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东市之行
“买东西”一词中的“东西”最初指代长安城两大集市“东市”和“西市”。
“东市”和“西市”是长安城的经济活动中心，也是当时全国工商业贸易中心，还是中外各国进行经济交流活动的重要场所，可惜这个时空没有唐朝，但长安却还在。
东市是大夏朝长安城中手工业生产、古玩市场、奢饰品、都是在东市，这里店铺毗连，商贾云集，工商业十分繁荣发达。可以在东市买的起东西的都是有钱人。
一行五人来到东市，程宸下了马车只见街道两边是街道两旁的全是大大小小密集的商铺。
街道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竹油纸伞的小商贩。
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看不见的尽头全是商铺。
街上行人不断：有边走边逛的，挑担赶路的，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更商贩讨价还价的，熙熙攘攘的街道热闹非凡。
程宸幼年时也是来过东市，这就是她幼时记忆里的街道，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只是物是人非，程宸贪婪得呼吸着这里空气，仿佛东市的空气里还残留着亲人的气息，片刻间，她的眼中泪意朦胧。
两个丫鬟和护卫把程宸围在中间，隔着帷帽的纱巾，没人发现她在轻泣。
“客人，买点甜枣儿吧，很甜的。”
“来瞧一瞧，看一看，精美香囊，绣工独特，独此一家。”
沿街小贩叫卖是此起彼伏…
溪竹看什么都觉得稀奇，路过摊位都凑前去看，此刻，却是驻定不前，将跟在后头伤春悲秋的主子撞了个趔趄，帷帽都撞歪了。
“溪竹，为何突然顿足不前？”程宸斥道。
溪竹将头深埋在胸前，歉然道：“小姐，奴婢错了，可奴婢被吓着了才会突然站住。”
“溪竹姐姐，你是说那西域摊主？”小青问道。
溪竹闻言，抬起小脑袋好奇问道：“西域就是长这般模样？”
“西域是一个地方，那儿的人都是蓝眼睛，红头发。”小青纠正。
“哦，长得真奇怪！”溪竹感慨。她本家在乡间没见过这样的人，跟在程宸身边连外人都没见过。
程宸气极，为这破事儿就将她撞翻，正好借此逗弄她，便道：“少见多怪，还有更奇怪的东西呢，两个脑袋，六条腿，一根尾巴。”
“有这样的东西？”溪竹怀疑，显然是不信，她跟小青对视一眼见小青也是不信，她又看看护卫，护卫也疑惑。
“骑在马背上的人！”程宸说罢，赏了她一颗栗子，慎重决定先走在前头。
溪竹跟在后面嚷着：“小姐，您作弄奴婢。”
“姑娘，东门街道东巷怎么走？”
程宸看着迎面而来的拦路客！
三十余岁的男子！
她转了半边身子，伸手一指！
“多谢姑娘！”男子道谢。
“小姐，您认识路？”溪竹诧异的张大嘴巴，小姐怎么可能认识路？
“瞎指的！”
“………”小青
“…………”两个护卫
“小姐好坏！为什么啊？”溪竹为那男子抱不平。
程宸哼道：“给他一记教训，不要随便相信貌美如花的女子！”
“………”溪竹
“小姐，您戴着帷帽，他怎么会知道您长得貌美如花？不是应该丑才会戴…”小青住嘴。
“对哦！难道那人也认为长得丑的才可信？”
程宸在溪竹脑袋敲了一记！
“哎哟！小姐，我们进店铺里看看吧，这里的店铺都很高档。”溪竹怪叫一声，随即眼神放光，聚焦在对面的商铺。
“你若真想去便去。”程宸笑道。
程宸等人走进一间古玩铺子，店铺分为两层，一层顺着四面墙壁摆放着四排多层木架，架上上放着很多瓷器跟锦盒。
“客人，可是要买什么，送礼还是买回府上把玩，小店内货品齐全，客人可随意挑看。”掌柜见有客人上门，赶忙过来招呼，又吩咐伙计上茶。
有茶喝？程宸几人被好客的掌柜招呼着，都在店中坐下喝茶歇脚。
片刻后，掌柜亲自上前斟第三壶茶，肉乎乎的手掌斟完茶，掌柜笑呵呵问道：“客人，您缺什么？”
掌柜忒机灵，不说您要买什么！
程宸正色道：“缺银钱”
“…………”
缺钱的客人自是买不起古董字画，只能灰溜溜的退出店铺。
其实她不缺钱，只是不想买！
古玩程宸可不陌生。在这一世可没有上一世的安稳生活可以去发挥余热继续研究文物：
