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用人肉做菜
“喝点水缓解一下，这是怎么了？”
唐韵染二话不说，接过了茶杯，咕咚咕咚几口喝干，又做了几次深呼吸，感觉比刚才好多了。
“你们不知道，刚才我在楼上，看到……”
话还没说完，她的目光落到了桌上的茶杯上，熟悉的图案和熟悉的形状，让唐韵染心中一惊。
“这杯水是从哪里倒的？”
白隋祁指了指桌子，说道：“还能从哪里倒的，就是这家酒楼里的水呀。”
“你说什么？！”
唐韵染瞪大了眼睛，扭到一边低着头开始抠自己的嗓子眼，把白隋祁和毕修瑾看得一愣一愣的。
那边的唐韵染可注意不到他们两个的反应，都快急哭了：“我吐不出来。”
白隋祁赶紧拉着她坐下，从衣袖中掏出自己的帕子帮她擦嘴，一边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你先别着急，先把事情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水是干净的，你放心。”
说着就把整个茶壶拿到了她的面前，掀开盖子对她道：“不信你自己看。”
唐韵染似乎对这件事情非常在意，赶紧抢过茶壶，朝着里面看了又看，确定是干净的白开水，一点杂质都没有，这才稍稍放了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刚才是不是有人去报案了？这家酒楼居然用人肉做菜，我们昨天才刚来这里吃过大餐好不好？可把我给吓坏了，那些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看上去不像是假的，你们快上去看看吧，别管我了。”
唐韵染说的这些，刚才去报案的人已经说过了，白隋祁轻抚着她的后背：“你放心，已经有人上楼去了，我和毕大人这就上去，你在这里好好坐着，等我们下来。”
说完就冲着身边的几个侍卫一招手，一行人上了楼梯。
唐韵染坐在原地拍着胸口，好一会儿才把那股恶心劲
压了下去。
“等等我，我也要上去看一看！”
说着赶紧起身，跟在那些侍卫的身后上了楼梯。
现在见到官府的人来了，那位吃出指甲的客人更加理直气壮了，对酒楼的老板说道：“你有什么话，还是和官府的人去说吧，反正证据就在这里。”
又拿上盛着指甲的小碟子，走到了毕修瑾的面前，一副哭天呛地的模样，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毕大人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这家酒楼是黑店，他们居然用人肉做菜，您看看这指甲，就是我从菜里吃出来的，可恨这酒楼的老板还要狡辩，非说这是猪蹄上的指甲，猪蹄上的指甲为什么会有指甲油呢？”
那些围观群众看到官府来了人，一个个也都安静下来，想看看这事到底怎么解决，那些胆子小的，已经悄无声息顺着楼梯逃下去了。
毕修瑾皱了皱眉，将小碟子接了过来，只见那几个指甲上面的确染着鲜红的指甲油，若要说是猪的指甲，实在是牵强了。
现在他总算理解方才唐韵染为什么老是一副作呕的样子了。
对着碟子里的指甲研究了半晌，毕修瑾把小碟子交给了身旁的下人，对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说道：“你是第一次从他们家的菜里吃出这个东西吗？你刚才吃的那份菜是什么，端上来给本官看一看。”
“是。”
男人赶紧走到桌旁，将自己吃的那份猪蹄端了过来：“请大人过目。”
酒楼老板站在一旁委屈的不行，赶紧跪下来替自己求情：“大人冤枉啊，我们的菜都是新鲜而且卫生的，不可能有其他的东西，请大人明察，他们说的那些指甲头发牙齿什么的，我听都没听说过，一定是有人故意编造谣言，来诬陷我们雁回楼。”
端着猪蹄的男人立马呛了回去：“你胡说！那指甲就在你的面前，你还要颠倒黑白不成？”
想了想又说道：“再说了，现在京兆尹大人都来了，你们的厨师却还没有露面，该不会是因为心虚，已经卷款逃跑了吧？”
这个猜测立刻引起了围观群众们的好奇心，大家又一次窃窃私语起来，并且觉得这男人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雁回楼老板赶紧说道：“不可能，我们雁回楼的生意这么好，要做的菜那么多，厨师只是在后厨忙着做菜，没时间出来罢了。”
毕修瑾对着那盘猪蹄看了半天，并没有看出什么所以然，瞥了雁回楼老板一眼，说道：“没时间出来？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还做什么菜，快把厨师给我叫出来。”
雁回楼老板口中连连答应着，冲着毕修瑾一拱手，说道：“大人稍等片刻，草民这就把厨师叫出来。”
说完这话，又冲着身后的一个小伙计急急的吼道：“还不快去厨房把厨师叫过来！？”
“是是是。”
小伙计把擦桌子的抹布朝肩膀上一甩，赶紧小跑着下去了，没过一会儿，就拉着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男人出来了。
这厨师满头大汗，手上还沾着不少菜油，以及几片碎叶子，看样子刚才的确在忙着做菜。
方才小伙计去叫他的时候，只说楼下大堂有要紧的事情，也没来得及跟他说是怎么回事，现在他骤然看到大堂里围了这么多人，甚至连京兆尹的大人都带兵来了，一时间有些懵逼，又更加紧张，茫然的走到老板面前，冲着面前的毕修瑾跪了下来：“毕大人。”
看到厨师居然出现了，方才那个猜测厨师逃跑的男人，脸上有些讪讪的，闭着嘴没有说话，想看看毕修瑾怎么审问。
“你就是雁回楼的厨师吗？”
“回毕大人，草民是雁回楼的总厨，手下还管着几十个厨师，酒楼里生意好，每天要做的菜有很多，草民一个人做饭，是做不过来的。”
这种事情，京中的每个酒楼都是这样安排的，算是饮食行业里的规矩了，就算他不说，别人也知道。
毕修瑾“嗯”了一声，点点头说道：“这端上来的每一道菜，都会过你这个总厨的眼，你过来看一看，可曾在菜品里看到过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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