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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修行之始


  秋日清晨,阳光灿烂,天空的朝霞金光粼粼。秋风吹拂,空气中带来丝丝凉意。

  娥凰城正中的平台上,一株青铜巨树也是被阳光照得青光幽幽,巨树之下盘膝坐着一白衣长袍少年,面容俊朗,长发用不知道的细藤随意扎起,他闭着眼睛,但是能感到他的眼珠在动来动去,便是眉毛也是皱来皱去。

  旁边的大殿之前,一个面容娇丽的女子,身着杏黄素裙,肤白似雪,身姿曼妙,满头青丝扎成一条长辫垂到腰间,只见她缓步朝着少年走去。

  清丽的声音传到了少年耳中,“浚泽,不过叫你每日打坐两个时辰,凝练自身真元,你这小滑头不过六天就不能坚持。”声音带着几分责怪,又是几分柔和甚是好听。

  那少年便是浚泽,只见他满脸焦急,仿佛如坐针毡,想立刻起来,急道:“师父,今日已经打坐了两个时辰都不止了,你看那太阳树第四只太阳鸟都亮了很久了。”

  放眼望去,这太阳神树原本就是仿照巫族灵宝打造,却又只有记时的作用,但见那巨树树枝交错,那数过去的第四只太阳鸟碧光微亮。

  “嘭”的一声,猛然一下浚泽只感觉头脑眩晕,额头生疼。睁开双眼,只见一纤纤素手,玉指分开,显然是弹了自己一下,黄杉丽人,立于眼前。

  “浚泽,为师让你打坐练气是为你好,你根基不稳,便有诸般神通,也是决计使用不出来的,你可记得前几日,你领悟的那气兵法诀可能够使出。”后土叹了口气。

  浚泽不再言语,脸上有些不甘,回想起那日。

  在拜师后土之后,整晚浚泽都兴奋不已,既得神功法诀,身具深厚法力,又拜得本族祖巫为师当真是大喜之事。

  次日清晨,浚泽早早便起,随意洗漱之后便离开家中,御起身法便向轮回殿而去。

  不待片刻便到了轮回殿,浚泽打算在这白日里,先好好观察一下轮回殿,却不想刚到此处,大殿门却是突然打开,遂整顿衣衫,走了进去。一进殿内只感阵阵温暖,金光淡淡,定眼一看便看到后土正站在夸父身边,身边还站着那青衫男子。

  后土知是浚泽到来,回首看来,道:“浚泽,我既收你为徒,日后便对你教导,不过这几日我得观察夸父伤势,今日你便和相柳先试试身手,我好看看你现在领悟多少巫族法诀。”

  浚泽闻言,嘻嘻一笑,双手一拱道:“师父,我可不是相柳大巫的对手,要不这几天师父给我放几天假。”

  相柳,后土一听不禁莞尔,这小子性子好是懒散,然后后土笑骂道:“别贫了,快去吧。”

  三人便缓缓离开轮回殿,来到中间的平台上。

  阳光炫目,光影斑驳,只见后土拂了一下头发,向二人看去。

  只见二人相互对立,相柳一身青衣飘飘,而那浚泽白衣胜雪,心中感叹,二人皆是巫族未来栋梁。

  浚泽笑吟吟道:“相柳大巫,求手下留情。”脸上却是一脸坚毅,昨日对敌却是无往不利,此刻便是更有几分自信。

  相柳见浚泽负手而立,似胜券在握,暗道这小子莫不是脑子抽筋,刚修出真元,便有了傲气,得好好的收拾一下。扬眉道:“浚泽小子,今日且让我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话音刚落,只见浚泽先行出手,身形一闪双掌齐飞,瞬间到了相柳身边。

  前面忽然卷起一阵狂风,刮得相柳衣衫飞舞。却不见相柳有何动作,只看到丝丝青气在他身边流动,浩荡法力顷刻而至,把那浚泽给振飞出去。

  浚泽大惊,在空中倒转身形,足下在空中一点,身子如同离弦之箭再次向浚泽冲了过去,不过此时浚泽周身白光暴涨,一道白练破袖而出,化作气旋向相柳横向斩去。

  相柳面色不改,周身青衫鼓舞,盈盈绿光缠绕其身,只见他斜斜一掌拍出,一道碧光,如蛟龙虎啸,风卷残涌,霎时间把那白色气劲破开,去势不减,带着狂风涌来。

  浚泽却是心潮起伏,只觉一道无匹的气浪扑面而来,大惊之下,身形翻转,把那气劲卸避开来。

  浚泽心里却是明白过来,两人终究差距过大,昨日之胜不过是一人身受重伤,一个无心恋战,胜过妖族太子,星君不过是笑话。巫族好战,便是浚泽也是不愿认输,师父还在旁边观看,遂决定用上金碑法诀。

