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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是男主人?


我与唐明哲结婚四年多,未婚前就怀上了一对龙凤胎,所以心心本来应该有个兄弟的。

        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在我怀孕八个多月的时候突然遭遇了一场车祸。

        早产的心心侥幸活了下来,男孩却没了。

        我伤心伤身,大夫说短期内不能再孕。这可愁坏了我婆婆。见天的想孙子,这疼那疼,把我和唐明哲都折腾的心力交瘁。

        于是唐明哲跟我商量,说他们老家有个大姑娘打工时被人弄大了肚子,生下男孩后难产死了,亲爹也无从查证。

        那孩子比心心小十个月,也没啥健康问题。要不就领过来,权当慰藉一下婆婆的心灵了。

        我本来是很有顾虑的。可我婆婆一见小远,那眼珠子就像狼似的放绿光。吃喝拉撒一手包办,身体也倍儿棒了。

        于是我也认了,多个儿子,多听声妈也没什么不好。可没想到,日子却越过越咂么不出味儿来。

        “等下你送心心去幼儿园?我再睡会儿啊。”唐明哲胡乱吃了几口粥,期间连打呵欠,“昨天那一场站得我真是,整整十个小时,腰都断了。”

        听着他疲惫的抱怨,我也是真心疼。

        “昨天谁的手术,做那么久?”

        “刘厅长他老丈人,心脏二次搭桥。你说咱谁得罪得起啊?”唐明哲耸耸肩。

        “我二叔也真是的。一遇到这种老大难就往你身上推,他自个儿的儿女怎么不舍得累?”我刷好碗,换上一件深灰色的风衣。心心已经背好了小书包,正踩着小皮鞋站在玄关等我呢。

        “咱爸走了以后,二叔晋升了正院长。虽然都姓纪,但这个纪,不是那个纪。夹着尾巴做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唐明哲抱了抱我,胸膛一如之前那么暖。

        “恩柔,没事,我也是想趁着年轻多赚点,让你跟两个孩子过上好日子啊。”

        “明哲,要不我也出去工作吧?”我用脸颊贴着他滚烫的胸膛,手指摆弄着他的衣扣,“你看我现在,一周两次照顾裴伯,每个月都能赚个小几千补贴补贴。现代人注重科学养生,像我这样做过护士的理疗师,很抢手呢。”

        “你喜欢怎样都好,我尊重你,别太累就是了。”唐明哲的暖心让我感动。有时候我想,就为他这几句通情达理的话,受再多委屈也值得了。

        ***

        “心心乖乖的,要听老师话,不要跟小朋友打架。妈妈先走了哈。”把女儿送到幼儿园门口,我从衣袋里偷偷摸出一块德芙巧克力交给心心。

        这是我早上去便利店充油卡的时候,随手买的。

        “谢谢妈妈!心心拿回家再吃,也分给小远一半好不好?”

        “好啊,心心是个懂得分享的好姑娘呢。”我摸摸孩子的头,同时,为她幼小的心灵没有因这些不公平的遭遇受影响,而深感欣慰。

        “嗯嗯,上次姨姨给小远买了好多巧克力,小远也分给我了……”

        心心口中的姨姨是我表姐,二叔的大女儿纪恩婷。

        “最近姨姨来看过你们?”

        “嗯,那天妈妈不在,她来找奶奶还有小远出去玩了。心心自己在家画画。”

        这时幼儿园的老师过来带心心进去,与我随便寒暄了几句。

        但我明显心不在焉——

        奇怪了,表姐纪恩婷来我家做客,我怎么不知道呢?

        带着复杂的心思,我开车来到了丽水都苑。

        今天周二,是我上门给裴伯做理疗的日子。

        ***

        丽水都苑是江城最壕的别墅区。据说这里面住的人,随便得罪一个都能有一百种办法让你在江城待不下去。

        裴伯今年六十一,按理说这个年纪的有钱人大多硬朗得很呢。可他也就是因为太硬朗了,非要跟着小孙子一起踢足球。

        结果过人时过high了,咔嚓一声,大腿骨直接报废。

        “叮咚——”我按下门铃。

        “纪阿姨好!”桐桐的小脑袋从保姆李姐的身后钻出来,一见我就笑着打招呼。

        “你好呀,桐桐今天在爷爷家啊?没去幼儿园?”

