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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不能直视的,是不是真相?


“所以,好好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给我和裴之鉴制造矛盾?”我唏嘘一口气:“可这不明摆着的么!陆阡陌呀!他这个人,做事就是有股子让人恨不能一巴掌拍死的邪风。”

        我说但我还不至于那么无耻,沾边就赖。

        我跟裴之鉴两个人本来就有问题。都不用搁台风,整个手动电扇就吹得一毛不剩。

        “小柔你太悲观了。”郑好劝我说,“不过感情的事也不是急于一时三刻的。你们现在冷静点也好,心平气和下来反而更能看清楚问题出在哪是不是?早点休息吧,明早不还要上班呢么?这都几点了!”

        “哦,”我看了眼钟,已经快一点半了,“还好,明天应该是晚班。”

        其实我本来已经跟院里请了假了,以为离婚结婚后要搬家要收拾,怎么不得搞个三五日。

        现在清闲了多了。

        虽然我不怎么愿意承认,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只有江城医院这个地方能够让我名正言顺又不会尴尬地见到裴之鉴了。

        “你上午没事的啊?”郑好想了想,又说:“那陪我去个警察局吧。”

        “警局?”

        “嗯,就你那个姐夫,孙鹤翔。不是死在‘醉猫’了么?”郑好不说这个茬我差点都给忘了。

        孙鹤翔的死怎么看都像意外。这把年纪的人,吃喝嫖赌掏空了身子,死在风月场所的每年不计其数。

        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警局的专案组今天下午打的电话,安排我和当天在场的两个小弟一块过去。约明天上午的,估计就是警署里例行问话吧。”

        “那我去的话,算是几个意思?”

        “陆三爷刚才叫人过来说的。他说毕竟是在他场子里出的事,你跟纪恩语是亲戚,警方那边有点什么事,场子不至于太被动。”

        我心说这个陆阡陌,学裴之鉴的手段倒是一套一套的。

        “行吧,反正我也没啥事。明天见咯。”

        ***

        “柔姐,你过来了啊?那个——”我是在警署结束了刚刚地例行问话后,才在走廊遇到纪恩语的。

        他说他上午在开会,这会儿才听说我今天过来。

        “那个,就你一个?好……好姐没来?”

        小男生脸上两朵绯红采晕的,看得我忍俊不禁。

        “她出去抽烟了?怎么,你有事找她啊?”

        “没没……没事。”纪恩语垂了下眼帘:“我就是想问问,那天出事,没吓到她吧?”

        我笑得差点飙泪:“放心吧,她的心脏里没长恐惧神经。”

        “你们说我什么呢!”郑好回来了,身上缭绕着香甜的女士烟和淡淡的香水味。

        我能感觉到纪恩语像触电一样顿时挺直了腰杆,比见了首长还紧张。

        “没说啥,”我冲郑好笑笑,“小语托我问你,那天老孙死在包房里,有没有把你吓坏。”

        郑好抚掌大笑:“吓坏?小子你也太看不起姐姐了,就老孙那个死相,如此慈祥,连一滴血都没有怕个大头鬼啊。你知不知道上一回,我手底下有个小姐妹出事,怎么个死法?”

        我把郑好的嘴堵上了。

        “行了行了,不就给你赶上过一回变态现场么!你在一个护士一个法医面前装什么大头蒜呢。”

        “哎呦,说说怎么了。你家小弟懵懂着呢!这都是刑侦现场百年不遇的好素材。”郑好被我推出去,我让她先开车过去等我。

        赶走郑好以后,纪恩语才红着脸跟我说:“其实好姐将那个案子我听李师兄说起过,有个卖酒小姐在出租屋跟客人搞花样。用吊扇卷着床单玩空中飞人,结果出了意外,拦腰卷着勒死了……

        嫖客烂醉如泥一问三不知,所以当时定性是意外事故。况且女孩家里又没亲戚,草草了事火化结案了。但是——唉,算了不说这个了。”

        我侧眼看看纪恩语:“你也知道说这个没意思啊?姐问你,你对好好……”

        “我!”纪恩语整张脸红得能去cos小龙虾了,搓着两只手搓得全是福尔马林味。

        “喜欢就喜欢嘛,这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我笑说:“郑好长得漂亮,人品也好。喜欢她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知道……可是……”

        我拍拍纪恩语的肩膀,心里腾然一阵唏嘘:“小语,我明白。好好职业特殊,你有顾虑也是人之常情。”

        “不不不!我没有嫌弃她的意思!喜欢就是喜欢,如果嫌弃又怎么可能日思夜想的!我只是怕我爸妈……你知道他们对我一向管束严格。我当法医已经让老爷子气得血压高了。柔姐,其实说句实在话。如果你跟好姐不是好朋友的话,冷不丁听我说起想要娶她这样一位姑娘,你难道不会反对么?

        但是我……我就是想要她……”

        纪恩语说的挺中心坎的,即便我对郑好再偏袒,也不可能无视她混迹风月多年的职业事实。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觉得自己还不够强大,有无力忤逆我爸妈抗争到底,又没本事给她撑一片守护的港湾。柔姐,你别跟她说行么?我不想给她带来困扰,我就这样……就这样默默看着就好……

        唉,其实我也就是想想。我觉得好姐,她也看不上我这样的小男生吧?”

