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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刻苦修炼气行周身


武学之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任何想一步登天,一蹴而就的想法,都是不切实际的。徐春儿虽然在过去是一个锦衣玉食的千金大小姐,但是学起武来却十分的刻苦,丝毫不输那些名门正派的弟子。

  荒山野岭的,衣食住行都不方便。为了徐春儿能学好武艺,他们一行三人找到了一间农舍,这间农舍不大,依山傍水,只有一对老夫妻住,子女都在远处谋生,家里只有他们二老。

  李蕴宁登门拜访,说明了来意,并给了主人家一些银子。那两位老人也是热心肠,欣然应允,让他们暂且住下了。农家小院,粗茶淡饭,他们在此一住便是半个月。

  这半个月,徐春儿按照李蕴宁所说的方法刻苦练习,渐渐地感悟到了她所说的“行气之法”。半个月前在一根碗口粗的棍子上行走都摇摇晃晃的她,如今已经可以在一根擀面杖粗细的树枝上行走自如,不过和李蕴宁所说的可以在“拇指般粗细”的棍子上行走还有很大的差距。

  每天清晨,徐春儿都会操着一杆适合女孩子的细小木枪,照着谷怀安的动作练习枪法。横扫、直刺、上挑、回马枪......这些招式虽然简单,但是却威力十足,再加上徐春儿苦练枪法的基本功,枪法日渐增进。

  李蕴宁望着进步飞快的她,由衷叹道:“想不到你这个小丫头竟然还是一个武学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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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的清晨,谷怀安与徐春儿刚练完枪,主人家已经做好了早饭。几碗清粥,几碟咸菜,几个馒头,主人家和他们三人围着简陋的饭桌,像一家人一样吃了起来。

  正吃着,李蕴宁问起了主人家:“方圆百里之内最好的铁匠铺在哪?”

  老爷子捋了捋胡须,缓缓道:“我们这里南临扬州,北临淮安,风调雨顺不愁吃穿,可要说铁匠铺,那都是给乡下打农具的,没有什么好手艺。不知李姑娘要寻那铁匠铺有何用?”

  李蕴宁道:“我只想打一些轻巧的东西,约细越好。”

  “越细越好?”老爷子挤满皱纹的脸微微一笑,“你要是想打兵器、农具,大可找铁匠铺,但是你若想造一些轻巧的东西,老夫倒是知道距离此地百余里的淮安府城,有一家十分出名的银匠户,从他们家手里出来的,那都是十分细致的宝贝啊。”

  “百余里?”

  “正是,李姑娘若要去寻那银匠,怕是要备三日的干粮,才能去个来回。”

  李蕴宁嫣然一笑,道:“不必了,我吃完早饭就启程,晚饭之前就能回来。”

  老爷子一听,也哈哈大笑了起来,“小姑娘,你以为你是那神行太保戴宗啊,百余里地你半日就能去个来回?”

  李蕴宁笑而不语,没有再做辩解。

  一旁的徐春儿扯了扯她的衣袖,道:“姐姐,你去找银匠干嘛?”

  李蕴宁神秘兮兮地说道:“姐姐去给你弄一个好东西,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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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转眼就临近晚饭,农舍里升起了渺渺炊烟。

  屋檐底下,老爷子坐在一个藤椅里,晒着午后的夕阳小憩。院子里,徐春儿正在自觉的拿着细小木枪练着枪法,谷怀安则杵在一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练枪。

  清风拂过,院中的梨树飘下了落叶。徐春儿闻风而动,运起木枪,十分流畅地使出了数个枪招,每一招都准确地击中一片正飘落的树叶。

  风停树止,徐春儿也收起了枪,平稳气息,犹如刚刚经历了一场对决。

  “想不到仅仅半月,你就有如此长进。”院外传来了李蕴宁的声音。此时她正站在篱笆门口,面色轻松,身上完全没有一点赶路的样子。

  徐春儿开心地回过了头,道:“姐姐,你回来啦!”

