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鉴定与交谈
差不多看了1个小时，老者才和白宇几人从车厢内出来。
从车厢内出来，总警司伊辅对着老者问起了鉴定情况。
“何先生不知道这些青铜的，嗯~，东西是不是真的？”
老者见到叫自己来的伊辅问自己，他便出声答道。
“我大致看了十几件应该都是真东西，不过等会既然内地的青铜器鉴定专家会跟着过来，那就让他们确认一下吧，我的年纪毕竟大了说不好有可能会走眼。”
从上衣口袋内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珠，老者对着伊辅问道。
“对了伊辅先生，对面的专家大概什么时候过来？”
伊辅看了看表。
“应该快了，他们说在2个小时内赶到，现在已经过去了1小时43分钟了。”
就在他说着的时候，白宇看到远处有几辆汽车从文锦渡口岸驶出，又穿过文锦渡管制站，向着边界警区总部的方向开了过来。
因为文锦渡管制站距离边界警区总部很近的缘故，只用了不到十分钟，伊辅和他口中的何老先生都听见汽车的鸣笛声。
4辆红旗牌轿车在到达总部大楼前停了下来。
第一辆车上走下了3名穿着军装的军人；第二辆车上则走下了2名五、六十岁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第三辆车走下的3人同样是穿着中山装，不过却比第二辆车的两人要年轻个一、二十岁；至于最后一辆车则和第一辆车一样是3名军人走下。
伊辅和召箕孝两人看到第二辆车上下来的一名中年人，就领着白宇等人迎了上去。
来到对方面前伊辅就对着对方介绍了起来。
“梁市长你好，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发现问题货车的白督察，这位是我们在你们到来前特意找来检查这些东西的专家何长斗何先生。”
当他介绍完白宇就对着穿着中山装的梁市长说道。
“梁书记您好，早就听到过您的大名，今天能够见到您万分荣幸。”
白宇虽然是第一次见到梁书记，可是对于这位的情况还是了解一些的，至少他的名字白宇还是知道的，他的名字叫梁（湘）是一位老同志。
在白宇说着的时候梁（湘）书记看向了白宇。
“年轻人做的不错，你足够细心。如果这些东西是真的，要是被流出去的话，那简直是对国家的巨大伤害，而我也愧对国家把深市的重担交到我手上。”
在对着白宇说了一句后，他才对着何老问起了这批青铜器的情况。
“这位何老先生，不知道这批东西的真假是？”
何长斗见梁（湘）问自己，就把自己的眼镜摘了下来拿在手里。
“梁书记我检查了十几件，以我的水平看来应该是真的。”
“不过你看我的年纪就知道，像我这样上了年纪的人保不齐老眼昏花看错东西，所以你还是让你们的专家仔细的检查一下，不过应该是真东西。”
梁（湘）见此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对着自己身边戴着眼睛的中年人说道。
“马老弟鉴定这些东西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这件事上你是专业的。”
“放心吧，梁书记。”
等中年人答复了自己一声后，他才又对着何长斗介绍起了自己身边的中年人。
“何老先生，马老弟他是我们深市现在能够找到，青铜器方面鉴定水平最高的专家，麻烦你把鉴定中的情况和他大致说下。”
等梁（湘）介绍完，两人相互随口说了两句，白宇也从中年人的口中知道了他的名字以及他的情况。
中年人叫马承源，是上沪博物馆青铜研究部主任，他是前几日才来到的深市。
他来深市的原因，是因为前段时间深市一处工地挖出了一批青铜器，他作为南方首屈一指的青铜鉴定专家，自然被深市政府发来邀请，让他来鉴定这批青铜器。
可是现在没想到刚刚把那批青铜器鉴定完成，还没等他休息两天就被梁（湘）打电话通知说，有一批疑似真品的青铜器被走私到了香江，让他赶快跟着一同前去，对这批被走私过去的青铜器进行鉴定。
