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夜摊新生

　　
当晚，小马哥被阿成的手下教训了一顿，没有让小马哥成为擦车小弟羞辱他，成哥很不爽，但是一个瘸子而已，刚刚上位的大哥成忙着巩固地位、花天酒地，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也给了小马哥和孔铮一线生机。
第二天晚上，孔铮如约到了接头地点，他提前就到了，找了一个房间能够观察到接头地点，防止出现意外情况。鼻青脸肿的小马哥到了接头地点时，孔铮几乎没认出他，如果不是体型没错，还真以为是有人假扮的。
“小马哥，你这怎么搞的，哈哈哈，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还以为你化了个猪头装。”
“妈的，被你猜中了，老子后院失火，现在一无所有了。你再笑，我就打爆你头。”
“还好咱还有本钱，你不给我那二十万，估计你现在啥也没了吧？”
“......”现在的小马哥还不是电影中被逼着干了三年擦车小弟的他，终究原因就是他还有退路，所以也不会说“我不想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我想争一口气，不是证明我了不起，只是告诉别人，我失去的东西，我要拿回来”这种话来，只是落差有些大而已。
“走了，咱们去自己家去，以后社团跟咱就没关系了，正好能够出了这摊浑水。”孔铮忍着笑安慰着小马哥，他没有享受过，也体会不到对方的内心。
“我还能东山再起的。”小马哥最后的倔强。
“就凭你这瘸腿和我这弱鸡，搭上咱俩也不够干啥的，咱买了房子还剩下两万块，做点儿小生意还能糊口的。”
孔铮说完就拖着不情不愿的小马哥走了，两套房子户主都是他，防止有人不放过小马哥继续追查。计程车司机看到鼻青脸肿的小马哥本来不想拉，可是看在孔铮扔出来的钱的份上果断开车驱往九龙。
从此以后，江湖上少了一个小马哥，多了一个叫小马的瘸子。
“这房子太小了，找个女人回来运动都没地方。”
“大哥，你已经不是大佬了，哪个女人瞎眼了跟你运动。”
“......”
扒去了小马哥的光环，孔铮的毒舌属性也萌生了，小马哥恨不得把他按在地上摩擦。
出去转了几天后，考察环境之后，孔铮确定了他们的谋生之路。
“什么，让我出去卖炒粉、炒饭？我可是...”
“前大名鼎鼎的小马哥，现在就是小马，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别以为自己还是大佬，咱们现在就是普通老百姓，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可是，我不会炒饭。”
“我会啊，你负责招待，以后你就叫小马了，别总提小马哥，小心被他们知道了来找麻烦。”
“找麻烦我也不怕，那天如果不是没带枪，怎么可能被打。”
“大哥，咱能不能别吹牛了，你带枪，人家就不带了，当差佬是吃屎的，开枪了他们怎么可能放过你。”
“同意的话，就跟着我出去，不同意就自己待在家里吧。”
“好吧，总有一天我会证明自己的。”
“知道了，现在咱们得考虑的是怎么填饱肚子。”孔铮已经成为这两家当家的了，说好的来了给介绍宗师，给介绍大明星的都实现不了，只能自己夺权了。
通过几天的转悠，他发现自己买的这两套房子离广播道比较近，那里有香江的无线电视台，不少剧组在附近拍戏，那总得吃点儿夜宵吧，咱就负责做夜宵，这一招也是跟着蓝星的小摊贩们学习的。
花了一千块购置了一套夜宵摊子的装备，总的来说就是一辆改装的三轮车，十几张折叠桌，一些小板凳，一套厨具，一些蔬菜肉类，米饭等等。
当晚，两人就出摊了，小马哥坐在那里抹不开面子也不喊人吃饭。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新鲜、热腾腾的炒饭、炒菜，保准您吃了这回，想下回。”
“错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您一定要驻足尝一下，祖传的厨艺，合口的夜宵。”
“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尝一尝，看一看，好吃的炒菜、米饭。”
没办法，孔铮只能自己揽客，他从蓝星被人羞辱之后，就知道面子什么的不能当饭吃，弄这摊子除了挣点儿钱之外，也是为了能够接触些跑龙套的，希望能找个机会。
这吆喝与香江时下各种摊位不同，也吸引了不少人过来尝尝。十几年养活自己的手艺还算不错，孔铮相信大部分人会成为回头客的。
小马哥就负责收钱，擦桌子，上菜，洗碗，孔铮负责吆喝和炒菜。一晚上下来，孔铮两人收获两千块，去了成本还剩一千。
两点多，两人托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二一添作五，一人五百，孔铮回去睡觉了，小马哥有些激动，这五百是他第一次堂堂正正赚的。
摊子生意不错，除了跑龙套的人来吃饭之外，还有值班的差佬，夜场出来的的矮骡子、舞小姐。
第一次见到差佬时，小马哥有些应激反应，被孔铮给摁住了，发现对方对自己不是很在意，也就能如常面对了。
“差佬  ，感谢你们对治安稳定做出的贡献，这单打七折，您们以后来都是七折。”
“铮仔是吧，以后在这片我们罩你，有谁来找事，我帮你抓他。”
带队的黄sir自然觉得很有面子，自从协议签订之后，鬼佬故意放纵香江治安混乱，警队人员紧缺，力不从心，市民都是对他们骂，哪有这种当面表扬的。至于是不是真心的，听听就行了。
矮骡子上门是收保护费的，孔铮乖乖的送上规费两千，这是一个月的，偶尔有吃了饭不给钱的，也就放任了。这些人喝酒都是到最后的，离开之后总会被人袭击，断胳膊断腿，身上财物被席卷一空，由于都是醉酒之后发生的，连是谁干的都不知道，也不会有人回跟这和气的老板、伙计联系上。
干了几回之后，小马哥觉得孔铮比他更像混社团的，每次下手最黑的就是孔铮，专捡矮骡子的要害来。
剧组的人过来吃饭，孔铮总是给的量足足的，送上几瓶啤酒，偶尔过去敬上几杯，一起聊聊，听他们说哪个大明星和哪个导演关系不一般，谁谁谁是哪个大佬的金丝雀等等花边。孔铮没有表露出自己想加入他们的想法，因为感觉他们层次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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