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撕古籍,两袖显龙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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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啊,你费劲心思把我排挤出去,觊觎的就是那掌门之位,我一臂一剑回来了,可否平了此生所遇不平事,杀了此生所遇做恶人。”
雪白衣独坐峰顶俯瞰山下景物,山风吹的衣袍直响,发丝在身后胡乱飞舞。
他慢悠悠起身,拔出剑,在身后的石壁上刻下“聚散流沙”四个字,再横出一剑从左到右,然后剑入鞘,雪白衣跪地磕头,轻声道:
“师傅说过,人在世上,除了父母祖宗,还有三种人可以跪。
一是救命恩人,无论年长年幼。
二是英雄豪杰,为国为民,无论是男是女。
三是指点迷津,令人脱离苦海,无论是人是神。”
“师傅教诲,徒儿一直铭记于心。”
雪白衣缓缓起身,额头磕破,似开天眼,竖在眉心!
“哈哈哈……天若欺我,则杀人无用。”一袭独臂白衣,凄凉一笑,转身离开。
石壁上的四个字,被一剑拦腰斩断,剑不留情,去意决!
或许在连山剑墓握剑时,剑是少主给的,他的江湖也是少主给的,当拿起剑的那一刻,雪白衣就只能是一柄出鞘的剑。
……………
悄然退走的秦佑年突然驻足,神色严肃,说道:“朝廷内务的第一大官宦,竟然和锦衣卫的人勾结到了一起,两个完全不同的机构,按道理来说这是皇家最忌讳的事。”
元老头停下脚步,不耻道:“还大公公!就一个没鸟的阴阳人,哪来的一张大脸,让他空着裤裆出来丢人,老道我生平最恨的就是主动切鸟的人。”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元老头是老江湖,有所恨,也理所应当。
秦佑年摇摇头,轻轻呢喃:“我又不入朝为官,想那么多做甚,自寻烦恼。”
元老头望了眼破庙方向,掐指算算时间,“如来大佛棍”的药效应该发作了,挤眉弄眼,搓手道:“秦小子,要不要回去看上一眼,老道我有一点想搞清楚,“如来大佛棍”药效发作后,那没鸟的阴阳人是被动,还是主动?”
秦佑年一阵恶寒,不敢往细处想,白了元老头一眼,平淡道:“回去晚了,你不怕疯丫头追着你东问西问?”
元老头一拍额头,玩尽兴了,把徒儿给抛在脑后了。
“走,赶紧换衣服去。”元老头看了看两人现在的打扮,蓬头垢面像是被人追杀过,然后赶紧拉着秦佑年狂奔到河边,整理仪容仪表,元老头可不想再落下把柄给疯丫头。
穿戴整齐后,元老头对着河面左看看,右看看。夜晚漆黑一片,他的一张老脸又黑,能看出什么来?
臭屁一会儿,两人用轻身功法,迅速回到两耳山。
借着皎白月光,楚蝶衣手握精美短剑在观景崖练剑,把两条幽黑锁链缠绕手臂上的剑老九,则是在一旁指点,娓娓道出:
“上一寸是命,下一毫是伤,天下有十八般兵刃,所使的招式虽不一样,各有所长,结果却是一致,杀眼前敌,杀剑下敌。
功夫是杀人技,不是坊间卖艺讨生计的花拳绣腿,空架子,人前卖吆喝的把戏。”
蓦然停住身形的元老头点点头,很赞同剑老九所说,随后快步上前,负手而立,补充道:“精于气合,气于神合,神合阴阳,方能调人体之大势。气顺八脉通,血畅奇经顺,吐纳暗诣两全法,唯有杀敌,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才是上上品的武学。”
“师傅!”楚蝶衣喜上眉梢,轻快唤了声,作势就要收剑,却被元老头喝住:“出剑,刺,撩,拨,不要停。”
楚蝶衣乖巧轻哦一声,继续练剑。
秦佑年没有打扰,和剑老九一起回到观潮洞。
坐下后,剑老九有些迫不及待的问道:“秦公子,事情都办妥了?”
秦佑年点头说道:“十坛子酒,一包“如来大佛棍”,所有锦衣卫一个不落下,包括朝廷内务的大公公。”
“大公公?”
剑老九面露难色,直摸大光头,过了片刻才说道:“殷太监练的可是九转童子功,我没与他交过手,听老白鸟说他的修为怕是达到了四品命泉,这就有些棘手了。”
武道宗师境分为;五品大儒,四品命泉,三品黄庭,二品知命,一品通玄。
当年的至尊一剑在此地悟道一品通玄,伸指可化剑,万物亦可作剑,捡一片枯叶斩大江的恐怖修为,成为天下剑修共尊的第一!
再之后,观音山的老观主踏入半步真武,便流传出这样的一句传闻,真武之下一剑杀之,魑魅魍魉,尽可诛灭!
再后来,御神机的太上长老也踏入半步真武,相反知道的却是人少得可怜。
秦佑年想了想,出声问道:“这么说来,“如来大佛棍”的药效对殷太监没用?”
