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有较强的反侦察能力
晏修闻言,知道案子有了新的进展,说不定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他偏头看向屏幕暂停的人,说道:“凶手应该是他了,如果不是他,那凶手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魏梓文道:“对,周光!”
周炎惊讶:“周光?你们也查到他身上去了?”
晏修说:“就是他指使刘利民去袭击钱东的。”
周炎一听撒腿就跑:“你们还不去抓人?”
晏修和魏梓文:“……”
人很快就被带到了局里,穿着一身西服的周光一动不动地坐在审讯室里,双手放在桌子上,茶不喝,烟不抽,偶尔只好奇地望望正前方和天花板,见这么久没来人,神色也不急躁,好似只是来喝个早茶而已。
这样的人比起刘利民,他倒不像个混社会的,似是正儿八经的上班族。
虽然晏修早就查清楚了周光的背景来历,将他祖宗十八代都摸了一个遍。但此刻还是觉得很棘手。他见过很多有计划、有目的的杀人凶手,他们普遍智商高,且心理素质极好。
很显然,周光就是这种人;又或许,他很擅长与警方打交道,有较强的反侦察能力,摸清楚了审讯的道路和步骤,他只要闭口不言,那警方这边没有证据的话,就无法撬开他的嘴去定罪。
周炎支着下巴,看看审讯室里的人,又看看晏修:“这就不是个普通人。”和晏修的想法一样。
晏修眼眸沉静地点点头,他低头喝了一口茶,说道:“总会有办法撬开他的嘴。”
周炎嗤笑一声:“你就那么自信?”
晏修挑了挑眉,就在周炎以为他会说出很有把握的话时,他放下杯子,轻飘飘地说:“也有不那么自信的时候。”
周炎哈哈大笑:“比如?”
“现在。”晏修垂眼,指腹轻轻摩挲杯壁,他们暂时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周光杀了人,但是有一定的动机,可这个动机随时可以被推翻,根本不足为奇。
又过了半个小时,晏修带着周炎进了审讯室,进行简单的个人信息问询,周光一一回答,看起来十分配合。
但晏修心里知道,周光的乖巧配合,只是过场表面而已,越挖到深处,就越难以挖出关键点。
“为什么要袭击钱东?”
周光看也没看他们,眼睛一直望着天花板,不管晏修和周炎问了多少遍,他仍是重复这一句话:“我没有袭击钱东。”
周炎看了一眼晏修,平静地对周光说道:“刘利民指证是你给钱让他去袭击钱东的,并且他提供你给他转账的账号就是你本人,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呵……”周光冷笑,语气格外讥讽,“就凭一个转账信息你们就定了我雇人袭击钱东的罪?有视频吗?有录音吗?啊,我差点儿忘了,非法录音是不可以当做直接证据。”
“再说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刘利民,就算认识那也只是跟着我吃喝.嫖.赌的小喽啰,他指认我,肯定是我得罪过他,是他陷害我?”这话儿倒是和他的老板钱东一模一样。
见晏修和周炎都绷紧了面容,他似乎很得意地笑了笑:“警官先生,你们拿出证据吧。没有证据我是不会说话的,我可不是随便让人污蔑的软柿子。”
这话儿说得警方好像是什么黑社会,晏修整个人都要气炸了,可面上又不能表露出来,只是皮笑肉不笑地说:“不管你怎么狡辩,都无法洗清证人证言证明你袭击了钱东。”
周光勾了勾嘴唇,身体前倾,微微歪了头:“那你们说我为什么要袭击钱东呢?他是我老板,我袭击他这不是自讨苦吃吗?断了自己的前程,而是谁不知道钱东的名号,我袭击他根本犯不着啊。”
晏修也学他的模样歪了歪头,神情清冷:“那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他故作神秘地停了几秒继续说,“在我看来,你袭击他,并不是因为个人的仇恨和恩怨,而是其他原因吧?”
周光闻言面容依然平静,可晏修还是从他瞳孔微闪,眉心微皱的微表情里看出了些许异样。那就证明他没有猜错,他笑了笑,声音低沉:“话说你和钱东是什么关系?”
周光不解他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淡淡道:“我就是个跟着他混日子打工的无名小卒。”
“是吗?”晏修拿起一张纸,说道,“你有钱东KTV的股份,怎么看也不像是混日子打工的人吧?”
周光手一顿,继而神色平静地说:“我有KTV的股份怎么了?那还不是混日子的?难不成我还是老板?”
晏修眯了眯眼睛,匪夷所思地说:“你当真以为我们不知道那股份是钱东送你的?”
周光没吭声,随即笑了笑:“警官,送股份又能代表什么?”
晏修轻轻地一笑,笑容清淡,仿佛根本不受他的嘲讽和不配合:“为什么不正面回答你和钱东的关系吗?是害怕我们挖到你们做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吗?”
周光神色冰冷地盯着他:“我又没做过,我害怕什么?”
晏修歪歪头:“你不想说也可以,那我们就代替你说。”
“一个月前,钱东把KTV的股份转让赠予你百分之二十。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钱东为什么要给你呢?”
周光靠在椅子被上,浑不在意:“他拿我当兄弟呗。”
“既然他那你当兄弟,那你为什么要雇刘利民去袭击他?!去在背后捅他刀子?你就是这样报答你的好兄弟?周光啊,你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你应该很清楚自己这种做法叫忘恩负义吧?!”晏修说完这番话后,突然站起来,厉声地拍了拍桌子,“你这种行为简直令人不齿!”
周光的眉心动了动,很显然,他被这番话激得有些恼怒。但他忍耐力似乎极好,很快又恢复到了平静常态的模样,他刚想开口去说话,晏修又很快地打断了他,一字一句地说:“五年前,你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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