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饭馆儿
第25章小饭馆儿
何卫东追上去的时候，聂小步已经转过街角消失不见了，这种情况，好不容易从局子里面出来了，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溜之大吉，况且聂小步还并不是傻子，而是一个比人精都还要精的滑头。
从城南派出所溜出来之后已经是傍晚时分，聂小步发觉经过这半天的折腾，肚子已经有些饿了，本来想要回家吃夏芷沫亲手下的面条来着，但是这妮子自从回到远大建设集团上班之后，热情那是空前的高涨，现在还想要把她当做家庭主妇使用，两个字做梦！
远离了城南派出所，聂小步在一条相对比较僻静的老街找了家苍蝇小饭馆解决温饱问题。
“老板，来一大碗牛肉面，多加点牛肉！”
对着操作间的老板吼了一句之后，聂小步在墙角找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了下来，此时正是饭点，不过这家餐馆的生意并不是怎么火爆，除了聂小步之外，只有中央的那张大圆桌上坐着四五个客人。
按照常理来说，即使这家小餐馆的地段并不是怎么好，但档次也属于大众消费，生意也应该不会这般萧条，要知道，在这种偏僻街道里面，晚餐吃面条的队伍要远远超过火锅啤酒的人群。
“啪！”
聂小步还没有将屁股下面的凳子捂热乎，便被一道突如其来的拍桌声给吓得跳了起来，中央大圆桌上的一个壮汉应声而起，回身指着聂小步吼道：“豹哥办事，闲杂人等滚一边儿去！”
吼声落下，桌上其余三人齐刷刷地站起了身来。
饭桌之上，仅有一人稳坐泰山，此人生得倒不如他身旁那几人蛮横，不过眉宇之间却是散发着阵阵邪气，使人不寒而栗，瞅那气势应该就是那壮汉口中的豹哥了，长得就有气质得多！
当哥的就不像手下小弟那般咋呼，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手中了然无趣地把玩着一只空酒杯，正欲挪开眼神，却又是突然转了回来，目光死死地钉在了聂小步身上，仿似要将其洞穿一般。
根据聂小步丰富的港片经验看来，眼下的这种状况多半是撞上灰色势力收保护费了，而遇上这种状况最好的办法便是迅速撤离现场，免得惹上一身骚，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戏码，还是留给伟大的电影工作者吧。
于是，聂小步绽放出一个憨厚老实的笑脸，一边后退一边极其维诺地说道：“我不知道几位大哥已经包场了，小弟只是来买一碗牛肉面，既然几位大哥已经把这个小饭馆给包了，小弟换一家便是！”
……
“站住！”
一直没有说话的豹哥突然站起了身来，几个大步跨到聂小步的面前，将其再次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随即便是冲着身后的兄弟挥手命令道：“把这小子给我抓起来！”
语毕，桌上四个壮汉齐齐扑来，聂小步本想反抗，但最终没有将时空迟缓施展出来，原因很简单，方才他也注意到了豹哥的眼神，那眼神之中的内容有种使他说不出来的恐慌，与其带着这种恐慌撤离，那还不如找出这恐慌的原因。
聂小步任凭自己的双手被那四个壮汉反锁着，装出一副恐慌的样子问道：“大……大哥，还有什么事情？”
“你不认得我了？”
豹哥阴冷地扯了扯嘴角，拍了拍聂小步的面庞道：“小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的那辆金杯车？虽然我不知道梁总经理那天晚上为什么叫我们放你走，但是我知道梁总经理现在找你可找得紧呢！”
“你是梁蒯的人？”聂小步惊讶道。
豹哥没有回答，而是冲着身后的那四个壮汉摊了摊手，嚣张地笑道：“哈哈哈……我昨天去庙里算了一卦，那牛鼻子道士说我三日之内必有鸿运，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来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收保护费，竟然还能遇上你这个金娃娃！”
聂小步哑然失笑，生活玩儿他的花样还真是层出不穷，刚从城南派出所出来就遇上了梁蒯的人，不过好在他终于弄懂了豹哥方才眼神里的内容，那就是一条猎犬看见了猎物，逮住了向主人献媚的机会透出来的炽热！
突如其来的意外收获，使得豹哥也失去了收保护费的兴趣，连忙掏出手机拨通了梁蒯的电话，紧接着便是一阵点头哈腰的对答。
……
“哈哈哈！”
挂上电话，豹哥狠狠地拍了拍聂小步的肩膀：“兄弟，你说我该怎么谢谢你呢，梁总经理在我们地下势力这一行可是悬赏五万块钱买你的一条腿呢，现在他已经赶过来了，说要亲眼见证这血腥而又刺激的一幕！”
“我的一条腿这么值钱？”
聂小步并没有豹哥预想的那般惊慌，反而调笑道：“豹哥，我还真想请你给我估个价儿，在你们那一行里面我究竟值多少钱，要是价钱可观的话，我要是以后缺钱用了，就找你卖只手卖只脚的！”
“啊？”
豹哥倒是万万没有想到聂小步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出这番话，一时间竟然是不知道怎么应对，半晌之后才接道：“梁总经理才是你的买家，这个问题我想你应该待会儿去问他，要是他还想要你一只手的话，我不介意一次性搞定，要是能够把你斩成人棍，那可是整整二十万的收入！”
“二十万，不错！”
聂小步满意地点了点头，望了望操作间里惊恐的老板，继续说道：“豹哥，我的四肢现在就摆在这里，待会儿等到梁蒯来了，你们俩商量好价钱开剁就行了，和这笔收入相比起来，这家小饭馆儿的保护费应该不算什么吧，要不您一高兴免了算了？”
“免了？”
豹哥有些诧异地望了望聂小步，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不过仍然是极其慷慨地应承了下来：“免了就免了，待会儿斩了你的手脚，弄得满地都是血，还得劳烦这家饭馆儿的老板打扫呢！”
饭馆老板躲在操作间瑟瑟发抖，他完全听不懂这两个人的谈话。
聂小步本来就只是调侃豹哥一番，如今望着饭馆老板那迷糊样儿，忍不住又是嬉笑道：“老板，你也不要因为我这义薄云天的举措而感恩戴德，要是你心里实在是觉得过意不去的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女儿，嫁给我得了！”
饭馆老板没有回答，他可没有心思去揣测聂小步的这番玩笑话，他清楚地知道豹哥的背景，能够得罪这种人的人，那就不是他所能够得罪得起的人，至于免去他保护费的这事儿，他倒还是真有些感激。
等待梁蒯的时间是漫长的，豹哥急着砍下聂小步的手脚而拿钱走人，聂小步则等待着和梁蒯算清旧账，既然这条梁子已经结下了，那么应对的办法就只有三个：要么忍，要么滚，要么狠！
聂小步选择最后者！
豹哥名声在外，在这条老街旧巷之中很是具有威慑力，在他办事的时候，这条旧巷的街坊都知道避而远之，像聂小步这样的不知情者少之又少，不过在这天晚上却是连续出现了两个。
“老板，来碗酸菜肉丝面！”
一个厚实的身影出现在夜幕之中，随着这道呼声的传来，那人的面庞进入到了这家小饭馆儿的灯光射程之内。
聂小步虚了虚眼，终于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没想到竟然还是个熟人，只是此人并不是他们等待的梁蒯，而是远大建设集团办公大楼前的保安队队长鳌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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