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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章舒瞳


“咚!”舒曈在古月影话落之时便跪倒在地:“瞳知道。”压下心中的惶惶不安,抬头。冷艳的双眸坚定的看向古月影,语气坚决:“但是,瞳不悔。”

        “对于今天的事情,瞳自知行为有些鲁莽,但却不认为自己做错。”

        “瞳姐姐。”古月影不答话,拿起茶壶将自己的茶水满上,看着袅袅白烟,悠悠道:“还记得当初我们是怎么相遇的,你又是怎么加入医馆的吗?”

        “记得。”

        舒曈出生在须弥世界十大家族之一的伊家,原名伊舒怜。就像是狗血小说中的内容一样,明明是正房出身的长女,却丝毫不受宠。

        亲母将她当做挽回父亲的最后一颗稻草,对她说是关心更多的是利用,她在生母眼中从未见过母亲对孩子的宠爱。父亲却自她出生给了它个名字后,就未待见过她,就连家族基本功法,她的父亲都没有教导给她。

        二房秦沛芳和父亲成天腻在一起,将她与生母当成空气一般。母亲说是少奶奶,却过得连下等仆役都不如,每天以泪洗面,粗茶淡饭。她从小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成长,没有温度,没有爱。给她过一丝温度的除了生母外就是曾经看她可怜,私下给她食物的嬷嬷。但是当那个嬷嬷为了保护母亲死亡,母亲又被父亲和二房联手害死在她的面前后。这个世界对她来说就是冰冷的,没有任何事情会激起她心中的波澜。

        在伊家,她就是透明人,过得是卑微到尘泥中的日子,挂着大少姐的名头,却过着连普通人家中下等奴隶都不如。住在一间破烂柴房,春夏秋冬就身上的一套衣服。没人可怜她,甚至没人睁眼看过她。

        当她终于忍受不住偷了第一件衣裳,第一口粮食后,她就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她不能也不想再忍耐下去,只有变强才能活下去,是她学会的第一件事情。

        她记得那是一个雪天,那是她第一次杀人,用身边陪伴自己十几年的柴刀将第一个企图非礼的自己男人砍得血肉模糊,全身浴血的她站在雪地中放声大笑,笑的张狂放肆。自出生后甚至亲母死在面前都从未流过泪的双眸,第一次流下温热的液体,脸上肮脏的污泞随着泪水砸到雪上,露出白皙的皮肤。

        十几年的生活,她在这种世界中只学会一件事情:这个世界上,想要什么只能不择手段,她只想活着。双重性格,就是这样被生生逼出来的。

        今后的时间,她依旧过着透明人的生活,依旧是那身被洗的发白的衣衫,依旧是那头污脏的脸孔,形象依旧不雅,全身上下最干净的只有那双冷绝的双眸。

        但是她却是不再委屈自己,睚眦必报。没人教她功法没关系,她可以偷进藏书禁地偷学。毕竟她身上的血液还是伊家,血脉禁制对她没有丝毫作用。

        “伊舒怜。你真当偷学几招心法就天下无敌?”她被几个奴仆压跪在地,父亲的二房坐在上座,玩弄手上的戒指,看向她的眼神宛如看向蝼蚁一般,红唇中吐出恶毒的言语:“我告诉你,就算真让你学成。你也是那蝼蚁,我动动手指,你就和你那可怜的亲娘一样。”

        她一言不发,一双冰冷的双眸直直的盯着椅子上的女人。秦沛芳看见这个眼神,眼中充斥怨怼。走到她面前,一把抓过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向后拽:“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冷笑一声:“你知道吗。你这双眼睛和你那亲娘最像,我也最恶心。你知道你娘死后被我怎么吗?”俯身在她耳边:“我把你亲娘的那双招子,亲自挖了出来,然后泡水喝掉。哈哈哈。”

        “呸!”她往秦沛芳脸上啐一口:“你真恶心。”声音因为长时间未说过话显得嘶哑不堪。她的亲母虽然生她未养她,但是她仍旧记得那女人温暖的怀抱和温热的泪水。

        “啊!你!”秦沛芳恶心的放开她的头发,用手绢不断的擦着自己的脸,吼着:“拖下去!打死她,拖下去!快!”

