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别怪我,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孟清庭推开竹楼的门,放轻脚步,径直走了进去,寝房中,只有无羡公子一人,此时他正靠在浴桶边缘闭目浅眠。
必应一刻钟前去了山下接应前来送冰的国师府下人。
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决绝,孟清庭一边朝浴桶走去,一边将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地剥去……
等走到浴桶边时,她身上就只剩下肚兜和小裤,两条长腿又细又直,白溜溜的。
没有任何犹豫,她踩着木质的台阶,就朝浴桶里走去。
浴桶中全是浮冰,哪怕是盛夏,她甫一探脚,还是哆哆嗦嗦地打了个寒颤。
因怕吵醒浴桶中的无羡公子,她冻得嘴唇发紫,都不敢轻吟一句。
在他对面坐下后,她举起冰凉的手臂,正要抚上他布满霜色的脸,顺势钻进他怀里,与他肌肤相贴。
这时,无羡公子却猛地睁开眼,他出手如电,直接扼住她的脖子,寒声质问,“你是什么人!”
孟清庭没想到面前男子会突然醒来,她眼底闪过一抹惊慌,呼吸急促,仰头艰难道,“无羡哥哥,你不记得了吗?我是小庭啊……”
小庭。
听到这个名字,无羡公子脸上有一瞬的僵硬,他盯着她仔细看了片刻后,用力抽回手,冷冷转过脸道,“你已经很多年不来这里了,怎么今日又来了,还……”
剩下的话无羡公子没有说出口。
但孟清庭却是明白的,她眼中带着克制的情意,面庞煞白地看着他,牙齿打着颤解释道,“无羡哥哥,这些年我不是不想来看你,只是,孟夫人并不是我生母,她出身刑狱世家,治人手段最是严苛不过,我怕她。这次也是因为梦到无羡哥哥出事,险些送命,我担心你,才偷偷逃了出来想帮你……”
“无羡哥哥,你就让我为你解毒罢!”
说着,她站起身子就要朝无羡公子怀中钻去。
无羡公子没想到她说着话就要动手,来不及拒绝,下一刻,他突然提气,身子一旋,便从浴桶中抽出身来,背对着她,拢上干燥的外袍,冷声道,“你先将衣裳穿上。”
孟清庭没想到无羡公子会拒绝她,她清冷的脸上生出一丝慌乱,咬唇难堪道,“无羡哥哥,你是嫌弃我吗?”
无羡公子眉头紧皱,“并非。”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为你解毒?”
孟清庭说着,从浴桶中走了出来,她一步一步地朝他靠近,从背后抱住他离水后,越发火热的身子,婉转哀求,“无羡哥哥,求你了,你就让我为你解毒吧。”
“我不想,我真的不想看着别的女人为你解毒。”
“你是我的无羡哥哥,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是离你最近的人,也是最有资格为你解毒的人。”
无羡公子听她这般说着,不知想到什么,并没有立刻甩开她抱着自己的手,而是哑声问,“在你的梦里,是另一个女人为我解毒的吗?”
孟清庭听他这般问,抱着他劲腰的手微微一僵,良久才哽了声道,“是,在梦里,我不在无羡哥哥的身边,帮无羡哥哥解毒的是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谁?”
孟清庭犹疑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了说实话,“是太子妃。”
“是她?”
无羡公子幽幽地道了一声,微顿,又问,“那她是如何为我解毒的?”
“还能怎么解,自然是阴阳调和了。”孟清庭话里带着浓浓的醋意,说着,她忍不住将无羡公子抱得更紧,伏在他背上,道,“无羡哥哥,那只是在梦里,是我不在,她才有机会接近你,现在我来了,你便要了我,别要她帮你解毒好吗?”
