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希望这次中介没忽悠咱们
张牧远死死地盯着封涧川的脸，不肯错过他的一丝表情，“你说话。”
他气场盛气凌人。
封涧川脸上的表情有细微的松动。
见状，张牧远道：“你跟我走。”
封涧川跟在张牧远的身后，上了他的车，坐在副驾驶座上。
一路上，开车的张牧远一言不发。
正是下班高峰期，车子缓缓行驶在一众车流里。
过了一会儿，张牧远将车子停在路边。
封涧川看张牧远下车后，进了药店。
张牧远拉开车门重新上车，然后将从药店买回来的药盒在封涧川面前晃了晃，道：“药我买回来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
封涧川目光从药盒挪到了张牧远的脸上，没吭声。
张牧远又将车子开了一段，停在了一家两个人经常去的家常菜饭店，一边解安全带一边道：“饿死了，咱俩先去吃饭。”
封涧川跟在张牧远身后下了车门。
进入饭店之后，饭店老板娘热情地迎了上来，笑眯眯道：“这两个星期都没看见你们俩一起过来呢。”
封涧川没吭声。
张牧远道：“小川这两周出差，我自己就随便在家煮点面条吃，省事。”
老板娘笑了笑，问：“还是老两样？”
“行。”
吃饭的时候，封涧川和张牧远都没说话。
饭钱是张牧远结的。
老板娘一边笑眯眯地给抹零，一边道：“看样子你们两个吵架了啊，朋友之间吵吵闹闹很正常，别伤了和气。”
张牧远笑道：“嗯，您说得对。”
出了饭店，张牧远开车，将封涧川载回了家。
回家之后，张牧远第一件事就是倒了一碗凉白开，将药片吃了两片，然后去浴室洗澡，洗完澡后，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封涧川，道：“我床上等你。”说着，直接回卧室去了。
封涧川从浴室出来，进到房间里，就见张牧远上身光着，下身只穿着一条内裤，呈“大”字大咧咧地躺在床上。
张牧远的肤色有些不自然地发红。
该是药效上来了。
听到开门声，张牧远看向封涧川烧红的眸子里就像隔着一层水汽似的。
这幅画面看在封涧川眼中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此时此刻张牧远内心的想法是：好热，好难过，体内有一股隐隐的冲动，很想做点刺激的事情。
封涧川在卧室门口站了几秒钟。
在封涧川炙热的目光下，张牧远体内冲动越发的强烈了，此时此刻，他内心突然有一个想法：难道小川平日里皮肤饥渴症发作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若是这种感觉，这一年半真的太难为他了。难怪他忍不住要提分手，这也太他妈的难受了。
随着体内温度越来越高，张牧远的脑袋越发混乱，渐渐的，就剩一个想法了，脱口而出：“小川，你到底还要站在门口多久？”
封涧川抬手将卧室的灯关了。
屋内黑暗下来。
以往不管是用手还是别的什么地方，封涧川怕张牧远看着他是男的再不适应，总是会将屋子里的灯关掉。
这一次，封涧川还是和之前一样将房间内的灯关了。
……
张牧远感觉到封涧川朝着自己一步步走过来，感觉到他上了床。
张牧远几乎是恶狼扑食一般朝着封涧川扑了过去，肌肤相接的时候，才勉强能消退一点点火热。
封涧川被张牧远的皮肤烫到了。
然后被张牧远过分主动的吻烫到了。
……
第二天早晨。
张牧远醒来的时候，哪里都不舒服，浑身上下散了架一般。
虽然昨晚没开灯，但迎着窗外皎洁的月色，他还是看清楚了一些。
张牧远万万不敢相信，有一天他突然真的被一个男人给，而且还是他心甘情愿的。
昨晚，张牧远能感受得到大部分时间封涧川都是以他的感受为主，……因此，除却心里上最初的不适应，再加上药物加持，昨夜对于张牧远来说，是一次相当不可置信的完美体验。
封涧川的胳膊搂着他的腰。
封涧川还在睡。
张牧远很疲惫，也不想起，就又重新闭上了眼睛，决定再睡一个回笼觉。
这一觉睡醒，时间便大概到了中午，窗外毒辣的阳光，哪怕隔着窗帘，也有些晃眼。
张牧远彻底睡饱，他睁开眼睛，正对上封涧川看向他的眸子。
两个人就这么彼此看了一会儿。
然后，封涧川朝着张牧远笑了一下：“远哥。”
想起这几天的事，张牧远还是有点气，道：“你不是要和我分手吗？在我床上做什么？”
封涧川连忙亲了张牧远两口，赔礼道歉：“不是，我吓唬你的，没想和你分手，就是远哥，你再不给我，我真受不了了。”
“狡辩。”
“真的，”封涧川急忙解释：“远哥，你看，我有皮肤饥渴症，比正常男人的欲-望还要强烈一些，咱俩已经整整一年半，整整18个月没做过了，每天你就只让我亲亲摸摸，我真的想要到脑瓜子都要炸开了。我到后期已经无心工作无心干活了。”
