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六颗金星?
“白云剑仙!”
东山王咬着牙叫出了这缥缈声音的主人,随着说话还有丝丝血迹从东山王嘴角流下,能让这等高手受伤,这白云剑仙来头不小。
“东山王驾临西南,本座未及远迎,还请东山王莫怪。”
白云剑仙缥缈的声音透着宏大和一丝超然,看着像是请罪,其实是在羞辱东山王,对他的出手表示不满。
“此乃云国地界,白云剑仙管的有点宽了。”东山王压制体内伤势,向白云剑仙回道。
“王爷此言差矣,我峨眉剑宗在西南为云国和蜀国共同供养,王爷携大威能镇压宁州,本座岂能不来?”
“此事世人或许不知,但在场诸位代表天下各方而来,本座若不出面,西南地界怕是不能安生,若民生有损,也是坏我宗门气运。”
白云剑仙说的云淡风轻,但众人心中生出无限畏惧,峨眉剑宗为西南第一宗门,在天下大势力中也能排的上号,白云剑仙作为峨眉剑宗第一高手放眼整个天下也是最顶尖的那批人。
“白云剑仙,本王敬你剑道修为,但天下大势不可阻,我大魏作为天下正统,你可不要自误。”不得不佩服东山王气魄,在人家地盘上还敢出言威胁。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之声响彻天地。
“你大魏坐拥江北八州之地,只能算是中原正统,天下好像还没有全姓魏。”
“你家老祖开元大帝镇压天下妖魔,有大功德于天下不假,可他故去之后你们这些儿孙又做了什么?”
“不是你们这些败家子,何至于天下再度割据,何至于东海妖魔再起?”
白云剑仙此时语气有些很铁不成钢。
“你,你竟然敢羞辱中州皇族?”东山王恼羞成怒,气急败坏的说道。
“哼,羞辱又怎样,世人直言不讳罢了。”
“再说了,就凭你出言顶撞本座,本座斩了你又能怎样?”
说话间刚才出现的那柄光剑再度出现,瞬间化为一道剑阵包围了整个流人署,一道道剑光围绕东山王旋转,怕是东山王一个不好,今日就会被斩杀在这里。
“你敢,我中州还有至高存在坐镇,本王若陨落在这,你西南必将为本王陪葬。”皇族真是了不得,都到这份上了,还仗着自己身份在这里耍威风。
“那位来了,本座自然不是对手,可他能离开中州帝京城吗?”
“怕是他前脚刚走,后脚你大魏就要被东海几个魔帝变成人间地狱。”
“那位又怎会为你这不肖儿孙置天下于不顾?”
东山王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白云剑仙说的是实情,他也不过是狐假虎威,仗着身份胡来罢了。
其余人听得也是心惊胆战,按说这些都是最顶尖那批人的较量,也算是一些秘辛,今日听到会不会被灭口?
“好了,东山王,本座不再与你废话,你家开元大帝曾立下镇魔石碑,今日本座就凭此判你三宗罪过。”
“其一,超凡强者不得对百姓动手,你刚才以金光诀笼罩宁州城,欲下杀手。”
“其二,东海统军镇魔期间不得擅离,你作为东海镇魔统帅不仅擅离而且背弃天下总盟约在不知会云国前提下杀入宁州。”
“其三,自恃皇族身份,任意插手天下之事,欺凌弱小。”
“按镇魔碑所言,哪一件都是叛国逆种的大罪,都应将你斩杀在此,但本座念你多年镇守东海有功,且并未造成实际损伤,就免你死罪,削去一品修为,权当惩戒。”
东山王听完眼神中充满愤怒和恐惧,白云剑仙依照自家老祖立下的规矩判他的罪过他确实无法反驳,但自己并未做的过火,削去一品修为有些重了。
白云剑仙也不管他是否愿意,只见东山王周围那些环绕的剑光瞬间冲入他的体内,东山王痛苦嘶吼一声,仰天吐出一口鲜血,随即脸色惨白,在空中摇摇欲坠。
东山王紧紧咬着自己的牙齿,恨恨的冲着虚空说道:“领教了。”
随后化为一道流光消失不见。
此时流人署院中的魏公子早就已经目瞪口呆,扇子也掉了,他只觉得两条腿不停的打颤,本以为叔祖降临可以镇压西南,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超凡强者不得再入西南。”
“顾青衣,你收走的那个少年不得离开云国。”
随着白云剑仙说完这两句话,那笼罩着流人署的剑阵也消失不见,宁州城随即恢复平静。
此时空中的顾老道见白云剑仙来了又走,自知肯定是带不走季元了,他冲着阳国公说道:“老匹夫,给我半日时间,我与我这徒孙有话说,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跟着。”
说完化为一道流光飞走,阳国公稍微犹豫了一下,也化为一道流光跟上。
季元上一刻还有些紧张的看着顾青衣和阳国公对战那个什么东山王,下一刻就感觉天旋地转,好像被一团无边的黑暗包裹着,但他还有意识,只是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等季元再看见光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一处山巅之上,面前站着顾青衣和阳国公。
季元有点傻眼,刚才不是打架呢吗?看这样是打完了?咋打的?没看到啊,好亏啊。
季元此时是完全懵的状态,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俩老头儿,要知道他今年也不过是十五岁多一点,再沉稳也不过是一个心性尚未成熟的少年。
今天的一系列变故不断的冲击着他的内心,他才来到这个对他来说是全新的世界几天,啥还都不知道呢,就感觉所有的人和事都跟他有关一样。
季元傻傻的看向顾青衣,只见老道用一种欣喜和慈爱的眼神从头到脚打量着他,好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
季元又看向阳国公,只见这个魁梧的老头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他出神。
这三个人在这站了许久,气氛尴尬又微妙,这种氛围对季元的心里造成了一种很大的压力。
最后季元实在是受不了了,再这么下去他就得疯,他咬着牙上前一步打破了沉默。
“季元谢师祖救我。”季元恭敬上前行礼。
对这位师祖他夹杂着陌生、崇敬和感激,陌生是因为第一次见,崇敬是因为以前在流放地从父亲的只言片语中知道这位师祖,他父亲就对他这位师尊极其崇敬,感激是因为师祖遥遥千里从楚国赶来只为了救助自己。
顾青衣看着眼前与自己那徒儿有八分相似的徒孙,也是百感交集,眼圈泛红。
“孩子,苦了你了。”
什么是亲人,这就是亲人。
一个人在战火与废墟中爬出来突然见到父母是什么心情,季元现在就是什么心情,季元想哭,想发泄内心的悲愤和沉重,但是他忍住了,只是眼泪不停的在眼圈中打转。
季元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他懂得如何平复和掩藏自己的情绪,这并不是说季元城府深,而是十多年流放地生活,他的心已经逐渐坚如磐石。
“师祖,您老人家知道我爹当年是为什么被流放的吗?”季元还是问出了压在心底里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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