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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蹩脚的理由


  初秋的天气一个时段一个样,清晨白雾初起,中午艳阳高照,黄昏云雨匆匆,变幻无常的气候,使人心神不宁的。

  卿月一踏进家门就开始发脾气,各种砸东西,伪装来的优雅、礼貌、温柔抛之脑后。“我堂堂卿家小姐,凭什么要看路离的脸色,平时哥哥姐姐都要让我三分……”一边砸着东西,一边如破口大骂,家里面的工人没有一个感上去劝阻的,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不知到该如何是好。卿月脾气本就古怪,平时在外乖乖女,在家便是小公主,刁蛮跋扈。

  刚刚参加完酒会的夫妇俩进门看见地上一片狼藉,青花瓷花瓶碎片散落在地、桌子椅子歪斜、沙发上的抱枕破碎、纸屑与羽毛铺满楼道与走廊……二楼房间传出一阵阵怒言。卿月的母亲慌忙上楼,制止,“卿月,你这么干什么,快停下。”抢走手中的花瓶交给旁边的人。

  继而对屋子里的手足无措的工人下着命令,“你们先去把房间外打扫干净,弄坏的东西上报给管家重新购置,尽快将家里面复原。”

  在房间里的工人们异口同声的回答道,“是”走出房间,走在最后的一个身材瘦小的工人顺手合上门,一下乱成一锅粥的卿家变得井然有序。

  一时间屋里只剩下母女俩人,“妈,我不想和路离做朋友。”卿月一边走向沙发,一边说。语气中少了些怒气,多了一丝平静与委屈。

  “宝贝,怎么了呢?”方倩赶紧挨着卿月坐下,连忙询问,明明上午答应好好的,结果上了学后就反悔了。卿月好不容易发泄完的情绪,方倩的话又点燃了她的怒火,带着怒意讲出事情的经过。

  “孩子,这个不怪你。路离那孩子本来性子就冷,你做得很好。”说完从手提包里掏出一张卡,拉过女儿的手,把卡放入卿月的手掌上,“委屈你了,拿着这个,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吧!马上去整理一下自己,满身汗水,头发凌乱,衣服皱巴巴的,像什么样子。待会儿下楼爸爸训你,你就听着,路离的事情暂时不管,我和你爸再商量一下。”说到底卿月还是个孩子,手紧紧攥着卡,露出满意的微笑。

  卿月不舒服,路离也不是很好过,一回家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生着闷气,盯着揉皱的纸团充满怒意,伸出手打开又揉成团,反反复复好多遍,最终理智战胜了感性,左手抓起纸团随意往门口垃圾桶抛去,纸团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不偏不倚,刚刚好进去。听到纸团进框的声音,眸子闪现着自信光芒,嘴角翘起,眉头舒展。右手快速转动中性笔,笔以拇指为轴,在中指与食指间画出圆润的圈,一圈又一圈,“啪”一声,笔作自由落体运动撞击半弧形转角楠木桌。

  今天他一定要知道齐墨是谁,悠闲拿出手机,给一个陌生的男子发一条消息,“我需要齐墨的资料。”,点开顾晚樱的聊天页面,准备打“没有什么。”但是停留了几秒,想了想明明是自己无缘无故发火,如果这么回,肯定会说敷衍,他一时间不知道回复什么?沉默良久打了――我肚子不舒服,就先行离开了。

  正在边听歌边写地理作业的顾同学,“叮咚”一声,播放的音乐中断,顾同学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是路离的,想着就窝火,但是看到消息,就立刻问他有没有事儿,就这样两人和解。

  咚咚咚,路离房间外传来富有节奏的敲门声,见无人回应,保姆小王喊到,“小路,在吗?饭煮好了,该吃饭了。”本来王阿姨想喊少爷的,但是被路离拒绝了,经过一番讨论,决定用“小路”。

  处于聊天状态的路离,听到保姆的提醒后皱了皱眉,没有回答,考虑是不是晚一些开饭,但当他低下头时,瞧见顾晚樱发的――再见,我去吃饭了。舒了口气,放下手机起身,朝门外的保姆喊,“阿姨,我知道了,马上就出来。”

  路离从房间走出来后,饭菜的香味飘香四溢,成功勾住路离的味蕾,快速进厨房洗净手擦干,拉开客厅的凳子坐下,双手接过王阿姨盛的饭,是加了玉米碎的蒸饭。看着满头大汗的人,抽了一张纸递给保姆,思考片刻,“坐下来一起。”声音清冷却带着点哽咽。

  以前彩云晓城都是自己一个人住,一个人吃饭。突然多了一个人,还是一个陌生人,让他难以适应。他不喜欢和生人接触,但仿佛被面前的人温暖到了,每天不管怎么冷眼相对,面前的人都笑呵呵的、耐心的对待他,按时给他煮饭。算不上喜欢,但不排斥。

  保姆王阿姨听到路离的招呼,高兴得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小路。”随后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你赶快吃,看今天晚上的才合不合你的胃口。”因为只有两个人,炒的菜比较少,两菜一汤。一盘草菇炒牛肉,清炒西兰花和鲜虾丸菠菜汤。菜都是一些较家常的,菜式简单却美味。

  准备吃饭前,路离端起旁边的汤喝了一口,蔬香弥漫,汤味醇厚,汁液明透,立马又夹起一颗虾丸,手工做的虾丸,肉质细腻而Q弹,轻轻咬上一口,鲜美富有嚼劲儿,汤汁外溢。喝完汤,自己动手又盛了一碗,放在旁边晾凉。拿起筷子,执起右手夹起一片牛肉,放进嘴里咀嚼,滑嫩不柴。抬手又夹了一片草菇,草菇切得较薄,爽脆多汁,与颗粒状的米饭搭配刚刚好。见路离很喜欢自己的菜,王阿姨也端起碗吃了起来。

  不管一个人的内心有多孤独,食物永远都是最好的治愈。热气腾腾的食物,总能融化掉全身的冰冷,温暖了胃,心就暖了。卖火柴的小女孩,不断化着火柴,融化冬日的寒冷,寻找暖光,幻想着美味的食物,让心灵得到慰藉。现在桌上也食物充实着路离的胃,暖着他的心。



  ------题外话------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祝大朋友与小朋友们六一快乐。

  分享日常:作为一个单身汪,面对QQ空间、微信全都是秀恩爱的,我只能酸酸。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你和我。以前觉得自己缺男朋友,现在感觉自己缺一个有钱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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