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李凡仁视角
“……”
我一时间楞了，没能理解她说的话，几秒后才反应说来这句话的意思。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未来的我难道说其实已经对她下手了？人渣！废物！混蛋！
“可是，我看书上正常夫妻都会做那些事啊……”
她显得有些委屈。
书上？竹有到我的书房拿书看这没什么，但我不记得里面有关于性方面的书籍。
不，没必要局限于科普书，也可以是小说里面的内容……
“你看到书叫什么？”
“《爱是什么》，似乎是这本。”
这本我有点印象，原本是因为封面和书名买的，想看看作者对于爱的理解，但是回到家打开一看发现是小说就一直放那作装饰了。
没想到里面居然有那种内容。
原因居然是因为我的大意吗？对不起，未来的我，一切都毁在我手里了……
“对不起，我做不到。”
“啊！凡仁为什么道歉啊？明明是我的错。”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她的表情还是对那种事抱有，该说好奇还是憧憬。
对不起，未来的我。
“你为什么想做那种事？”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人人都要把爱和性划等号，连竹也是。
“因为，那样不是可以促进夫妻感情吗……不过我完全没关系，凡仁不愿意的话我们就不做！”
她慌忙摇头摆手。
居然是因为这种理由吗？你果然还是与众不同的。
“我们现在的感情有哪里不好吗？”
“不是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
“我希望你可以知道，爱情就只是爱情，其他的一切都是可有可无的调味品。我和你一起生活，这是爱情。我们去逛街，去游玩，以及那件事，都是可有可无的调味品。”
“比如我现在，即使没做那种事，我依然，很爱你，非常爱你。”
“唔……我知道了！”
大概是被我的深情告白刺激到，她的脸一下
子涨红了。
“嗯，对不起……让你接触到那种东西。虽然那种事不行，但是和你拥抱还是没问题的。”
我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抱紧了她。
“是我的不对！还有……谢谢。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拥抱。”
我也是这么想的。比起那种事，我更喜欢拥抱。
在一段时间后，我们已经放开了彼此。
然后我没有停顿地走向书房。
“凡仁现在，要干嘛？”
她跟了上来。
“把不好的书清理掉，现在才十七点，我可以在吃饭前整理一阵子。”
我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么说道。
“对不起……那我先去准备晚饭了。凡仁有什么想吃的菜吗？”
“多做点自己喜欢吃的。”
“但……我知道了！”
“嗯，准备好后叫我。”
“没有问题！”
在我目送她走到厨房后，我也开始着手整理书架上那些又多又杂的书籍。
总之先把标题带有相关词汇的全部处理掉吧。
说着我从书桌右边第三层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黑色垃圾袋……
在听到竹悦耳的声音后，我的整理工作暂时结束。
“整理得怎么样啦？”
看见我出来后，身上还挂着围裙的她凑上来问。
“只剩一点了，很快就能处理完。”
我一边说着，一边走向水池洗手。
然后看向正准备脱下围裙的她。
我果然还是想再抱一会。
“等等，我能，再抱你一会吗？”
她也和我刚进门时一样楞了一下，然后笑着放下正在解开围裙的手，张开双臂说:
“不管抱多久都行哦～”
“谢谢，家务都辛苦你了。”
在抱住后，我将头紧贴着她的肩膀处，鼻子可以闻到她的发香。
“不辛苦哦～倒是凡仁，学习辛苦了。”
我没有说话，就这么抱着她。
我很久以前，就想像现在这样抱住自己最喜欢的人了。
这种温暖和依靠感是除竹以外任何人都给不了我的。
神也不行。
“对不起……差不多该吃饭了。”
虽然我觉得才拥抱了没多久，但实际时间可能已经过去了五分钟甚至十分钟。
这就是之前无意中看到的一个理论吧——当你想时间过得快时，你就会感觉它变慢了；当你想时间过得慢时，你就会感觉它变快了。
“好～”
竹看起来也挺享受拥抱的。
拥抱果然是比那种事更好的东西吧。
拉开椅子在竹正对面坐下，认真地看了一遍桌上虽然数量多但却分量少的一盘盘菜，发现自己喜欢的占了大多数。
比如白菜，西红柿，鸡蛋，银耳。
果然还是有专门做我喜欢吃的吧。
肉则只有一条鱼。
说起来，她昨天在自助餐那里也有点一条鱼。
在我们都说完“我开动了”后，我率先开口了。
“你很喜欢吃鱼吗？”
此时的她正在夹鱼，听到我的话后突然哆嗦了一下。
“嗯……但如果凡仁不喜欢的话我可以不……”
