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关乎未来的选择

　　一路上江皎没向前看一眼，季小楠安稳开着车，路上车不多，零星几辆大众交错。
　　按规定车必须停到停车场，江皎和莫凡提前下了车，季小楠将车开到车库。
　　“还以为她是个好人，看来是我误会了，她就是个冷血动物。”江皎一脸不爽，露出的眉皱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甩着。
　　一楼人不多，都是些带着接送客户的工作人员，统一戴着蓝色挂绳白色透明袋装的工作证，上面写着名字和工作部门。等电梯间隙，莫凡观察着每个人的动作、说话方式。
　　“或许……”莫凡欲言又止。
　　“什么？”江皎歪过头盯着他，普通的西瓜头，睫毛长又密像纹了眼线般，长着一双机灵的眼睛，只是平时少言寡语。
　　“她有自己的理由。奶奶跟我说别人遇到难事能帮就帮一把，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别人也有拒绝的权利。”
　　江皎不理他继续等着电梯，莫凡这类小孩他在学校见得不少，长得一副乖乖的模样，再加上成绩好就成了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对于这一类他不讨厌、也融合不来，却又说不出少了些什么。
　　“好吧。”江皎嘴上答应，心里还是扭不过劲来，明明举手之劳的事。
　　课程结束不过四点钟，天漆黑一片，唯有路灯照亮着路面。
　　“你怎么回家?”
　　距离红灯还有二十多秒，江皎锤了锤酸痛的胳膊：“坐公交，你呢？”
　　莫凡冲他微笑：“我妈在附近上班，我等她一起。”
　　正值下班高峰期，公交车站人很多，江皎快跑了几步。31路公交车停在面前，手揣进兜里却怎么也找不到提前放在兜里的零钱。
　　许是刚刚跑的太急，零钱掉了都未觉察，他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公交车开走。
　　抓耳挠腮之际，一辆车停在面前，车窗降下来露出张漂亮的脸，江皎盯着她一言不发。
　　“上车吧。”
　　江皎拉开车门坐了上去，道了声谢，说了地址便没再说话，只看着窗外被甩在身后的车辆和人群。
　　见他不理，季小楠隐约猜到是下午奥迪车的事，按照当时的时间她若停下车便是耽误了两个男孩的训练时间，况且那里禁止停车。
　　“还在为下午的事生气？”
　　江皎没说话，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
　　“嗯……乐于助人是好事，但也要在不耽搁正事的前提下。声乐老师说你声线不错，适合创作型歌手，你呢？怎么想？”
　　见没回复，季小楠瞟了眼后视镜，江皎低着头像是在思考。
　　没几分钟，他抬起头，很认真的说：“如果我说想当演员的话，是不是就再也不能唱歌了。”
　　服装拍摄结束后，骆瑶换回自己的衣服，准备领今天的工资。
　　老板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设计学院毕业，专门做小众品牌的服装，平时会找一些学生兼职拍摄，一件衣服十元至二十元不等。
　　“这是你今天的工资。”女孩将两百元递到骆瑶手里，同时又拉住她的手。
　　她不解：“还有什么事吗？”
　　女孩有些难为情：“以后你不用来了，今天是最后一次。”
　　“为什么？拍出来的效果不好吗？”
　　再三追问下女孩道出了实情，拍摄服装虽是兼职，但雇佣未满十六周岁的学生毕竟是违法的，再加上店小利薄也是不敢用了。
　　骆瑶苦笑，背着包与女孩道别。
　　“你等一下，我给你写个地址，或许那里可以。”
　　看着纸上的地址，骆瑶有些怀疑，回到家打开电脑搜了公司的名字：星影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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