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敲响警钟
公冶图桓这几天倒是安生,主要是因为上次和韩言卿去逸风苑打响了警钟,公冶图桓装纨绔装惯了,现在有人陡然认出了他的伪装,倒让他有了些许危机感,本能静下心来想有关韩言卿的事。
初见他时被他那惊为天人的样貌所吸引,后来接触下来更觉得他有意思,表面上如沐春风,实际上心里的人弯弯绕绕不比自己少,倒让公冶图桓生出了点同类相惜的感情,不过陡然被看破,本能的生出了些许危机感让他想远离这么个危险的人物。
公冶图桓躺在软塌上,侧身将那在一边酣睡的金豆子抱进怀里,金豆子被扰了好梦,不高兴的叫了一声,公冶图桓露了个狡黠的笑容道:“怎么办,我好像被看破了。”怀里的金豆子自顾自的舔着前爪,公冶图桓看它的样子颇为无奈‘它能听懂才是有鬼了’公冶图桓摸摸它的脑袋坐起身,叫庆俞进来给自己更衣。
更衣时公冶图桓思绪飘远,不禁想到了那日逸风苑的事。
韩言卿打量着屋里摆设,发现这屋里的装饰极具奢华,紫檀木的矮桌四角都镶了金边,更主要的是矮桌旁有一个立架里面放了个铜盆,盆里乘着透明的冰块,要知道夏天也就只有宫里的地窖里才能有,没想到这小小的青楼还能有这东西那可真是不得了。
不一会屋内走进来一排女子。
韩言卿对这风花雪月之事虽没见过,可也听说过,一开始有几分别扭,但他也不是那刻板迂腐的人对这种事也没有像那大姑娘那样守身如玉的道理,所幸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手里的折扇轻轻挑起那女子的下巴,打量起那女子的相貌来“五皇子这品味像是落俗了,这美人虽美,却像是用胭脂水粉堆出来的,不似那出水芙蓉,美得自然。”
公冶图桓在一边晃着手里的兰陵酒,歪坐着道:“哥哥这可就说错了,你可知芙蓉水下,根茎相缠,旖旎得很,哥哥可不能光看表面,这世上表里不一的人多的是,哥哥如此单纯,当心受骗。”
韩言卿抬起眸子,直直看向他“那五皇子又是什么样的人。”
公冶图桓被他那目光刺了一下,好像自己沉封在内心深处的东西被人瞧了个干净,掩饰性的抬头啜了口杯中的酒,待放下杯子时又恢复了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直直看回去带着点玩笑的口吻“人哪有非黑即白的,大多是黑白掺半,难言的很,我不过芸芸众生里的普通人,没什么特别,高兴了就喝酒吃肉,不高兴了也不过找个地方发发牢骚,实在不行就窝囊些躲在被子里大哭一场,除此之外也没什么特别的。”
韩言卿走回桌前落座,正在公冶图桓对面“五皇子倒是活的洒脱。”
公冶图桓听见笑了一声“哥哥说笑了,人嘛还是自在些好,要那一肚子弯弯绕绕干什么,哥哥你说是不是?。”
韩言卿道:“我初来宫里,还是留个心眼儿好。”
公冶图桓笑道:“也是,宫里不比外面,哥哥小心是好事。”
公冶图桓低头饮尽一杯酒侧过身看着那一排美人“哥哥,这已经是第三批了当真没个喜欢的,莫不是害羞,放心我是不会笑话你的,你要有喜欢的可别不说,放心我嘴严得很。”
韩言卿听他说话心里气的不轻:你嘴严,这些姑娘的嘴可不归你管。
韩言卿也举起杯,饮了一口,这酒入口辛辣,还有些涩,韩言卿微微皱眉,完全没尝出来哪里好喝,放下杯道“五皇子貌似比我还小一岁,这事看着倒像有经验的很。”
公冶图桓观察着他的神色,见他皱眉,知道他怕是不喜欢这味道,不过这也难怪,这酒本就烈,称不上好喝,就是冬日里暖身的效果很好,其实这酒本不贵,不过是后来自己身份不似从前,有天家的人喜欢喝这酒,这酒价就抄起来了“皇子本就早熟,这些不算什么。”又扭头摆摆手,那些姑娘们鱼贯而出,临出门时似是有些不舍纷纷侧目。
公冶图桓转过身,打量着韩言卿道:“哥哥长成这样,怕是女子都嫉妒,看不上这些也情有可原,不过就是不知什么样的人物才能配上哥哥这般人,不过我看怕是没有能配上哥哥的。”
韩言卿抬头又小酌了一口,也学公冶图桓晃着手里的杯子道“五皇子这么说我岂不是要绝后了。”
公冶图桓一饮而尽,满嘴辛辣,还泛着苦味“我可没说,就怕哥哥受了委屈,可别白白让人占了便宜。”
庆俞看着他们两个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全然的车轱辘话,不过自家主子嘴上的本事还真是绝,每句都往人家不高兴的点上说。
旁边的姜朽刀鞘是真快握裂了,那眼睛里的寒光本焕站在他身边都觉得冻得慌。
“哈哈哈,五皇子这就说笑了,我又不是女子,怕是没有别人占我便宜的道理。”
公冶图桓放下杯,地上铺了凉席,索性躺在地上,双手交叉垫在脑后,微微闭着眼睛“那也不一定。”
韩言卿见他如此也往后一歪,手搭在矮凳上,他也有些醉了道:“自然。”
庆俞见自家主子出神也没敢打扰,收拾好后便出了房门,有人来报,说永安王送了几坛酒来,庆俞正犹豫要不要告诉自家主子,正巧公冶图桓从房里走出来,对着那小厮道:“替我说声谢谢你家主子。”那小厮便领命走了,公冶图桓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的酒,全是兰陵,韩言卿向来躲着他,都是他自己上赶子,这送酒倒是少见。
公冶图桓倒不怕他下毒,拿了坛就喝起来,一直喝到近晌午,临睡去前迷迷糊糊想:这玩闹差不多该结束了,韩言卿一肚子弯弯绕绕,自己怕是同他玩不起。
公冶图桓本能的排斥与自己相同的人,因为他知道他们这类人就像披着人皮的疯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张开血盆大口,不死不休。
公冶图桓自诩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看不惯自诩正人君子的那套,他觉得只有拥有权利才能真正掌握一些东西。
他还记得他儿时他母亲位分并不高,宫里的奴才更是狗眼看人低,什么人都能给他们眼色,后来他舅舅战场有功,仅用三个月就把塞北这个喉中之刺拔了,他和他母亲的地位这才不似从前,自那时起公冶图桓就发誓:绝不再受任何人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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