无羡公子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身子又滚烫起来。
他像是没有听到身后的孟清庭说什么一般,微微侧了头,道,“你先放开我。”
孟清庭倔强的不肯放。
无羡公子无奈,正要用些力气将她震开,这时竹楼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接着,竹门被推了开来。
正是快马加鞭赶到的陆念锦和蔡浥。
陆念锦一路策马,五脏六腑都快被颠得移位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等着她的会是这么一幕暧昧的场面。
当即,她就火了,冷冷地笑了一声,一把将解药瓶子丢给蔡浥道,“看来是我来迟了,你主子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解毒了!”
蔡浥也被寝房中男女湿身相拥的画面惊呆了,一时走神,竟然没有接住陆念锦砸过来的药瓶。
炮制了整整三天三夜的解药就这样落在地上,嘭的一声碎成好几块,褐色的液体泅成一滩。
无羡公子根本没想到陆念锦会提前来,他听到她冰冷的嘲讽后,只觉心里一慌,再不迟疑半分,直接将孟清庭震得飞出半丈远,落在陆念锦的脚下。
蔡浥担心飞过来的女人会砸到陆念锦的脚,一把抓着她的胳膊,将她往偏带了几步。
陆念锦站稳,定下神后才发现,眼前衣衫不整,近乎赤条条的女子竟然是——孟清庭。
“这,孟大小姐怎么会在这里?”她随手捡了件地上的外袍,出于好意,披在她身上后,才疑惑地问道。
孟清庭被无羡公子如此对待,又被陆念锦和蔡浥看在眼中,哪里还有半分颜面与她说什么,直接眼皮一翻就晕了过去。
陆念锦见状,想也不想,捏起她的手腕就替她罢了个脉。
把完脉,她心中了然,低低地叹了口气,吩咐蔡浥,“没什么大事,你将她抱去别处歇着吧。”
蔡浥有些尴尬,“太子妃不帮这位小姐把衣服穿了吗?”
陆念锦一想也成,她站起身,一面将孟清庭脱了一路的衣衫捡起来,一面自语道,“嗯,穿了衣裳,这样就只有你主子一人碰过孟大小姐,等她醒来就能直接赖上你主子。”
无羡公子听她这般说着,眸光顿时一深,接着冷冷地看了蔡浥一眼,道,“直接带出去!”
蔡浥头皮一麻,只能照做。
但是在他碰到孟清庭的前一刻,孟清庭却突然睁开眼睛,十分吓人。
蔡浥停下动作,恍然大悟,原来是装晕。
他正要起身征求一下主子的意思,可还没等他开口,无羡公子已经开口吩咐,“带走!”
“是,主子。”蔡浥抄起悲愤屈辱的孟清庭就朝外退去。
而此时,无羡公子的忍耐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他双目泛红地盯着陆念锦,像野兽盯着爪下的猎物,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
陆念锦察觉到不对,正要转身离开,可她身后的竹门却突然嘭的一声,紧紧关上。
那响声,吓得她一个激灵,瞳孔猝然紧缩,防备地看着越走越近的他,失措道,“你、你想做什么?”
“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你不知道吗?”无羡公子在陆念锦面前停下,将她逼得步步倒退,最后死死困在自己和竹门之间。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煞白的脸上,一双冰冷的眸子深不见底,嗓音黯哑,无情道,“本座已经放过你一次了,如果今天你不来,本座便是死在这里,也不会动你分毫,可你既然来了,就由不得你。”
“别怨本座!”
说完,他打横抱起她就往里间的竹榻走去。
陆念锦气得两眼喷火,这他妈的强盗逻辑,合着还是她自作自受了!