“我真没想和你分手，你看这房间里所有我的东西我都没带走。”
“你家有钱，51万都能说不要就不要，更何况这房子里这些穿过的衣服和日常用品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张牧远反讽。
“远哥，你还气呢！”封涧川连忙又在张牧远额头上亲了两口，道：“这房间里可不仅只有我的衣服和日用品，还有我的各种证件、银行卡、荣誉证书之类的。就算我再有钱，重新补办那些东西也很麻烦，是不是？更何况有很多证件根本就没办法补办。”
张牧远决定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一般见识，问：“这一星期你在哪住的？住你那个叫顾青河的朋友家里还是研究院宿舍？”
“都没。”封涧川回答：“我在外地出差，我上个星期和你打电话的时候，不是和你说过了，我们那边研究会临时延长了一周，又增加了一个新的调研项目，我这周一直在z省出差，昨晚才回来。”
“我昨晚回来都下半夜两点了，就回研究院宿舍将就睡了一晚上。”
“我给你打那么多电话，发短信你都不回。”
“我在生气你不给我。”封涧川尴尬地解释。
张牧远“呵”了一声。
封涧川忙捧着张牧远的脸又亲了亲，道歉：“远哥，都是我不对，全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接你电话不回你短信，也不该和你说分手吓唬你，我保证以后绝对不再犯，你就看在我比你小几岁还是个孩子的份上，原谅我这一回。”
“亏你连你是个孩子这样的话都能说出口。”张牧远一想到昨天晚上和封涧川做的那些事情，就觉得这大孩子可真够早熟。
封涧川嘿嘿笑了几声。
很快，张牧远便觉得情况不大对。
他有些错愕地看着封涧川。
封涧川将他抱的更紧了一些，在他耳边吹着热气：“远哥，我又有感觉了。”
“我累，滚！”
“别——”
……
张牧远有一种不真实感。
昨晚是一半是借着冲动劲，一半是借着药劲，更何况还关着灯，只有朦胧月色。
现在药效早没了，阳光又无比充足，张牧远可以看清楚两个人之间所有的细节。
大概是昨晚已经做过一次感觉非常完美，尽管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但除却最开始身体僵硬，在封涧川的耐心引导下，他也渐渐放开了。
这一通折腾，张牧远是彻底累屁，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封涧川倒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跳下床在他耳垂上亲了亲，道：“第一次肯定会有些吃力，远哥，我去给你煮粥，你好好休息休息。等饭做好了，我给你端过来吃。”
张牧远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极度疲惫的身体让他没精力去细想。
……
三年后。
……
房间内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过了好一阵才停下来。
浴室里的张牧远脸颊潮红，喘着粗气。
封涧川细心地帮张牧远清理身体。
张牧远坐在浴室里一动都不想动，由着封涧川动作：“小川，你体力怎么这么好？我这老胳膊老腿真的是快跟不上你的节奏了。”
“没有啊，我觉得远哥特别棒。”
封涧川手下动作又要走火，张牧远连忙制止，道：“下午约了中介去看房子，你别再闹。”
“好吧。”封涧川停止了他胡闹的手，道：“希望这次中介没忽悠咱们，别像上次一样，弄个假房源糊弄咱俩，让咱俩白跑一趟。”
经过这三年封涧川和张牧远的共同努力，两个人终于存够了再这座城市买一个二手小户型的首付钱。
从两人存够买房首付开始，张牧远就兴致匆匆地想着买房子这件事，之前让中介领着看了两次房，都不是很符合张牧远的心意。
——封涧川对于房子具体要求没想法，只要张牧远看中了，他就同意。
按封涧川对张牧远说的话就是：
——我就是想和远哥在这座城市有一个家，这个家只要有远哥，房子什么样子的都好。房子什么样子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远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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