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现实
荆月在旁边笑出了声,楚易瞪了他一眼。
“简单来说,每个注定要死的人,都会在临死前看见一座白色圆塔,如果你进去了,就代表你接受白塔的存在,只要每隔一段时间通过一个房间,就能延续一段寿命。”楚易解释道。
江冷:“如果没进去呢?”
楚易扶了下眼镜:“不知道。”
江冷:“不知道是指······没进去的都死了,所以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可以这么认为。”楚易说道。
江冷想到众人对钥匙的反应,便问道:“钥匙是什么?”
楚易捏了捏眉心,指着手表说:“最后一个问题,回答完就到此为止。”
江冷眨了眨眼,看到时间已经快要到十一点了,便说:“好吧。”
楚易回道:“钥匙是用来打开更高层的,每通过一个房间,就能获得一定的寿命和钥匙碎片,相应的,一旦出来这间房就会被封上,每一层有一个房间是最难的,如果通过了不仅能获得比其他房间更多的寿命,还能有一把完整的钥匙直接去下一层。如果闯完了这一层所有的房间,没有找齐钥匙碎片或找到一把完整的钥匙,下一次再进来,就躲不开白塔守卫的追杀,会直接死在里面。”
说完,楚易拿出来一个盒子,打开后是一个模型的凹槽,看形状正是钥匙的。
楚易说:“我们尝试把钥匙带出来仿造一把,但依然打不开铁门上的锁,白塔的锁只有白塔自己的钥匙能开。”
江冷想到,自己那一层的钥匙还是池宴发现何珺的异常,杀死他后掉落的,如果池宴没有发现,他根本想不到钥匙会在那里,就算出去了还是要刷碎片。
白塔太过神秘,江冷也知道一时半会问不完,现在估计也没人把他带回医院,今晚只能在这里睡下了。
“这是你房间的钥匙,今晚好好休息。”楚易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想太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谢谢。”江冷看着众人离开,有人上楼进了卧室,有人出去不知道做什么了。
只有池宴还坐在沙发上,江冷从他身边走过去,看到他在玩游戏,还是吃鸡。
枪法很准,他走过去的这段时间,已经淘汰了三个人。
手机的白光照在池宴侧脸上,眉眼十分冷淡。
江冷找到自己的房间,打开后哇哦了一声,房间很大,床、衣柜甚至阳台都有,单独的卫生间,还有一个泡澡用的大浴缸,房间配色也是温暖明亮的,还有股淡淡的花香。
江冷的头还缠着纱布,身上伤口也不能沾水,只好忍痛舍弃大浴缸,简单擦了下,换上放好的睡衣,躺在阳台的摇椅上。
乌云渐渐散去,月亮露出半边圆脸。
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田野,以及田野尽头的灯光闪烁的城市森林,江冷紧张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还真是,大难不死啊。”
楼下的大狗也躺在地上,懒懒地甩着尾巴,不远处就是庄园的喷泉,水流声哗哗不绝,江冷注视着这一切让人平静的事物,缓缓闭上了眼睛。
阳台的门响了一下,有人进来了。
江冷睁开眼,有些紧张地问:“谁?”
池宴把门关上,坐在摇椅的扶手上,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人分不清他的神情,他说:“想起我叫什么了吗?”
江冷看了眼卧室墙上的钟,说道:“还不到十二点。”
池宴低头,停在了他眼睛上方,笑了一下:“给你这几分钟,就能想起来吗?”
江冷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想不起来?”
“如果你现在承认,我还能放你一马。”池宴的眼睛是纯黑色,像宝石一样一尘不染。
江冷的胜负欲莫名被勾了起来,他一认真,眼睛就会瞪得很圆,他说:“不需要,我一定能想起来。”
池宴嘴角上扬,冷淡的眉眼变得柔和起来,他伸出手指拨开江冷额前的碎发,指尖轻轻顺着鼻梁滑下来,“好,我再给你几分钟。”
江冷把脸转开,不让他影响自己。
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他把眼睛闭上,仔细回想进入白塔之后发生的事情。
明明其他人的样子和名字他都记起来,为什么一直跟自己形影不离的那个人,他就是回忆不起来。
好模糊,看不清,听不见。
“还有一分钟。”池宴在耳边提醒道。
江冷睁开眼,看着他的侧脸出神。
池宴没有躲开,就这么让他盯着,夜晚的风吹动他的头发,跟记忆中的少年发生重叠。
“怎么染发了?”江冷问道。
池宴没回答,从身上拿出烟盒,只是说:“你没有时间了,十二点了。”
江冷把上半身直起来,盯着池宴的头发固执地问:“你以前,不是黑发吗?”
池宴原本夹在手中的烟掉在地上,他有些惊愕,“什么?”
