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察觉不对
睡的迷迷糊糊间,伊椀被系统叫醒了。当然,与其说是叫醒,不如说是被闹醒的。
睁开眼的伊椀,眼底起初还是一片迷茫,然而下一刻,她便吃痛的揉了揉太阳穴,受不住的求饶:“行了行了!别发出这种刺啦刺啦的声音啦,天呐,简直要命!”
系统收了警告声,凉凉开口:“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卧槽!伊椀吓得眼神一下清明,急忙翻身下床。等等!为什么自己会睡这么久......啊!那杯酒!灵光间,一堆画面,忽然重启,伊椀绝望的捂住了脸。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酒量居然如此之差,简直丧尽天良!
“七师妹——你醒了吗?”门外忽然传来人声,似乎藏了些担忧。
伊椀迅速理了理衣着,挥手间将门打开,迎上前去,露出窘迫之意。
穆云南走进来,打量了她一眼,似乎料着她已无事后,才笑着开了口:“睡的可好?”
“挺好的。”伊椀默默掠了把汗。
“那可忘了我托付的事情?”穆云南说话倒是一点都不含糊,直接单刀直入插进主题。
伊椀愣愣的点点头,见着穆云南似乎别有深意的脸,忽然打了个激灵。怎么回事,自己明明不是想要下山的吗,怎么莫名其妙接了这个茬了?
不过穆云南并没有给伊椀更多的懊悔时间,他只是从怀里掏出了块牌子,递给了伊椀。
伊椀接了过来,不由摩挲了一下。是木制的牌子,除了上面刻了储灵派几个大字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伊椀抬起眼,向穆云南投去一个探究的目光。
“你难得出山,怕是不知。”穆云南伸出手,轻轻朝那木牌子上点了点,只见其上方忽然有股气流似波纹般弹开来,仅仅一瞬,便归于平静。若不是伊椀刻意盯着,还会以为刚刚只是自己眼睛出了个幻觉。
“这木牌上头覆了我们储灵派的气息,你带着它,方能入其他派,否则,怕是进不去的。”
伊椀明白了,这可不就是一通用身份证吗,便将其小心地收入了袖袍内。
交托事情结束,两人对着眼,却都没再出声,整个房间的氛围似乎都尴尬起来。
穆云南微微垂下眼帘,似乎内心在挣扎着些什么,自然也就忽略了伊椀面上的隐忍。
“若是——”他终于抬起了头,却一顿:“七师妹,可是不舒服?”
伊椀吸了口气,努力使自己扭曲的脸恢复正常些:“没、没事,就是,嗯,有点想出恭。”
穆云南啊了一声,本来一本正经的表情,不可遏制的龟裂了,无奈的笑起来:“也罢,若你见到了你二师姐......代我问声好吧。”
伊椀重重的点了点头,下一秒便夺门而出,只剩下穆云南站在房间里,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眸内似有千言万语,只是一叹,尽数消散于风中。
伊椀蹲下身的瞬间,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嗯?哪来的二师姐?
她打开人物关系表,仔细找去,还真找到了所谓二师姐的一点信息——梁音,师从储灵派仙逝陌尚尊上门下,与穆云南同时入门,因年纪略小些,位居其后。自百年前与华楠派掌门修颜真结为道侣后,便离开了储灵派。也就是说,虽然口头上大家还称着她二师姐,实际上彼此之间也只剩下点挂着名分的同宗情谊了——更别说与深居浅出的原身只有过数面之缘了。
伊椀别了别嘴,这消息,对于她来说,还真没啥价值。与其花心思在这,不如赶紧去刷刷好感度。
伊椀想到这,急忙把裤子一提,便在空中划了几道,摊开了掌心。
时间一点点过去,伊椀眼底的疑惑越来越深,终于——耳边传来了利刃擦破空气的声音,随着剑身的震颤波动的越发逼近,她掐好点将手往前一抓,泛着青光的剑柄便稳稳停了下来。
伊椀挑挑眉,借着光左右打量了起来:“难道我喝醉后把你给扔了吗?怎么这么久才飞回来......”