  接着她充满期待地跑到了李蕴宁跟前,说道:“姐姐,你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看着徐春儿这副天真可爱的模样,李蕴宁抿嘴一笑,接着从怀里掏出了几根银针,摊在手心,“这就是我给你带的东西,六钱针。”

  “啊——”徐春儿略显失望,“这是什么好东西嘛,我还以为你要给我买玩具呢。”

  李蕴宁无奈地笑了笑,道:“你呀,就知道玩儿。这六钱针,乃是神翥门的独门暗器,不多不少,刚好六钱重。平时藏于腰带之中,用时需贯气于指,于指间发出,专门击中敌人的要穴。你可别小看了它们,若是练好了,威力无穷!”

  语罢,她向梨树的方向随手抛出了一枚铜钱,当那枚铜钱将要击中梨树的树干时,她运用针法发出了十分准确的一针,那一针穿过了铜钱中心的方孔,将铜钱钉在了梨树的树干上。

  徐春儿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连连鼓掌,“这么小的孔都能穿过去,姐姐你好厉害呀!”

  “你现在已经掌握了一点点行气的方法了,接下来我教你如何用指尖发针,待你熟练掌握行气之法时,便可以贯气于指,发如簧弩。”

  “哎哟哟,这根银针......”梨树旁,老爷子正弯着腰仔细端倪着那根六钱针,“还真的是淮安城最有名的银匠打的啊,跟我家老婆子的嫁妆一模一样。”

  接着他抬起了头,望向了李蕴宁,虽来回二百里,但是他却看不出李蕴宁有半分的疲倦。

       “你这个小姑娘,还真的能日行千里啊,真乃神人!”

  “呵呵呵呵......”徐春儿被老爷子的憨态可掬逗笑了,接着她回过了头,用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李蕴宁,问道:“姐姐,我可以像你一样厉害嘛?那样,我就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

  李蕴宁伸出手掐了掐她的脸蛋,道:“你以后会比我还厉害的。”

  “真的吗?”

  “嗯。”李蕴宁点了点头,接着她退了几步,道:“来,你跳一个给姐姐看!”

  徐春儿懵住了,“跳一个?跳舞吗?我不会呀。”

  李蕴宁噗嗤一笑,道:“不是跳舞,姐姐是想看看你能跳多高。”

  “哦!”徐春儿这才恍然大悟,咬着嘴唇尴尬地笑了。接着她深吸一口气,铆足了劲双脚一蹬,在原地蹦跶了一尺高后又落在了地上。

  李蕴宁摇了摇头,道:“不对不对,你根本没有把气运用起来,你看姐姐是怎么跳的。”

  语罢,只见她足尖轻轻一点,整个人就像一只轻盈的白鹭般原地升起,跃起一丈多高后又如落叶般缓缓落地,飘逸自如。

  “哇——姐姐,你是仙女嘛?”

  一旁的老爷子也看得目瞪口呆,“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见到活神仙了!”

  稳稳落地之后,李蕴宁说道:“为什么要让你踩这么长时间的木棍,就是为了让你感悟到身体中那股奇妙的气,只有真正运用起那股气,才能像我一样身轻如燕,日行千里。”

  徐春儿听后,跃跃欲试。她闭上了眼睛,开始静下心来,在体内寻找那股气的存在。

  那股气,不可名状,却又真实存在。它如水,既能滴水穿石,又能掀起万丈波涛;它如云,既能云卷云舒,又能风云激荡;它如风,既能清风徐徐,又能浩荡东来。

  徐春儿此时渐渐找到了那股气,隐隐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翻滚上涌,正欲喷薄而出。

  “嘿!”她轻喝一声,双脚一蹬。

  然而只是离地四五尺便落地了,高度还不及她的细小木枪。

  “啊——怎么只能跳这么点高度嘛!”徐春儿对自己的表现十分的不满意。

  李蕴宁却露出了满意的笑,她刮了一下徐春儿的鼻子,道:“练武讲究循序渐进,你才练了一个月就已经初窥门径,已经很不错啦,当年我可是踩了一年的木棍才感悟到气的存在呢。”

  徐春儿听此却没有半点高兴,她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学好武功,将来不仅要保护自己,还要保护身边的人。

