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瓶颈
顾以安刚来修仙界时，觉得灵气十分充裕，可呆了一段时间后，就觉得修仙界的灵气浓度也有些低。
寻常人大都是因为资质不好，吸收灵气的速度太慢而影响修炼，她却是因为这里的灵气太少而耽误了修炼。
顾以安突然想到了碧霞道人给她的养气丹。
她立即取出养气丹服了下去，丹田处的灵力立刻涨了一截，可这灵力不是像寻常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大循环才增长，反倒像是凭空出现的。
难怪有这么多人靠服食丹药来增长修为，不需经过苦修就能明显感觉到灵力的增长，能抵得上一日苦修了。
只是，这般吞服丹药没有经过大循环，也就无法滋养经脉。
顾以安想了想，似乎她在刻录阵法的玉简上看到有聚灵阵的记载。
聚灵阵，顾名思义，可以汇聚周围灵气。
她赶紧取出玉简，贴在额头上，又细细把记录聚灵阵的部分看了一遍，将上面的要点一一记下。
将自身状态调整到最佳后，顾以安取出一个空白阵盘，又将灵力汇入阵笔之中开始刻画，只是还没刻画几笔，阵盘就报废了。
失败了。
顾以安有些沮丧，她明明每一步是按照玉简的记载刻画的，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呢。
她将阵盘拿起来凑到眼前细细查看，发现了问题。
她对灵力的掌控还有些薄弱，刻录出来的阵纹时深时浅，灵力不均，这才导致阵盘报废了。
找到了原因，顾以安便不再继续刻录阵盘，先练习灵力的掌控。
其实之前她练习清尘诀时就有灵力掌控不足的原因，这才导致有时候能把桌子掀了，有时候却连头发都吹不起来。直到她掌控好力度，这个问题才得以解决。
这回要刻录阵盘，对灵力掌控的要求比之前使用术法的要求高多了，不仅仅灵力大小要合适，输出灵力的稳定程度也要一致。
顾以安想了想，决定借布雨诀来练习掌控灵力。
她端来一个空盆，施展布雨诀，尝试让雨均匀地落下。
刚开始还不好控制，后来找到了窍门，就好办了。
然后再让雨滴成流，成丝，成滴……
每当灵力耗空就重新打坐吸收灵气，然后再练习。
顾以安发现，这样做也能使她体内的灵力有些微的增长。
这个发现让她更加振奋，也让她更有信心了。
练习了半日，终于达到了自己满意的程度。
顾以安这才拿出一块新的阵盘，再次开始刻录。
这回刻录顺利到不可思议，连一些极大的转角都被她轻轻松松完成，一个聚灵阵盘就在她手下渐渐成型。
虽然只是一个最低阶的阵盘，也让她欣喜极了。
接下来就要实验这个阵盘的效果。
到了这个时候，顾以安才发现一件尴尬的事情。
自己的灵石，已经花光了。
她之前为了防止令曦强抢她的灵石，把碧霞道人之前给她的二十块灵石全都花光了。
这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顾以安叹息一声。
说来，练习阵法耗费果然不小，她只是买了一个最基础的阵法释义和一根最普通的阵笔，就耗费了全部灵石。连那几个空白阵盘，也是她软磨硬泡许久，才从摊主那里讨来的。
她讨来的阵盘总共也就五个，也幸好她在第二次刻录阵盘时就成功了。否则，真的要学习阵法，真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她要如何才能获得哪怕一块灵石。
这个时候，顾以安终于体会到了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滋味。
令曦那里是没指望了，碧霞道人更是从来不喜欢她花心思在这些地方。
顾以安手指无意识地描绘着阵盘的纹路，目光也低垂下来，呆了半天，待她回过神来，注意到眼前的东西时，忍不住要骂自己是个榆木脑袋了。
她再刻录一个聚灵阵盘，拿来换灵石，不就好了吗！
顾以安有了主意，立刻开始做，大概是太过兴奋的缘故，她没有注意到自己丹田内灵力不足，导致阵盘刻了一半就报废了。
只剩两个空白阵盘了，顾以安心疼得不行。
敲了敲自己的脑袋，顾以安先打坐恢复灵气，这才开始刻画。
好在这一回成功了。
天色已经不早了，可她急于试验聚灵阵的作用，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决定现在就拿聚灵阵盘去换灵石。
站在店铺中，顾以安表面镇定地取出阵盘，内心其实也没底，毕竟是她第一次刻录阵盘。
掌柜随意扫了那阵盘一眼，直接就报了价：“五块灵石。”
做生意的都是低买高卖。
顾以安晓得自己的阵盘定然不只五块灵石，那掌柜看她孤身一人，又只是个小小女童，没有明抢就不错了。
可还是不甘心，“寻常阵法至少也能卖二十块灵石的。”
掌柜懒懒地看了她一眼，“小姑娘，你这阵盘一看就是第一次做，粗糙得很，还不知能不能用，能出五块灵石就不错了。”
罢了，也不值得为了那三两块灵石在这里耗着，顾以安收了灵石。
回到住处，她迫不及待地将新得来的灵石放到阵盘的凹槽中，然后盘腿开始修炼。
聚灵阵的效用很明显，屋子里的灵气浓度果然比之前增加了不少。
顾以安在这样的环境中修炼，辅之以丹药，不过一个月的功夫，就触碰到练气四层的壁垒。
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顾以安能明显感觉到那层壁垒，坚若磐石。
果然，炼气初期到练气中期是层门槛。
若没有什么特殊的机缘，怕只有长久修炼，厚积薄发，才能突破吧。
哪怕以顾以安绝佳的资质，至少也还需要三个月才行。
偏偏她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时间。
顾以安轻叹一声，想要在短时间内达到练气四层，苦修是不成了，唯一的希望，便在机缘二字之上。
机缘，怕是世间最难以捉摸的东西了。
无欲自来，强求不得，实在难为。
她烦躁地摊开桌上的书，起先胡乱地扫视上面的文字，后来竟渐渐看了进去。
这是林家仙人当时放在储物宝囊中的一本《道经》。
其实她在世俗界时也看过这本书，自认为已经通晓文意，便撂开不管了。
只是如今，她看着上面的句子，心中渐渐升起明悟。
她自引气入体之后，看到的世界与往常就有所不同了，看到这本《道经》，所思所想也与之前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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