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欲济恰舟楫(三)
“生白......”穆生云心里也有些许震撼,定定地看着他,少年简直就像在光,让人挪不开视线。
过了好一会,穆生云才点头,好像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听了你的话师兄很是自豪,既然你有了决定你尽管放手去做吧,金陵城的产业师兄会帮你管理的。”
穆生白惊讶地抬头看着穆生云,不可置信道:“那生云师兄你在3和城的商铺要怎么办呢?”
穆生云随意摆手,用一种满不在乎的口气道:“那时候不知道要在这里留多久,我早些时候就把3和城的商铺交托给雾岚照看了,正好他这些日子没甚么事情。”
“生云师兄,你的恩德生白此生无以回报,只当你以后有什么要的找师弟的地方可千万别客气。”穆生云抬头看向他,眼里闪着感动的泪光。&1t;i>&1t;/i>
穆生云于他,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你小子别跟我玩这套虚的,就算你不说,我以后有事情也不会跟你客气的。”穆生云作出无奈的表情,重重地锤了一把穆生白的胸口,两人相视爽朗一笑。
“还是生云师兄了解我。”
穆生云看着自家傻乎乎的师弟,担忧他习惯不了官场的尔虞我诈,心流千言万语最后只缩短为几句叮嘱,“别在这磨磨唧唧了,快去看看有什么东西要收走了,早点准备,莫让人家丞相来催你,怎的人家也是万人之上,不管如何亲和你心里的尊敬可是不能少。”
穆生白装模作样给穆生云作揖,然后直起腰朗声道:“行嘞生云师兄。”
声音高昂清亮,就跟朗诵一般。&1t;i>&1t;/i>
入夜,穆生白正在清点书籍房门被敲响,他一猜便知道是穆生云。
将门打开,只见穆生云两只手各拎着一壶酒,脸上有淡淡的伤口,看见他就提起两壶酒,豪爽道:“待你去了皇城,我们两兄弟怕是没有喝酒的机会了,不如今日喝个够。”
“师兄之命,岂敢不从!”穆生白接过一壶酒,同样豪迈。
关上门,两人运起轻功飞到屋顶,没有出一点声响。
穆生云满意地看着穆生白,怎么看怎么满意,“生白轻功进步很大啊,师兄很欣慰,想你离开山庄那日,进我的院子刚进来我就听见风声了,现在连青瓦都不曾动,看来离了山庄你也没有放松。”
“有各师兄璞玉在前,我怎么敢放松。”穆生白被夸的高兴,嘴角的弧度怎的都压不下去,但还是故作谦虚的摇着头托辞几句,着实恼人。&1t;i>&1t;/i>
穆生云无奈地笑了笑,没有拎着酒的手轻轻地敲了敲他的头,“你呀,这性子可不要在外人面前耍,别人只当你虚伪。”
穆生白在外人面前端的起翩翩君子,但在从小护着他长大的师兄师父面前,自是小孩子性子,该说什么说什么,毫不作伪。
两人找了块地方盘腿坐下,月明星稀,整片天地都被清冷的月光笼罩。
“生白,你可记得你十岁生日那年,你缠着我去酒窖给你偷酒,我拿了一壶最烈的女儿红,我们也是飞到屋顶,两人只喝了一口就醉倒了,最后还是师父现我们两人不在屋,然后叫整个山庄的人去寻我们,结果山庄人仰马翻的,我们两个却是睡到了大天亮。”穆生云喝了一大口,透明清亮的酒酿从嘴角滴落。&1t;i>&1t;/i>
穆生白也就着酒壶灌了一大口,目露追思,“自然是记得,那天醒来我们两人可是被师父罚蹲了一天马步,晚上还是被雾岚和明山师兄背回来的,双腿根本就动不了。”
“哈哈哈,我还记得你跟师父誓以后再也不喝酒了呢。”
“我是这么打算的,后来师父不是说少年人不喝酒怎么长大,然后硬生生给我灌了一大壶十几年的女儿红,我醉了几天几夜才醒过来,你们差点没跟师父翻脸。”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夜色渐深,街上渐渐安静了下来,两人的谈话声也渐渐小了下来,最后只剩下酒入愁肠的声音。
“这屋顶风可真大啊,吹的我的眼泪都吹出来了。”穆生云站了起来,用袖子擦擦湿润的眼角,微醺。&1t;i>&1t;/i>
穆生白背过身去,眼角也是微微湿润,风吹过脸,干成了泪痕,“是啊,这酒后劲可真大,有点困了,回去睡觉吧。”
穆生云扬起已经空了的酒壶,半醉半醒,道:“去皇城也行,帮太子也可,不过可千万别同什么皇亲国戚扯上关系,特别是公主,到时候骑着你头上让你供着你可受不了。”
穆生白失笑,“师兄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现在可不愿牵扯什么儿女情长,男儿志在高远之地,怎可被私情拉慢了步子。”
此时的穆生白还没有想到,一切不愿只是因为还没有遇见对的人,没有心动,感情这种东西,最是无可奈何、措不及防。
“如此甚好,甚好。”穆生云摇晃着,飞下屋顶,穆生白也朗笑几声,回了房间。
皇城东宫,灯火未暗,少年墨黄衫,端的是绝世风流。
“太子殿下,丞相来信。”一紫衣太监低着头弯腰走了进来,恭敬地将一张纸条呈给杜维桢。
杜维桢面露喜色,拿着纸条直接打开,看到最后一个字已是喜上眉梢,“竟是他!不过也是,偌大一个金陵城,能入丞相眼的不过区区几人,他自是其中一个。”
四喜诧异地看着太子,心里暗自猜测,是什么消息让早有练就喜怒不行与色的太子情绪出现如此明显的起伏。
“四喜,快去准备,本宫明日要去一趟金陵城!”将书信妥帖收好,杜维桢心里按耐不住要亲自将穆生白带到皇城的念头,立马吩咐道。
心里虽然疑惑万千,四喜也不敢有任何疑问,立即应下,在得到杜维桢退下的命令后就弓腰离开了。
翌日清晨。
刚下完朝杜维桢便直奔御书房,在得到允许后便进去了。
“怿儿,你可是有何事要同父皇说道?”在不涉及政事的时候杜敬巡都是和蔼父亲的形象,特别是对这个最喜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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