  当然,最重要的是要有能力为父亲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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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几日,徐春儿的武艺又增进了一些,但是这家农舍毕竟不是长时间落脚的地方,他们是江湖儿女,总不能一直寄居在此。况且徐春儿在武学上已经初窥门径,再次上路也不必再害怕了。

  这天清晨,三人收拾好了行囊,备了干粮和水,牵好了老马,准备再次启程。

  “老爷爷,这一段时间多有叨扰,这点银子你们收下吧。”临别,李蕴宁再次给了老两口一点银子,虽然她的盘缠也不多了。

  老两口赶忙拒绝,道:“哎呦,活神仙,你上次给我们那点银子,已经够我们老两口花好几年了,哪还能再收你们的钱?”

  旁边的老奶奶也附和道:“是啊,李姑娘。我们的子女都背井离乡,平日里只有我们俩相依为命,日子实在冷清。这一段时间还好有你们在这陪我们,院子里也热热闹闹的,这回你们要走了,这院子又要变冷清了,唉!”

  李蕴宁听此,无语凝噎。

  徐春儿插了一嘴:“没事儿的,奶奶,我们以后会常来看您的!”

  “真的吗?”老奶奶喜出望外,“那真是太好了,你们可一定要再来啊。”

  李蕴宁把银子塞到了老人手里,道:“爷爷,您要是把我们当做自己的孩子,就收下这银子吧。”  

  二位老人不再拒绝,眼含着泪水收下了。

  篱笆墙外,二老看着“孩子们”远去的背影在风中互相依偎。远处,骑在马上的徐春儿问了问李蕴宁:“姐姐,我们去哪儿?”

  李蕴宁一脸忧思,她看向了谷怀安,此时谷怀安仍扛着枪,挑着酒葫芦走在最前面,一言不发。

  她轻叹一声,淡然道:“怀安哥哥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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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舍里,随着这一行三人的辞别,二位老人又开始过起了平静的日子。

  翌日凌晨。

  月亮早已落山,而太阳还没有露出面庞,此时没有丝毫的光芒,整个天地都笼罩在一片阴沉的气氛里。农舍里静悄悄的,人畜无声。

  一群骑着马的神秘人包围了农舍,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十分阴沉的气息,虽然没有一个人说话,却有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武总旗也骑在马上,他指着这家农舍,对着身边的仇百说:“千户大人,他们三人这一个月就是在这度过的。”

  仇百面无表情,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他看着这家在凌晨的黑暗中静静熟睡的农舍,心中一股无名的怒气渐渐升起。

  正在熟睡的老爷子被屋外马儿们的嘶鸣声惊醒了,他摇醒了身旁的老奶奶,凑在耳畔说道:“老婆子,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你说什么?”老奶奶耳朵很重,就连平常人的说话声都听不明朗,更别说此时屋外的喧闹声。

  老爷子无奈摇了摇头,只披好衣服,缓缓起床去查看。

  他步履蹒跚,走到了篱笆门前,看向了外面,只见黑暗里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并排而立,就像一堵高大的墙,随时都要倒向他。

  “你们......是什么人?”老人的声音颤颤巍巍,充满了沧桑感。

  仇百驾着马儿徐徐走来,停在了老人的面前,居高临下,不可一世。

  “你就是收留了谷怀安的人?”

  老人眯起眼睛,却什么也看不清,“你是说,那个疯疯癫癫的小伙子?呵呵呵,这一个月,我们就像一家人一样,我这院子好久没这么热闹了......怎么,你是他们的朋友?”

  然而,老人并没有得到回复,黑夜之中没有一个人说话。

  仇百调转马头,穿过了马队,给身后的随从们留下了一个命令:“这两个老贼勾结杀人犯,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明天的太阳。”

  “是!”随从们纷纷应道,接着犀利的拔刀声在马队里此起彼伏。

  一旁的武总旗咽了咽吐沫,他丝毫不忍心看着接下来农舍里将要发生的事,于是也调转马头,朝向了别处。

  黑暗之中,他看着仇百那张充满肃杀之气的脸,犹如直视着一尊食人血肉的妖魔,心中不禁感到了一股巨大的恐惧,同时伴随着这份恐惧的,还有一丝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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