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转生的痛苦
“吸血鬼？那是什么东西？是怪物吗？”一名领民疑惑的问道。
“我小时候似乎从游吟诗人的故事中听到过，圣十字王国、法尔斯王国的前身是圣光帝国，圣光帝国的敌人好像就是吸血鬼，好像又被称为血族，至于是不是怪物我就不知道了。”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听说过，那个白胡子老诗人曾经讲过，他还带着个古怪的笛子，对了，那时候你不是就在我旁边吗？”
鬼鬼祟祟凑过来的人类点了点头。
他身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皮甲，头发草草的扎起来，名叫史蒂夫，属于盖亚领内游手好闲的小混混，闲着没事的时候喜欢拿着两个铜子在手中抛来抛去。
史蒂夫的左眼附近又有道浅浅的伤疤，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个伤疤是被兔子抓的，但只有少数人知道，这道伤疤是史蒂夫几年前杀死欺压村民卫兵所留下的。
盖亚领征集护卫团的时候，史蒂夫也跑去参加，结果他的好几个兄弟都成功入选，只是他没有什么天赋，所以被筛选下来。
但即便如此，史蒂夫的几个兄弟依旧听他的话，史蒂夫也和以前一样，在几个村子很吃得开，过着和以前差不多的生活。
说话间，史蒂夫使了个眼色，史蒂夫新收的小弟，从雅阁镇逃回了来因为刺激已经疯掉的大块头再次发起了疯，将几名想要靠过来的非地下城人类驱赶走。
对玩家这些没被转化为地下城生命的存在，自从史蒂夫转化为地下城生命之后，他就一直暗中观察，多少看出了一些端倪。
史蒂夫发现，以往这些人说出古怪语言的时候，自己竟然下意识的忽略，而现在，他已经可以轻松听清这些人的古怪话语。
普通的村民依旧注意不到，即便这些人当面说着那种语言，村民们却好像过滤这些话语一样。
但史蒂夫知道，护卫团长丹尼隐约可以听到，隐居的大师哈姆应该能听到，那头白龙卫斯理也能听到，因为一次偶然，卫斯理还对他说了很多自己的看法。
而将这些说着奇怪语言人类区别对待的地下城之主显然知道的更多。
见到那群玩家离开，史蒂夫开口道：“清溪村你们知道吧？从清溪村逃回来的乔伊你们有见过吧？”
“见过啊，就是小鬼乔伊，老约翰的儿子，他怎么了？”几名村民面面相觑，不知道史蒂夫提到乔伊是要干什么。
史蒂夫开口道：“乔伊的父亲，老约翰回来了，死掉的老约翰变成了吸血鬼。我们成为地下城生物，死亡已经不是结束，即便死亡我们的灵魂也会以另一种形式在这个世界延续下去，老约翰变成了吸血鬼，他还保留着生前的记忆，我还和他喝了两杯酒。”
几名村民露出了震惊的神色，但很快便露出狐疑的神色，怀疑史蒂夫忽悠他们，毕竟以前史蒂夫经常干这种事情。
“吸血鬼的身体力气很大，据说还会使用术法，在这灰雾之中也不会畏惧阳光，不过吃东西没有味道，还要定期吸食人类或者类人生物的血液，如果你们想要变成吸血鬼，估计现在自杀有很大可能就会在血族之殿复活。”
“血族之殿？说的倒像是那么回事，但要自杀你怎么不去自杀？你不是想要加入护卫团，结果没能选上吗？”
“要自杀你就先自杀，而且自杀的时候离我远点，我怕你溅我一身血。”
几个同村伙伴传出了一阵哄笑，就连已经疯掉的大块头也一同传出笑声。
不过看着史蒂夫的眼神，几人逐渐安静了下来，史蒂夫的力气不大，但一旦严肃起来总会让人产生某种压力。
“自杀终究有些风险，我打算前往暗红山谷，寻找地下城之主请求他把我变成吸血鬼，你们有没有想跟我一起去的？而且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要向地下城之主请求。”
几人面露沉思的神情，只有疯掉的大块头还在傻笑。
“史蒂夫，你要求地下城之主什么？丹尼大人已经下达了法令，我们是不能前往暗红山谷的，而且从这里到暗红山谷明显有一段距离，你就不怕灰雾的灾兽？”
“我们已经是地下城生命，就是死掉也会复活，那不是正好可以转生？”
史蒂夫扫视一圈周围同村伙伴。
“实话说吧，是老约翰的请求，其实也不能说是请求，因为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我感觉到了。”史蒂夫笑了笑：“保留记忆的复生对我们也许是好事，但也可能是坏事，老约翰复活确实很开心，但也很痛苦，也很不安。”
“我想要请求地下城之主，让他在转生我们的时候，给予我们选择是否保留记忆的权利。”
几人面露不解的神色，在他们看来，能够保留记忆复活实在是天大的美事，如果他们复活之后，一定会返回得意的向在场这些同村好友炫耀。
“史蒂夫，你是不是有些多愁善感了，能保留记忆再复活是多好的事情，你是感受错了吧？对了，难道老约翰变成了女人，所以接受不了？”
几人再次传出哄笑声。
“如果只是那样，事情就好办了。”
史蒂夫摸向手腕附近的一圈绷带。
两罐酒、獠牙、泪水、匕首、鲜血……
他与老约翰是忘年之交，据说定居在希尔村之前，老约翰是差一点迈入超凡的存在，以前史蒂夫有些怀疑，但他现在已经信了。
复活之后，老约翰变成了完全不同的样貌，只有眼神有些神似，虽然在陪他喝酒，但老约翰其实完全喝不到酒水的味道，也根本不会醉。
直到史蒂夫切开了自己的手腕，将血滴到老约翰的酒杯中。
獠牙露出，身体颤抖，约翰露出了恐惧不安的表情，然后，约翰当着他的面用匕首挖掉了自己的獠牙，痛苦的蜷缩在地面上。
想到这里，史蒂夫起身站起，决定立即前往暗红山谷。
不过刚刚站起便发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名与约翰身穿相同服饰，但服饰却更为精美的英俊男人。
“你说的很不错，我来带你找地下城之主吧，那座山谷有着结界，以你的实力，没人带领你是进不去的。”
“阁下是谁？”
“你不是已经看出来了吗？一名与老约翰一样的，吸血鬼，你可以叫我碎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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