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至此，已成艺术
青春神殿，门口矗立两根高大的白色大理石柱，阶梯前方的广场，汇聚着大量市民。
兽人、半兽人、人类…自由民暂时忘却种族之分，环绕广场中央的泉水演奏、舞蹈、欢笑，沉浸在浓郁的节日氛围。
泉水的中心有一座青春女神的雕像，青春女神衣着长裙，手提果篮，头戴桂冠，脸上扬着温柔的微笑。在雕像的正上方，盘旋着一只白鸽。
坎德拉大师变形成一只白鸽，眼中倒映出广场的景象。
一位银发少年出现在街道的尽头，当他走向广场，市民们纷纷退让出一条道路，向少年投以崇敬的目光。
寒冬女神的神使，加以冬湖城的勇士，这两重身份迭加，使得叶芝登场之际，便在广场引起轰动。
奥格焦急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突然灵光一现，喃喃自语：
坎德拉淡然一笑：“寻常鲜花只能提供心理安慰，只有得到青春女神祝福的长阶花，才有恢复健康的效果。”
更令坎德拉在意的，无疑是奥格的表现。
微风吹拂草地，青春女神的裙摆微微摇曳，笑意吟吟，一头金发粲然生辉，她的容颜美丽无暇，青春永驻。
奥格瞪大眼睛：“长阶花在哪里？要怎样才能找到！”
紫袍法师菲勒斯站在神殿入口，法术扩大后的声音覆盖全场：
“怎么，你有意见？”
闻讯赶来的母亲，正见到奥格被一群护卫围在中间殴打，他则死死拽住鼻青脸肿的总管不肯松手。
原来…让总管露出笑容，也算过关？
坎德拉心情古怪，挥了挥手，观察下一个选手的表现。
旋即，总管舀了口蘑菇汤，顿时狂笑不止，拭去眼角泪水，大笑着道：“你、你，哈哈哈！”
农妇抿着嘴角，泪水夺眶而出，她露出苦涩的笑容。
门被打开，总管低头看了眼叶芝手里的蘑菇汤，冷笑道：“靠一锅破汤就想让这事儿了结？”
“不是了结，只是想给您进献一顿晚餐。”叶芝说。
奥格用力点头，第一个走进神殿入口，消失在一阵光晕当中。叶芝和佩伦紧随其后。
叶芝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正位于一间破旧的农舍里，脑中多出一份信息：
现在身份是贵族庄园里普通农奴家的孩子，与羊毛行会总管家的孩子起了争执，母亲向人赔礼谢罪回来，现已躺下休息。
「你已获得提示：以艺术之举，让旁人露出笑容。」
「你已进入，青春女神的考验。」
你著作里全是床戏，也没诗歌啊！
“对了，叶芝说过，艺术就是打动别人！”
我们的心都感到天堂的欢乐，只要有金线连系着它们……”
青春!生命的美酒使你甜蜜，只要你把它与别人均分，
暴力也算一种过关方式？
坎德拉又看向渐渐消散的幻境，确认奥格已经进入下一关，确信点头。
声音僵在空气里，奥格望天道：“我已经拿到花了，奥格，退赛！”
就凭这份超越种族的大爱，你应该去竞争爱神神选才对！
这时，叶芝望向尤为醒目的巨魔，诧异道：“奥格，你怎么也过来了？”
“老先生，我乃高贵与美丽之人，让一个丑陋的巨魔跟我同台参与考核，传出去会让人耻笑！”一位留着小胡须，背着小提琴的秃顶男人皱眉道。
“你不要害怕！”巨魔连连摆手，“奥格只是想问一问花怎么卖！”
奥格挠了挠头：“刚才有个法师说，过了考核的第一关就能获得能够恢复健康的鲜花，奥格想试一试。”
艺术之举，还要让别人露出笑容？
“哈！一个巨魔！”佩伦故意发出歌剧风格的男中音，散发精灵的傲慢气质，朗声道，“你了解艺术吗？懂何为诗歌吗？不如先去拜读我佩伦的著作再说！”
幻境逐渐消散，变化成另外的形态，叶芝暗道…过关了！
佩伦的诗句文藻华丽、满怀激情。
奥格抓耳挠腮，大声开口道：“啊——”
“你要鲜花做什么用呢？”
“我带你回家。”
“请让我以这篇《青春颂》，为您歌颂青春！
叶芝望向幻境中的夜空，平静交出自己的答卷：“烹饪，即是艺术。”
可是，青春女神见过太多歌颂青春的诗人，赞美千篇一律。