剑老九的手停在大光头上,说道:“有用,只是效果不大,无碍,有人能杀殷太监,但也不能杀他。论官职,他是内务府的大太监,皇帝身边的大红人,他要是死在两耳山,会有大麻烦。”
秦佑年眨眨眼,似懂非懂。
剑老九抚掌,憨笑道:“秦公子,你和你身后的人都是生面孔,救了我,我能活下去。若是御神机的熟面孔,救下我,回去也是死,即使半步真武的太上长老也给不了一个,让我活下去的理由。”
秦佑年苦笑道:“难怪剑九前辈明知观潮洞暴露,也没有表露一点怯意。”
“秦公子没来时,我其实挺慌的,是真怕死。”剑老九摇摇头,随即摸着光头开怀大笑道:“因为我对你身后的人有用,我死不掉。我对御神机没用,所以救不了我,就这么简单。”
秦佑年皱了皱眉。
剑老九耸耸肩,豁达道:
“用处虽然只是一时,早死晚死,还不如多苟活一段时间。我步履一生,清风自在惯了,能给自己找一个体面的死法,至少对得起自己,不枉在世上走上一遭。
有人像家雀儿,不愿挪窝,有人像候鸟,永远在路上。
是人生无常,却也是人生之常。”
秦佑年犹豫了一下,小声道:“我家老头子说过,如果有人不服,等修为强大了,不用剑,就用拳头把他们打服。剑九前辈是御神机的夜幕十剑,若是太上长老态度强硬些…………”
剑老九双眉倒插,双眼绽放精光,配合他的大光头,俨然一尊怒目金刚。
随后剑老九叹息一声,抬手拍了拍秦佑年的肩膀,力道之大,让秦佑年身子瞬间倾斜,等稳住身形,才听剑老九轻声说道:“太上长老,他不敢,也不值。”
秦佑年神色落寞,话如哽在喉说不出。能轻言生死,笑论死活,除剑老九外,怕是天下人也没几个有如此胸襟。
看着五大三粗的剑老九,其实心思挺细腻,用拳头轻轻锤了一下秦佑年的右胸,又拍了下他的后脑勺,抱手胸前说道:“江湖中人,应当洒洒脱脱,自自在在,扭扭捏捏跟个娘们似的,怎么去逛窑子?”
秦佑年摸了下被锤的右胸口,会意笑弯眼,说道:“等回白岩城,去有凤来仪楼吃上一顿花酒,叫上七八个模样乖巧的粉头给剑九前辈接风洗尘。”
剑老九有些意动,还是婉拒了秦佑年的一番美意,露齿笑道:“白岩城就不去了,秦公子,我在京城等你。”
秦佑年点点头。
深夜,
楚蝶衣一直在观景崖上练剑,即使出剑甩出两三滴水珠,她也不曾停过。
月下有女子,认真且清秀。
元老头搬来一块石头,背靠着观潮洞岩壁坐下,手里拿着一截树枝比划出几个动作,和楚蝶衣所练剑招,一般无二。
见秦佑年出来,元老头把他拉过来席地而坐,又抬手示意楚蝶衣坐在石头上,缓缓道:“你和剑老九的谈话,老道我偷听了些,让我醍醐灌顶,想明白了一些事。”
秦佑年冷哼一声,斜眼道:“都多大的人了,还做那听墙角的事,没羞没躁,没脸没皮。”
楚蝶衣上下看了眼自己的师傅,然后挪动身体靠近秦佑年坐着,撅着嘴,偏过头说道:“哼,师傅,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秦佑年说的话对元老头来说,无关痛痒,倒是楚蝶衣让他尴尬一笑,伸手拉了拉徒儿的衣角,等楚蝶衣转过头来,严肃说道:“老道我生平只有三招能笑傲江湖,一为,剑出大风流。二为,两袖显龙蛇。三为,三山五岳。”
这是元老头第一次如此正经,看样子,这老家伙要传授自己的衣钵了。
秦佑年瞪眼,坐直身体。
楚蝶衣双手十指紧扣,眨眨眼,脸颊红润。
元老头神秘一笑,从怀里拿出一本古籍,然后对撕两半,给秦佑年一半,给楚蝶衣一半。
秦佑年目光怪异,只是笑笑没说话,坦然接过半本古籍,怀里还有半本洞玄子三十六散手,正好凑个整。
“师傅,你……你还来?”楚蝶衣气的双肩颤抖,若是开口骂,他是自己的师傅,不好。若是不骂,她是黄花闺女处子身,也不好。
她一个女子,怎能接下那等彩色插图的禁书。
楚蝶衣瞬间起身,捂着面容,接连后退,像是遇见了洪水猛兽,躲之不及。
其实也不怪楚蝶衣会如此杯弓蛇影,谁让元老头这老家伙初次见面,就给出一本洞玄子三十六散手,带彩色插图。
倘若元老头不是楚蝶衣的师傅,他的屁股怕是又会受伤。
元老头神色慌乱,站起身解释道:“你们把老道我想成什么人了?徒儿,给你的这一半古籍是为师自己执笔画的前两剑招,剑出大风流,双袖显龙蛇。”
楚蝶衣稍微放下点双手,露出一双美眸,轻声道:“不许骗我。”
元老头捶胸起誓,肃穆保证一番,楚蝶衣才慢慢靠近,放下遮面双手,脸颊红润如血,小心翼翼捏着拈花指接过半本古籍,手臂挺直,让古籍垂吊着。
讲真,师傅做到要给徒儿起誓保证才让徒儿相信的份儿上,放眼天下,除了元老头,别无他家!
秦佑年诧异,赶紧翻开手里的半本古籍,紧接着满脸骇然。
古籍上写字描述并且画出了两袖显龙蛇,三山五岳。
官方吐槽:(太监嘛,没鸟怎么主动,应该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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