        “嗯嗯,爸爸出差了,我请假过来陪爷爷!”男孩挺了挺胸脯,小表情很担当!

        桐桐跟心心几乎一样大,每每看到这个乖巧又听话的小男孩,我心里总有一丝难言的酸涩。

        如果我的儿子还活着,应该也是桐桐这个样子的吧。

        嘶!肯定比外面那个不知从哪抱回来的野孩子强多了。

        “小纪啊,进来进来。”裴伯推着轮椅过来,“早饭吃了没?李姐烧了八宝粥。”

        裴伯待人和善,一点都没有有钱人的架子。

        “呵呵,八宝粥啊。”我眯眼笑了笑,“裴伯,我可知道你血糖顶高的,怎么又逼李姐煮甜汤了呀?”

        老头像个老小孩似的,乐呵呵:“一点点,就一点点嘛,你可千万别跟之鉴说哈。”

        裴之鉴是裴伯的儿子。用老人低调的话讲,不过是个小生意人。

        但我想,能住这里的,一定是很有钱的。而很有钱的人,一般都很忙。

        所以我照顾裴伯两个月了,只跟裴之鉴电话联系,压根没照过面。

        ***

        康复理疗的过程是枯燥又辛苦的。还好裴伯是个健谈的乐天派,总是有无数家常跟我聊——

        “小纪啊,你爱人做什么工作的?”

        “他是医生。”

        “哎呦,那不错。”

        “嗯,就是辛苦。”

        “也是,现在医患矛盾那么激烈,都不容易。你爸妈也舍得送你来这么苦的行当?”

        “呵呵,我爸妈都是医生,习惯了。”

        “那挺好,一家人包揽全科,谁生病都不怕了。那你双亲——”

        我哑了哑声音,按摩着裴伯双腿的手指微微顿了一下:“他们已经过世了。”

        “啊,可惜了。年纪应该也不大吧?”

        “意外呢。去外地开会,回来的路上翻车了。”

        爸妈过世的时候,我刚怀孕。当医生告诉我是一对龙凤胎的时候,天知道我有多信宿命的奇迹。

        可能是话题不小心触及雷区,卧室里的空气突然静得吓人。还好李姐突然进来,冲破了尴尬:“裴伯,我去买菜哈。桐桐在楼上画画呢,就不带他了。”

        “唷,多买点,今天小纪也在,一会儿一块吃。”

        “不用了,我——”

        “客气什么呀?”裴伯摆摆手,“都是家常便饭的。”

        “那行,我知道了。”李姐得了交代,转身又停住脚步:“对了,纪小姐,洗手间的水管堵了,我叫了个管道工上门。差不多二十分钟就到,等下你帮忙看一下哈。”

        “好,放心。”

        一刻钟后,门铃叮咚。我擦擦手,去开门。

        “师傅你好,进来吧。”

        眼前的男人不过三十出头,身材高大伟岸,五官凛凛堂堂。本来我还有点惊讶,这管道工气质也太好了吧?

        可是他身上分明就穿着宽宽松松的藏蓝色——额,运动服?应该是工作装吧?

        手里还拖着个半大的箱子——应该是工具箱吧!

        家装清净,地板光洁。看到男人抬着运动鞋,踏步就要往里踩,我不好意思地拦了下:“师傅,鞋套带了么?这,刚刚才擦——”

        男人怔了一下,轻薄的唇紧紧抿开。

        “你,是家里的女主人?有洁癖?”

        “呃,”我本是想解释的。但见这男人神色冷然,态度刻板,实在不想跟他多话了。于是为免麻烦,我随意点了下头,说声‘嗯’。

        管道工没说什么,只是盯着我看了几秒。眸子是淡淡的茶色,仿佛有种似笑非笑的意味。

        紧接着,我就听身后哒哒的脚步声从二楼直接窜下来!

        “爸爸!”

        桐桐张开双臂,像颗小炸弹似的,直接扑到男人的大腿上。

        我当时就傻眼了!

        这不是管道工,而是裴伯的儿子,裴之鉴?

        天哪,我刚才都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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