叶芝：“……”
坎德拉点头，用音乐的方式，这倒是相当常见的通关方法。
佩伦优雅伸手，示意叶芝上前。
「你已获得提示：请为青春女神的化身，献上诗歌，得到她的认可。」
小女孩面色苍白，跌坐在地上颤抖着，被笼罩在巨魔的阴影当中。
“想要得到这种花，就要通过青春女神考验的第一关。”坎德拉饶有兴味地捋着胡须，看待巨魔的眼神与看待人类并无不同，“你若想接受青春女神的考验，我便同意让伱一试，你觉得如何？”
白鸽扇动双翼，落在地砖上，在旁人的惊叹声中变化成手持法杖、身穿白色法袍、白须浓密的年迈法师。
叶芝缓步向前，余光看见身穿大红长袍、骚里骚气的精灵帅哥佩伦，正朝自己挤眉弄眼。
至此，已成艺术！
第一轮全部结束，仅有叶芝、佩伦、奥格进入第二轮的最终考核，其他选手因不够艺术而被淘汰。
“刚才那人的参赛名额，归你了。”坎德拉眼底泛着一丝善意的微光，“去吧。”
提示里所说的让人露出笑容，难道不应该是让那个农奴孩子的母亲露出笑容吗？
幻境之外，坎德拉诧异地眨了眨眼。
佩伦的诗歌吟诵完毕，金发女子目光平静，看了眼奥格。
随后，奥格冲进总管家中，将总管一顿暴打。
只见精灵诗人佩伦，用刀叉敲击锅碗瓢盆演奏出动听的音乐，使得农妇缓缓露出笑容。
叶芝来到树林搜集了一筐会让人产生狂笑症状的幻觉蘑菇，炖煮成一锅蘑菇汤，亲自送到总管家门前。
来到第二轮考核，叶芝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与佩伦、奥格同处一片绿草如茵的原野上，远方站着一道白裙飘然的背影。
幻境外，坎德拉透过一面水帘化作的镜子，观察各个选手们的表现，陷入沉思。
奥格的余光，望见脸颊苍白的农妇，咧嘴一笑。
“奥格的母亲生病了，听人说送鲜花，能让她快一点好起来。”巨魔一本正经地说道。
叶芝暗道…想要得到她的垂青，必须别出心裁。
当她转身，叶芝见到这名头戴花冠、容颜倾国的金发女子，像是邻家姐姐般亲切，露出温柔的笑意。
很符合叶芝对精灵的刻板印象，懒得和他计较，抬头看向奥格：
“照你的本心去做就好，奥格，艺术就是打动他人。”
“请参加极光诗会的诸位贵客，依次进入神殿，青春女神将在幻境当中为你们降下考验！”
精灵诗人佩伦单膝跪地，面对金发女子，满怀热忱：
“放在那儿吧。”总管指了指桌子，缓步走去，嘟囔道，“味道闻起来倒是不错……”
传讯术传来佩伦的声音：“我要把青春女神的桂冠，献给美丽的亚龙人女性索拉，到时候还望你帮忙引荐…哈哈，索拉，真是个动听的名字！”
坎德拉俯身搀扶起小女孩，同时看向巨魔奥格。
“奥格要参加。”巨魔挺直身板，嘴里的两根獠牙在阳光下折射金光，眼神无比坚定，“奥格要参加诗节！”
奥格抓了抓头：“奥格想要鲜花，但别人不愿意给奥格，所以奥格想要买一朵。”
在祝福与问候声中，坎德拉大师留意到微弱的哭声，循声投去视线，只见一头高大的巨魔拦在一个手提花篮的小女孩面前。
“妈，我给你出气了。”
四周响起窃窃私语，不断响起嗤笑声。
下一刻，巨魔的身影消失在幻境当中，只留下佩伦与叶芝对视一眼。
坎德拉表情郑重，透露出魔法大师的威严，询问巨魔道：“出了什么事？”
坎德拉缓缓转头，露出慈祥的微笑，隐隐露出六环大师的法力波动。
通往青春神殿的台阶上方。
秃顶男人神色一僵，连诗会都不参加了，匆匆离开广场。
叶芝注视着她明亮的眼眸，缓缓吟诵起游戏剧情里，夺冠的那首名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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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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