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初见程文彦
“韵染说的没错。”白隋祁点点头，淡淡然的说道，“我征求了你的意见，的确是你亲自答应的。”
他这个人一向民主，从来不会强人所难，既然此事让毕修瑾为难，肯定是要问过他的意见，没想到他答应的倒是很痛快，既是如此，他自然求之不得了。
哈？？？毕修瑾满脑门的问号，他不知道白隋祁什么时候问过他？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难道闹鬼了吗？
电光火石之间，仿佛醍醐灌顶，他一下子就想通了。
用手来回指着他们两个，他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们是趁着我半睡半醒，正迷迷糊糊的时候问的，是不是？”
那个时候他的意识已经神游太空，不管别人跟他说了什么，他都只会点头说嗯，白隋祁就是看中这一点，才选择在这个时机问的，他这是赤裸裸的趁火打劫啊！
白隋祁摸了摸鼻尖，低头不语。
唐韵染则是耸耸肩，努力憋笑，理所当然的说，“哎，话不能这样说，搞得我们好像是在乘虚而入一样！每个人对清醒的定义是不一样的，在我看来，当时你很清醒，还能跟我们对话呢，那么你说的话，我们怎么能不当真？老白，你说对吧？”
事是他们两个做的，关键时刻，白隋祁可不能装无辜，皮球扔来扔去，唐韵染又扔回他的身边。
“嗯。”被她突然点名，白隋祁也嗯了一声，代表他的立场。
“老白，你看看你，才和她在一起多久，就这样被她带坏了！”毕修瑾捂着脸，痛心疾首，“你以后要离她远点儿，不然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说什么呢。”唐韵染翻了个白眼，信誓旦旦的替自己正名，“要论起耍流氓，你可比我优秀的多，老白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更久，怎么没有变成流氓！”
想她在二十一世纪，也是五好青年，来到这个世界，更是五好少女，毕修瑾可别想诋毁她的清誉，当然，有关节操这个问题，她也不禁扪心自问，似乎真的丢失好久。
毕修瑾自认为自己说不过她，在被气死之前，他选择了沉默，“我不和你说了，不然早晚都要被你气死。”
唐韵染撇撇嘴，用手捅了捅他，“所以你干还是不干？”
“当然干了！”毕修瑾无奈的叹了口气，迫不得已，“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可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就算在睡梦中，他答应别人的事情，也绝不会轻易反悔，毕竟堂堂皇子，这点觉悟，总归还是有的。
再者说了，凭借唐韵染的三寸不烂之舌，已经成功的说服他，让他心甘情愿的去卖力，或许就像是她说的那样，这事对他而言，未必没有什么好处。
“那咱们就分头行动！”
搞定了他以后，三人兵分两路，唐韵染带着白隋祁直接杀回程家。
而程老爷见到他们，心中大惊失色，可表面上仍旧装作若无其事，倒是演得一手好戏。
“两位大人怎么回来了？”
“关于前几日那起杀人案，我们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眉目，可能要在府上继续叨扰几日，不知道程老爷方便吗！”
唐韵染总觉得程老爷古古怪怪的，但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哪里奇怪，可她相信她的直觉，所以这种事情，一探便知。
“当然方便。”程老爷说，“只要有助大人办案，你们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他之前还提心吊胆，担心他的事会败露，但是现在来看，定是他多虑了，两位大人忙着追查凶案，想必也顾不上其他的事，只要他能相安无事，秘密守口如瓶，那么不管他们要做什么，他都绝不干涉。
“多谢程老爷了。”
难得见他答应爽快，唐韵染也不和他废话，简单的道了一声谢，便和白隋祁先过去了。
“我们要不要先见程文彦？”两人走向后院，唐韵染贴近白隋祁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小声的问，“还是他和厨娘两人一起见了？”
此事今日必须了结，只是也没见过程文彦，不知道那家伙容不容易搞定，他和芸娘关系匪浅，想要顺利套话，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先见程吧。”白隋祁根本没考虑，不假思索的说，“免得两人串供。”
“也好。”
二人问过下人，很快就在书房找到了程文彦，彼时他正坐在那里看书，长得品貌端庄，仪表堂堂，是一副读书人的样子，看来他不是在做戏。
“二位大人好。”
见到他们，程文彦先是愣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面无表情，自然而然的向他们行礼。
“程少爷不必太客气，快起来吧。”二人随便找了位置坐下，问话这种粗活，自然是交给唐韵染，“我们这次过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有个问题，想问问程少爷，还希望你如实回答。”
她细细的端详着程文彦，不错过他脸上丝毫表情，就是想要看看，他等下有什么表现，而他和芸娘究竟是什么关系！
“大人请问，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程文彦低垂着脑袋，鬓角两边的长发巧妙的遮住脸颊，不要说是表情，就连五官都瞅不清。
见到此情此景，唐韵染不得不摇头感叹，头发长就是好，想遮什么就遮什么，真叫她没办法。
“前两日你去药铺买了麻沸散，可是我见程少爷的身体健康的很，程家也是无人生病，不知道你买它是做什么？”唐韵染的目光锐利，紧紧的盯住程文彦，半点都不放松，到了这种特殊时刻，她从不开玩笑。
被发丝遮住的双眸，闪过一丝慌乱，程文彦没想到，他们居然查到他的头上，大理寺的人果然有点儿道行，如果继续追查下去，会不会就查到芸娘头上？
不行，这种情况绝对不能发生！
“大人为何要这样问？”他的脑袋半抬不抬，眼神空洞，心思叫人琢磨不透，“难道我的一举一动，都要向你们汇报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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