        “哈哈!”双手被禁锢拖下去,口中却狂笑不止,嘶哑的声音在空中回荡:“秦沛芳,你真的恶心。”

        “打死她!”秦沛芳艳丽的脸庞变得狰狞不必,嘶吼道。

        “大小姐。别怪我们。”奴仆嘴上虽然这么说,手下的动作却是一下比一下狠。一下又一下,带着灵力的棍子落在身上,痛,撕心裂肺的痛,但是她一声没吭。

        为这些,不值得。

        慢慢的意识变得朦胧,她发誓,若是这次不死,下次再见那女人一定要她挫骨扬灰。若是死掉,也一定会化成厉鬼回来缠的他们不得安宁。

        那俩奴仆见地下的人没有反应,探探鼻息,发现没有后将她拖到后山的坟堆。这个坟堆,是多少幽魂的最后归属,谁说的清。

        然而苍天有眼,就算这样她也没死只是被打到窒息过去。慢慢地睁开双眼,看着身边腐烂哄臭的尸体,笑了。托着残破的身子爬上尸坑,瘫倒在泥泞的地上看着头顶地蓝天:我从地狱爬上来,你们准备好了吗?

        凭着残存的知识,在山中找出几种草药胡乱吃下。她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她就对草药这类知识特别的敏感。在山中苟延残刷一个第一月,身上的伤口,有的好了,有的已经腐烂。看着身上的伤口,无视掉刺骨的疼痛,她淡然的一笑,迈着蹒跚的脚步下山重新回到伊家。

        月黑风高,她报着必死的决心,决定拖着那对奸夫□□下地狱。

        “老爷。”她在窗下听到秦沛芳媚意十足的声音:“听说那混沌医馆开始招人了,咱家眠儿要不要去试试。”

        “混沌医馆?”伊旗慵懒的声音响起:“那个外来的最后一个大公会?”

        “是啊。老爷。您想啊,眠儿修炼天赋不是很高,但是却有医的天赋,咱家的功法又不适合镜儿,圣医谷又不招收外人。”秦沛芳媚笑着往伊旗身上凑凑:“况且,眠儿进去后说不准还能给咱们当个内应,探探那外来者们的底儿不是吗?”

        伊旗思索片刻,双眼迷恋的看着身上软弱无骨的人儿,一把将她压在床上:“你说的对,过几天叫眠儿准备准备。不过现在我们还是要好好享受一下,嗯?”

        接着房间里传来一阵儿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她握紧手中的柴刀,嘴角讽笑一声,心中有了想法。轻声离开,躺在从小长大的柴房中:“混沌医馆?”医?联想起自己的特别,嘴角扬起一抹狞笑。

        伊文眠,若是被我,你从小做看不起□□的我抢了你的名额,你会不会发狂?

        偷跟着车队上路,伊家小姐的求学,声势极其浩大。几里地的车队,伊文眠宛如公主一般享受着众人惊羡的目光。

        总以为会一路顺利的到达目的地,然后直接混进报名的队伍就行,谁知在最后她被抓到。

        “小贱人。你命还真大!”秦沛芳呵道:“怎么还想到这儿报名翻身?”

        “我呸!”啐一口:“你也不想想你有没有那资格。虽说这混沌医馆没有报名限制,但是就凭你?”一脸嘲笑的看着被打倒在地半死不活的她:“哼!也配!”