江冷:“我说,你以前是不是黑色的头发?”
阳台门发出一声惨叫,江冷被拽着扔到了床上,池宴把他的手拉过头顶,眼神凶狠地看着他:“叫我的名字。”
江冷摇了摇头:“抱歉,没想起来。”
池宴咬住了他的下唇,很用力,江冷发出痛苦的呜咽。
“我说过,想不起来,你会死得很惨。”池宴把身上的衣服脱掉,露出结实的身体,腹肌和人鱼线随着他的动作起伏。
江冷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想从身下起来,池宴又把他摁了回去。
“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我保证不会再忘了。”江冷有些怕了,他的眼神可怜兮兮的,反而看得人火大。
池宴喘着粗气,他捏住江冷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说话的声音闷闷的,沙哑又性感:“小骗子,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了吗?”
江冷瞳孔瞬间放大,池宴说话的时候,手往下探去。
他想叫出来,却被池宴用嘴堵住。
今晚的风很凉快,却一点都吹不散屋子里的燥热。
“唔——我电话!”江冷扯着池宴的头发,挣扎着说道。
池宴怎么会放过他,江冷跟他拉扯的时候指甲划到了他的脸,池宴吃痛手上力气松了点。
江冷从床上跳下来,抓起电话就跑。
“喂,妈······”
池宴坐在床上,看着江冷走到阳台那里,伸手拉上了门。
那扇门并不隔音,两人通话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来。
“我没事······我不想去相亲······你帮我说一句对不起······”
外面还是很冷的,他身上只穿了条内裤,况且就算想躲,这门也挡不住屋里那人。
江冷重新进了屋子,池宴正靠在床上抽烟,他看向江冷,目光有些锐利:“你要跟谁相亲?”
“父母安排的,没见过。”江冷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的指甲还有点疼,不知道池宴的脸有没有事。
“为什么要相亲?”池宴问道。
“我怎么知道,”江冷的头脑恢复清醒,他把门打开,说道:“出去。”
池宴发出一声嗤笑,淡定地把烟掐了,不紧不慢地从床上下来,捡起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
“相亲。”池宴停在了江冷面前,声音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他倚在门上,头发盖住了眉眼,侧了侧头冲江冷说道:“你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吗?一个月。”
“一个月后,你必须再进白塔。”
“你猜这一次,你还能活下来吗?”
江冷指着门外说:“用不着你管,出去!”
池宴走了,江冷把门关上,靠着墙缓缓滑到地上。
第二天早上,他下楼吃饭,餐厅里没多少人,大家都有各自的工作,荆月说是因为池宴大家昨天才回来的。
“江冷,你跟老大发生什么事了,我看他早上发了好几次火,脸上还有条疤,你不会惹他生气了吧?”荆月问道。
“荆月!别在这八卦了,给你出的模拟卷写完了吗?”楚易扯着他的耳朵把他拉走。
荆月进屋后,楚易才跟江冷解释道:“他今年十六,明年就高考了,我得盯着他点。”
“没事。”江冷坐下来,拿起一片面包吃了起来。
楚易递给他一张名片说:“这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你什么时候想进白塔了,就通知我,最迟不能超过一个月。”
江冷把卡片收起来,说了句谢谢。
吃完饭,楚易就开车把他送回了医院。
临走的时候,楚易说:“你知道吗?老大找了你很久,他曾经跟我说过,就算找到你了,他也不会去打扰你,但是现在你也进白塔了,我想他这次不会放手的。”
江冷淡淡地回了句:“知道了。”
他重新回到病房的时候,护士没说什么,应该提前通知了。
换纱布的时候,江冷注意到是另一个医生,不是那个人。
“之前给我治疗的医生呢?”江冷问护士。
护士回道:“他不是我们这里的,因为医院人手不够才临时过来支援,今天就回去了。”
江冷问她:“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护士说:“没注意,不过听说他在市三院,是个很有名气的外科医生,怎么了?”
江冷回道:“没事,就想谢谢他。”
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江冷就出院了。
他在a市没有住处,临时住在酒店里,本来想参加完朋友婚礼就走的,没想到拖了这么久,工作那边已经开始催他了。
给父母和朋友回了电话,把白塔的部分略过去,只是简单描述了下自己的情况。
他妈妈给他来了好几个电话,让他去见见那个女生,江冷知道推脱不过去,就答应约她见面,想着当面讲清楚。
他机票都提前买好了,打算见完人就回加拿大。
两人约在咖啡厅见面,女孩长得很漂亮,也非常知性优雅,得知江冷喜欢男生后,并没有说什么,走的时候还笑着跟他说再见。
江冷送她坐上出租车,转身去机场的时候,在街角看到一个人的背影。
个子很高,头发染成了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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