她气得要命,但是偏偏男女之间实力悬殊,已经失去理智的无羡公子就像最凶残的野兽一般。
她拼了命的挣扎,非但没有从他臂弯里挣脱出来,反而被他撕咬得更加厉害。
竹制的床榻吱吱悠悠,发出羞耻的响声。
这一晚不知翻来覆去多少次,终于在天快亮时,无羡公子才揽着陆念锦沉沉地睡去。
次日,陆念锦醒来时,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被摧残得连气都懒得生了。
一转眼,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后来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人掀开被子给她上药,她想狠狠地踹那人几脚,但眼皮却重得怎么也睁不开……
再次醒来,已经是黄昏。
因着歇了一整日的缘故,她身上的酸困散了不少,已经坐得起身来。
“醒了?”听到屋里的动静,无羡公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只青瓷小碗。
“是山药香菇粥?”陆念锦鼻翼翕动,不自自觉说道。
无羡公子在她身边坐下,舀了一勺已经熬出米油,鲜香不已的素粥递到她唇边,道,“庙里不能食荤腥,只有素粥,不过斋院里的苦明大师厨艺尚可,你勉强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陆念锦听到苦明大师四个字,立刻想到了生母李氏给她留下的食谱,上面记载,大慈恩寺苦明大师乃是百年来素食烹调的集大成者。
他做的素食堪称天下第一美味,吃过一次,便能回味数年。
十八年前,李氏初到京城,也曾慕名,试着登门拜访过,只是这位大师当时已经完全退隐,无论谁请,都不再出山。
如此,李氏自然也只能无功而返。
就是这么一位顶级大师,没想到她今日有幸,竟然能吃到他亲手做的素粥。
“我自己来吧。”陆念锦朝无羡公子伸出手。
无羡公子看了她一眼,将手里的一勺粥喂给她后,才将瓷碗递给她。
陆念锦一口一口的品着,只觉得苦明大师果然名不虚传,只是一碗素粥,竟然能做出如此惊艳的味道,山药和香菇完美融合,入口即化,又鲜又香,让人恨不得吞掉自己的舌头。
“还要再用些吗?”她吃完一碗后,无羡公子接过空碗,淡淡问道。
陆念锦摇了摇头,沉吟片刻,又试探着问,“国师与苦明大师是忘年交?”
无羡公子微微颔首。
陆念锦停了一瞬,又道,“那要是由你出面,他会不会……”
“如何?”无羡公子追问。
陆念锦说着,却突然黯了脸色,摇头道,“没什么。我离开太子府太久了,也该回去了。”
无羡公子听她僵硬的转了话题,忍不住叹了口气,看着她的眼睛道,“这个时辰,城门已经关了,不如你再歇一夜,明日一早,本座就让蔡浥送你回去。”
“不!”陆念锦拒绝,侧过头红着眼睛道,“我现在就想回去。”
无羡公子看着她泛红的眼睛,眉心微蹙,完全想不明白,她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哭不哭了。
“你到底怎么了?”他定定地看着她,有些烦躁地问道。
陆念锦听了他这不耐烦的语气,只觉心口一疼,下一刻,眼泪扑簌扑簌地就掉了下来,却不说话。
无羡公子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而焦头烂额。
他完全猜不出她的心思,更不知道她为什么哭,想来想去,也只能暂且安抚她道,“……别哭了,你若实在想回去,本座现在让蔡浥送你回城就是。”
陆念锦听他终于松口让自己回去,哼唧了一声,又啜泣了一会儿,慢慢止住眼泪。
两刻钟后,大慈恩寺山下。
蔡浥将陆念锦扶上了马车,正打算驾车往内城赶。
陆念锦隔着帘子,却忽然问了句,“孟大小姐还在山上吗?”
蔡浥回道,“已经让人送回孟府了。”
“那你可知她闯进竹楼的缘故?”
“据孟大小姐所言,是因为昨夜她做了个梦,梦到主子中毒……那个梦太真实了,她十分担心主子,又不愿意让主子碰别的女人,便自己上山来自荐枕席。”
陆念锦一怔,“孟大小姐和你主子是旧相识?”
