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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农家病弱书生(倒v开始)


“陛下美意,  臣怕是无福消受了。”一片称颂赞美之声中,左朝归低沉的声音冷冷响起。

        殿中气氛霎时间仿佛被冻住了一般,一众大臣如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鸡,  再不敢发出丝毫声音,连管弦乐声都仿佛察觉到气氛的压抑,  慢慢停了下来。

        殿中一时安静得仿佛落针可闻。

        左朝归仿佛对大殿中的气氛毫无所觉,继续说道,“臣在之前北狄人的追杀中不慎重伤,  如今虽已无大碍,但大夫断言恐会对今后子嗣有碍,  故而为了公主的终身幸福着想,  臣只能违抗皇命了。”左朝归口中说着这般令满殿文武大臣面色各异的话,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新帝阴沉不悦的脸微微一僵,眼中无法遏制的闪过一抹喜色,过了片刻,才将脸上的表情调整过来,  露出一抹浮于表面的担忧,“爱卿所言可是属实?若果真如此那北狄可真是罪大恶极!”口中这般问着,心里其实已经信了六七分。

        “不敢蒙骗陛下,  若非不想耽误公主终身,  臣又何至于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出这种事。”说到此处,左朝归仰头饮了一杯酒,落在众人眼中,  就是他在压抑着耻辱痛苦以酒消愁。

        “爱卿为我大延付出良多啊,辛苦爱卿了。”新帝长叹一声,“虽然公主不好再赐婚与爱卿,但这京中还有高门贵女无数,  出色的也不少,爱卿可有看上的?若有,朕今日便当殿为你二人赐婚。”

        此话一出殿下的朝臣脸色顿时精彩纷呈,不说真心疼爱自己女儿的,便是那些存了心思用女儿来谋取更进一步机会的大臣,也不由得担心起来,毕竟便是嫁过去,若无法生下子嗣,再大的权势富贵,也不过只是一时的镜花水月,反倒平白损失了一步好棋。

        “陛下的好意臣心领了,不过臣不想为一己之私,耽误无辜女子的一生。”左朝归直言拒绝道。

        新帝遗憾叹息一声,“既然左爱卿不愿,朕也不好强求,若不然佳侣成怨偶,反倒是朕的过错了。”

        “谢陛下体谅。”左朝归朝上位微一拱手道。

        此时新帝看他也不觉得十分碍眼了,毕竟一个注定无后的人还能对他的皇位产

        生什么影响?便是他有想法,朝臣也不会支持他。

        如此一场宴会,君臣尽欢。

        宴会散场后,左朝归登上来接的马车返回国公府,他一上车,一身黑衣劲装打扮的左岩便单膝跪地,“属下见过主子。”

        左朝归在他对面坐下,略一点头,示意他起身,“后续药物都下进去了?”

        左岩起身,身姿笔直的半坐在马车座位上,声音压得极低,“回主子,都下进去了,之后的一个月里药效会慢慢显现出来。”

        “嗯,做的很好。五皇子母家那边的情况查的怎么样了?可是与表现出来的一般属实?”左朝归手上细细摩挲着一节雕刻着繁复花纹的碧绿竹笛,淡淡问道。

        “属下都查探清楚了,五皇子的母妃宁贵人的确只出生于一般普通商户人家,只是由于生得格外美貌,被当地官员收为义女送入宫中,想要借此一搏前程,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任何助力。”左岩将所查到的信息一一道来。

        “既然属实,那等座上那位去了,便将五皇子扶上去。”左朝归随口吐出语意惊人的话语,“还有皇族宗室,武将派系,以及一些中立官员可都打点好了?”

        “主子放心,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左岩眼中精光一闪,肯定道。

        “那便好,务必保证那位子到时平稳更替,不会引起什么大的动荡。”左朝归最后嘱咐了一句。

        左岩连忙垂头应是。

        事情商议完毕,左朝归便不再理会他,微微阖上眼帘,似是在闭目养神,手指细细描摹着手中竹笛,原本新雕刻未及打磨的粗糙笛身,如今已经是一片平润光滑。

        左岩安静无声的默默坐在一边,确保自己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打扰到主子。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白石学院众学子离开的时候就到了,不知是否是出于面子上的考虑,学院提出了在县城最大的酒楼百味楼为一众学子送别饯行。而容时作为这一次负责众学子在县学日常学习生活的主要负责人,同样也参与了这次聚会。

        申时刚过,众学子和几名夫子便齐聚于百味楼最大的雅间内,明日便即将离别,这个时候哪怕是往日闹过一些小矛盾的学子们,此时也不免真心

        道别,祝愿几句。

        一时之间,整个雅间里气氛和乐融融,众人你来我往间推杯换盏,称兄道弟,虽不免仍有离别的伤感,但到底只相处了短短一个月,更多的却是对于未来的展望,以及此次秋闱上一决高下的雄心壮志。