        我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因为我既无法对纪恩语说出放心吧,只要努力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这种毫无担保意义的伪鸡汤。

        更无法用怜悯地眼光告诫他算了吧,你和郑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谁是什么样的人?谁有属于什么样的世界呢?

        如果不是因为年轻时一失足的千古恨,今天的郑好也许会背着鲜亮时尚的包包,踩一身优雅的ol出入高级写字楼。身边不乏各种商务精英……

        世界会变,人也会相应地改变。今天纪恩语站在原生家庭的背景里,去判断这样一份感情是不是为了避免无疾而终而畏首畏尾。

        可也许就在不久的将来,他的姐姐,他的父母,远远跟他所想的——都不一样了。

        “小语,有时候爱情来的时机,只是恰恰没有让你准备好而已。你还有很长很长的路,内外因会觉得让你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和判断。如果你和郑好有缘,那缘分绝不会浅尝辄止如这般。”

        “柔姐,我……你什么意思啊?”

        我笑笑:“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希望,你最好永远也不要明白我什么意思。

        我讨厌纪恩婷,讨厌二叔二婶。恨不能他们倒霉的心情比玩黄金矿工过关还执着。

        但我真的不希望,在我的家人身上,发生那么多无法想象的罪恶和可怕的事。

        “行了不说这个了,小语。我能问问关于孙鹤翔的事么?”我说听今天问询警察的意思,暂时还不能排除孙鹤翔死于他杀的嫌疑?你们法医部出了详细的尸检报告对吧?

        “嗯,我们在他的血液里发现一种特殊的酶,应该是来自某种抑制心脑血管的保健药品物。虽然不会对人体有害,但如果长期跟酒精作用在一起的话……就会产生噬反的病理效果。”

        “这不可能吧!如果老孙去医院开了这样的保健药,难道医生不会给他医嘱让他戒酒的么?”

        “所以问题就在于,他服用这个药到底是自愿的,还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柔姐,我知道你跟‘醉猫’的陆三爷是好朋友。但警方只能公事公办,夜场里孙鹤翔接触过的那些开瓶酒都被带回来做了药理检验。你放心,结果出来了,我们一定会给出明确的态度。”

        纪恩语的态度在我的意料之中。

        我看了他一眼,咬咬唇:“那如果这样的话,小语……最大的嫌疑人岂不成了孙鹤翔最多接触,最亲近的人——”

        “纪恩柔你别血口喷人!”说话间,身后滴滴答答的几声高跟鞋响传来,就跟怒冠周天似的。

        我有好几天没见到纪恩婷了吧?不过今天在警局遇见她,也不算很意外。

        她是孙鹤翔的妻子,丈夫死了,她三天两头被人往这警局里调也是人之常情。

        我与纪恩婷早已撕破脸,也不在乎理亏不理亏了。

        “姐,我只是跟小语随便谈论下这个案子,没有诋毁你的意思。更何况,你若真是做过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自有法律制裁。就是我想放过你都没用!”

        “纪恩柔,我自认为已经算是放你一马了。有证据说证据,没证据麻烦你闭上那张嘴!”

        “有没有证据不过是迟早的问题,贱人自有天收,这话你也不是第一次听见吧。”

        眼看我们两人这厢唇枪舌剑的,只苦了纪恩语。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别在警局这样了好么!姐,你不是还要去证物间签字么?等下孙鹤翔的律师要来,你先过去吧。柔姐,你也回去吧。这没你什么事了,你朋友不还在门口等你呢么!”试着拉开我们两人,纪恩语看看表,“那个,我就先走了。等下要去边郊走个现场。”

        纪恩语离开后,我与纪恩婷几乎是牟着劲儿地擦肩而过。

        “明哲已经跟我说过了,房子我们不要你的。老孙死了,我还是他的法妻,该我得的,我一分不少。所以你那点钱,我眨都不用眨眼睛。但是家里的配方,这不是用钱衡量的——”

        “你想也别想。”我并不示弱,“纪恩婷,我们的账还远远没算完。我只是心疼小语,好好的孩子夹在中间,如果有天让他知道他最亲近的人都——”

        “闭上你的嘴!纪恩柔!”纪恩婷冷冷回头瞄上我,“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要是也觉得老孙是死于非命的,那你不觉得话说多了你的下场也不会比他好么?”

        “纪恩婷,怕人说你有种什么都别做啊!四年前,我生心心那会儿,死去的男婴是你带走处理的吧?”

        我只从余光瞄过去,就意识到纪恩婷的脸色骤变异常!

        “纪恩婷,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不过是个死孩子,连爹是谁都不知道,我需要对他做什么?”纪恩婷双手一摊,无所谓地口吻彻底激怒了我。

        我不愿把事情往最可怕的地方想,但是——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她伤害我侮辱我算计我,我都能忍受。可是她把我死不瞑目的孩子带走,做了什么残忍的事——我只要光想想就恨不能手撕了她!

        “你别以为你们做的那些勾当没人知道!我知道你肯定是把我儿子的器官给——”

        我的话没能喊出口,身后一只大手仿若泰山般直挺挺压在我肩膀上。

        回头看着裴之鉴,我的泪水和冲动都截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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