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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8章


夜色更加黑了,柳鸿雁立于窗边,窗外树影婆娑,隐隐传来虫鸟的叫声。

        她望着窗外,眼神却没有焦距,不知在沉思什么。系统已经许久没有出来,柳鸿雁不知道剧情有没有按主线发展。

        太子今天请君入瓮这出戏唱的真是好,一箭双雕。既验证自己有没有包藏祸心,又借旁人之手解决不安分的小鱼小虾。再想到莫雨刚刚查到的消息,檀望已被解决,看来皇家之人还真没有心慈手软的,最是温柔的太子也是韬光养晦,心狠手辣。

        天光乍亮,皇帝今日竟去了前朝,听说雷厉风行下旨,派了骠骑大将军去边疆解决西地的战乱。如今南城内部争权,各国都虎视眈眈,西地与南城接壤,皇帝这步棋不言而喻,只是这么明显的声东击西,赢了也不好看,朝堂之上竟没人阻止么。

        去御书房的路上正巧与太子撞上,他一席杏黄色四爪蟒袍,腰上挂着一副玉石绦,头上冠檐皆上仰,上缀朱纬,冠顶为金龙二层,饰冬珠七,上衔红宝石。端着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看到柳鸿雁,便道了声“鸿雁妹妹,昨日可睡得安好。”

        柳鸿雁眼波流转,甚是娇俏,熟稔的福了一礼,“昨日险象横生,太子能睡得安稳,我自也是。”

        “那便好。”说着,二人便来到了御书房外,共同扣礼,门口苏公公看到二人急忙通报。

        进去之时,柳鸿雁注意到还有一人跟在太子后面进入,那人一席白衣,浅绿色丝线勾着几支翠竹,腰间同色鞶革挂着个编织物,衣袂飘飘,圣洁高雅。

        “父皇万福金安。”

        皇帝坐在案牍旁边看着一方奏折,喜怒不定,眼神晦暗。“皇儿如今是一手遮天,这弹奏韫提仙人的折子层出不穷,你却从不上报,何意?”

        太子脸色未变,依旧是恭敬作揖“儿子自是不想父皇忧心,如今韫提仙人在研制长生不老药,是为我大晋尽力,为父皇效忠。如今朝上众人受叶相煽动,竞相上书,儿臣也别无他法。”

        皇帝似是接受了他的说法,只不过心中依旧对太子有了戒心,他看着站在案前的一双儿女,儿子羽翼丰满,女儿孤军无援,相差甚大,亦不能互相掣肘。

        眼神略过站在一旁的北坞圣手,脸色好转了些“一智圣手妙手回春,于我大晋有恩,此次回北坞也是为太子的身体奔波,朕有意将勿忘公主婚配给你,不知圣手意下如何?”

        听到这话太子依旧毫无波澜,默声站在一旁。一智圣手看向这屋内的父子三人,巧妙回避道“多谢陛下好意,北坞圣主继升前需入洗髓池,非童子之身不能过,小官志在北坞,便不再耽误公主了。”

        皇帝似有不满,柳鸿雁趁机说道:“父皇莫要乱点姻缘谱了”拿出手上帕子遮住眼睑,似是羞涸,“我心悦大理少卿叶锦添。”

        皇帝眼睛微眯,气势骇人,语气却是平常,“大理少卿,朕若是没记错他是叶相的独子,皇儿到是好眼光,不过你还未及笄,此事日后再议。”

        “是。”柳鸿雁知道此时皇帝已是不悦,站在一旁眼观鞋面,默不作声。果然,前头都是开胃菜,皇帝拿出早已拟好的圣旨递给太子,太子恭敬结过,细细看完。

        太子李延年满怀深意的看了柳鸿雁一眼,略带委屈看向皇帝道:“谨遵圣命,儿臣告退。”皇帝有一丝被人看破心思的炯然,又咳嗽两声,战术性转移似的看起了奏折。

        距离御书房会晤已过了好几天,风平浪静。这几日宫中张灯结彩,洒扫庭除,缝制新衣,日子一晃竟快到了除夕。

        柳鸿雁拿着宫牌混在采买的人群里出了宫。长安街南北分布,商贩杂耍、诗词酒会应有尽有,柳鸿雁从城南吃到城北,站在琉门桥上消食之际竟看到叶锦添陪着佳音郡主在湖边放花灯,岸边杨柳依依,湖里映衬着一轮明月,若干花灯随风而行,吸引不少有情的男女,但这其中为什么有他们两个,柳鸿雁不解。

        叶锦添站在来往互送衷肠的男女之间表情有些麻木,谁能想到出来赏个灯会会碰上这个小祖宗,猜个灯谜夸晋南王世子才华横溢,放个花灯也要给世子请愿一生顺遂。最重要的是她为什么带上自己,是觉得自己和世子相交会代为转达吗?愁,仰天长叹之时看到了正在看热闹的柳鸿雁。

        叶锦添给她打眼色,她无动于衷也就罢了,还幸灾乐祸,好,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郡主,吾看到了勿忘公主。”