        “扔出去,别让我再看见她。”猛踹一脚,对着身边的奴仆道。

        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她看着阴沉沉的天,感到雨水砸到身上:“老天爷,你也为我哭泣了吗,呵。”真是讽刺,她慢慢闭上眼睛,这次恐怕是真的撑不住。这短暂的一生,没有爱,没有恨,只有满满的怨怼,就这样吧,下辈子,下辈子,能不能给我点点温暖。

        突然感到滴落在身上的雨水消失,有一只温热的手附上自己的额头。她用尽最后地力气睁开眼,是一个身着淡蓝襦裙的女孩儿。

        “你怎么了,这么严重的伤!”她听到女孩儿惊呼,声音是她这辈子听到的最美丽的,就像所有狗血的剧情一样,古月影就在这个时候出现。

        古月影看着地上一身血污的女子,那眼中空洞的神情好熟悉,熟悉到让她情不自禁的走过来。她是因为几天后的医馆招人的事情从龙泽之地回来的,为了提前了解一下出来看看。

        对着地上的她伸出手,微笑:“喂,要不要和我走?”

        看着那女子灵动的眼睛和温暖的双手,这是幻象吗?她真的好想抓住那只干净的手,长时间身处黑暗,对于光明的向往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可是她实在是太累了,连伸手的气力都没有,只能艰难的扯扯嘴角,想要笑一下,给这个第一个给她温暖的人看看。

        “没有气力?好吧,我就不应该装逼。”她感觉自己被女孩儿背了起来,耳边传来女孩儿的声音,听不太懂,却宛如天籁:“怎么会伤的这么严重啊。个子挺高,怎么这么轻啊。”随后就没了意识。

        当她再次张开眼睛时,发现身处的环境完全如仙境一般,温暖的床褥,明亮的灯光,清神的药香。没有黑暗,没有那些恶心的声音。动动身子,发现身上的泥泞污浊已经被清洗干净,伤口也被处理好。

        “醒了?”女孩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艰难的别过头看去。

        “喂!你别乱动啊。”古月影快步走到床前,将食物放到床头桌子上。俯身查看她的伤口:“乱动导致伤口开裂我可不管。”语气虽然有些埋怨的不满,但是动作却十分的轻柔。

        “谢谢。”虚弱的声音显得更加嘶哑。

        看着女孩大方的摆手:“没事儿,好了。”将纱布仔细包好。多亏后山的各种妖兽灵兽,那时候古月影的医术已经很拿得出手了。

        “起码到明天中午为止你不能动。嗓子也别说话。你放心,你身子是我清理的,衣服是我换的,因为这周围,除了我就没别的活人了。”调笑着,将药粥拿到手中,挖一勺吹凉后递到她嘴边:“张嘴。现在你只能吃流食。等你好了之后,才能吃别的食物,我在洲里加了一些温性滋补的药,你现在别自己乱调息,你的身体还有筋脉损伤的有些厉害,好在根本处没什么问题。”

        温热的粥在食道中滑动,唇齿上还有醇香的味道。这是她这二十二年吃过的最好的食物。

        “但是呢,不用担心。虽然我这是第一次给人类治病,但是还是十分有信心的。”看着女孩儿微红的双颊,她扯着嘴角想要笑笑。

        “先别笑了,等你好了有的是时间笑。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相信我,坚信我。并且听话。”

        “对了,我叫古月影。等你能说话之后告诉我你的名字哈。”

        听着女孩儿不停地说话,她直觉身处梦境。

        如果这是梦,请让我不要醒来。

        一碗粥也终是见了底,见碗底光了,古月影拿起一旁的手绢擦擦她的嘴角:“好了。你好好睡一觉。我去给你炼药。”药丸都落在龙泽之地,回去一趟太麻烦,还不如就近找炼药室先练。

        知道女孩儿要离开,她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她看见女孩儿有些诧异的神情,看到女孩儿回头对她笑着说:“不要怕,这里很安全,没人能欺负的你。”

        看着女孩儿离开的背影,她眨眨眼睛。好像有什么从眼角偷跑出来。二十二年,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一个人,活生生的人。

        第二天,直到中午,那个女孩儿都没有出现。她在心中自嘲的笑笑。果然自己还是被遗弃的。就算是有温暖,那也是一瞬间而已,苦涩涌上心头,梦该醒了。她双目变得通红,调用全身为数不多的灵气,强行起身,身上的纱布随之破碎就和她的心一样,真是讽刺啊,她竟然还能感觉到心痛。

