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老村长

　　来到村子入口处，老村长家门前，敲了敲门，没有说话。
“谁啊？有事吗？”，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孟小鱼依旧没有说话，继续敲着房门。
“敲什么敲，敲魂呢？”
“咚咚咚”，房门继续被敲打着。
“来了来了，别敲了，再敲耳朵都要聋了”
“吱呀”一声，木制的房门被打开，出来了一位老者，估摸着有七八十岁的样子，满脸的褶子活像一条老树根。
虽然如此，不过老人笑起来还是挺和善的。
看见敲门的只是一个小孩子，老村长笑着说道：“呵呵，你是哪家的娃子啊，我怎么没见过你啊？”
老村长看似满脸和善的样子，实则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不过老人掩饰的很好，瞒过普通人错错有余了，可惜孟小鱼并不是什么普通人。
既然老村长自己不承认，那么孟小鱼也没有必要现在就点破，对老人做了一个鬼脸，就跻身进了屋内。
仿佛这一刻的孟小鱼才真正的像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可以对别人做鬼脸，可以乱串门，利用自己是小孩子的特权，不怕别人赶他走。
“孩子，你慢点，小心摔着”，老村长好心提醒道。
不过那满脸的和善，看向屋里的时候，早已变成了不善。
老眼闪烁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人的速度不快，追赶不上孟小鱼，他也没想着去追，关好房门，就往里屋走去。
拿着旱烟袋，就来到了火塘边，却没想到，孟小鱼早已坐在火塘边。
老人明显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慢悠悠的走到火塘边，与孟小鱼相对而坐。
放了一小撮烟丝，点燃，猛的抽了一大口，缓缓吐出烟云。
“是不是抽点烟就不痛了？”，这时，孟小鱼终于开口了。
老人明显又愣住了，但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如若但就笑声而言，是个人都会觉得孟小鱼面前的这位老者是一个非常爽朗的人。
“是啊，积劳成疾，得了风湿病，咱也穷，治不起病，再说了，我这都是随时都要入土的人了，没那个必要，痛的时候抽点旱烟，什么病都好了”，老人解释道，很看得开。
“是啊，浑身的尸气，还是个普通人，能活到你这么久，也是该入土了”，孟小鱼声音很冷漠。
他对于长辈都是很尊敬的，尊敬他们的年龄，尊敬他们的见识，尊敬他们的德行。
但眼前这个人，孟小鱼实在是尊敬不起来。
突然之间，老人眼神冷漠了下来，像一头暴起的狮子，声音低沉。
“外乡人，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不然的话……”
说到这，老人的威胁之意已经是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威胁我？”，孟小鱼笑了，笑得很开心，继续道：“可惜啊，我不是被吓大的！”
突然，老人拿出了一个口哨，吹响了起来，声音非常刺耳，而且还很难听，毫无美感。
以老人的动作，孟小鱼是完全来得及阻止的，不过孟小鱼并没有，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看着老人表演。
“你是在呼叫这个东西吗？”，等老人吹完，孟小鱼才慢悠悠地从屁股下面拿出了一块木牌。
上面写着:故儿张建军生西之莲位。
没错，这是一块牌位。
牌位，又称灵牌、灵位、神主、神位等，是指书写逝者姓名、称谓或书写神仙、佛道、祖师、帝王的名号、封号、庙号等内容，以供人们祭奠的木牌。
孟小鱼拿出这块牌位的时候，还特意指了指“张建军”三个字！
看到孟小鱼不知道什么时候偷了他儿子的牌位，还特意指出了他儿子的名字。
老人再也不淡定了，使劲的吹着哨子，吹的脸红脖子粗的。
“吹吧吹吧，就算你吹破喉咙，你养的那头僵尸都不会来救你的”，孟小鱼很轻松的说道。
“你把我儿子怎么样了？你把我儿子还给我！”，老人想抓住孟小鱼，可动作实在太慢，被孟小鱼轻松躲过去了。
“你儿子没事，但你今天要是不交代清楚的话，就算你死了，下到地狱，都不可能再见到你儿子了”
突然，老人就像是皮球泄了气，瘫软在了地上，他那根宝贵的旱烟袋也从手中滑落了出去。
过了好半天，老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换换说道：“你想知道什么，你问吧！”
他最大的底牌都没有起到作用，老人再也没有了底气，仿佛就这样认了命。
“王宝山，就是来你们这挖沙的那个大老板是不是你杀的？”
老人摇了摇头！
“那张玉喜和张光明是不是你杀的？”
张玉喜和张光明就是坝河村中那两个死相非常惨烈的人。
不过这次，老者依旧摇了摇头，否认自己没干过这种事。
“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我看你年纪大，尊称你一声老村长”
“张小宝是是一个脑袋不灵光的人，没人会和他交际，他最尊敬的人除了疼爱他的母亲，恐怕就是你这位最受全村人尊敬的老村长了吧”
“所以你才能在正面把张小宝打晕，还把他的血喂食给了你养的僵尸，虽然村子里没有人知道你在养尸，但为了有可能的嫌疑，你就把张小宝放在了埋葬王宝山的位置，想把这一切全部推脱给一个死人”
“由于我的到来，你害怕我会查出真相，害怕查出这一切的幕后凶手就是你，所以那一晚上，你在我走以后，偷偷跑进张小宝家，残忍的杀害了他的母亲，当然，你没有亲自动手，你只是把变成僵尸的张小宝给放开了，让他自己杀死了自己的母亲”
“你不要告诉我这一切不是你做的？脚下穿着胶鞋，恐怕这大冬天的全坝河村就你一个人穿这种鞋吧？地窖中就有你这双鞋的鞋印，尺码都一样，而且还跟新鲜”
“你一个老人家，腿脚不利索，逃跑的时候被僵尸抓住了吧，把你脚脖子的那一块布料都给扯下来了，老村长，你可真节约啊，这么冷的天气，你穿着一条漏风的裤子，不冷吗？”
说着，孟小鱼拿出了兜兜里的那一块布条，扔给了老人。
“而且，撕扯掉的不止是你的裤子，还有你小腿上的一块皮肉吧，尸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你要抽烟来麻痹自己，我不知道你以前抽不抽烟，但如此节约的老村长不可能为了尸毒的疼痛麻痹自己，就从新换一根旱烟袋吧？”
“老村长，坝河村发生了这么多起惨案，死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你到现在，居然还不敢承认！”，孟小鱼义愤填膺的吼了出来。
他现在非常的愤怒，怒火中烧，谁能想到，一个行动都不怎么方便的老人，居然就是这一切凶杀的罪魁祸首。
老人听了之后，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讲了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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