        佳音郡主狐疑的抬起头,公主能随便出宫?可是视线对上的刹那,她脸色瞬间变得刁蛮,步子生风的向桥上走去。

        她记起上次在马场,要不是柳鸿雁,自己不至被世子表哥误会,也不必被母亲责骂。“好啊,这不是表妹,私自出宫可是不小的罪名,我可是要告诉皇帝舅舅,让他狠狠责罚你。”

        柳鸿雁抬起眼睑,漫不经心道:“随你。”佳音郡主在京中霸道惯了,一下子碰到个硬茬,气的口不择言,“柳鸿雁,你是不是没治好你的傻病,听不懂本郡主说的话。”

        周围的人纷纷朝这看来,也有几个世家子弟看着这边窃窃私语。柳鸿雁看着任性的佳音郡主,抬眼朝叶锦添挑衅的眨了眨眼。

        柳鸿雁忽的抓住了叶锦添的袖子,嗲着嗓子叫了声:“锦添哥哥,你看她欺负我。”

        看热闹的众人一下子惊掉了下巴,这新册封的公主竟和大理少卿有私情,再看站在一旁的惊讶的佳音郡主,啧,搞不好是俩女争一男,一时间议论声更大了。

        叶锦添被她这动作弄的措手不及,反应过来猛的甩开袖子,像个被人调戏的良家男子,耳根都红了,嘴上却还是不讨饶说着“你……你不知廉耻。”再看向周围看热闹的众人,甩开袖子,气势汹汹的走了,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样子。

        周围人逐渐散开,桥上一时就剩下柳鸿雁和佳音郡主,她还没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神,但是眼神却变得敬佩起来,“你真勇敢,没想到你竟然喜欢叶相的儿子”虽然他们两个都是家境显赫,但是一想到皇帝舅舅和叶相之间剑弩拔张,又觉得惋惜,“你放心,虽然皇帝舅舅不一定会同意这门亲事,但我会帮你的。”

        柳鸿雁莫名其妙的看着佳音郡主,自己是在走剧情,她是什么情况,改剧情?这态度转换的如此丝滑,仿佛刚刚剑弩拔张的不是她一样。柳鸿雁听她喋喋不休一直到宫门口,感觉耳朵都起茧了。

        看她还要往里跟,柳鸿雁回头望她一眼,佳音郡主才发现自己跟到了皇宫,她尴尬的摸了摸头,像个半大的孩子,离开时还信誓旦旦凑到柳鸿雁耳前,悄悄的说“我不会告诉皇帝舅舅你出宫的。”

        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身影,柳鸿雁却是抿唇一笑,然后遛回了皇宫,她可是不想皇帝注意到自己,刚刚在桥上不过是唬佳音郡主的,就凭皇帝那阴晴不定的脑子,被他注意到还真是有点吓人。

        距离除夕不过一日,太子却来造访,年前几日,最是繁忙,各地的奏折、税收、工程都是要一一核对,他还能忙里偷闲,柳鸿雁也是佩服。不过几日未见,他整个人更加消瘦,脸色病态的发白,身上罩着狐毛大氅,从轿子下来到如意阁不过几步的距离,他便轻咳不止。

        柳鸿雁一脸复杂的看着他,终归是不忍心搀起了他的胳膊。屋中炭火烧的极旺,他的脸色似有回暖,便受不住这温度想解了大氅,柳鸿雁默默看着他,没说话也没阻止,他却没有缘由的笑了,扯紧了衣服坐在了火炉旁边。

        “太子殿下因何而来?”柳鸿雁坐在他身旁,接过房妈妈递来的汤婆子放到他手里。

        他难得的沉默不做声,一只手拿着汤婆子,一只手没有章法拿着碳夹子拨弄炭火。房间静的只能听到炭火炉里火花噼里啪啦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他从怀中拿出一张圣旨,也不知揣了多久,圣旨上也沾染了他身上龙涎香的味道。柳鸿雁接过圣旨打量着他,暖黄色的烛光让他的脸有了烟火气,声音温润细哑,“这是那日御书房父皇给的圣旨,我一直想什么时候给你”他的眼神略显空洞,盯着房间的一处拐角,柳鸿雁抬眼望去,哪里镶嵌着一颗不打眼的明珠,其余什么也没有。

        “父皇让你跟着一智圣手去北坞取药,顺便取一些洗髓池的水。”

        “可有古怪?”

        “北坞以治病救人立世,明明武力甚微,却无人攻打,何为?”

        “传闻北坞圣主能救一切生死垂危之人,能解一切奇珍异毒,并且圣主每十年更换,却从没听说旧主离世,这其中可有关联?”

        李延年夹了一块新炭,火又重新旺了起来,他脸上热的略带一层薄汗,几缕发丝贴在脸上。“父皇怀疑北坞已有人先一步练成长生不老之术。”

        “那你呢?你是否也好奇?”

        他像是突然来了精神,神采奕奕“孤自是也期待,不过更期待的是妹妹回来之际能叫一声哥哥。”

        见他突然扯皮,柳鸿雁还有些摸不到头脑,自是忽略了太子一闪而过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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