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七章：都是催眠而已
一个空灵的声音响了起来，把大家吓了一跳：“尊敬的边缘地区，你们的谈话以及外面发生的事我们都听见了。”
各个干员和商人都在大吼：“那就停下来你们正在做的事情！”“抱歉，不行，你们现在经历的正是我们的计划。”
声音停了一会儿，继续以那个空灵的语气说：“我问你们，你们公开要变成公开的方法是什么？”
“当然是技术。”
“我没猜错的话，你们目前正处在一个技术爆炸的阶段。”
“没错。”
“你们就没有想过教育电子化的问题？据我所知，你们有一些叫网校的东西。”
“是的。”看起来每个人显得越来越不安了，大家感觉自己似乎都在往一个圈套里钻，而这个圈套又似乎有着完美无瑕的逻辑。
“你们就没想过，教育在未来只能是他们的专利吗？”沉默。
“这种现象在现在就已经出现了。”依然是沉默。
不够很快一切就都消失了，程阳知道这里得结界消失了，做不到真正的置身事外，到最后空拍只能是卷入其中，但是程阳依旧不担心，他好像看到了一些不同，而这个不同恐怕和这里的副院长有关系。
“老板，现在我们怎么办？”莫离走到程阳的身边问道。
程阳看着四周还在梦境中的人说道“不是着急的事情，看样子对方还保存着一些事情，恐怕这个医院就是一个建立在BUG上的裂缝，但这里的主人绝不是这个副院长，恐怕这幕后的主人应该是这院长吧。”
“你猜的没有错，但是你猜错了这里并不是在BUG上面，而是存在在了BUG的里面。”道格穿着一身黑袍从后面走了出来。
“黑袍人，怪不得你的感觉和那群人的感觉一样。”程阳笑看着道格说道。
“不要把我和那群人混为一谈，他们都是废物，他们那里有本事把你留在这里。”道格说道。
程阳笑着看着他没有说话，而是轻轻的用手碰在墙壁上，随即看着远处发亮的地方说道：“不过就是催眠而已，说的那么神奇，不懂得人以为你是真的在控制这里一样。”
“那就在看看我的催眠吧。”
六月的时候，荷花开了。
陈欣萌遇见程阳时正是这样一个六月。
她在湖心小亭的石桌上摊平宣纸，又用朱砂调出粉红色。不过抬手间，一朵朵荷花就那么出现在纸上。
她缓缓提笔，眼看着一副清莲图就要画完。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手一抖，一滴墨就这么滴在了画上。
她回眸，就看到了他。
少年玉冠青袍，眉眼如画。就像是从泼墨画里走出来的仙人。
“因为你，我的画毁了。”陈欣萌平淡开口，并没有被他过于出色的容貌所惊艳，也没有因为画被毁而感到气愤，更没有疑惑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芙蓉园。
“我帮你改啊。”少年上前，从她手里接过毛笔，只是加了几笔，那墨渍就变成了一只萤火虫。
小小的萤火虫趴在荷花娇嫩的花瓣上，整幅画都生动起来。
陈欣萌这才认真打量起眼前的少年，“你的画技很好。”
少年闻言，嘴角一弯，“你也是。”
陈欣萌抿唇不语，只是低头看着那副画。
猛然回神时，少年已经不见踪影，仿佛他从不曾出现过。
到了夜里，少年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
陈欣萌坐在灯下读一本游记，忽然听到窗外又声响。她放下书，走到窗边，抬眼就看见了少年的笑颜，“陈欣萌，你想看萤火虫吗？”
或许是那晚夜色实在醉人，像是受了蛊惑一般，陈欣萌搭着少年的手，和他翻墙出了府。
他在一片草地上停下来，四周极静，耳边全是清脆的虫鸣，他说，“我叫程阳。萤火虫的萤。”
温柔的月光下，一大群萤火虫从远处飞来，像是漫天的星辰在此刻全部出现在她眼前。
微凉的夜风里，陈欣萌伸出手，一只小小的萤火虫就那么停在了她的掌心，在她手上爬来爬去。“好漂亮啊。”
他在她身边微笑，黑眸里像是揉碎了漫天的星光，“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以后还可以带你来看萤火虫。”
“程阳，谢谢你。”陈欣萌忽然叫他，语气无比认真。
“不，不必。”程阳一愣，一抹绯红悄悄染上了他如玉的耳垂，就像是初春的新绽的桃花。
那个夏天是陈欣萌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夏天，她每天都在等着太阳落山。等到夜深人静之时，那个少年就会来敲响她的窗，带她去看萤火漫天。
一开始，她喜欢萤火虫漫天的美景，后来，她的期盼变成了那个少年。
她期盼听到他叫她名字时语气里小小的羞涩，期盼他带着她出府时，两手紧握的温度。期盼看到他眼底的星光。
九月份的时候，萤火虫越来越少。
那一日，程阳到很晚都没有说要送她回家。
一整晚，少年都在偷看她，欲言又止。
到了快要黎明的时候，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陈欣萌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他，“我该回家了。”
“陈欣萌，我有话想对你说。”闻言，程阳总算是把这句话憋了出来。
夜风吹动的不止是少女的发丝和裙摆，还有那颗心。
会是她想的那样吗？会是她想听见的那句话吗？
程阳低下头看着地上的草地，“我要离开了。”秋天到了，跟着萤火虫一起出现的少年终究要跟着萤火虫一起离开。
“你要去哪儿？”陈欣萌微微睁大了双眼。
可程阳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陈欣萌忽然笑了“明年夏天，你会和萤火虫一起回来吗？”
“会。”
少女好看的眉眼间俱是干净的笑意，“我等你回来，你早点回来。”
她看着程阳化成漫天流萤，消失在夜色里。眼底忽然就有了水光。
焚着香料的闺房里，丫鬟正准备叫小姐起床。
被叫醒的陈欣萌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神色恍惚间竟是分辨不出她真的在夏日里遇到了程阳还是只是大梦一场。
“如今是什么季节了？”
“小姐莫不是睡糊涂了？”丫鬟推开窗子，桂花的香气便飘了进来，“如今已是九月了啊。”
陈欣萌看向窗外，“是啊，九月了，萤火虫不在了。”
等过枫林尽染的秋天，白雪皑皑的冬天，鸟语花香的春天，她终会等到有着漫天萤火虫的夏天。等到再见那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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