青翎剑虽是把神器,但除了认主,尚还没能炼化出自己的神识,自然不会回答伊椀的问题。
伊椀心里自然也清楚,一番检查无果后,便要飞身上剑。
忽然,一股急灼的气流朝她的方向涌来。伊椀玩心忽起,迅速将剑收入身后,掩下气息原地隐了起来。
那股气流虽透着强劲,却是不稳,似有点外强中干的味道。放眼储灵派去,伊椀为数不多认识的人中,会练成这个样子的,无非——
那气流一滞,有个身影便俯身下了剑,神情慌乱,四下走了起来。
他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下颚处急得都淌了几滴汗下来,滚过锁骨,印出好几道汗痕。
真要命。伊椀不自觉舔了舔下唇。
他忽然感受到了什么一般,转过身来,直勾勾的朝伊椀这看来。
伊椀心下一惊,但凭着对自己隐身技术的自信,仍是一动不动。
他开始慢慢走上前,直到已经到了伊椀跟前,方才站定。
伊椀开始觉得,自己可能自信的有点过头了。但是——她还是不信这个邪。
他闭上眼睛,似乎嗅了嗅,根根分明的睫毛颤了一下,便睁了眼,迅速俯下身来。
伊椀张大了嘴巴,在感受到来自他额前的热度后,实在忍不住了,猛的向后退了一大步。
气息一旦不稳,隐蔽之术自然便弱了下去。伊椀就这样以一种略显狼狈的模样,现了形。
他似乎也有些意外,开口并不顺畅:“师、师尊......你——你怎么在这?”
伊椀瞪起眼,摆出架子来:“肖墨,这话该为师问你吧?”
肖墨闻言,脸上似乎浮现出一点窘迫,伸出手朝伊椀背后指了指:“我追随师尊的剑而来。我......还以为有人......”
“你以为个什么,你不知道为师的青翎剑是认主的么,储灵派除了为师,它还会听谁指挥?”伊椀把话说的又急又狠,颇有种要一洗前耻的感觉。
肖墨神色黯去,低下头:“徒儿一时心急......”
“为师问你。”伊椀不想再浪费时间纠结前面的事情:“你怎么感知到为师的,为师明明隐去身形了。”
肖墨保持低头的姿态,一时间没有回话。
“蔽气。”伊椀一声令下,便对着肖墨原样施了术法,几乎只是一瞬,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来。伊椀暗想着,照着之前肖墨的样子,闭上眼睛闻过去。
人一旦失去视觉,其他的感官便会敏感。这时的伊椀,能感受到愈加温热的日光,沙沙风鸣,阵阵花香。
除了她,分明无一人气息。可是,为什么肖墨能察觉到她的气息?!
伊椀很抓狂,躁动间,鼻子似乎触及到了实感。不能再靠近了。她向后退去,随手解开了法术。
“师尊的法术没有问题。”肖墨委委屈屈答道:“我闻到的,是师尊留在青翎剑上面的气息。”
好家伙。伊椀淡然开口:“以后学什么东西,都如这般细微,便好。”
不等肖墨回神,伊椀朝他眉心点了点,将一些和穆云南的对话画面传了过去。他过了一会才开口:“徒儿知道了。”
伊椀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下山之事,不用操之过急,只是早晚的事。”
毕竟——你的大片妹子还在等着你呢!她思绪飘到某份文档上,内心已经赛起了野马。
“这大热天的,七师姐在这是做什么呢?”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和谐氛围。
伊椀回过头,心里又是一阵痉挛。真真要命,又来了张不熟的脸。
“怎么不说话?”来人挑了挑她的细眉,目光从伊椀处又移到了肖墨身上,面色稍微温柔了下来:“这是七师姐哪里找来的后生,生的倒不错。”
伊椀阅罢人物关系表,将肖墨往身后一扯,冷着眼扫向来人:“这是我新收的徒儿——十一师妹,这宗门里,就没人告诉过你么,有些人,不是你能瞎想的。”
那人神色一紧,似乎被人戳破了些什么心思。
伊椀一直以为,生着弯弯远山眉,款款柳叶眼的女子,都会是温柔似水的性子,直到遇着眼前这白衣红穗儿腰襟的十一师妹,白芙芷时,她一切自以为的设想便都跟面破玻璃似得,碎了个稀巴烂。
“哼,我既想不得,七师姐你也别想成。”白芙芷眼一眯,红穗儿一甩,便负气而去。
伊椀在原地石化起来。她们......聊的是同一个人么?她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徒弟肖想!这女人,怕不是疯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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