蔡浥听她这么问,停了一会儿,才道,“那是多年前的事了,那时主子刚中毒,每日只能待在竹楼中静养,除了偶尔见见太阳,什么都不能做,那种日子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其实很残忍的,也是在那时,孟大小姐因为迷路,误打误撞闯进竹了楼阵法,被主子给救了……从那后,两人就渐渐地成了不错的玩伴。”
“后来呢?”
“后来,孟大小姐生母过世,孟大人另娶了继室,听闻那继室以前还是孟大人的外室,又养着个比孟大小姐小不了几天的二小姐。那位孟夫人很会调理人,从她进门之后,孟大小姐就再没来过竹楼了。”
“我明白了,启程吧。”陆念锦说道。
蔡浥跳上马车,用力一甩鞭子,马车就像离弦的箭一般朝着官道疾驰而去。
车厢中,陆念锦靠在大迎枕上假寐,心里却远没有脸上那般平静。
之前,她一直猜测孟清庭跟她是同乡,或者她背后哪个人跟她是同乡,但是经过这两天的事,还有蔡浥刚才的说辞,她发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
比起穿越,孟清庭更像是穿书,或者重生。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她既知未来,又知过去的事。
想到对方也许清楚她的一生,知道她所有的底细,陆念锦不禁后背生凉。
看来,在将孟清庭彻底解决前,她还是要继续低调,不然,谁知道哪天就会被她拖下水……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城门处停下,蔡浥朝城墙上的守城卫亮出国师府的腰牌。
守城卫立刻开启城门,恭恭敬敬地将两人迎了进去。
进城后,马车又跑了半个时辰,才在太子府后门停下。
蔡浥将陆念锦扶下车,又亲自将她护送进去,看着东暖阁的灯火亮了,才纵身离开……
暖阁中,秦嬷嬷在寝房守了一天半,终于等到陆念锦回来,她走上前,正要询问几句。
陆念锦却不等她开口,就哑着嗓子道,“嬷嬷,我累了,有劳你唤人准备汤浴,我想赶快洗洗歇下。”
秦嬷嬷闻言,盯着陆念锦发红的眼圈儿又看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默默离开。
没多久,洗澡水就准备好了。
能容下三个人的黄杨木大浴桶中,陆念锦一个人泡在里面,洗了一会儿后,她身子突然往下滑去,一点一点地将自己沉在浴桶中,在水没过头后,闭上了眼睛。
在外面守门的秦嬷嬷借着屏风上的人影,看到这一幕,整个人都吓坏了,她再顾不上别的,惊叫了一声就朝屏风后走去,一面伸手将陆念锦往出捞,一面急声道,“姑娘!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过不去,非要想不开!”
陆念锦被秦嬷嬷捞起来时,是一脸的茫然,她抹了把脸上的水渍和花瓣,朝秦嬷嬷看去,“嬷嬷你在说什么,谁说我要想不开了?”
秦嬷嬷板了脸,“没有想不开,那姑娘怎么把整个身子都埋进水中?”
陆念锦无奈道,“我只是想将自己洗的干净一点。”
秦嬷嬷不信,她又看了陆念锦一眼,这次却是僵住了,她狠狠变了脸色,盯着陆念锦身上大片的青肿痕迹,颤声质问,“姑娘,您是因为被人……所以才畏罪自裁?”
“嬷嬷!”陆念锦见秦嬷嬷越想越过分,忍不住肃了声,拿出主子的款儿,道,“我说了,我没有自杀的意思,至于我身上这些痕迹……”
她停顿了一会儿,低声道,“就和大慈恩寺那件事一样,只不过这次是国师被下药。”
秦嬷嬷听陆念锦解释完,她差点合不拢嘴,过了好一会儿,才黑着脸点了点头,道,“姑娘不是想寻短见,那老奴就放心了……至于和国师的那两次,姑娘你想想,除了老奴,应该再没别人知道罢?”
