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一丝永恒
风灵天的意识完全苏醒后，发现自己身处于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自己的面前有一团金光，金光中传出声音：“你是第七千二百四十二个来到这里的人。”
“你是谁？”风灵天奇怪的问道，同时对于自己脑海中多出的记忆十分奇怪，感觉自己没有经历过，又感觉自己经历过。特别是记忆中那个草原上叫青鸟的少女，和林月璇长得一模一样。
“我是生灵树。宇宙形成之后，诞生于宇宙之中的第一批宇宙奇物中的一个。不过我是其中最特殊的那一个，因为我拥有的是一样宇宙都没有的法则——永恒。因为永恒法则，从宇宙诞生至今，不论经历了多少磨难我都没有消失，而是仍旧存在于这宇宙中。那些和我同一批诞生的奇物，很多都已经被毁灭了。”
“生灵树？所以说生灵果是你所创造出来的让人经历考验的钥匙？”
“不错，我虽然拥有永恒法则，我体内的永恒法则让我永恒不灭，但其对我也有诸多的禁锢。比如说我的真身只能存在于宇宙本源内，我的意识在人间所化只能是一棵不能动的树。其实永恒不是那么好得到的，要得到永恒，首先你要学会舍弃。不过我不是主动舍弃，而是永恒强迫我舍弃了很多。”
“那你弄这生灵果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想找寻适合的弟子，给他们一点永恒法则本源，这样，弟子多了，我这里的永恒法则本源就会少很多，这样永恒对我的禁锢就会少很多。我也想到人间去体验多姿多彩的人生，宇宙本源里面太孤单了。”
“那么你找到了多少个弟子了？”
“一个都没有。从生灵果诞生至今，一共有一百二十八万四千七百五十二人吃下过生灵果，不过加上你，也只有七千二百四十二个人到达这里，更多的人会在前面的死亡轮回和人性考验中失败，失败的结果就是死。”
“前面的死亡轮回？人性考验？”风灵天看着自己脑海中多出的记忆，疑惑地道，“我没看出来有啥地方很难啊。”
“死亡轮回中，每个人都只会苏醒一丝轮回，经历一次次死亡。等到记忆完全磨灭了，这时这个考验的凶险才显露出来。没有记忆的意识，经历死亡之事后，如果内心最深处对于生机的渴望不强烈到极点，那结果只有死亡。不过你有点特殊，你的意识最深处有一道禁制，那道禁制的作用就是在你快死之时全力激发你的潜力和对生的渴望，从而让你活下去。所以实际上你是靠着这道禁制才闯过了死亡轮回。当时的你心中并没有什么强烈的执念，活下去的渴望也不够强烈，应该是死路一条的。”
“禁制？”风灵天停了金光的解释后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人性考验就是一场人世间的生活考验。封印所有记忆，只留下本性。因此你的本性如何，在其内就会如何表现。原本考验时你会一直是个普通人，最多学东西比别人快一些，是不可能发生你记忆中的一个人杀那么多人还不力竭的事的。这也是你意识中的禁制所捣的鬼。”
“前面两个考验我都是因为你说的那个禁制我才通过的，这样的我有资格接受永恒法则本源嘛？”
“这两个考验是我设定的，考验的原因是我喜欢对生有强烈渴望且人性完整的人，至于能不能接受永恒，则是在这里考验。”
“那在我前面到这里的七千二百四十一人有多少通过了这里的考验啊？”
“一个都没有，全部都死了。”
“啊？那我能不能不接受考验啊？你放我走吧。”风灵天一下子就怂了。
“不行，只要是吃下了生灵果的人，必须接受全套的考验，无法中途退出。因为生灵果的药力已经侵入了你整个身体了。要么你承受住考验，带着永恒法则本源回归肉体，到时候你的身体内会蕴含着庞大的生命力，你的肉体恢复速度会达到断肢重生的地步；要么你在考验下意识湮灭，肉体也会化为纯粹的生命力消散于天地间。”
“你真坑。”风灵天欲哭无泪，当然，现在他是意识体，本来就没有泪水，“不愧是最神秘的果子。恐怕世间流传的生灵果有逆天改命的效果也是你杜撰出了吸引人来吃的吧？”
“关于这一点我没有骗人，永恒法则本源可以让你超脱于天道之外，这就是逆天改命。”
“来吧来吧，逃不过就快点来吧。”风灵天无所谓的大叫道。
金光中射出一根头发丝状的金色物体，三寸长，直接没入了风灵天的眉心。
风灵天的身体顿时崩溃了，化为了一棵直径一寸的金色光球浮在半空中。
这时，金色光球内部出现了一点九彩光芒，九彩光芒在金球内部撞来撞去。
“九元素融合天道？这小子还和那个野心勃勃的人有关系，哼，永恒面前，一切天道都是凡品，九元素融合又如何？灭！”金光中传出一个诧异的声音。