  意由心生,浚泽手上出现淡淡银色星光,周身流萤闪闪飞舞,法诀凌厉,忽而聚合化作银色剑光。浚泽手持长剑,朝着相柳刺了过去。

  相柳低喝一声,只见长袖之中青光翻腾,隐隐气劲蓄势待发,刹那间随手抬去,一道碧光封住浚泽长剑,浚泽手中剑光被气劲随手抹去,化做星尘。

  浚泽掐动指诀,周边星尘仿佛失去联系无法再次聚拢,而相柳未动真力,抬起腿来,一脚把浚泽踢飞而去。

  暗道不好,看到相柳一脚踢来,身上真元仿佛失去控制,无法做出反应,只得硬生生被击飞。

  忽然间,一股柔和金光卷住浚泽,让浚泽缓缓落下,定眼看去,却是后土拂动衣袖,把浚泽接了下来。

  “相柳,浚泽你们停手吧,我大概了解了。”后土声音徐徐传来。

  相柳朝后土拱了拱手,走向前去把浚泽扶了起来,浚泽起身揉了揉肚子,叹道:“相柳大巫,你这脚踢得人好疼。”

  相柳闻言淡淡一笑,看着这稚气未脱的小子,道:“你这小子,果然是功力大进,这一身真元法力,进步神速,便是最后那气兵也是颇有门道。”

  浚泽听完摆了摆手,连忙说道:“我今日输了,大巫不愧是大巫。”相柳自始至终都未移一步。

  “浚泽,你知道你是怎样输的吗?”只见后土风姿偏偏,黄杉飘舞,缓缓走来。

  浚泽听完之后挠挠头,说道:“相柳大巫法力神通皆是远超过我的,我都碰不到相柳大巫的衣角。”

  相柳欲言又止,后土望着郁闷不已浚泽,嘴角微扬,笑道:“痴儿啊,痴儿,莫不是你以为谁的法力神通强谁就厉害,那天下间修士都闭关修行,等到法力神通都修炼大成再出世,那不就成谁活得久谁就厉害了吗?”

  浚泽脸上现出愕然之色,道:“师父,我用法力化作的气劲被相柳大巫随手破去,便是我凝聚的气兵在大巫面前也是失去妙用,此番之前便是对战妖族太子,螭吻星君也是无往不利的,若不是相柳大巫强过我太多,我这气兵变化之法还没用出,就被击散而去了。”却是心不在焉,想着其他。

  后土观自己徒弟仿佛有些灰心丧气,便伸手弹力浚泽额头一下。

  浚泽一惊,回过神来,后土微笑着,声音绵绵而来:“相柳自是胜过你的,他修行多年一身真元神通早就融汇贯通,要说他法力胜过那太阴星君多少,确也是不可能的,那你想想你与她对战之时又是什么情况?”

  嗯,师父声音真好听,我与那螭吻对战是什么情况?浚泽陷入深思,脑中皆是白衣少女身影,想想不对,摇了摇头。

  他喃喃说道:“当是也未多想,只感觉浑身法力充沛,便是气兵法诀也是使得收转自如,而且坚不可摧,怎么今日确如此?”

  浚泽似乎想到些关节,为何那日自己法力运转起来收放自如,便是那气兵聚合之术也是使得虎虎生威。他正了正色,道:“师父,那日为何我的法力连绵不断,今日却是力有不足,明明感觉真元浑厚,却是法力不能收放自如。”

  见浚泽好似有些明白了,后土有些高兴,自己徒弟终究是聪慧之人,于是便语重心长道:“那日你刚修出真元,自身受朱果金碑影响,浑身真力充盈,便是各种法术神通也能信手拈来,你那气兵聚合之法本就是受金碑奇煞灵力影响学来,这奇煞灵力散去,你又如何能使出?”

  “那为何我今日为何能使出气兵,但是法力为何又断断续续不能随心所欲?”浚泽继续问道。

  后土看了看浚泽,道:“你把那金碑灵力当做凶兽真灵,进而练成摄灵御兽之法,你的法力中总归带着些玄水真力,而你真元不稳须得勤加练习,法力才能源源不绝,今日你片刻便落败不是你功力深厚问题,而是你不能够固本培元,随心所欲。”

  后土之言,仿若拨开层层迷雾,浚泽只觉得修行之路多了一个方向,看着一身黄杉的后土,恭恭敬敬的拜了一下:“请师父教我。”

  后土笑了,如同云霁飘散,黑夜月明。

  转眼间六天了,每日早上打坐修炼磨炼真元,下午便是随着相柳看书练武,日子虽然无聊倒也惬意。

  此刻浚泽正式踏上修行,再次入世必将引起风雨。

  东海之滨,望舒宫。

  只见一巍峨古城屹立于此,与那娥凰城不同,古城城墙极高,周围海浪翻滚,滔声不绝。

  此刻偏宫之中,琴声续续而来,时而如同那万千巨浪,汹涌澎湃,时而如那三月细雨春风,润物无声。

  只见雪衣长裙女子,头戴金簪,脸戴面纱,纤指翻弹。宫内檀香袅绕,珠帘微卷,便是一旁侍女也听得如痴如醉。

  太阴星君,圣庭天骄,螭吻仙子,种种名头都是皆是她名,但是谁又知道此刻她脑子里却是出现了一个少年,傲气十足又面带羞涩,只见他长剑一出,风卷云起。

  琴声渐渐平息,螭吻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个巫族少年偶尔会出现自己脑海之中,许是他那独特的气兵,又或者是那笨拙的言语,谁知道呢!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摘下自己面纱。

  只见一妖族甲士进入殿内,单膝而跪,道“星君在上,帝后常曦有请。”

  “知道了。”

  嘴角笑意渐渐失去,喃喃道:“要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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