        就在她挣扎着的时候,“嘭”的一声门开了。她看见一束光照进来,照进房间,照进她的眼中,心中。随后便是灰头土脸的女孩儿:“我去,这破药炉长时间不用还给小爷我耍脾气。咳咳,累死爷了。”

        古月影咳嗽着,手中拿着一个精巧的瓷瓶。这庭院中炼药室的药炉从未用过,开始使用还要温炉。古月影忘记这一茬,被炸了之后才反应过来。这才一直拖到现在才把药练出来:“早知道回去拿药了,真是。”低声抱怨着。

        “我老天爷爷!”看着床上女子起身的动作,古月影吓得瞠目欲裂,倒吸一口凉气,瞬移到她身边:“你想死啊!”将她按回床上,向她身体里输送灵气:“想死也别死在我这儿,我这儿还招人呢。”

        看着虽然口吐恶言但是却一脸焦急的女孩儿,她有一瞬间的恍惚。继续听着女孩儿不耐的教训她才反应过来,真的有属于自己的温暖,真好啊。舒瞳眨眨眼睛,咽下酸涩。

        看着舒瞳一言不发的模样,古月影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实在有些不好,尴尬的清清嗓子:“刚刚……那个语气不太好,你别往心里去。但是甭管怎样,活着最重要。人活着,啥事儿都能成。”将丹药递到她眼前:“喏,吃下去。”

        她顺从的张嘴,恐怕这时候就算古月影给她毒药她都能毫不犹豫的咽下。感受到灵气在经脉中游走,整个身子暖洋洋的,她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我昨天帮你检查身体,知道你是修真者,就根据你的情况练了这个丹药。谁知道这新药炉还要温炉,不然不至于拖到现在。”顿一下有些犹豫的开口:“看你骨龄已经是二十二,比我还要大一岁,体内剩余灵气却是少的可怜是。不过不用担心,有我在,灵气神马的绝对会有的。”骄傲的捶捶胸口:“而且我昨天不是说了吗不要袭击调息,不要动用灵气,你现在需要静养……”

        她全身上下都被纱布包着,唯一露在外面的地方就是双眼。看着眼前一脸信誓旦旦不停说话的女孩儿,她也不知道自己眼中是怎样的情感。

        “药效作用后,晚上就能拆纱布了。起码表面上的伤都会好完。”眨眨眼睛,有些俏皮道:“放心,不会留疤的。”古月影一直的习惯就是先治表面,内里慢慢调理。这样起码不会有感染的问题。

        她不担心留不留疤的问题,但是若是女孩儿喜欢,她一定保护好自己,她是知道的,自己张了一张怎样的脸。若是不好看,那个女人才不会将自己容貌毁了。

        “哎呀!我这脑子。”古月影拍一下自己脑袋:“应该让你吃完饭再吃药的,不然到晚上你都不能吃东西了。抱歉。”双手合十,一脸歉意看着她:“不过这也当做你乱来的惩罚了。”

        她微微摇头。她想和女孩儿说:不用说抱歉,这条命,今后都是她的。她看着女孩儿躺在厅中的软塌上,翻动着手中的书籍,看的入迷,看着女孩儿迷迷糊糊的睡着。真的很想过去帮她盖上被子,而不是没用的躺在床上。她眼中闪过一抹红光,下定了决心。

        终于到晚上,古月影迷迷糊糊醒过来,有些冷的抖抖身子。清醒一些后走到床边:“好啦,可以拆纱布了。”

        她看着女孩儿□□的双脚,眼中若有所思。

        古月影拿着匕首想了想还是收回去,尴尬的吐吐舌头:“我还是手动吧。”

        费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古月影终于将那些该死的纱布全部拆光:“我开始包那么多层干嘛啊。”忍不住吐槽,狠狠的踩几下散乱一地的纱布泄气。

        看向床上的她,呆住:“我,我去。小姐姐,你长的真的、好看啊!”古月影不禁感叹,脸色微红,胡乱的将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是哪个不要脸的嫉妒你把你脸毁了的,告诉我帮你打回去。”古月影才承认她就是颜控晚期,又拿出一粒丹药:“这个。对你嗓子好,吃下去。”

        她张嘴含住,就着女孩儿送过的水咽下。感受到药丸在喉间划过,清清嗓子,尝试性的说话:“谢谢。”发现声音依旧嘶哑,却已经有些女声的柔软,嗓子也没有以往开口那么痛。

        “不用谢。”古月影笑道:“我还要谢谢你,你可是我医治的第一个人类。”下午的时候,自己就已经收到“家长”给自己查的她的资料,眼中隐隐闪过愤恨。

        “你叫什么?”