马承源对着何长斗说道：“麻烦何老你带我们去看看这批青铜器。”
伊辅听见后，就示意站在货车车厢的警员打开车厢，而马承源和何长斗两人则向着车厢走去。
马承源鉴定所花费的时间要比何长斗多了许久。
一是因为他鉴定的量要大上许多，二则是他选的多是一些复杂有甄别难度的青铜器。
不过虽然他挑选的是有甄别难度的青铜器，可是他还是在中午之前甄别完了几十件青铜器，而这其中竟然没有一件是艺术品，竟然全部都是真品。
这个结果让马承源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除了在博物馆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大量的青铜器，甚至上沪博物馆在在一开始建馆的时候，都没有这车厢内的青铜器藏品多。
看着这么一车带有吴、越、楚三种风格接近但又不完全一样青铜器，再想到半年前自己在报纸上看到赣（gan四声）省余干县附近接连有古墓被盗，加上自己几位从事考古的朋友对自己说的话，他好像猜测到了这批青铜器的来历。
看着从货车车厢内出来的马承源，梁（湘）对其问道。
“马老弟结果怎么样，这批青铜器是真是假？”
由于工作量很大的缘故，以马承源五十出头的年纪也不由止不住的流汗。
“梁书记因为时间关系，我只是鉴定了几十件具有代表性的青铜器，不过虽然鉴定的量不大，可是这几十件却没有任何一件是工艺品，全部都是真真实实的青铜器真品。”
梁（湘）在马承源说完后，声音冷了下来。
“全部都是真的？”
他的冷声冷气自然不是对着在场的众人所发，可是众人还是感受到了一股无名的压迫感。
这感觉让伊辅有一种面对港督时的感觉，不过相较于港督，梁（湘）的声音中有着更为坚硬的东西，使得他的强势感要比港督强上许多。
刚说完梁（湘）就感觉到自己话说的重了，看着众人的样子，他才在深吸了一口气后，让自己变得平静下来。
“马老弟能确定这批东西是从哪个地方出来的吗？”
马承源看了眼自己身边的何长斗，然后才出声答道。
“看青铜器的样式和风格有吴、越、楚之美感，应该是赣省或者湘省出来的，根据我的猜测应该和今年赣省的余干县大量古墓被盗有关。”
何长斗看着仅有五十出头的马承源，他不得不承认对方在青铜器的鉴别上比自己强了不少。
当然这其中有他因为所处环境的原因，对于青铜器的接触量上没有马承源多的原因。
不过更为主要的却是，马承源在青铜器的鉴别上天赋确实要比自己高出一些。
梁（湘）听完马承源的话想了想，然后他才对着伊辅说道。
“伊辅局长不知道对于走私这批青铜器文物的人，你们能不能交给我们？”
伊辅对着梁（湘）摇了摇头。
“梁市长这种事情，我一个边界警区的指挥官可做不了主。东西等我们记录完数量后便可以让你们的人拉回去。不过这几名走私犯，我们还要对他们进行后续的调查，不能把他们交给你们。”
“如果你们想要把他们带回去，请你联系总督尤德先生，只有他下令我们才可以把走私犯交给你们。”
梁（湘）对此表示理解。
“好，我现在就回去和你们总督尤德联系，我希望你也要尽快把这件事情通知尤德，我会留下他们几个陪你们清点数量。”
“只要尤德总督发话，我们会立刻把人交给你们。”
知道不可能现在就把东西和人带回去的梁（湘），就在留下了马承源、自己的1名秘书以及5名军人，他则坐上轿车从边界警区离开，准备回去联系港督尤德。
见到车厢内的东西确认完毕，而梁（湘）也已经离开，伊辅就在对着召箕孝说了几句话后从现场离开。
他准备回自己的办公室给警务处处长“拿督”韩义理打电话汇报此事。
在他汇报完以后，电话中的韩义理就对他说道。
“伊辅听你这么说，深市的梁市长是亲自带人来看的这些青铜物品了？”
因为是通电话没有其他人的缘故，伊辅对着韩义理这位上司说话也就没有那么多顾虑，直接称呼了对方的名字。
“没错罗伊，我也挺奇怪的本来就只不过是一车青铜器物，虽然看着还有那么一点意思，不过这种事情也不值得他这位深市的一号人物亲自前来。”
