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坦白
一大妈听完后，坐在炕上一直不说话，只是默默流泪。
易中海一直跪在那儿，一大妈不说话，他也不敢起来，其实以前易中海在一大妈面前一直比较强势。
可现在为了离婚，他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了。他知道一大妈心软, 舍不得自己坐牢，最后肯定会同意的。
果然不出易中海所料，哭了半天，一大妈擦干眼泪，面无表情的问易中海。
“老易，你给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和秦淮茹在一起了？”
一易中海连忙摇头, 并指天发誓, 他和秦淮茹以前真的什么都没有。
一大妈听后也不说话，也不知道信不信，就在易中海腿都跪麻的时候，一大妈终于说话了。
“行了，老易你起来吧，咱们夫妻这么多年，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去坐牢的，你去跟厂里申请吧，等厂里同意，咱们就去离婚。”
易中海听后，心里又高兴又悲凉，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可想到以后自己可以让秦淮茹给自己再生个儿子，心里有又一丝窃喜。
易中海这个人虽然自私又虚伪, 对于一大妈确是真心的，不然也不会几十年没孩子，也没跟一大妈红过脸。
不过比起跟一大妈的感情，还是保存自己最重要。
易中海一脸愧疚的看向一大妈，想了一下, 真诚的对一大妈说。
“老婆子，是我对不起你，家里的存款和房子都给你。每个月我会再给你十块钱生活费。”
一大妈一脸黯然地摇摇头，“存款我收下了，房子和生活费就算了。贾家不会同意的，就不要让你难做了。”
听到这话，易中海更愧疚了，想想一他妈跟他这么多年，以前那么苦的日子都好过了，现在日子好过了却要跟她离婚，他坚持要一大妈收下房子。
“不行，房子必须给你。我不能让你老了老了，还没地方住。贾家要是不同意，大不了鱼死网破。”
看易中海怎么还这么坚决，一大妈也同意了，毕竟她确实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虽然易中海留下的存款不少，一大妈现在都40几了, 也没有儿女, 连工作都没有，就算想租房子也不好租。
而且虽然易中海答应每个月给十块生活费，但贾家那婆媳两可不是好相与的，这会儿易中海倒是说的很坚决，估计以后也不一定能办到，能省点还是就省点吧。
昨天晚上一大妈和易中海都没睡着，但两人也没有说话，背对背躺在炕上躺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一大妈起来做了早饭，易中海沉默的吃完早饭，一大妈跟往常一样送他出了门。
“路上慢点，到厂里你就把离婚申请写了吧，万一拖久了，那两人以为你反悔就麻烦了。”
看一大妈这时还为他着想，易中海心里五味交杂，差点就想说，算了让他们去告吧！可嘴皮动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出口。
一大妈看易中海那样，知道他心里也不好过，要是往常，他早就出言安慰他，可想到自己以后的处境，她实在说不出口，默默转身回了屋。
易中海垂头丧气的往厂里走去，路上好多人给他打招呼，他也听不见，大家都在背后议论他到底怎么了？
等到了厂里，易中海就去找了杨厂长，请杨厂长帮忙开介绍信，他要去离婚。
杨厂长皱起眉头，“老易，你怎么回事？前几天我才找你谈过作风问题。怎么现在又要离婚？”
易中海赔着笑，“杨厂长，不瞒你说。我和我爱人感情早就破裂了，你也知道，我这么大年纪了，还没个孩子。我和她商量了，她也不想耽搁我，也同意离了。”
易中海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杨厂长也只好同意了，不过他还是特意警告了易中海。
“老易，你是厂里的老员工了，做事要注意影响。千万不要坏了咱们厂的声誉。”
易中海拿到介绍信，满口答应，为了避免夜长梦多，他请了假。准备今天就把离婚证拿了。
这边一大妈去了聋老太太屋里，聋老太太儿子抗战死了，属于烈属，政府有补贴的。
不过她年纪大了。一个人生活不方便。平时都是一大妈在负责照顾她，今天她发现一大妈干活老是走神，而且眼睛红红的，很明显哭过。
一大妈照顾聋老太太这么多年，她早把一大妈当亲生女儿看待，看一大妈这个样子，连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一大妈开始还不不肯说，可看聋老太太急得直咳嗽，怕老太太出什么事儿，而且这事儿呀压在她心里也特别难过，她就跟老太太说了。
聋老太太气得差点没厥过去，好在一大妈又喂水又捶背的把她安抚了下来。
等稍微好点，聋老奶奶就想去找贾家的麻烦，可被一大马硬是拽住了。
“大娘，您别去，这事吵吵出来，老易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贾家肯定会把他送到监狱去的。”
聋老太太用力点点拐杖，“闺女，都啥时候了，你还想着他？他要是没有歪心，能这么轻松被那俩人算计？”
其实一大妈心里也明白，他和易中海夫妻这么久，他对秦淮茹动了心思瞒不过她。
不过没孩子这个事始终是她心里的一个结，而且当时易中海当时只是想想，又没真做什么，她就装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谁知道事情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看她在那里只是哭，聋老太太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抱着一大妈轻轻的拍她的背。
这是易中海回来了，在屋里没看见一大妈，就找到老太太这里来了。
他进屋的时候，一大妈已经哭得差不多了，现在只是在小声的抽泣。
看易中海进来，老太太没啥好脸色，易中海看老太太那样，知道他的事多半露馅了。
他也不敢跟老太太说话，怕老太太骂他，只能小声的招呼一大妈。
“那个有空没？有空咱就去把事儿办了呗。”
一大妈擦擦眼泪，站起身准备跟易中海走，这时老太太把他们两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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