        容时只稍稍饮了两杯酒水,便没有再碰,虽然来敬酒的人多,但众人反而却纷纷劝他少饮,又略略用过一些饭食,容时不耐雅间内太过喧闹且气味驳杂,便出了雅间顺着沿廊在酒楼内慢行,惹得沿路撞见他的食客呆愣当场,一个个怀疑自己身处的不是在酒楼,而是在那飘渺仙宫,参与瑶池宴饮,不然怎么会路遇仙人与之同地而处。

        对于众人的各异情态,容时只当未觉,他转过一处拐角,正欲提步下楼时,人群嘈杂追逐的声音突然响起,从他身后冲出来一群做仆役打扮的人,而对面则是几个书生装束的青年,双方你来我往吵嚷起来,不多时甚至开始推推攘攘,眼看着便要动起手来。

        容时只当未见,转身便欲离开此处,还未迈步,便觉后颈一阵猛烈钝痛,脑中一阵眩晕,在意识完全沉入黑暗之前,一双手臂揽住了他的身体,将他扣紧在了怀中。

        当容时清醒过来的时候,便感觉到自己躺在一处柔软的地方,身下床榻还在震动摇晃,仿佛是在一辆正在行驶的马车上。

        他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便是从小巧四方的窗户间映照进来的一小块天空,白云如絮,天色透蓝,显然是一个不错的好天气。

        他收回视线,望向身周,车厢内的布置明显看得出的精致奢华,旁边的小桌上是被暗扣固定住的茶壶、茶杯以及一小盒造型精致好看,颜□□人的小巧糕点。

        容时从软榻上坐起身来,先轻轻按了按仍然有着些微钝痛的后颈,然后提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未等他将一杯水饮尽,马车前面的门帘被一把掀开,一个人影钻了进来。

        锦衣华带,修眉凤眼,唇角含笑,气质风流,正是成彧。

        他看到清醒着的容时,并未表现出丝毫惊讶,随意在马车上捡了一个位置坐下,他笑着开口,“我就猜到容弟差不多该醒了,果然我所料不错。”

        容时扫了他一眼,并

        未做出什么回应,只慢慢将杯中的水饮尽了。

        成彧凤眸眯了眯,似是对他的反应不太满意,“容弟就不奇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想知道自己会被带到哪里去吗?”

        容时仍旧未搭理他,将茶杯放下,起身便欲往马车出口处走去,只是还不待他指尖碰到车帘,便只觉腰间一紧,视线一阵晃动,身体重又陷入了他才刚刚离开的软榻。

        他眉心顿时微微蹙起,看向伏在他身体上方的成彧。

        成彧暗沉沉的脸色这才稍微好看一点,他重新挂起抹笑容,语气微带得意,“容弟怕是没想到会被我抓住吧?此后去了州府,你便再也不能离开那里半步,除非是我要出州府,你才能陪着我一起。”

        他说着神色更加高兴起来,“容弟,崇州可是我父亲的辖地,在那里我什么都不用顾忌,你也绝对离开不了,以后你就只能与我日日相伴了!”

        “说完了吗?说完了便起开。”容时重又恢复了冷淡无波的神色,看着他淡淡道。

        成彧顿时一噎,沉沉的盯着他看了半晌,才翻身离开,坐回了刚才的位置。

        容时重新从榻上起身,将凌乱散开的长发拨到身后,方才一通动作下来,束发的发带早已滑落开来。

        成彧在一旁看着,突然起身上前站到他身后,从他手中拿过了发带,动作生疏笨拙,却很轻柔的用指尖将他的发一缕一缕拢在一起。

        容时看了他一眼,没有反对,任由了他的举动。

        成彧唇角往上勾了勾,狭长的凤眼中露出星星点点的笑意,手中动作又轻了三分,唯恐有一丝扯到他的头发,让他不适。

        只是他到底也从不曾做过这种事,再加上太过小心翼翼,不敢将头发握的太紧,导致不是这落一缕,便是那掉一根,总也拢不到一起去。

        这般折腾了好半晌,容时先行不耐起来,抬手止住他的动作,“够了。”

        成彧心下不舍,有心想要继续,但心里也知道自己恐怕是真的没这个束发的本事,便只能遗憾的松开手中微凉轻软的长发,看它如流水一般滑落开去。

        容时也不再管他,直接散着长发站起身来,抬步走到马车口,掀开帘子探身走了出去。

        马车正行驶在一

        处宽阔平坦的官道上,车后还跟着另两辆马车及几名骑着高头大马的侍卫,而这辆马车的车辕上却并未有人在驾着车,只由前面一个骑着马的侍卫一手拉住拖车大马的缰绳,牵着它一路往前走。

        此时听到身后马车内有人出来的声音,那名侍卫微微侧了侧头,却并没有回头来看。

        容时一手扶着马车壁来维持平衡,举目远眺,晨风将他鬓边的头发吹起,往后飘散,此时太阳已完全挣脱东面群山的桎梏,一盘火红的日轮遥遥挂在天际,昭示着新的一天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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