陆念锦点了点头。
秦嬷嬷松了口气,“没人知道就好,没人知道就好。上次就不提了,这次,老奴明儿就出府去给您抓副避子药,姑娘你记住,等喝了药,这事儿就算过去了,神不知过不觉,您照样还是清清白白的怀德太子妃。”
陆念锦听秦嬷嬷这般说,胡乱地“嗯”了一声,道,“嬷嬷说的我都省的,只是避子药就不用你出府去买了,我自己等会儿去药房煎一副来吃就好了。”
“倒是老奴糊涂了,竟又忘了姑娘也是大夫这回事。”秦嬷嬷拍了下自己脑袋,说道。
两人低低的交谈着,以为夜半无人,没有第六耳,若全然不知,起夜的楚拂刚好从窗口经过,稍一竖耳,就将两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是夜,陆念锦给自己全身都涂了药,又煮了碗避子药,一口饮尽了,才回房歇下……
次日起,她又开始去观平殿抄经。
一来给先太子祈福,二来也为了定自己的心。
转眼,时间便过去了一个月。
这天,她抄完三遍祈福经,正打算离开观平殿,大殿的窗口处却传来一阵响动,陆念锦下意识地朝窗口看去,只见蔡浥已纵身跃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陆念锦讶异看了他一眼,问道。
蔡浥则上前拱手道,“太子妃之前不是让属下安排人盯着孟家吗,属下得了消息,孟大小姐这几日又办了件大事。”
“什么大事?”
蔡浥回道,“孟大小姐设计孟二小姐与府中马夫通奸,孟夫人为孟二小姐求情时,却被查出了和人有染的旧事。得知孟二小姐身世不明,孟大人一怒之下,听了孟大小姐的提议,要将孟二小姐送去拢翠田庄。”
陆念锦听的目瞪口呆,好一会才道,“……那孟二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太子妃的话,这孟二小姐长相肖母,并不类父,从面容上来看,还真瞧不出一丝与孟大人相似的地方,再加上二小姐当初又是足月后,过了二十来日才出生的,那就更说不清楚了。”
“没有滴血认亲吗?”陆念锦道。
她记得,古代人还是很信滴血认亲这玩意的。
蔡浥摇头。
陆念锦又打听,“那这位二小姐品性如何?”
蔡浥稍微回忆了一番,道,“孟二小姐因是孟家当家夫人所出,受其母影响,娇纵是有些娇纵的,但害人的事还真从未做过,对待家奴有时候脾气差了点,总体上还算赏罚分明。就中不溜秋的,说不上讨喜,但也不讨人厌。”
陆念锦约莫明白,沉吟了片刻,道,“既然罪不至死,那就找个人将她救出来罢。”
一个养得骄纵傲气的贵族小姐,在被长姐算计之前,只怕一根指头都没被外男碰过,如今一夜之间不但失身于马夫,更要被送去拢翠田庄那种腌臜的地方,想想也是怪可怜的。
蔡浥领命离去。
隔日便传来消息,已经将人救下。只是在拢翠田庄的半日,还是令她受了极大的刺激,现在人已经有些不清楚。
陆念锦听了蔡浥禀报,头疼地挠了挠太阳穴,说好的要改行呢!
现在手又痒了。
蔡浥有几分明白陆念锦的心思,见她犹豫不决,便试着提议,“太子妃若是不想出府,那不如属下先从外面给她找几个大夫瞧瞧?”
“这样也行,若是外面大夫没办法,我再出去看她。”陆念锦点头道。
蔡浥表示明白,离开前,他又像想起什么一般,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递给她道,“属下险些忘了,这是主子托属下给您的诊金。”
陆念锦听到诊金二字,脸色立刻变了,刚到手的锦盒嘭的一声砸在地上,盒子震开,几十颗拇指肚大的东珠全涌了出来,带着莹润的光泽,弹跳着四散开……
贝齿紧紧地咬住下唇,几乎咬出血来,她才控制住自己的怒气,冲着蔡浥道,“我不会要的,你回去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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