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旅途

迪卢克和夏妮丝离开雪山之后，先去了璃月港。这是距离他们最近的有医馆的地方。感谢提瓦特大陆的力量，迪卢克的腿没有大碍，而且行动能力完全恢复了。不过很遗憾的是，夏妮丝的伤口就没办法治愈了。夏妮丝再次见了岩神，就连对方表示，就算是他也无法治愈这种伤口，这种反噬是和生命所挂钩的。神不需要这种力量，而对于人来说，这种伤害是无法倒退的。

        “倒是你的这位哥哥，有点奇怪。”钟离金色的双眸看向了在夏妮丝身边的迪卢克，“你有没有觉得与过去不同的地方？”

        “并无大碍。”迪卢克看着对方道。

        眼前的这个人自己并不认识，似乎是夏妮丝的熟人，而且十分信任，但迪卢克还是抱有警惕的心理。夏妮丝使用的力量，不同于神之眼，也不可能是她原来所拥有的力量，说不定就是谁给她的。这种危险的东西，他要查清楚。

        至于自己的变化，他心里十分清楚。

        在雪山的时候，有另一股力量似乎控制了自己的身体，但没有争夺自己身体的使用权，自己也并不排斥。

        有一些记忆，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而且没有消除。

        迪卢克看了眼自己身边的夏妮丝。

        他一直都知道，夏妮丝身上充满了秘密，而他不会去过问。他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

        “既然如此，或许这也是命运吧。”钟离也没有追问下去，只是略微感慨了一下。

        “很抱歉不能治好你的伤，不过有需要的东西就拿走吧。”岩神依然是温柔的，给予了两人衣物、武器还有食物。

        整装待发的两人决定前往各个国度进行历练。对于夏妮丝来说，这原本应该是迪卢克在18岁后的三年所做的事，而现在提前了。

        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现在的迪卢克似乎也有能力那么做，他比他原来要强上不少。

        在雪山上收集的绯红玉髓可以提升迪卢克的能力，因此在旅行时夏妮丝也在帮助迪卢克收集那些神之瞳。没有邪眼，她看不见那些元素之力，但凭借她以往的记忆，她能够回忆起大部分神之瞳的地方。原本这些收集起来的神之瞳应该是供奉给神像，神像会降下祝福提升信徒的力量，但是很奇怪，迪卢克本身自己就能吸收这些神之瞳的力量。

        最好吸收的是火神瞳，因为迪卢克本来拥有的就是火系神之眼。风神瞳也是来者不拒，因为风是可以扩大元素力量的存在。岩神瞳相对比较稳定，也没有关系。草系与火系相辅相成，草长火势也没有大碍。比较难接受的是冰神瞳、水神瞳以及雷神瞳。这些与火相克或者是与火一样暴躁的元素之力，在吸收时更为艰难。但是少年都挺过来了。

        期间也遇到过各种怪物、魔物，甚至是地方官兵的追杀，但大多有惊无险。不断变强的少年总能将少女保护起来，并且逐渐能够独当一面了。

        在雪山的时候，两人捡到了一只幼鹰。那是一只还在嗷嗷待哺的雪山猫头鹰，但不知为何它跌落到了草丛中，周围也没有看见它的父母。夏妮丝和迪卢克就在这个时候喂养了这只鹰。原本是夜行的动物，但这只猫头鹰很奇特，就算在白天也照常活动。

        或许是与迪卢克有缘吧，这只鹰十分听迪卢克的话，而且对夏妮丝也很友好。经过一个多月的喂养、训练，迪卢克已经能够用鹰来进行探测以及是送信了。

        至于为何能够给凯亚送信。

        聪明的鹰被教导要给一个带着眼罩的黑皮少年送信，这些简单的特征它还是能够记住的。

        两人的旅途还在继续，而且不光是冒险，少年心中的正义并没有忘却，他会和夏妮丝一起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当然，少年暗中也没有放弃去寻找和夏妮丝臂环有关的东西。

        功夫不负有心人，迪卢克最终发现确实有人在散播和夏妮丝臂环类似的东西，这东西好像是从至冬国流出来的。

        至冬国的愚人众，是拥有强势手段安插在各个国度的至冬国代表。虽然是外交，但有时依旧会想要插手他国事务。迪卢克也明白，因为在西风骑士团的时候，就会发现有时骑士团会和愚人众不对头。

        所以这个东西和愚人众有关？迪卢克研究着夏妮丝的臂环，少女在他身侧熟睡。每天晚上，迪卢克会和少女一起入睡，但等到少女睡着后又会独自悄悄起来，去研究邪眼。

        衣角被扯了扯，迪卢克侧头，少女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了，黑色发丝遮挡着有疤痕的半边脸，那双明亮的黑眸正看着迪卢克。

        你在干什么？少女慢慢动着嘴型。

        迪卢克去学习了唇语，为了方便和少女沟通。

        “没事，睡觉吧。”迪卢克露出一个微笑，摸了摸少女的头。

        少女似乎是叹了口气，然后坐了起来，扯了扯迪卢克的手臂，伸出手。

        把臂环给我。

        “不行。”迪卢克收好臂环，来到少女的身边，一起钻到了被窝里，帮自己和她拉上被子，“好了，没事了，睡觉吧。”

        不要。

        少女拿完好的左手手指戳了戳迪卢克的脸颊。

        好几个晚上了。

        “好啦，夏妮丝睡觉啦，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吗？”迪卢克笑嘻嘻转移了话题。

        那个臂环是至冬国女皇给我的。

        “嗯？”迪卢克看着夏妮丝的嘴。

        至冬国女皇。

        夏妮丝重复了一遍。

        也就是冰神。

        “她为什么要把这东西给你？”迪卢克皱起眉。

        因为我需要力量。

        是我去求她的。

        我知道愚人众在做不好的事情。

        但是他们有他们的目的，而我也无法阻止。

        但我想要将你的未来改变。

        “我的未来？”迪卢克微微思索，“我的未来是怎么样的？”

        你在14岁会成为骑兵队长。

        你会因为愚人众的阴谋在18岁失去父亲，并且因为某些原因和凯亚决裂。

        夏妮丝第一次将属于迪卢克的未来和迪卢克讲述。原本沉淀在心中的事情，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难以开口。是因为现在的迪卢克变强了吗？还是命运的轨迹早就和原来不同了呢？

        “那……夏妮丝你呢？”迪卢克突然开口道。

        “父亲的未来，我和凯亚的未来，那，夏妮丝你的未来呢？”

        夏妮丝没有再开口。

        我没有未来，所有的未来我都会为你而死。

        因为我，原本就是为了你而轮回在这个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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