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守誓（求推荐！）
“我要你去帮父亲。”瑟曦说，“君临有三千兰尼斯特士兵，你率领他们去西境，帮父亲夺回凯岩城。”
“我才刚刚回来，你竟不让我在你身边多待几日？”
“战事紧急——”
“紧急？”詹姆哼笑一声，“西境的战事持续多久了？”
瑟曦转身走到窗前：“我害怕发生什么变故……”
“你要相信父亲。”詹姆劝说道，“七国大陆上，谁敢遗忘卡斯特梅领主的下场？西境臣服于他，不是因为他那些头衔、称号与荣誉。而是因为他真正经历过血与火，兵戈与杀戮的战争，并成为最后的胜利者，一个小小的罗灵·莫尔蒙，不可能是父亲的对手。你相信我，不出半个月，罗灵的首级就会被送到君临来。”
“若是半个月后我未能见到罗灵的首级，怎么办？”太后问。
“那我就亲自领兵出发，把他的首级给你带回来。”
“好。”
从红堡出来之后，詹姆·兰尼斯特前往酒馆寻找布蕾妮，结果发现对方已经离开。
他立即前往钩巷口买通了几个谍子，让他们暗中帮自己寻找布蕾妮的下落。
夜间。
詹姆收到一位谍子的消息，说塔斯的布蕾妮出现在红堡东面的种子街，他立即起身前往，不出意外在街头遇到了她。
“你上哪了？”詹姆问，“偌大一个君临城，上千卫队时时刻刻来来往往巡逻，你不怕被认出来抓走？我说过我会帮你的忙，而且这也是我对凯特琳·史塔克许下的承诺，我不会食言。”
“我知道你不会食言。”布蕾妮说，“我只是着急。”
“着急有什么用？”
“很有用。”布蕾妮一根筋的反驳道，“在你找到我的一个小时前，我已经与红堡中的珊莎小姐搭上线了。”
詹姆：“……”
“不过艾莉亚小姐连下落我都没能打探到，还需要你帮忙。”
“艾莉亚不在君临了。”詹姆说，“没人知道她现在在哪，她是史塔克家最机灵的小家伙。”
“我与珊莎小姐约好，明日带她出城。”布蕾妮说，“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会帮你把珊莎带出红堡，并且会帮你们支开小城门的卫兵。”詹姆回答，“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努力了。”
布蕾妮感激的向他道谢。
“你跟我来。”詹姆说，“我准备赠你一样礼物！”
她好奇的跟上去，两人隐蔽的绕开卫兵的视野，顺利进入詹姆居所。
詹姆让布蕾妮在房间外等候，独自进入房间，等他再度出来时，左手上握着一把剑。
那是一柄一手半的长剑，剑身上有如波浪般漾开的红黑两色花纹，这种花纹是瓦雷利亚钢剑的象征，但布蕾妮却是第一次见红色的花纹，她以前有幸见过的瓦雷利亚钢剑，多是银色、黑色的波纹。
“这是瓦雷利亚钢剑！”布蕾妮轻声惊呼道，“何其贵重，连剑鞘都是镶金的！这礼物我不能要！”
“金子对兰尼斯特来说从来不是贵重物品，我从小就在金矿堆里长大。”詹姆单手挥动长剑，剑柄处一只红宝石点缀作为眼睛的黄金狮子头在烛光映照下仿佛活了过来，长剑划破空气发出的呼啸声便如同它的怒吼一般。
“这是君临铸剑大师托布·莫特打造的瓦雷利亚钢剑。”詹姆介绍道，“君临城有近千铁匠，但只有他被称为铸剑大师，托布·莫特把史塔克家族家传的巨剑「寒冰」熔化重铸，打造了两把剑，这是其中一把。”
“所以她还没名字？”
詹姆点头叹道：“以前我一直渴望自己有朝一日能拥有一把瓦雷利亚钢剑，哪怕用粉身碎骨，大概是七神听到了我的祈求并替我还愿：我的手断了，结果我的叔叔凯冯·兰尼斯特今早给我送来这把剑。”
“那你就拿着她。”布蕾妮把詹姆递过来的剑往回推，“好剑配英雄，你哪怕断臂，也在我面前杀死了一头熊。”
“我的右手断了，杀熊用的是长枪，而且当时熊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你身上，我只不过是偷袭了它而已。”詹姆说，“我可以把长枪顶在身体上使力，可是剑呢，没了右手我如何挥剑？”
“你可以练习左——”
“不用多说了。”詹姆打断她的话，“这把剑在我身边不能发挥出它应有的价值，所以你应该拿上。”
在詹姆盛情难却的殷切目光下，布蕾妮郑重的接过长剑。
“她该有个名字。”詹姆提议。
“守誓。”布蕾妮不假思索的说道。
“好名字。”詹姆眼神发光，“你我皆为了完成一位可怜母亲的誓言，将她的两个女儿送回北境。”
布蕾妮点头，把守誓剑放入镀金的华贵剑鞘中。
剑身滑过剑鞘的瞬间，响起一阵悦耳的金属声响。
“她的声音听上去都远比普通钢剑更加锐利。”布蕾妮赞叹道。
第二天。
在詹姆·兰尼斯特的帮助下，布蕾妮顺利在黎明时分带着珊莎·史塔克出了城。
她们同骑一匹快马，向着北方狂奔。
珊莎早在君临城得知了血色婚礼的消息，知道现在北境已经落入波顿家族手中。
因此在路上带着哭腔询问布蕾妮她们应该去哪。
布蕾妮安慰的抚过她肩头，问：“您还有什么亲人吗，我的小姐？”
“我的姑妈。”珊莎回答，“她出嫁前叫莱莎·徒利，现在叫莱莎·艾林，是谷地鹰巢城的领主。以及我的私生子哥哥，琼恩·雪诺，我听说他去往绝境长城加入了守夜人军团，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
“那你想去哪？”布蕾妮问，“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选择，我本意带你去找罗灵·莫尔蒙大人，史塔克夫人曾亲口称赞他是一个真正的北境男人，肯定能护你周全。不过听说现在莫尔蒙大人自身难保，独自在西境面对泰温两万大军的围攻。”
“往最北走吧。”珊莎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
夜晚，布蕾妮带着珊莎来到路边一家小酒馆住宿。
布蕾妮想要跟珊莎睡一个房间好随时保护她，但珊莎强烈要求分房睡。
第二天一早，布蕾妮去敲她的房间门，敲了很久都无人回应，布蕾妮心急如焚，最终顾不上礼节强行撞开了房门。
然而房门内并没有珊莎的身影，布蕾妮去酒馆柜台询问老板，他们甚至也不知道珊莎何时离开。
懊悔的布蕾妮傻站在酒馆前，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
几十里外。
珊莎·史塔克骑着匹小红马，跟在一个男人身后。
常被人称为「小指头」的男人名叫培提尔·贝里席，在黑水河战役获胜后，他被瑟曦太后亲自任命为君临御前会议的财政大臣。
“你为什么愿意跟我走？”「小指头」问。
“我特意讨要过她的剑，那是把瓦雷利亚钢剑，剑柄上铸有纯金的狮头。”珊莎回答，在说到狮头二字时刻意加重了语气，“你在潜入房间带我走时，说她与詹姆·兰尼斯特关系非同寻常。”
“那把剑与弑君者有关？”
“她说那是詹姆送给她的礼物。”珊莎道，“她没有对我撒谎，但我仍旧不相信她，经过在君临城中发生的那些事，我不会再相信任何与兰尼斯特家族有关的人。”
两人一前一后，骑着马向谷地的鹰巢城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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