦卿会问起上一世的经过来,他也不好解释,万一弄巧成拙,他这就功亏一篑了。
如今真是毫无策略毫无头绪,只能先举手投降再想办法回来。
贺昶宥灰溜溜的三步一回头,十分不舍得离开了寝殿中,见不到秦卿他便全身烦躁,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来解解气。但如今心烦不是要义,哄人、哄好人才是第一目的。
迫在眉睫的是他先得搞清楚这段日子里贺昶宥到底如何对待自己妻子的才好对症下药逐一弥补。
贺昶宥叹着气低头沉默不语,一旁的岑幸见着又不对劲的陛下也不敢贸然上前,只跟在人身边同样一言不发,没成想这样也能被人盯上。
贺昶宥见岑幸跟了这一路也放不出半个屁来,越看那是真是越不顺眼。又想着这人在那日同知浩宇一道坏了自己的好事,一瞬间气不打一处来立马开口斥责道:“几天过去哑巴啦?一点要紧事也不知道同朕交代,这个内都知不如你也放着让朕来当。”
岑幸心里忍不住大骂着,但表面上只能讪讪跪下对人忏悔着:“陛下恕罪,是奴才办事不力,一切任凭陛下处置,奴才自当听从。”
贺昶宥深呼吸着,一想着留人还有用就没同岑幸计较,让人起身跟上,回到毓庆宫里主仆二人开始商讨这段时日贺昶宥与秦卿之间的点点滴滴。
而陛下重听着自己对皇后这几日的作为后,看着是那样的生气。那离谱的举止,让伺候多年的岑幸看了都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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