程宸在上一世读的就是考古学，会报这一科是因为悠久的中华历史有无数精湛的工艺品、珍贵文物还掩埋在地底，程宸想要去参与见证历史。
程宸没有特别想要买的东西，只是漫无目的的逛着，进入店铺也都是随意看看。
走出卖女子饰品的店铺，溪竹极不情愿的被拉着出来，她唠叨着程宸首饰太少要添置一些，又不是没有钱，梅戈那才支了一千两。
几人来到一间卖乐器的店铺，程宸已经在这滞留了一炷香的时间，店铺里每一样乐器程宸都试过，掌柜也没露出不耐之色，一直恭恭敬敬在旁边介绍着。
程宸手指着上方挂着的笛子，道：“掌柜，劳烦您将那把最长的笛子拿下来给我看。”
萧跟笛子是有区别的，声音略微低沉一些。笛声清脆尖锐一些。略试了试，又换了一只长笛。
程宸抚摸着手上的长笛，想起白娘子传《千年等一回》里的笛声，就情不自禁的吹了起来，清脆尖锐的笛声悠游婉转。
她吹的很投入，全然不知此时店铺外面已经比肩接踵站满了路人，让门口的道路都堵塞了。
这个时代不像信息大爆炸的后世，你在后世街上吹笛子，路过的人只会分几秒看你几眼就径直走过。
程宸吹完曲子，才看到门外围满了人，这么近的距离被人围观，帷帽下的俏脸绯红，直觉自己是只大猩猩。
“呵呵！诸位都散了吧，都盯着人家小姑娘看可不好，诸位觉得然否？”精明的掌柜看出程宸的忸怩不安，赶忙上前替程宸解围。
“掌柜这笛子替我装好，我买下了。”
程宸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只见一个英俊潇洒的男子站在门口，他脸上洋溢着温和若阳的笑意。
“卢公子？”程宸惊呼道。
卢俊迈步走进店里，拱手作揖，道：“程姑娘，卢某恰巧经过听到姑娘的笛声，请恕卢某唐突了。这笛子便由卢某买下，送给姑娘。”
“这无功不受禄…多谢公子了，奴家会自己买。”程宸还了一礼，软言相拒。
卢俊被佳人拒绝好意，面色有些尴尬，他清咳一声掩饰尴尬，才道：“看来是卢某唐突了，那就依程姑娘吧！”
“小姐，既然卢公子这么有心，您就收下吧！”溪竹在后面看的着急，卢公子应该就是卢东主了。
“溪竹，不可无礼！”程宸轻斥道。
卢俊正饶有兴味的打量溪竹，他笑道；“呵呵，无妨！溪竹姑娘真是直率可爱。”
“公子，这玉笛子装好了。承惠五十两。呵呵！今日正逢小店开张十载年月，今日凡是在本店有购买乐器的客官，都有短笛奉送！”掌柜笑眯眯说着，不忘将手里的两个锦盒递向卢俊。
“掌柜，咱们几人，怎么就送一件，还能再送些什么吗？”溪竹甜甜笑道。
掌柜将双手拢在袖中，呵呵笑道：“一会儿送你们出去。”
“……”
卢俊摇闻言，朝着掌柜善意的一笑，他先付完银钱，伸手接过两个锦盒，朝着程宸笑道：“姑娘，你看这掌柜都递给卢某，那就让卢某买吧！望姑娘不要介意卢某冒昧。”
“如此…奴家就多谢公子了。”
程宸话音未落，溪竹就识趣的上前接过锦盒。
卢俊温和笑道：“姑娘无需客气。那卢某就先告辞了。”
程宸微微一福，道：“卢公子慢走！”
随后几人也出去，掌柜堆满笑意送他们出去。
“小姐，这位就是他们说的卢东主吗？长的俊，而且笑起来让人感觉很舒服，他跟小姐站在一起就是金童玉女，小青你说是不是。”溪竹不忘拉上小青。
“溪竹姐姐，我不知道。”小青脸上红彤彤的，手里可劲儿的绞着香帕。
小青脸皮没有溪竹厚，不敢大庭广众之下讨论关于男人的话题。
“好了，别叽叽喳喳了，在外头也如此大胆放肆，不知羞臊。”程宸是真的生气了，小丫头是没心没肺的，不怕惹人耻笑。
溪竹心知小姐没有生气，又耍赖：“奴婢不说了。可奴婢走累了，要不我们去酒楼吃东西吧，也快到傍晚，奴婢又累又饿，小青你想去吗？”
小青抿着唇说道：“溪竹姐姐，我不想去。”
“……”溪竹.
程宸有些意动，“走吧，我还没上过酒楼呢。”
“好啊，就那间望月楼！”溪竹指着前面最大的建筑，显然停在此处显然是有目的。
“小姐，奴婢听说望月楼是东市最贵的…”小青想替主人省省。
程宸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着道：“小青，难得出来一趟你要玩开心些，就像前面那个皮猴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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