九彩光芒瞬间在金色光球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惜了，他的实力太弱小了，哪怕可以扛过考验，也只能承受一丝永恒法则本源。”
风灵天的意识进入了一片金光之中。一句话在他的心中浮现：“你觉得永恒是什么？”
风灵天思考了一下后说：“永恒就是不灭。”
“你希望什么永恒？”
“我希望属于我的传奇可以永恒。生灵树告诉我，得到完整的永恒后所拥有的就是孤独，我不想孤独。只要我可以和我爱的人携手走完幸福的一生就可以了。”
“如果未来为了对于你来说很重要的人你必须要接受完整的永恒，你愿意吗？”
“我愿意！虽然我会承受永恒的孤独，但只要我在意的人都能好好的就值得。”
“永恒只是一种状态，不是一种力量，希望你可以承受住永恒法则本源的冲击。”
风灵天还没有明白这句话说的是什么，他就感觉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传来，似乎是自己的身体在被人一寸寸的压扁，然后在快成纸一样薄的时候又瞬间恢复，周而复始。
痛苦一阵阵，如潮水一般。
风灵天意识渐渐模糊。
这时，一个词语涌上心头——状态。
永恒是一种状态，不是一种力量。那么痛苦从何而来呢？
这是状态！一个永恒法则所创造的身体永远疼痛的状态。我的身体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这是它给我赋予的状态带来的错觉。
当风灵天想通后，痛苦瞬间消失了。永恒法则只是希望被考验者可以明白它所说的永恒的真谛，并不是要真的折磨死人，只要明白了，这永恒的痛苦就会停止。
“永恒法则过于强大，你现在太弱小，只能承受一丝，希望你可以真正掌握永恒，而不是迷失在永恒中。”
又一句话出现在风灵天的心头，风灵天只感觉自己的意识深处有一丝金光一闪而过。
而在白茫茫的世界中，那团金光看见自己面前的金色光球瞬间破碎，然后风灵天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惊讶地说：“你怎么这么快？”
“难道考验会很久嘛？”风灵天奇怪地回问道。
“其他人都要好几天，你却这么一会就结束了。你还是迄今为止第一个成功的，不过可惜的是，尽管你成功了，所承受的永恒法则本源也少的可怜，只有一丝。”金光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难道实力越强，最后的考验就越难，就越不容易通过？在你之前接受考验的人中最弱的一个都能一口气吹死你，可是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死了。这样看来是实力低微的人才有更大的可能通过考验。”
“我是通过考验了吧？我要怎么才能出去啊？”
金光没有理会风灵天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苦恼地说道：“唉，这就难办了，生灵果在世间流传的简介中说是最神秘的果子，功效是逆天改命。实力弱小时谁会追求逆天改命啊，只会追求实力的提升，只有实力到了瓶颈时才想着逆天改命，这样就很难有实力弱小者来吃生灵果接受考验了啊。”
“其实你的前两个考验也会将实力弱小者直接淘汰掉的啊。因为弱小的人如果性格不偏激，一般是不可能有极强的执念的，而偏激的人就是人性不完整，所以很难有弱小的人通过的。你也说了，我如果不是有那个什么禁制帮忙不也会倒在你的第一个考验之中的嘛？”风灵天提示道。
“那两个考验是我的原则，我不会取消的。既然有了你来做第一个成功的，我相信第二个也不远了，好了，我现在送你回归自己的身体吧。”
“等等，我想问你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问题。就是第二个考验中那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嘛？”风灵天郑重地问道。
“是真实存在的，那个世界是我创造的专门用来考验人的世界。我只是让里面的人无法修炼而已，没有做任何其他的干涉。”
“青鸟是真实存在的人？”
“不错，不过她的生命最多只有百年，而且那个世界如果你想再次过去，起码要掌握一成的永恒本源法则，以你现在的实力，百年间你根本完成不了！”
“我知道了，你让我回归我的身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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