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惹上掌印后逃不掉了(重生) > 第22章 毒药

第22章 毒药


阎忌这短短几句话,信息量着实太大。一道又一道的惊雷,把她劈的外焦里嫩,丝毫没有给她留出缓冲时间。

        待他走后,苏筝心里杂念丛生,各种念头交织,繁乱如麻,让她摸不清,道不明。

        “怕人惦记”?

        那几句话的意思,是把她当做自己专属所有物了吗?换一个角度想,是她的个人魅力,终于成功把他攻略下来了?

        苏筝分不清阎忌话到底有几分真,又有几分假。说不定,也只把她当做他圈养的一只猫,占有欲作祟,看不得别人亲近她罢了。

        她可不敢高估自己在阎忌心中的位置,一个不按常理的疯子,让人捉摸不透。但是,她笃定地想,照这个发展趋势,把阎忌这个张牙舞爪的大狼狗,驯养成百顺百依的小奶狗,也非妄想之事。

        不过,那都是之后的事了,她如今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真的不是个太监?!

        亲眼所见,不得有虚,且还是那样一个庞然大物,只是回想起,都让她不由得心跳加速,血脉喷张。

        但有一事,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分明存在感如此之强,那为何之前与他面对面紧紧相贴,她都没有感受到那东西的存在?且每晚他还搂着自己睡,夜里睡觉她也不是个老实的,没道理发现不了啊!

        还有,阎忌是怎么知晓她闺中小名?上一世在他怀里死去时,他也叫的这个名字。苏筝迟疑,莫非,他从小就认识自己?还是说,父母亲把自己托付给他了?还是...

        霎时间,她脑海中涌现出形形色色的可能,如车轴卷乱麻般,理也理不清。

        “南桃,若...”苏筝忽然意识到,她是安然回宫了,可若梅还不知道什么请况,会不会已经回西巷殿了?

        她这才抬头,仔细环视一圈自己所处的位置--阎忌卧房。

        苏筝眼皮莫名跳了起来,遂掀开被子,拾起床踏上的鞋子,用左手磕磕绊绊地穿上去。好不容易穿上了,发觉自己还是一身寝衣,阎忌房里也没有女子衣物,她急的像水滩头的蹦跶小鱼一般。

        “岁一!岁一!”

        门外岁一的应答闻言而至,“岁一在,娘娘有何吩咐?”

        “你去找一身女子衣物来,本宫要回西巷殿。”苏筝语气急切。

        岁一似乎感到作难,踌躇片刻才出声:“娘娘恕罪。掌印吩咐过了,这几日,还望娘娘安心待在岐青阁养伤,养好了伤再回去。”

        不能出去?阎忌这是把她软禁起来了?她就说嘛,他怎么可能那么好说话!

        “岁一公公,本宫贴身伺候的若梅回宫了吗?她受伤了吗?”

        “回娘娘,若梅姑娘已经回宫了,回来时完好无损。”

        回宫了就好,回宫了就好。不对,她才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什么叫,回来时完好无损?”

        “这...”岁一沉思片刻,平声道:“掌印得知娘娘私自出宫,大怒。娘娘千金凤体,且还身受重伤,掌印便没有责罚,只是...”

        “只是什么?”苏筝正色道。

        “只是,在娘娘西巷殿里伺候的,这一顿板子是少不了的,每人...二十大板。”

        苏筝跌坐在床沿,垂头黯然。虽已料到这个结果,但无端连累了南桃她们受罚,心里终究是过意不去。只是她睡了这么久,如今只怕早就打完了,不知道伤势怎么样,抬头间,她注意到了阎忌放在桌上的药霜。

        眼露欣喜的她,连忙起身,小跑到桌边,拿起药霜走到门边,从里面打开门,“岁一,你把这个送到西巷殿去,还有本宫上次那瓶还剩了一半,你让南桃她们分了用。”

        “这...”岁一略感为难。

        “无妨,阎忌...哦不,掌印肯定多的是这些东西,不会这么小气的,你尽管送了去便是。”

        岁一额角青筋跳了跳。这青芙霜可是顶顶珍贵的宝贝,不仅治疗外伤功效奇佳,涂抹之后,伤口处还不会留下疤痕,且还有美颜润肤功效。

        此霜的配方虽不难找,但配方中一味主要药材,草苁蓉却是稀罕得很的宝贝。它只生长在终年寒天雪地的镸白山深处,且百年才结一次果。掌印当初也是寻了很久,也不过才得到四株,更遑论提纯后,只余下了不过一两。

        如此珍贵的东西,他记得掌印只在之前伤到脸时方才用过,可皇后娘娘这里就有两瓶...