韩义理能够做到警队一哥，自然有他的独到之处。
不过与之前的那些警队一哥不同，他最大的本事就是处理人际关系，他当了3年一哥使得香江警队的风气为之一改。
最主要他还是一位热衷于改善警民关系的警务处长，他这两年推行社区警务政策，已经初有成效，使警队更接近其服务的市民。
特别是他重组及加强投诉警察课，使市民更容易投诉警方的失当行为。
他虽然不太清楚对方为什么会亲自前来，可借此他也能够明白这些东西对对方，对对方国家的重要。
“这种事情咱们不是他们国家的人所以想了也是白想，你让人把所有东西全部记录下来，我现在就去找总督先生。”
在伊辅与韩义理通电话的时候，召箕孝则带着十几名警员陪着马承源几人记录起青铜器的数量，而白宇则坐上一辆警车被送回到了自己小队的巡逻区域。
累了一上午的白宇坐在巡逻车的后座上打了个哈欠。
几名坐在车座上吃着午饭的队员，看到白宇的样子都一脸好奇的看向白宇。
车长阿莫从副驾驶的位置拿了一份便当和一瓶可乐递给了白宇。
“白sir先吃午饭吧。”
白宇接过阿莫递过来的便当与可乐，对着警长阿海问道。
“我去总部的时候，你们这没有出现问题吧？”
警长阿海见白宇问起了上午的情况，就出声答道。
“没有，白sir。除了一开始你检查出的那辆大货车后面的都是一些瓜果蔬菜之类的东西，还没有发现有问题的东西。”
打开便当盒的白宇用筷子拌了拌便当盒里的饭菜，就在搅拌着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便又对着众人说道。
“检查一定要细致，别让最后的一段时间出了问题。”
众人收起了脸上的好奇，异口同声的答道。
“知道了，白sir！”
最先吃完饭的一名队员对着白宇问道。
“对了白sir上午的事情怎么样了，那货车里的东西是不是真的？”
从阿莫手中接过便当的时候，白宇就已经看到了众人脸上的好奇，现在见终于有人问起白宇就对着众人讲了起来。
“专家鉴定了几十件都是真的，现如今内地来到专家正和总部的伙计核实车厢内青铜器的数量，然后再逐一鉴定。......”
众人听到要逐一鉴定都大吃一惊。
“那车上最少有上千件，这要鉴定到什么时候，估计几天几夜都不一定能鉴定完吧？”
“如果只是粗略的鉴定应该能完成，我看他们鉴定的时候挺快的，除了有些麻烦的外，普通的几分钟就搞定了，一小时最少也能鉴定个一、二十件。”
等白宇说完后众人都默默算了一下。
“哪怕一小时鉴定20件，一天鉴定10个小时，如果是1000件的话也要鉴定5天的时间。如果让我看五天，我感觉我眼睛都能被看瞎。”
“内地肯定还会叫其他的鉴定专家一起来帮忙的，不然让一个人鉴定，你放铁人来也熬不住。”
随意聊过几句后，一名队员问起了关系到他们自己的问题。
“白sir，这件事咱们算不算大功一件呀。”
见到问起功劳的问题白宇笑了笑，然后给出了一个看似不合理其实很合理的答案。
“算肯定算，不过大家就当一件集体的功劳吧。这种功劳以大家和我目前的级别就别想着能够升级了，功劳太大咱们级别太低，就当给自己档案里面留了一笔加分项吧，如果让大家的未来上司看到大家这么细心，也会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
“这件案子后面的部分，和咱们机动部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我现在只希望有人能给咱们送面锦旗来就好了。”
一名队友有点不死心的说道。
“不会吧这么惨，白sir我只是警员难道连升个高级警员都做不到吗？”
脑子好使的队员出声答道。
“你在想屁吃，你也不想想你在这件事情里面做了什么，能给档案上记上一笔已经不错了。”
而白宇则没有多说，只是回答了2个字后就吃起了自己的午饭。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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