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马勒戈壁

22°s、125°e澳洲

        由于受副高、信风、寒流等影响，澳洲中西部形成了大面积沙漠戈壁。其中有一处戈壁流沙广布，大航海时期，每有探险家至此，必勒马而归。

        此地，故称马勒戈壁。

        距戈壁所靠近的海岸线五十海里外。usf第一联合舰队铺陈在海澜之中。

        这是现今唯一的航母舰队。自超体纪元以来，海洋环境险峻，海洋的战略意义大幅下降。当今的六代机，高超音速导弹等尖端装备更是对舰艇造成了巨大威胁。

        而且各国资源十分紧张，维护庞大的航母舰队即便是在和平年代都是沉重的负担，更别说当下。强如usf，考虑到远程武力投射的需要，才在10年前重新动工建造航母舰队。

        该舰队由两艘排水量近30万吨的核动力航母领衔。前侧有四艘防空导弹巡洋舰。两侧分布驱逐舰中队。后方则是几艘护卫舰以及补给舰。舰队前方三十海里左右还隐藏着三艘攻击型核潜艇。

        舰队承袭了早期的战术理念。因为他们这次的目标很简单——把位于马勒戈壁的秘密实验基地给掀掉。

        所以现在不是演习，是标准的战斗模式。

        所有舰艇都呈现出战斗姿态，时不时就有战斧巡航导弹从垂直发射井中喷射而出，马赫飙升。

        高能燃料剧烈反应，扰得弹体与空气高频振动，产生尖啸之声。与舰载战斗机引擎轰鸣声混合在一起，像是有海上风暴来临，带着超乎自然的压迫感。

        海面波澜不定，在这金属风暴周围数海里，大多数生物都会避退。

        唯有一团黑影极速移动，似是只追逐鱼群的鲨，又似只飞掠的鸥。

        少倾，黑影撞入一艘漆白军舰，发生视觉上的局部扭曲。而后再次在海澜上舒展，又再次扭曲……如此反复六次，最终融入一块黑色甲板。

        “ciaopenthedoor”

        在联合舰队旗舰末尾的方形甲板上。一架阿帕奇武装直升机缓缓停降。

        未等直升机的落脚滑轮触地，厚重的军绿色滑门已经拉开。年轻的cia局长萨拉赫一个跃身跳出机舱。皮靴稳稳定在钢铁甲板上，两者相撞时发出“铛铛”的声响。

        这一切都被旗舰指挥室中的两个老家伙通过投影屏看在眼中。

        黑军装的老家伙是舰队总指挥，海军上将路易斯。墨色西装的老家伙则是eu防长何塞。

        “b级武者在这里可上不了台面。”何塞看着投影屏，双眼微眯。

        路易斯沉默了一会儿，脸色如同室内光线般黯淡，沉声道：“总统派来的，多少要给些面子。政客们说了不会干预我们的行动。”

        “还有，这个年轻人就是萨拉赫，异能序列021【超梦】的继承者。此前比较低调，但不可小觑。”路易斯特意补充道。

        “呵，那我对首届武者荣耀世界冠军杯有点期待了。”

        ……

        在两个老家伙说话的功夫之间，萨拉赫已经来到指挥室。

        他对这里的第一印象就是隔音效果很好。因为刚打开一条门缝，几个音符就挤了出来，撞了个满怀。让好不容易从直升机轰鸣声中解放出来的萨拉赫再次感到刺耳。

        进入指挥室，音符还在不断冲击耳膜，撞出一段有节奏的旋律。

        环视着一片在昏暗环境中显得明晃晃的全息投影屏。萨拉赫脑中蹦出几个词——帝国进行曲。那貌似是百年前那个叫伏地魔的黑铁头喜欢的歌。

        嗯，激情永不过时，只不过声音大了点。

        “嘿，先生们，能不能把音乐调一下？”

        萨拉赫终于在一群全息投影屏中找到了两个背影。一个衣着深色黑军装，另一则着与其白发形成鲜明对比的墨色西装。

        两个背影都透露着坚毅刚强，身板一看便知非同寻常。

        “你也是来凑热闹的么？”

        帝国进行曲那错落而激昂的音调戛然而止。落入萨拉赫耳中的是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让人恍然感到时间的沧桑。

        衣着军装的路易斯缓缓转过身来，首先与萨拉赫打了个照面。

        萨拉赫扯出一个职业假笑。那个衣着军装的男人是路易斯，倒早有预料。不过这个穿西装的是谁？他手中居然没有接到情报。

        “年轻人，热闹可不是那么好凑的。”穿西装的白发老者也缓缓转过身来，面对着萨拉赫。

        “嗯？你是eu防长？”萨拉赫有些疑惑。

        眼前这个老人，他不记得具体名字，但经常能在新闻上看到他，eu防长的身份还是很好记的。

        不过这次是usf的单方面行动，并不是在nato组织范围内。eu的高官怎么没有向中央照会就参与行动了？

        “您莅临我军有何指教？”萨拉赫追问道。

        “当今的天下不是你们usf一方的天下。”何塞有意抬高了一些音调，“有些事并不是你们单独就能完成的。”

        “只是在超体问题上如此而已。”路易斯立刻接上了何塞的话。

        同时，路易斯又打开一面全息投影屏。其上的画面让刚刚打开话题的三人都默不作声了。

        全息投影投射的光线交织出一片辽阔的大海。左上方标有经纬度。那是帝汶海域，距舰队所在处很近，距目标也不远了。

        而画面的主体是一条龙，似乎。

        不是西方的飞龙，而是一条具有东方气质的蛟龙。从卫星画面看来，该龙无翼，却能悬浮于海面上，整个身体像磁悬浮列车一般高速前进。

        其全身覆满鳞甲，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背鳍犹如被海浪侵蚀多年的礁石，有些破损，但就是有一种难以名状的坚实感。五爪似波斯弯刀般锋利，带刺的尾鳍有一半探在水中。

        萨拉赫根据标注目测，其长四百米有余，圆柱状的身体直径至少达二十米。真是一条该死的巨兽！

        尤其是它的头顶，突出了一块血肉疙瘩。细细一看竟是一个如丧尸般的人。这个人只浮现出上半身，下半身好像陷入在了蛟龙的脑浆里。

        那整个人都有些血肉模糊，皮肤的表皮大部分脱落。映衬之下，他那双眼睛，像是真龙的竖瞳般，在未经处理、分辨率不是很高的卫星图像上都显得是炯炯有神。

        “这是超体序列009【氢龙】，【歌者】的“四灵”之一。想必大家也有所了解。”路易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在世纪战争期间，红盟的老道士曾将其重伤，如今他的实力相当于人类s级末流。”

        路易斯说完这句话后觉得又有些不妥，当今世界，人类明面上仅存三位s级武者。s级的实力都超乎人的想象，应该是不存在什么s级末流的说法。

        “嗯…准确地说应该是a级上，s级之下。反正是无法抵抗人类s级。”

        “有点矛盾啊。”萨拉赫插话道。

        “这不是重点。”路易斯皱了皱发白的眉头，“重点是我们要阻止它窃取我们的行动成果。”

        “我们？”萨拉赫抓到了重点，“我只是奉总统之命前来督战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们大可不必把我带入行动。”

        “你是个好苗子，未来说不定可以达到‘超人’的高度，需要多锻炼锻炼。”何塞对此微笑道。

        而一旁的路易斯并没有再说什么了，又望回那全息投影屏。目光中升腾起穿透空间的战意。心中坚定信念。

        “愿上帝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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