“不，我喜欢看你吃鱼。”
她话还没说完我就打断了。
这样对我百依百顺的原因到底是为什么啊？
即使拯救世界也不会有人这么喜欢我吧！
但我不能因为这种事对她生气，我需要慢慢指导她，让她走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自卑吗？
让她知道自己其实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是性格最好的女孩，是最幸福的女孩。
把对他人的不满与愤怒通过相同的方式发泄到自己家人身上，尤其是最在乎自己的妻子身上，那样的人是人渣！
我爸爸那样的人渣！
“谢谢。”
“为什么喜欢吃鱼呢？”
“因为你以前经常……因为鱼很好吃……”
又是未来的我。
我不讨厌这个样子的她，甚至相当喜欢。
但总觉得这不是她最真实的样子。
但如果她实在不想讲，那也没有关系。
每个人都会多少就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吧。
这并不影响我继续深爱她。
“不说这个了，明明我需要离家一天，你能一个人待在家吗？”
她手中的筷子突然掉了下来，双眼也在瞬间变得呆滞，最后留下着眼泪说道:
“凡仁……不要我了吗？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吗？我，我会改，但是，但是我求你不要走……”
她哽咽着，然后突然跑了过来，紧紧地抱住我，小声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眼前这么脆弱爱哭的才是真正的她吗？平常的性格只是为了让我高兴带上的面具。
说起来，她在和我刚见面的时候就抱住我大哭了。
这么脆弱的她一直在我面前假装坚强，让我忍不住依靠她。
但她却忽视了她自己，真是个笨蛋。
需要好好宣泄情绪的人并不只有我。
我该怎么做？
“我不会丢下你。我会爱着你到永远。就算整个世界将你丢弃在时间的夹缝，我也会在毁灭世界后用尽所有办法去到你身边，给你带来可以冲破黑暗的曙光。”
就像你那天给我失去颜色的世界带来可以照亮一切的光明一样。
我鬼使神差地说了一整段像电影台词的话。我没有接触过任何相似的台词，却在这时像是早有备注地含着眼泪看向远方，颤抖说道。
“那样你会死的！”
她突然抬起头，用哭红的双眼看着我。但却在看到我的眼神后楞了一会。
“我不怕，如果为了你的话。”
我从来都不怕死，更何况是为了挚爱的牺牲。
“但是，我怕……”
她的嘴唇还在继续浮动，但我却没有听清她说的话。
后来才知道，她说的是“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差不多该解释一下，我的意思是明天我得回老家，大概晚上回来，所以想要你看一天家。”
我调整了一下我们的姿势，让她坐在我的腿上，这样抱着我会舒服点。
“嗯。对不起我误会了……”
“是我一开始没说清楚的问题。”
我抚摸着她的头，想要安定住她的情绪。
她在未来似乎经历了相当痛苦的事。我的死给她带来的打击原来这么巨大啊……
看来以后更不能提这件事了。
“我不能一起去吗？”
“带上耳塞应该可以？”
“为什么这样就可以？”
“因为我的老家都是些烂人？”
“我知道了，我会带上耳塞后跟去的。”
“我会向他们解释你是听力有问题的。”
“嗯，我会好好扮演的。”
“那么先吃饭吧。”
我拍了拍她的背。
接着她像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坐在我身上一样，红着脸一点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晚餐时间很快结束了，我决定在洗澡前先把今天的日记写了顺便再复习一下补考需要用到的内容。
在我写完日记开始开始复习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
“可以进来哦。”
“那我进来了～”
在得到我的许可后，我这么说着进入了书房走向了正在复习的我。
“和我一样大的时候就这么努力了啊！”
看着认真复习的我她这么说道。
未来的我似乎的确有好好努力。
但我依然不能因为这个就掉以轻心。
“你已经洗完碗了吗？”
“嗯，洗完了。”
然后把手放到了我面前，嗯，手也有好好洗干净了。
“辛苦你了。”
“不辛苦，凡仁才是，辛苦了～”
“等我再复习十分钟就一起去散步吧？”
“好～”
接下来又聊了几句后她一边说着是不是打扰到你了，一边从书房走了出去。
完全没有打扰啊，我现在努力的价值就是可以听见你的一句“辛苦了”。
十分钟后，我如约带着竹出门去旧公园那散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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