        “伊舒怜。”想了一下:“我的身份还是要告诉你。”她将自己的事情隐约说一些,瞒去被虐待,瞒去自己的黑历史,最后开口:“我想跟着你。”

        “跟着我?你知道我是谁?”古月影正色。

        她笑笑,因为第一次这么使用嗓子有些干涩,咳嗽道:“不知道,但是不论你是谁。我都想跟着你。”

        雏鸟情节?古月影思索片刻,将茶水递到她面前:“好啊,你可以跟着我。但是要遵守我的规矩,至于是什么今后告诉你。”

        她将茶水喝下,听到女孩儿的话后想要起身,被古月影按下:“你现在还是好好休息,我去帮你找点吃的。”

        拽住古月影的手:“帮我重新起个名字吧。”

        “啊?名字?为什么?”

        “我要重新开始。”

        “额……”虽然有些费解,但既然这是她的意愿的话。古月影思索片刻开口:“第一个字就是舒吧,总要保留一些,毕竟过去塑造了你,你不能忘记全部不是吗。况且舒字,也希望你以后过得舒舒服服,安安心心。至于名字。”拍下手:“瞳。好不好?我喜欢你的眼睛。很美。”

        笑道:“舒曈,怎么样?”

        “舒曈。”她念叨着:“好,我就叫舒曈。”

        几天后她的伤好到差不多之后,古月影带着她到混沌雅阁,那时候那才知道这个女孩儿竟然是混沌医馆的馆长,虽然隐约已经有些猜测。却不知道,自己下定决心跟随的人竟然是这样的高贵。

        她俩带着面具穿梭在前来应招的人群中,查看各个参加者的资质和品格。她寸步不离的跟着她,看着女孩儿的背影,心里想着这样真好。最后的一天,他们将所有合格的人灵识记在医馆结界中,不合格的人自然就被医馆的结界弹走。

        没人知道,其实在乐萱之前,自己才是第一个接触到女孩儿和她最近的人,只不过她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而已。

        伊文眠最后还是没能入选,不是因为自己说了什么。而是因为女孩儿选人的标准就是哪怕你天赋在高,人品不行,对不起我们不要。尹文眠的人品,能入选才是奇了。

        后来有一天,女孩儿对她说:“瞳,我不需要暗卫的。你有天赋,要不要进到医馆众人中。你会有自己圈子。”

        “是。”无论是女孩的什么要求,她都会遵从。也是从那天开始,她褪下那张珍爱的面具,以一位毒师的身份加入到医馆,接受女孩儿的亲自□□,学习医馆最高等级的功法。虽然离女孩儿远了,但是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她的身边,很满足。

        活着,这是她二十二年的所有愿望,但是在遇到女孩儿后,为她活着就是自己唯一目标。

        “瞳姐姐。”古月影盯着舒曈隐隐泛着红光的双眼,叹口气。这样的状态,自己好像很熟悉。

        “瞳愿意接受处罚。”

        “什么处罚啊,我还不知道你。”古月影有些懊恼和无奈的摇摇头:“行了,你去睡觉吧。我去洗澡。”

        “爷?”

        “爷什么爷!明天还有一堆事情呢,赶紧回去休息。”言语中有些无奈的不耐。

        “是。”

        走出房门,见到拿着点心过来的乐萱,开口:“没事了。爷休息了。”

        乐萱看一眼禁闭的房门,点点头跟着舒曈一起离开。

        我发过誓。这辈子剩下的时间只为你而活,所以就算有一天你不再需要我,我还是会守在你身边,替你挡去所有的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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