        岁一再次掂量起了皇后娘娘如今在自家主子心中的位置,不漏声色地往后退了半步,小心接过苏筝手里的瓶子:“是。奴才这就给送过去。”

        卧房这边一派闲适,可岐青阁书房内,气氛却是剑跋扈张,一触即发。

        “燕王久等了。只是燕王不去和老情人叙旧,怎跑到咱家这血腥的地方寻晦气。”阎忌迈着步子径自坐到了书房主位,懒懒道。

        燕王也不恼,只淡淡一笑,“本王也是许久没有见过掌印了,一直惦记着。”

        “还记得本王离京时,掌印才这么高吧,如今却是还本王高出一点了。”

        燕王用手比了一个高度,眼神挑衅意味十足。

        阎忌闲闲瞥了他一眼,眼眸深处却是隐含着幽深的恨意,似乎忆起了一些埋在心底深处,沉痛的片段。讪笑道:“燕王的意思,咱家明白。只是,咱家也不是当初那个,随意哪个粗鄙无赖都能踢伤两脚的废物了。”

        “燕王怕是在那极北苦寒之地呆的太久,老糊涂了。竟看不清形势,做着痴梦罢了。”

        燕王脸上浮现了一丝薄怒,可他终究是在外磨炼好了性子,再不是当初离京时的年少轻狂,肆意妄为的刺头小子。

        他生生压下了自己的怒火,温笑道:“北岭地处偏远,京中之事不清楚也属实正常。只是,如今本王回来了,便是来替本王那皇帝侄儿分担分担的。”

        阎忌端起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抬了抬握着茶杯的手,似笑非笑道:“燕王请喝茶,咱家这儿来了些临遥上贡的苦口师,只是这苦口师劲头大,入口苦涩,咱家就怕燕王难以咽下。”

        燕王看了一眼他桌前的茶杯,也不动作,只端详了阎忌片刻,似乎在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出些什么。

        看到燕王这副模样,一直似笑非笑的阎忌,突然放开嗓子,大笑了几声,“咱家还以为,燕王在那野蛮啖肉之地待了十三年,胆子能变的大些呢。”

        也不待燕王回答,阎忌倏地一下收住了笑意,目若寒冰,正色道:“咱家今日,碰巧遇见了提前到盛京的岐国太子,咱家没记错的话,燕王也提早回来了吧。燕王说,这是不是太巧了啊?”

        “更巧的是,这两日,咱家还陪着皇帝去了一趟大慈寺,不在盛京。燕王不会当真以为,咱家是去那儿给皇帝祈福吧。”

        燕王一噎,原来,他一直在背后操控着大局,事事尽在他指掌,就连自己和段清河的碰面也在他的计谋之内...

        阎忌冷然看着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燕王,心中倍感痛快。

        “啊!”卧室那边突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

        闻言,阎忌忽的抬起了头,赶起了人,“燕王,咱家这就不留你了。燕王还是去老情人那儿叙叙旧吧,那处可比咱家这里温香多了。”

        言罢,阎忌迈着步子,擦过燕王,瞧也不瞧他一眼,兀自离开了。

        燕王神色变化莫测的脸色终于平静了下来,“既然掌印有“要紧事”,本王就先走了。”

        接着,便顺着来时的路出了岐青阁,全然没了方才被阎忌识破的狼狈窘态,冷哼一声,回头望了一眼。

        虽只一瞬,但他却精准无误地捕捉到了。方才旁内女子叫声传来后,阎忌一直不愠不火的脸色,忽的就变了,瞳孔紧缩。

        男子脸上这神态他再熟悉不过,在他面前龇牙咧嘴这个狼崽子,有软肋了,一如十三年前的他。

        不同的是,他如今已经彻底放下了,他追求了是更高的东西...

        而他,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沾染上了什么--那是种足以要他豁出性命的毒药。

        卧房密室内一片狼藉。

        “这破地也太滑了吧!弄得本宫摔了两次,等哪天本宫一定要刨了你,刨的稀巴烂,给你点苦头吃吃!”

        温泉旁边,苏筝正吹着自己受伤的右手,对着无辜的地一顿大骂,义愤填膺,仿佛与这块地有着深仇大恨。

        只因刚刚这一摔,她为护住右手的伤口不崩开,便把全部重量放在左手,摔倒那一刻,左手死死撑着地。

        可倒下的瞬间,“咔”的一声,她好像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接着,左手手臂小骨处便传了钻心疼意,意识到左手也负了伤的她,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出不来,竟是无语凝噎。

        她这到底是触了什么眉头?这几日怎么这么倒霉呀!

        如今两只手都失了力,苏筝挣扎着怎么也站不起来,当下这副窘迫的样子,她也不好意思唤岁一进来帮忙。整个人就像一只前滩淤泥上泥鳅,利用腰部力量,不停地在地上打挺。

        而听到叫声赶回房间的阎忌,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滑稽不堪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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